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走了?”徐宁来到木隶面前,疑惑地问道。
木隶指了指山壁前一块石头,示意徐宁坐下。“稍安勿躁。等会才能走。”
“为什么?”徐宁满腹疑问,习惯性的吹了吹石头表面,坐下。。
木隶不答,问道:“徐宁,你怎么带有酒水?”
“我担心马三宝受伤,带上高度酒可以清洗伤口。”徐宁说道。木隶点点头,心道女人果然心细。
“我们要在这里等多久?”徐宁抬头看了看天,月亮尚未升上中天。
“不要着急。”木隶再次回道。
木隶将火把暂时熄灭,二人坐有月亮的清辉中。林间夜鸟不时轻啼,四周传来不知名的小虫呢喃声,一时间,徐宁竟也不觉得害怕。她仗着木隶在身旁,一时兴起,起身在四周转悠。一会在山壁下探头探脑,一会试图登上两侧小路。
木隶闭上双眼,凝神静气,似在养精蓄锐,心中想些什么不得而知
“木隶,你小时候为什么会进入军营生活?”徐宁左右无聊,开始八卦,浑然不记得先前受过的委屈。
木隶眼皮一跳,心道,装糊涂么?从应天府而来,竟会不知我的身世?只是,她既然知晓我的身世,为何平日又装出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模样?
木隶心中一动,张开眼,望向徐宁,道:“当时适逢乱世,征战连连,我自然只能随军辗转。”
“徐宁,你是福州人氏,怎么到得应天?”木隶问道。
“应天?我没去过呀。”徐宁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记得自己曾说过。当时人事局组织高校专场招生,倒是去了南京,但她并未随行。
“你不曾去过?”木隶笑了,满眼竟是讥讽,“那么你怎会来中都?”木隶冷冷道。
“你问的这些,我都不知道。”徐宁一脸迷惑,叹了口气,继续道,“我也很想知道。如果有选择,我宁愿不来。”
“不来?”徐宁言语中透出深深的无奈,木隶想起她的真实身份,只觉甚是虚伪,心中冷笑道,好个口是心非的女子。
“嗯,这里不是我熟悉的地方,我完全没来过这里。我在家乡好好的,谁知一觉醒来,竟身在中都县狱!这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陌生的生活!真是莫名其妙!”
都说月光下,黑夜中,人的情感更容易流露爆发,此时,徐宁有些压抑不住平常不愿去深思的念头。徐宁说到后来,语气不由自主带上了怨怼。
木隶见徐宁语带不满,忍不住答道:“既然不愿意来,你可以回去!”徐宁,朋友一场,我也不愿意与你刀兵相见。木隶凝视着徐宁,心中隐隐盼望徐宁说出他想听的话语。
“回去?”徐宁郁闷地说道,“我想回去呀!木隶,当日一出县狱我就想回去,可是找不着路!你自己也说,牢房那么小的地方,根本不可能有通道,就算有,也要等时机!”
木隶经她一提,亦想起当日徐宁面对凤阳大街几近崩溃的神色。但他心中交锋,究竟徐宁所说是真是假呢?若徐宁不是细作,那么如何得知他知晓马三宝等人藏身之处?又如何得知空印案一事?
“徐宁,你如何被捕入县狱?”木隶问道。当日出狱后,木隶亦曾悄悄派人查证过徐宁的身世,结果一无所获。木隶一直未提起此事,今日直问徐宁,便想知晓谁送徐宁入狱,命人彻查,便可知徐宁来历。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一醒来就在那里了。“徐宁痛苦地摇了摇头。
木隶注视着徐宁,心中思忖,能如此干净利落的掩盖一人来历,绝非个人能为,唯有一个庞大的组织作后盾,方能成行。若是东宫布局,自然便说得通了。
徐宁见木隶沉默不语,知他在心有所虑,便诚恳道:“木隶,虽然现在找不到回去的路,但在这里我认识了你、阿寿还有苏苏,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我确实来历不明,但我不会害你们的。”“你看,这么久以来,我何曾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
“最多,便是有几次不让阿寿偷吃而已。”徐宁嘟囔道。
木隶听得徐宁肺腑之言,心有戚戚,又听得她说不曾对不起他,心火又起,冷言道:“是吗?若非有人告知,你如何知晓空印一案?又如何知晓我认得马三宝等藏身之所?”既然将这些秘事合盘托与你知,你必也有机密与之交换,在这小小濠村,还有什么更大的机密?
木隶见与徐宁交谈,绕来绕去终无个定论,便把心一横,直接问出,若事无可济便直接除去徐宁,深山峻岭,徐宁又毫无身份,谁能知晓?东宫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皇上最忌离间骨肉,他也绝不敢往皇上处诉苦。
“谁能告诉我!”徐宁一听,忍不住叫起撞天屈。“马三宝他们昨天便失踪了,你昨天不进山寻找,偏要今天晚上才来,而且又坚持要一个人走这条路,你这样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我又不是傻瓜,当然猜得到!”木隶一怔,难道反而是他露了破绽?
“空印案我也是听县衙里的人说的。”徐宁提到空印案,有些心虚道,“前些日子,我和凤阳街的庆丰茶馆合着弄了些个小把戏,需要往县令处打点走动,自然便听他们说起嘛!”
木隶眼露不信之色,徐宁心知此刻若不一口咬定,只怕将来还会生出更多怀疑,便先声夺人道:“你若不相信,日后可往庆丰茶馆问问,我是不是让掌柜张庆往县衙走动了!”徐宁心道,反正走动是真,至于八卦空印案与否,谁也不知道,怎么查?
木隶见徐宁十分肯定,心知争论下去也无定论,便道:“这些也不是不能知晓,只你一个姑娘家,若在外人面前口无遮拦,让人拿了去,总归麻烦。”
徐宁见木隶这么一说,心知暂且过关,便嘻嘻一笑,道:“那是当然,除了你,我可没和别人说过。你不会告发我吧?”
木隶无奈,摇了摇头。他心中对徐宁的话将信将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也暂时平复杀机,留观后效。
“木隶,前头你生气,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徐宁恍然大悟。
木隶闭口不语,沉默是金。
“我最讨厌你这个样子了!有什么事不能直接说?你看,猜来猜去,结果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好吧?”徐宁嚷道。
“我们是患难之交,一起坐过牢,现在一起扛过枪(找人),虽然不能一起嫖过娼,但关系也够铁的,你怎么能这样阴暗!”徐宁得理不饶人地指责木隶。
“原来三大铁是这三铁。”木隶闻言,莞尔一笑。
徐宁一怔,顿时大窘,一顺口将嫖过娼说出,她登时满脸通红。
木隶笑着站起身,拍拍衣衫,道:“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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