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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第一次有自己的办公室的感觉真好,我翘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发呆,叶子站在门口敲门,我说,门开着呢,敲什么!她说,韦一我找你有事。我问她有什么事,她说一言难尽,等下班后再慢慢聊,我说好。
下班后我在门口等她,不一会儿才见她姗姗来迟,一见到她我就说,叶子你为什么当初走也不告诉我一声,她说当时情况特殊,那天回去后就被发廊的老板关了起来,她是偷偷跑出来的,我说有这么黑暗的事?她说是的,乡下老板又粗鲁又野蛮。我说改天我一定要和他新帐老帐一起算。叶子盯着我说,他也得罪你了吗?我说是的,上次你不见了,他找我要人,我说我怎么知道,他就叫人殴打我。她说过去的事就算了。
我叉开话题问她这段时间去哪了,她说她去别的店里做台了,我又问她怎么会来这个娱乐城的,她说在做台期间遇到了这里的老板,他就把她带到这来了,她的语气始终淡淡的,似乎这一切都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不再说什么,只是各自走了各自的路,她突然停下脚步说:“韦一,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她说完就转身匆匆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那发愣。
第二天我就打电话给叶子要她陪我去当初我们认识的那个小镇看看,她说为什么?我说怀旧呢?她答应了。那天我们去了当初经常去的网吧,那的老板已经换了,电脑也旧多了,我们又去了当初一起避雨的山洞,那刻在大石头上的我们名字依旧如初清晰可见,而我们却都经历了一些事,看到这些有些莫名的感伤。
当初叫“女儿红”的发廊已关门了,那老板也改行做正道的生意,他开了一间小镇上最大的超市,就在那天下午,有一群人进去那买烟,老板刚好也在那,他们给了老板一百元面值人民币说要一包四元一包的“沉香”烟,老板接过钱仔细看了看,确认不是假币后就找了96元给对方,对方接过钱把它装进口袋就把烟丢在地上,还用脚搓了搓,他又拿出一张一百元面值的人民币对老板说,老板给我来包“沉香”烟,老板说你那不是有零钱吗?对方说,少废话,你没零钱还开什么店,老板见他人多,没说什么就接过对方的一百元,又给了对方一包烟还有96元,谁知道对方又如上次一样把钱装进口袋把烟丢在地上,又用脚搓了搓,又拿出一张一百元面值的人民币给老板说:“老板给我来包‘沉香’烟。”
老板压着脾气说:“兄弟,你去别处买吧,我这没有零钱了。”老板话音刚落脸上就挨了厚实的一拳,随后就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几个售货员惊叫地跑出超市,没过五分钟超市就被砸得一塌糊涂,那几个人也消失得无影无终。
我摇下车窗,在车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叶子说,这小镇的疯子真多。
超市老板在某一瞬间发现了我们,我很绅士地对他挥了挥手。然后发动马达掉头离去,我在倒镜里发现叶子死死地盯着我。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仍然望着远方的路。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叶子语气始终是淡淡的,就如她叙述自己事情时的表情。
“我这样做错了吗?”
“我只是纳闷你怎么会做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
我没说什么,只是加快了车速把她送到了她的住处,没有道别!
30
一位哥们打来电话来说,阿辉和人家打架,胸膛被人捅了一刀,幸好命大,偏差一厘米就刺到了心脏。我问清楚是什么医院后就匆匆赶去那了,走廊里我的两个哥们见到我说,阿辉在里面呢!我轻轻推开,里面静悄悄的,只有阿辉一个人躺在白色的病床上,阿辉发现了我,挣扎着要爬起来,我扶他起来,帮他枕头垫高了点。
“兄弟这病房可真是寂寞啊,跟太平间似的没一点声音。”他声音不大甚至有点虚。
“这样有利于养病嘛。”
阿辉叹息着说:“孤独啊,我自己都算不清楚到底和多少个女人上过床了,可是我现在我身边却没有一个女人。”
我问阿辉和什么人打架,阿辉说,刘芒你知道的吧。
说起刘芒在这个小城里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知晓,在我在读中学的时候就知道他了,那时候他就有一群很庞大的群体,他们物以类聚,臭味相投地聚在一起,他们自我标榜,自我陶醉,成群成对,呼啸过市,他们无知地认为,如果没有他们,这颓败古城里轰鸣的机器声与几座正在崛起的高楼大厦也会黯然失色,他们凶狠野蛮,准备用拳头去征服所有眼前的不合理,不顺眼。他们是午夜的幽灵,当喧嚣隐去大地深沉时,他们正活跃于城市或乡村的某个角落,正做着许多合理与不合理的事情。
“为了什么事。”
“当然是为女人。”
“是依依?”我马上就想到了依依。
依依和刘芒与阿辉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也就是这个刘芒他只用了三天的时间就让依依心甘情愿地与她上床。
依依是几年前在一录像厅里结识刘芒的,当时她正与几个同学的在看郑伊键与陈小春主演的>,几个小混混纠缠住了她,他们现学现卖,用手在她身上乱摸,她本能地用手阻挡,压着声音叫救命,她越叫就越激发了几个混混犯错的欲wang,几个十五六岁的同学眼睁睁看着这一切束手无策,周围坐着的大多是蓄着长发的青年人,他们有的根本不知道这个角落发生了什么事,有的视而不见。这时候刘芒出现了,他以黑道大侠的面目出现,赤手空拳打跑了这些人,确切地说应该是吓跑了这些人,因为在这个城市里是出了名的他凶狠成性,没有几个人愿意惹上这一号人。但是依依却喜欢上了她,因为他给了她安全感,那时候的依依是多么渴望被保护。
那天的事情是这样的,阿辉和刘芒在“醉今朝”同时看上一位风尘女子,他们争的激烈,各不相让,让原本姿色平平的一个风尘女子身价翻了几乎十倍,这时候刘芒冷冷地说,阿辉你别跟我争,我就不说你不是我对手了,就是你争去也用不上,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你吗?你他妈的就是个阳痿,依依和你好了那么长时间,和我上床的时候她竟然是处女。刘芒狂妄地笑了起来。
新仇加旧恨迫使阿辉顺手就拿起一个酒瓶往刘芒头上砸去,酒瓶碎了,刘芒并没有多大的伤,他们就这样打斗开了,桌子凳子,可以成为为武器的东西都成为武器,他们打到吧台的时候,刘芒抢先一步拿到了水果刀,几乎是同一秒钟就插向了阿辉的胸口,阿辉应声倒下,刘芒却匆匆逃离了现场。
后来,阿辉出院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带上几个人秘密地找刘芒,但是几乎将这个小城翻了遍也没能找到刘芒,江湖事就是这样,当时吃亏便是永远的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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