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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晓雪的名字,那老师的眼神就变了,说:“你是她什么人?”
我支吾着说我是她哥哥,老师就说:“不对,凌晓雪说她没有亲人,你怎么会是她哥哥,你到底是谁!你不说我就喊人了!”
我现在就是一只怕见光的老鼠,一听她要喊,立马就虚了,我忙把她拉到一边,说:“老师,是这样的,我真的是晓雪的哥哥,只是前几年她被人拐跑了,我找了很久才知道她在这个学校上学,你能不能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
老师还是一脸警惕,说:“编故事呢?我就是教语文的,编故事我比你在行!”
我点头哈腰地说:“对,您说的是,变故事您就是比我在行,可是我真的没编故事,求您相信我一次。”
我十分确信我的语言表达能力不过关,不管我怎么说,这老师就是死活不信,我也实在没招了,转身要走。
那老师就在后面叫住我了,说:“等下。”
我忙回头,她看着我说:“我看你确实不像坏人,不管你的故事编的多么不好,我也选择相信你。”
我点点头,说:“老师,求您告诉我,晓雪在哪里?”
语文老师推了推脸上的眼镜道:“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她经常旷课,今天这样的情况这已经不新鲜了。”
我又问:“那您能跟我说现在她跟着的人是谁吗?总要有个大人负责她的起居生活吧?”
老师又摇摇头道:“这我也没见过,她来学校都是一个人来的。”
我不禁一肚子火,你啥也不知道还说相信我,这不是耍人玩嘛!但是强压着火气,又问:“那她是什么时候转到学校来的呢?”
“一年前吧,大约是,具体我也记不清了,反正时间不长,要不你过两天再来,如果她在的话,我答应你让你见她一面。”
我点了点头,说了句谢谢您,就转身下了楼。
走在楼下,雪花又开始飘了起来,我心中麻乱一团,仰天望着飘荡的雪花,心想:晓雪,你到底在哪里?你这三年中究竟发生了怎样的事情?再多的疑问,不过终像这飘零的雪花,融入到底下,觅不出它的去处。
我就如同一条丧家犬一样在这个城市里晃荡,总期望能在任何一个角落里看到晓雪,伸出手笑着对我说:“哥哥抱抱!”
雪花也越飘越起劲,我心里也越来越凉,感觉实在走不动了,就找了个墙根,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皮也越来越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用手拍我,我一激灵,抬头看,竟然是旅店的老板。老头这回没笑,也没说话,对我伸出手来。
我这才注意到我身上跟头顶已经堆积了厚厚一层雪,我想自己站起来,却感觉腿跟不听使唤一样,只能伸出手拉住老头的手。
头一次感觉别人的手这么温暖有力,老头一拽我,我跟着就起来了,身上的雪堆直接掉在地上。
老头看着我叹了口气,道:“你是不想活了?这种天气大马路上能睡觉?”
我没回答,反问道:“您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是怎么发现我的?”
老头苦笑了一声,说:“年轻人,还未完全了解别人的时候,千万不要轻易看低别人啊。”
我脸上一红,没说话,默默跟着老头,往旅店的方向走去。
进了旅店,老头没理我,指了指楼上,我就跑上了楼。
进了房间,感受到暖气的温度,我才发现自己已经冻得失去了知觉,浑身发麻,发抖。
刚想躺下,门就被敲响了,外面老头拿着一杯热水和几粒药进来,放在桌子上说:“好好休息,什么事儿都不是事儿,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我摇摇头说:“你根本不理解我现在的心情。”
老头叹了口气,默默走了出去。
我发觉老头跟昨晚比明显不一样了,怎么突然那么活跃缺德的个人,就变得这么沉默体贴了,不过我也管不了,脸上发烫,估计是发烧了,吃了药就躺下了。
昨晚本身就没睡好,这一觉谁的是天昏地暗,梦里没了小倩,只剩下晓雪的影子,不过不是三年前的晓雪,而是现在只见过一面的晓雪,伸着手喊:“哥哥,抱抱!”
一不留神,就惊醒了,我也不知道是几点,拨开窗帘一看,外面漆黑一片,雪已经停了,漫天的星星泛着冷光,镶嵌在黑夜中。
我感觉身体也好了点,不发烧了,就穿好衣服下楼,老头正坐在前台低着头打瞌睡,听到我下来了,也没睁开眼睛,闭着眼说:“跟我讲讲你的故事吧。”
我吃了一惊,假装不知道说:“啊?什么什么故事啊?”
老头呵呵笑了声道:“全写在你脸上了,我只是懒得睁眼去读,你自己说出来吧。”
我知道老头不简单,嗯了一声,拉了把椅子过来,坐到老头对面,吸了口气,缓缓说:“三年前,有个小伙子,在学校里经常受欺负,有一次无意中他在垃圾桶里捡到了一个流浪的小女孩,两个人虽然年龄不同,但是命运却很相似,同样没有亲人的疼爱。
小伙子在小女孩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将小女孩带回了家,两个人相依为命,本来是美好的结局,结果小伙子对女孩儿起了歹心,最终还抛弃了她,从此那个小女孩就消失了。三年来,小伙子变成了青年,一直想办法去弥补,却一直没有机会。三年后,小伙子在一次躲避警察的追捕的时候,无意间遇到了他魂牵梦绕的小女孩,而小女孩却已经不是想当初那样依赖他,选择了转身离开。。”
老头闭着眼睛哼哼着:“没有啦?”
我点了点头说:“没有了。”
老头睁开眼,双眼紧盯着我,我也吓了一跳,我从没察觉到老头竟然有这么一双能看透人心的眼。
老头呵呵笑着说:“你讲的这个故事一点也不精彩,精彩的部分你都藏在了心里,既然小伙子不想讲出来,那我也暂且不问好了,不过终究,你藏起来的部分,会被你自己公之于众的。”
我有点心虚,有些话,我确实没有说出来。
老头点点头说:“现在先不管其他的,你的身份是个逃犯,不方便出头,我来帮你吧。”
我瞪大眼睛,问道:“你。。你怎么会。帮我?”
老头看着我说:“就是昨天晚上你去救人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出你心眼里不坏。”
“那,那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身份呢?”我小心地问道。
“好!”老头从兜里摸了摸,扔出一个磨得掉了颜色的标牌,我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WJ-722T。
我看不懂,又扔给他,说:“这啥玩意?”
老头摇了摇头,说:“看不懂就算了,你刚给我讲了个小伙子跟小女孩儿的故事,那我就给你讲个老头子和小女孩儿的故事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坐在一边屏住呼吸,屋里安静的能听到外面的风声。
“老头子在部队大院儿里长大的,所以长大后也进了部队里,后来退伍后,就转业到公安局刑警队,由于结婚晚,人到35那年也才有了个闺女,老头子将闺女视为掌上明珠,却因为人为的打击报复,将他的闺女带到了另一个地方。”
我不禁动了动,心想这老头原来是警察,会不会抓我呢?
老头看到了我的小动作,笑了声继续讲着:“对面的人打电话给老头子,在电话里面,老头子听到那边的人是怎样凌辱他的女儿,他女儿凄厉的嘶喊声,这辈子他都忘不了,最后一声枪响,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电话也挂断了。老头子再也没勇气去走警察的道路,而是选择了偏安一隅,成了现在的旅店小老板。”
我不禁动了动,说:“看来我跟您比起来,还是太嫩了。”
老头笑着闭上眼,两行热泪却溢了出来:“我再也见不得有人受伤了,我早就看出你的故事,所以我决定帮你!”
我低着头,说:“可是,我没有晓雪的一丝踪迹,我不知道她在哪里,现在在干吗,跟谁在一起。。。”
老头儿睁开眼,说:“不知道就去找,这对我来说是最简单的事。”
我点点头说:“那我也不能干坐着呀,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也能光明正大的去找晓雪呢?”
老头又低着头翻,半晌掏出一张身份证扔给我,说:“这个人跟你长得挺像,你出去就叫他的名字。”
我拿手里一看,确实挺像,身份证上名字写着:于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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