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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正恩跟了秦主任这么多年了,早就把自己这位顶头上司的脾气与秉性摸了个痛快.
此刻一听秦主任这么说便知有戏,于是急忙接话说道:
“领导您说的是,关键问题还有,这彪马大案中牵扯的官员实在是太多了。
要是仅凭我们这些人想把案子理顺、理明白了,那恐怕就是把我们几个忙死也忙不过来啊。
我想这彪德刚既然想见夏博伦,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反正我们的预审室中都装有监控,再说这也不违反纪律不是。
我们要是答应了他,说不定他还真能配合我们,只要能取得了他的配合,我想彪马大案那就自然到了该收尾的时刻了!”
秦主任喝了口茶,仔细的咂吧了几下嘴唇,挥手对徐正恩说道:“尝尝啊,光闻你能闻出个什么味道来!
这好东西还得尝尝,所谓闻香品茗,自然是先闻后尝了!
不过正恩啊,你说的这些我都考虑过了,不仅仅是我考虑过了,其实上面也早有意思。
这个这个彪马大案我们能快点结案就快点结案吧。早一天交给法院进行公诉,那我们也了了一份心思不是!
你看现在沸沸扬扬啊,这彪马大案闹得沸沸扬扬,不仅仅是我们,就是上面也不好看啊!
国之体面,官之威仪,民之想法,乃至于外邦友邻,海外华侨这些影响太坏了,仅仅是一个彪德刚,就能让人家想到十个百个彪德刚。
这不仅仅是我们党内的耻辱,更是我们国家的耻辱。不过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事的时候了,关键还要看我们的决心与态度。
所以上面早就有话,从速从严,从重从快,无论此案牵扯到谁,连带到谁,都要坚决秉公执法,以正国法纲纪!
你看到了吗,这里面:从速从严,从重从快,秉公执法,严正纲纪!这其实就是十六字方针政策啊!
为什么上面会下达这样的指挥政策,为什么会提到一个从速,一个从快。这就是希望堵人嘴啊!
而我们从速,哪有这么简单,那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抓大放小,抓重放轻,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快速的把案子提交到法院。
所以请夏博伦夏书记来一趟吗,这个意见我也是赞同的!这样吧,我电话向赵书记请示一下,看看赵书记怎么说!”
徐正恩是不住的点头。秦主任说完径自走向了自己的办公桌,抓起电话拨了起来!
刚刚参加完hb省省省委书记办公会的夏博伦,此刻正气愤不已的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大口的喝着茶:
“行啊,一来就帮到一块了!还都是空降过来的,哼!看你们能好到几时!
这不是度蜜月吗!简直是可笑,真是可笑!”
夏博伦此刻是对自己在办公会上的意见,连续被靳华伦与马德江给驳了,心情感到无比的郁闷。
照这样下去,hb省哪还有他们这些老人发话的余地!对此刻的形式,让现在身为hb省临时崛起的领军人物夏博伦,只感到非常的无奈。
老书记撒手去了人代,老省长自不必说,现在还深陷囹圄,究竟怎么样,凶多吉少啊!
省里现在剩下的,能说的上话的,也就自己和刘长山了。
而刘长山看来是摆明了想要明哲保身。
从今天的会议上就能看出来,他这个主管党群的副书记是该说话的时候一句不说,不该说话的时候却是随声附和,简直一个气煞某人!
偏偏自己看向组织部长乔东升的时候,却是发现这个本来就对自己有些看法的老东西竟然完全的反阵倒戈了。
麻痹的,早没看出来啊,这老家伙还有这一套,溜须拍马,及时抱大腿的功夫真心见长啊!
得了,现在自己竟然成了异声的代表,呵呵,不要来得太奇妙吧!
还好,夏博伦早有准备,还好,在老书记临去人代之时,在老省长身陷囹圄之后,原来依附在他们身边的一些干部,此刻都纷纷选择了向自己靠拢!
这可怨不得别人,人心所向吗!
即使这次会议让夏博伦感到心中有些憋气,但是他认为这仅仅就是个前站而已,表面上看靳华伦与马德江此刻站在一起。
但是夏博伦相信,随着hb省慢慢的趋向平静之时,那省委书记与省长之间的权利之争必定彰显!
这是自古的定律!
必有一个注定成为掌舵之人,而到了那时候,他们所要的支持,岂不是自己手中的筹码吗?
所以此刻的夏博伦即使心中气闷,却不是真心的生气,因为他知道,无论是书记也好,还是省长也罢。
你们真想在hb省以后做出点什么成绩,首先需要的就是下面同志们的支持,而这些人现在在哪呢,呵呵
夏博伦正在进行自我安慰之时,桌上的电话竟然嘟嘟的想了起来。夏博伦下意识的抓起听筒问了一句:“我夏博伦,你哪里?”
可听了半天,听筒内只有一阵忙音却无人说话,而好像铃声还在响。
突然见夏博伦猛地站起,小心的端正了下自己的身子,伸出双手中规中矩的握起了他右手大班台下的一个红色电话,声音无比恭敬地说道:
“您,您好,我是夏博伦!”
“啊,博伦啊!我是赵誉刚!听说靳书记刚刚开完会,我这才给你打了过来!
“哎呀!是赵书记!赵书记您好,赵书记您有什么指示,博伦一定马上去办,立刻去办!”
“嗯,博伦啊,你也是一位老纪委书记了,具体什么事情我也就不和你详细在电话中说了,你还是去南郊宾馆找秦主任了解一下情况吧!
嗯,就这样,博伦啊!你对待工作的态度让我感到很满意,让我很开心。
我想我们身为纪委部门的干部就应该这样,事事以身作则,事事都要雷厉风行,秉公执法,绝不拖延姑息!”
“是,赵书记您教训的是,我夏博伦一定会紧记您的教诲,把纪委工作在hb省抓起来,把党的思想教育方针与政策,把干部们的素养与素质觉悟培养上去。
时刻监督他们,以身作则,做到真正的为民服务,清正廉明!”
“好,好,好,那就这样吧,我还有事,你这就去南郊和秦主任商量一下吧!”赵誉刚在电话那边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对电话这头的这个夏博伦很是不感冒。听说这家伙就是与王浩有过争执的hb省人民医院院长夏明涛的哥哥。
真是一听话就能品出究竟是个什么人,哎,看来让这样的人继续在hb省主持一省的纪委工作,还真是颇为令人不放心啊!
闲话少说,我们暂且不提赵誉刚此刻对夏博伦是个什么想法,单说夏博伦急忙让秘书备车向省南郊宾馆驶去。
毕竟赵誉刚可不同于别人,那可是自己根本就无法与之抗衡的人物。人家可是主掌着全国的纪委工作,自己真正的顶头上司。
纪委工作的特殊性,那是容不得有半点懈怠与马虎的!
赵誉刚的车刚走到南郊宾馆门口,就见秦主任与一名四十左右的人站立在宾馆门口向自己的车张望着。
赵誉刚知道这位秦主任一定是在等自己,这样的面子可算不小。这名秦主任可是个副部级的干部,那和自己一样,都是省部级的领导。
但是人家是京城的干部,是国家部委的领导,又是下来公干,那就是上差,按古代的话说,这就是钦差大人。
所以赵誉刚也不敢怠慢,更是不敢托大,急忙命令司机把车老远的就停下了,自己是一把推开车门,快步的向秦主任走了过去!
“哎呀!老秦!秦主任!您老哥这是闹的哪一出?你这不会是在等我吧,我是刚接到了赵书记的电话,一刻也没干耽误,马上就过来了啊!”
“哈哈哈,夏书记,我都来了这么多天了,本应该早就该去拜访你的,只是你也知道,我们这工作的特殊性,有些事情还请原谅啊!
这个我也是接到了赵书记的电话,知道你马上要过来,所以赶紧下来赔罪了,来你们hb省却不到你府上拜歇,终究有些说不过去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夏博伦一听秦主任这么说,顿时是羞得无地自容。秦主任这是在变着法的羞辱自己呢!
知道人家是上差,自己却不来拜见,原是真正的失礼了!
“哎呀,秦老哥,您快别这样说,羞死我了。我本是应该早就来拜见您的!可是我不敢啊,您是来我们hb省办案的,而我又是个纪委书记,您办的又是我们hb省的大案。
所以我是真心怕人说闲话啊!真心不敢过来拜会,原本只想着等您的案子有了进展之后我再来请您一尽地主之宜,哎!看来我还是太小心了,太小心了,让秦老哥您见笑了!”
秦主任还没说话,他身边那位四十来岁的人就出声插话说道:“两位领导,天色已晚了,还是请屋里坐着谈吧!领导你们看如何?”
秦主任也不想和这个夏博伦多说些什么没用的废话,于是赶紧接话说道:“就是就是,走,进屋谈!那正恩啊,把茶替我们冲上,就是刚才的那种。
走,夏书记,我们喝茶去,边喝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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