?她一身凛然,眸若皎月,一时间,天地光华尽汇她眼,闪耀地令人无法逼视。
程今夕笑得不屑却坦荡,“瞿泽琛你看得上,我却未必看得上。你将他当做宝,以为人人都觊觎,殊不知他这样的男人在我心中根本一文不值。一个男人有多少才华不打紧,却贵在光明磊落。对妻子不忠是其一。明知他人栽赃陷害,却碍于私心作祟宁可作壁上观,甚至顺水推舟都不愿意出来说句实话是其二。为护一个女人罔顾那么多人性命前程是其三。这样的男人,饶是再出色,亦不过是糟粕草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锐利的眼神中有跌宕的锋芒在碎裂,盛兰忽觉无力,扶着身边人的身体方才能够支撑下去。
“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在可怜瞿夫人,从一开始就找错了对象。你拼命维护你的婚姻,将所有你以为的挡在你面前的绊脚石一一清除,却不知道,真正算计你厌恶你的,却是你最亲的枕边人。”戳人心窝子的事谁不会?程今夕缓缓说道,紧紧地看着盛兰苍白到失血的脸,似笑非笑,一字一顿。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相信了?”
“我只说事实,你信不信与我何干?”程今夕娇笑道,一脸怜悯,“今日得瞿夫人一番教诲,今夕听完喜不自禁。旁的没有,便最后再送夫人一句话。你是尊贵的瓷器,我却只是一块破瓦片,此事孰是孰非我已说明,若夫人实在不愿息事宁人,那我也只好奉陪到底。名瓷碰上瓦砾,不晓得最后会鹿死谁手呢?”
“你!”盛兰没料到她如此油盐不进,反倒让她逞了口舌之快。盛怒之下,全身经不住抖得像个筛糠,“贱人你找死!”
说罢,扬起手又要朝她脸上掴去。
却生生被截在半空。
“在我这,事不过二,刚才那一巴掌我不予计较算是给足你脸面了。你可别给脸不要。”意气风发地念完台词,程今夕默默地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一百个赞。
顿了顿,又发现似乎哪里不对,她错愕地看着那只凭空出现的手,与她的手交叠在一起,甚至更早地擒住盛兰的爪子。
再往上看,来人清隽不凡的面容在月光下绝美地晃眼,不觉一时恍惚地更加厉害,“顾淮南,你怎么来了?”
不会是做梦吧?
程今夕忙得甩开盛兰,两手巴着顾淮南的脸,掐了掐揉了揉,又抱着湿乎乎地啃了两口,才放心,“是真的。你你你,你不是说去瑞士了么,怎么跑这里来了?”
“我不来,你就打算一直被人欺负?”一下就被带进了他宽厚的怀抱里,温暖的气息几乎让她窒了呼吸。
若不是听出他眼气中的薄怒,看到他眼底满满的心疼,程今夕几乎就要遏制不住见到他的雀跃和欢喜。
“怎么会呢,我是超级玛丽程小桥诶,从来就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哪儿轮得到别人欺负我啊!”程今夕咧嘴傻笑,豪情满满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说完又不好意思地将脑袋埋进他的胸口蹭了蹭,软软地撒娇,“顾老师,真的是你诶,我好想你喔。”
顾淮南宝贝似的搂了一会儿,全然不顾在场其他三个早已石化的人。
“都肿了,”不舍地掰开她的脑袋,鲜红的五个指印赫然在目,触目惊心。手指轻轻碰到她红肿的脸,听她吃疼地“嘶”了一声,他紧张地问,“很疼?”
“不疼。”程今夕下意识回答,斩钉截铁,“真不疼。”
“不许说谎。”呜,好严肃,好像真的生气了。
程今夕做贼似地偷瞄了他一眼,“额,有一点点啦。”
“一点点?”干嘛这种威胁的语气啦,讨厌。
没办法,不食人间烟火的男神不轻易生气,一生气起来简直吓死人。某人瞬间认怂,“好啦,很疼,都快疼死了。”
可不得疼死了,程今夕眼神恶狠狠地扫向罪魁祸首。
老娘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招呼过巴掌好吧,这泼皮娘们儿劲儿可真够大的,完全是往死里打的节奏啊。
“今夕或许是没有瞿夫人命好,能够投生到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好人家,可话说回来,谁又不是爹生娘养宝贝长大的。”顾淮南拥她紧紧的,眸子淡淡扫向盛兰,声音清冷如碎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瞿夫人若是能够推己及人,就该知道要为自家长辈积德。你乃堂堂名门之后,若心胸狭隘黑白不分,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让你盛家蒙羞?”
“你是谁,算她什么人?”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盛兰银牙咬碎,却偏生给他俩一番连珠带炮给堵得半句厉害话都说不出。“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对我颐指气使!”
想到这男人暗带轻讽的话语,盛兰怒极攻心,就差两眼一翻岔过气去。
程今夕不客气地翻了个大白眼。
真是蠢哭了,能又亲又抱的难道还会是隔壁邻居吗?
喂,那边那个花痴的女汉子,你嘴角亮晶晶的哈喇子是几个意思啊?麻烦收一收好吧,矜持点,你看得是我男人诶,说你呐!
程今夕叽里咕噜一阵腹诽,如果眼刀可以杀人,那女汉子早就被千刀万剐了。可惜,人家正醉生梦死地沉醉在诱人的男色中,浑然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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