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木子随着翠儿带领,来到楼上的梨花阁门前;透过门沿看去,只见,高晋斜躺在软榻上,美人在怀,左拥右抱;一脸的邪恶的笑意,真不愧‘纨绔’二字;左侧坐着的男子,正是严永黯;虽时隔多年,但他眉眼间的那一点黑痣,极为特别。
再看向右侧,霜木子身体微微颤栗,是宋景然熟悉的身影,却有种不熟悉的神情,他那含情脉脉的神情,是她从不曾见过的;顺着宋景然眼神看去,只见,余子夏一脸娇媚的垂眸抚琴;突然心里一阵剧痛,霜木子手捂着胸口,甚至连呼吸都困难。
一旁的翠儿见霜木子表情难看,担心的问道:“霜姑娘,你没事吧?”
“翠儿,麻烦你去转告杜妈妈,就说我突然身体不适,不能前去献艺。”霜木子扶着走道上扶手,支撑着自己不能平复的心。
翠儿见霜木子并未装像,于是颔首作答。
霜木子捂着难以喘息的胸口,跌跌撞撞的离开。
“回杜妈妈,霜姑娘突然身体不适,不便前来为王爷献艺,多有得罪,改日一并补上。”翠儿看着霜木子离去,于是,进梨花阁汇报,毕竟是王爷,自是要把话说的好听些。
“哎呀...真是不巧啊王爷,这霜姑娘呀自小,身子单薄;莫不要为此,扰了王爷的雅兴。”杜妈妈虽心里生气,但表面还是做得自然。
“哦~~敢问杜妈妈,您说的霜姑娘,可是妈妈您自小培育的?”高晋对霜木子,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这‘烟雨楼’内;谁人不想高攀自己这座金山;而霜木子却总拒而远之,真是另人好奇。
杜妈妈闻言,不知这位晋王爷是好意歹意,于是尴尬的笑了笑,以笑作答。
“杜妈妈的姑娘真是难请,本王多次识得,却都被拒之,杜妈妈该如何补偿本王呐?”高晋为了不引人注意,又露出一脸玩味。
“能得王爷赏识,乃是老奴之幸,若有下次,老奴定让王爷满意。”杜妈妈摇着扇摆,为高晋打着。
“好...杜妈妈的话,本王记着。”高晋起身,端起桌上的酒,昂头饮尽。
只见,一旁的小厮,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放在杜妈妈面前。
“哟~~王爷真是客气了。”杜妈妈余光一瞟,足足一千两;甚是欣喜。
一旁的燕妈妈讥讽道:“姐姐就不要客气了,这些对王爷来说,只是张纸。”
“那老奴,谢过王爷。”杜妈妈撇了眼燕妈妈,晋王爷自来一直捧着烟阁,燕妈妈自然是得了不少好处,心里带着一丝不甘。
高晋仍是,一脸玩味的享受着美人热情;只见,左边不时喂酒,右边也不忘喂水果,其乐融融。
这时,琴音毕落;余子夏起身姗姗走来;欠了欠身道“奴家献丑了。”
高晋并未看余子夏,只是高喊一声,“赏.....”一旁的小厮向余子夏,递上张两千两的银票。
“奴家谢王爷赏赐。”余子夏身后的丫头上前接过银票。
“夏姑娘不必客气,请坐。”宋景然示意余子夏坐在自己身侧。
余子夏轻笑不语,轻轻的在宋景然身边坐下。
自宋景然第一次见余子夏,便一直找其陪伴,抚琴、献曲。
宋景然面无表情的说道:“从今起,王爷在此消费的帐額,由宋府钱庄支付;烟雨楼只需半月一次,前往钱庄结算便是。”
“哎呦~~宋公子所言极是,这样一来,也省得王爷麻烦。”燕妈妈自是开心,这半月一次总结,自己定能从内捞得不少油水。
一直未语的严永黯挑眉说道:“两位妈妈是打算一直在此吗?”
要说严永黯,不比高晋平日的沉稳,不比宋景然一如既往的冷漠,更多的是风流潇洒。
“啊..老奴不敢在此,打搅各位公子的雅兴,就此告退。”杜妈妈闻言,自知严永黯何意;忙起身离开;燕妈妈等人,也是识趣的跟着离开。
“敢问,夏姑娘故里所在?”待人退下,宋景然温柔的看着余子夏。
余子夏低头垂目,轻声道;“宋公子客气了,奴家故里并非‘北凉国’”
宋景然略带好奇的道:“哦~~~?”
“实不相瞒,奴家自小家境贫困,十三岁那年,便被人卖进‘北凉国’幸好遇见燕妈妈收留,乃至今日。”余子夏提及往事,脸上多了几分伤感。
宋景然闻言,内心一阵失望;虽不是自己思念之人,但见余子夏伤感,内心微微的疼着,大掌不由自主的覆在余子夏玉手上。
余子夏见宋景然一片深情的眼眸,娇羞的低头不视。
高晋虽是左顾右盼,但刚刚的一幕都落在此眼里,心里莫名的担心。
一旁怀抱美人的严永黯打趣道:“宋兄也会如此,真是另小弟大开眼界啊!”
“严兄莫怪,以后定会让你习惯此状;”宋景然将在余子夏身上的眼神收回,复回往日的冷漠。
“哈哈...小弟拭目以待。”严永黯在美人脸上亲了一口,一时失笑。
宋景然撇了眼严永黯,不再言语。
他们三人自小一起长大;原‘繁凉’内,有名的四大风流公子;便是高晋、宋景然、严永黯和林墨,只是‘林府’被灭,林墨也不幸遭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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