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一片淡淡的酒精中醒来,映入眼睛的是白茫茫的墙壁,白茫茫的床单,所有的摆设都说明了这里是医院。
她轻轻转了转千斤重的头,只听母亲欣喜宽慰的声音传来:“乔乔醒了,乔乔醒了----”父母大哥大嫂脸放大似的一一出现在面前。
她眨了眨眼睛:“我怎么在这里?”楼母道:“你发生车祸了------是有人醉驾,一群神经病,从后面撞上你的车的-----”从小到大,楼绿乔也从未见母亲骂过人,今天居然都骂出神经病几个字,可见她已经气愤到了极点。
白光一闪,她模模糊糊记起来了。从饭店出来,她跟谢小珊挥手告别,各自开车回家。在某个路口,因红灯停了下来。她停车等候的时候还拿出了手机,在看关于他的新闻----最后的记忆是听到“砰”的巨大声响,只觉得自己受到了猛烈震动,只觉得额头一阵剧痛-----------
医生说除了脑部有震荡外,其他的伤都是些皮外伤,没有什么大碍。醒来后不久,脑部的扫描也出来,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要留院多观察几天。大哥半开玩笑地说还好她买车的眼光可以,那辆车经得起撞。否则半条命已经没有了。
所谓小病是福,母亲一直围着她的病床转,倒茶端水。动手洗水果,还要连皮也剥了,才一颗一颗的喂她。
她只觉得一恍惚,似乎回到了小时候。她偶尔生病,母亲总是会如此,不眠不休的照顾她。
她慢慢的侧过身子,将头蹭在母亲的大腿上,喃喃着道:“妈,我觉得自己现在真幸福。”楼母双手拿着水果,怔在了那里,一会儿才不着痕迹地吸了吸鼻子:“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
一个下午,就枕在母亲的腿上,沉沉地睡过去。阳光透过帘子,细细的漏进来,安宁静好。
左允白一早来过后,晚上的时候又捧了一大束的鲜花过来,母亲大嫂见状,便推说要回家照看小钢琴了,给她们留了大大的空间。
左允白道:“怎么样?”她点了点头:“嗯,好多了。就是头有时候还是有点晕晕的。”
左允白道:“这是脑震荡的缘故,还好不严重。”她又“嗯”了一声。左允白道:“你妈说你一天没怎么吃东西?没胃口吗?”她点了点头。左允白半开玩笑似地道:“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去买怎么样?就算在国外,我也飞去!”
楼绿乔嘻嘻一笑:“真的假的?我想吃甜品,XX路那家,你要不要帮我去买?”
左允白居然一口应承下来:“好,我这就帮你去买。你自己当心,一有事情就马上按床头的铃。”
楼绿乔道:“好。可是我很无聊耶,能借你的手机上网吗?”左允白看着她,笑得跟花似的,贼坏贼坏的:“你不会是想查我勤吧?”
楼绿乔哈哈大笑:“是的话,你给不给?”左允白只是笑:“给,拿去吧!慢慢查!”将手机递给了她,这才出了病房。
她的手机被撞飞了,想来已经是碎了,不过就算不碎,此刻也被锁在交警的档案袋里。
网络上还是铺天盖地的关于他和姚翎翎。不过两个人俱都没有任何回音。但越是这样沉默,媒体就越追着不放。
有人敲了敲门,她以为是医护人员,头也没有抬:“进来。”可来人站在门口半天,没有半点动静。
她这才抬头,居然是秦慕天。
他的声音有点沙哑,神色也十分憔悴:“你----你--好点了吗?”她点了点头:“恩,谢谢。”他最近怎么瘦了这么多。上次在温泉酒店遇到,她就觉得他变瘦了。可是这次他瘦的似乎更厉害了。
许久沉默后,他才说了一句:“那个都是假的。”她“恩”一声。
什么都不用说却等于什么都说了。无声胜有声,大概就是如此的。可是就是这样子的沉默,他也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好。
一直到左允白笑着推门进来:“看,我给你买了什么?”
见到秦慕天,也面不改色,依旧言笑晏晏的打招呼:“你好。”秦慕天也微微颔首:“你好。”
左允白打开了盒子,一股清甜的香味立即在房间里散了开来,很自然的用小勺子挖了一口,送到她嘴边:“吃吧。”
如此的场面,犹如针在扎眼,秦慕天梗在了那里,有点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才道:“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
秦慕天一出病房,楼绿乔便伸手接过:“我自己来。”左允白递给了她,随手拿起自己的手机,无意中碰出到了滑移键,网页上显示的照片,赫然是方才出去的男子。
他淡淡地开口:“你前度男友?”她轻“恩”了一声,后来想到一事情,随即更正:“猜对一半,我前夫!”既然彼此说到了这个话题,她也就没有必要隐瞒。况且她一开始就说得很清楚,光明正大的。
左允白没有什么惊讶之情:“我早就猜到了。”楼绿乔一笑:“是吗?”
左允白似乎有话想说,组织了片刻才开口:“绿乔,我这段时间其实一直想告诉你,我已经买了钻戒,想问你是否愿意跟我结婚?”
她差点被喉咙口的甜品噎死:“你不是疯了吧?还是看我受伤可怜我,同情我啊?”左允白淡淡一笑,有些许的哀伤:“你觉得我在开玩笑吗?我已经三十多了,有些发小的孩子已经在泡小妹妹了。”
楼绿乔终于将甜品咽了下去:“可是,我们连手也没有牵过,你不觉得太快了吗?任何事情总得有个过程吧!”
左允白又恢复了赖皮的神色:“牵手还不容易啊?”说着就来拉她的手。她推开他的手笑道:“走开啦。”
两人嬉闹了一下,楼绿乔才正色地看着他道:“左允白,或许开始一段新恋情是忘掉上一段恋情最好的方法。但是婚姻不是!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可是婚姻------”她想起了曾经那段不被祝福的婚姻,叹了口气:“婚姻是两个家庭的事情。”
左允白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可以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其实和我结婚也不错的。毕竟我们身份背景相当,又知根知底------很多人不是说结婚要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吗?我们好像符合他们所说的所有条件!”说着说着,自己嘲讽地笑了出来。
楼绿乔低敛着睫毛,看不出什么表情,只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我会考虑的!”
如果有一天,她不得不结婚的话。反正那个人不会是他,那么左允白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路还这么长,她一个人等着等着,孤单寂寞。而且也不知道那个真正属于她的对的人到底何时会到来,到底会不会到来。那么沿途找个人一起说说笑笑也不错。所以一直以来她并不排斥与左允白的往来。虽然左允白并不爱她。可有谁规定结婚的人一定要相爱吗?没有,不是吗??!
谢小珊过来的时候,她带着迷茫地提起了这件事情。谢小珊惊讶地嘴巴可以塞一个鸡蛋了:“你被车撞还能撞出个男人来跟你求婚!算牛的!”
随即哀怨的感慨:“奶奶的,你都快二婚了。我看我可能真的有战佛的潜质。”
看着楼绿乔哭笑不得的表情,她转了转眼珠子道:“可是我觉得你的神情一点也不像刚被求婚的女人。”
楼绿乔道:“那我应该是什么表情?放鞭炮庆祝吗?”谢小珊发挥强烈的八卦求知精神:“那你会考虑答应他吗?”
楼绿乔平静地回答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如果为了父母,她应该答应的。可是如果遵从内心的话,她应该会SAYNO。因为她一点也不想再结婚了。
所以她真的不知道。
第22章
由于秦慕天和姚翎翎的长时间不回应。再加上之后半个月再没有拍到两人类似联系的照片,一段头条绯闻慢慢淡下来,迅速地被另一个头条所代替,最后不了了之。
她窝在自己软棉舒服的床上,按了半天的遥控器也没有找到一个自己要看的节目。
白天的时候,父母大哥大嫂,左允白,谢小珊,家政阿姨等等,时不时就会出现。她有时候还觉得太吵,现在夜深人静,真的静下来了,她又觉得孤单冷清。
人,有的时候真的是一种变态动物。
索性将电视打开着,听声音睡觉。正侧着耳朵听着节目中主持人夸张的笑声,放在床头的手机传了几声音乐,提示她有新短信收到。
懒懒地从温暖的被窝中伸出手,摸到了手机。一个没有显示名字的号码出现在大大的屏幕上。是秦慕天的。
“我在楼下,方便上来吗?如果可以的话,这是我最后一次打扰你!”
她怔了数秒,回复了他:“不好意思,我睡了。”他很快回过来:“好的。你好好休息,好好照顾自己。”
她将手机关了机。可是却关不住脑中的思绪,就因为他的一个短信,她整个人烦躁不安了起来,不过几十分钟,在被子里不停想找个舒服入睡的姿势,可就是找不到。整个人像是条煎锅里的鱼,不停地翻腾。
一直折腾到了一点,她连一点睡意也没有。索性起身,拉开了卧室内的窗帘,她的楼下停了一辆车,虽然因视角的关系,并不能看到车牌,但她还是可以肯定绝对是他。
她开了手机,拨通了他的:“你上来吧。”
他似乎更瘦了,脸都快凹进去了。她压抑自己的情绪,直截了当地问道:“好了,你也上来了。说吧,你想干吗?”
他道:“我只是想看看你好不好?”楼绿乔挑眉一笑:“那现在也看到了吧。我很好!我要睡了,你下去的时候记得帮我关门。”
她转过身,又道:“对了,你的东西我帮你收拾好放在杂物间,请记得搬走。”
这一晚,她睡得很沉。居然一夜无梦!
第二天醒来,发现他居然没有走,靠在她客厅的沙发上,待了一晚。他睡得似乎也很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着的关系,睫毛更长了,可脸上几乎没有几两肉了。手上也是。
他到底是怎么了?她缓缓地伸出手,指尖触碰到了他的手背,手指几乎瘦得只剩骨头了。他这段日子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啊?
他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碰触,眼皮微微地动了动,慢慢地睁了开来。她赶忙收回手指,指向时钟的方向,面无表情地道:“看来你迟到了。”
那天晚上,他又来了。她口气不大好,很是不耐:“秦慕天,你到底要干吗?”他只说:“我来搬东西。早上忘记了。”她面无表情:“在杂物间。”
她转身去找电视机的遥控器,胡乱地打开了一个台。是娱乐台。女主持清脆的声音霎时传整个客厅,正要习惯性的转台,只听到:“根据XXXX剧组的工作人员透露,姚翎翎虽然贵为国际级巨星,但工作十分的敬业,在拍摄某个高难度武打动作的时候,不顾危险,亲自上阵-------由于对手的失误,导致姚翎翎脸部受伤-----剧组不得已已经停止了姚翎翎的拍摄戏份--------我台记者正在医院,随时为你报道姚翎翎的最新情况---”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一动未动。她冷冷地抬头看着他道:“我还有事要出门,你可否加快速度?”
他不语,默默地转身,进了杂物间。
她心里头闷得难受,拿起遥控器一阵乱按。可换来换去就是找不到喜欢的。从头按到尾,再从尾换到头。
一直到他从杂物间出来,远远地问她:“我的毛衣呢?”她又换了个台才回他:“什么毛衣?”
他道:“就是灰色那件!”灰色那件,不就是她送他那件。人都分手了,还要她送他的毛衣干吗?
她只盯着电视机的画面:“不知道。反正你所有的东西我都放在那几个纸箱里了。
你搬回去慢慢找。”
他静静地说:“可我已经找遍了,不在!”
她在整理的时候,好像是没有看到过这件毛衣。她不耐地道:“不过是件毛衣而已。不见就不见了。何必大惊小怪的呢?”边说边走向杂物间。
才推开虚掩的门,她已经快昏倒了,他居然为了找那件破毛衣,把几箱的东西都翻在了地板上。天知道,她整整理了三个多星期!
他转头看着那一地的狼藉:“那件毛衣根本不在里面。不信,你自己去找!!”
她疯了才会帮他去找。转头道:“秦慕天,你应该有很多毛衣的,少一件又不会死。你这么紧张干吗?至于吗?”
他的声音寂寞:“是,我是有很多-----”可是,可是只有这件,只有这件是她送他的!
他转身大步朝她卧室走去。她跳了起来:“秦慕天,你要干吗?”
可他腿长,速度到底是快。她才追进了门,只见他已经打开她的衣柜了,在翻她的东西。她双手抱在胸前,恼道:“你到底要干吗?”
他道:“我找找我的毛衣。”一边说一边还在翻她的物品。她扑了上去,双手按住,怒道:“不要把我的衣服翻乱了。跟你说了没有-----------你干吗啊?不许翻!不准翻!”
他的口气奇奇怪怪:“你的衣服就算我不翻也很乱-------最多我给你翻乱了,再帮你整理好。”
她喉咙口被人用东西给堵住了,哑口无言。确实,她没有什么整理天分。别的女孩子总是把家里整理的井井有条的。可是她连自己的衣物都没有办法整理归类。他在的日子,总是他帮她整理的,按色彩深浅一一分类。让她想穿的时候一目了然,不必费心找。
如今他不在了,她的衣物的确不翻也够乱的。
可是输人不能输阵!她顿了顿,才道:“谁要你整理!!你这么有空,你要关心的话,去关心你那位姚小姐。她不是拍片受伤吗?”他用很奇怪地眼神看着她:“我不是说过跟她-----?”
她打断了他的话:“你跟她是什么关系,我没有兴趣知道。我只是想拜托你,把东西搬走,不要再来找我了,OK?”
他是跟她说过假的,可谁知道是真的假的还是假的假的!!怎么那么巧,两个人同时间的出现在那个门口,随后又一前一后地出了酒店。据她所知,很多明星就是这么玩的。欲盖弥彰啊!!谁不懂啊!!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深深热热,分明有一丝喜悦:“找到毛衣我就搬!”她双手叉腰:“那按你的意思,你一年没有找到你的毛衣,你就一年不搬。两年没有找到,就两年不搬。三年没有找到,就三年不搬啊!”
他没有说话,但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她走到他的身边,抬头与他对视,平平静静说:“秦慕天,我们都是大人了。不用玩这么幼稚的游戏了。你不搬也行。我明天就拿去扔掉。信不信由你!!”
“另外请你不要再过来了。我们不可能成为什么好朋友之类的。情人到最后,其实不是变成仇人,就是变成陌生人。那些说什么分手了,还能成为好朋友的话,是骗人的。我们都是成年人,其实都清楚这一点的。所以我们不可能再成为什么朋友的。最多只是两个曾经熟悉的陌生人而已。所以,也请你不要再来我家里,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好吗?现在我的男友是左允白。我不希望他会误会。”
他安静地站着,似乎没怎么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慢慢地转过头,凝视着她:“我跟那个姚翎翎的确认识。但是只是在某个活动见过一面。如果我说我碰巧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个门口,而她也是。你相信吗?”
她靠着墙,透过清透通明的落幕玻璃外看着半个城市的璀璨繁华。她相不相信,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良久,才缓而顿地道:“与我无关的事情,我不想知道。我只是请以后你不要再来了。来了,我也不会开门的。这真的是最后一次!”
他只是静默,一片死寂的安静。好一会儿才慢慢站了起来,取过扔在沙发上的西服外套,跨步而出。他的脚仿佛是灌了千斤重的铅一般,如此如此的沉重,他几乎无法提起,更无法跨出。
可他清楚地知道,现在的这一切,也是他偷来的。她早已经跟他说得很清楚了。两人只是很普通很普通的朋友而已。如今她说的那样的坚决,那么的斩钉截铁,清楚又残忍地提醒着他,真的,真的,这一切其实早已经结束了。只是他一直不肯相信,一直固执的在傻傻坚持!
当清晰的关门声传入了耳中,她才缓缓,缓缓地转过身。他没有看到,她的眼底深处有无数的水光在波动,盈盈欲坠,只是因为她极里忍着,所以才没有滑落。
她一动不动,定若雕像,只是呆呆地看着那扇关上了的房门。他终是走了。再一次地走出了她的生活。只是这一次,什么都已经说清楚了,连彼此幻想的奢望也给断得一干二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木然地拿起了手机,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按下了他的号码。她的手指冰冷,仿佛握着天山上那千年不化的坚冰,那么那么的冰凉,好似一辈子都摆脱不去了。
指尖无助地颤抖着,但终究还是拨了出去。也接通了,却只是无语。她隔着电话线,清楚地听到他轻而淡的呼吸,就如他拥着她的时候那般地清晰。
两人只是沉默,空气仿佛都凝结在了一起。整个世界仿佛是一个空城,但彼此都知道对方依旧在那头,从没有远离。良久,良久,她终于是开了口:“他跟我求婚了。”
他依旧没有说话,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她静静地陈述:“我跟他说我考虑一下。不过我想我会答应他的。因为他符合我父母所有的期望。”他还是无语,但呼吸明显重了起来,那么的缓却又那么的沉。
“我总有一天是要结婚的,对不对?慕天!你也是。总有一天也会结婚的。我们总有一天是会和一个另外的人结婚的。”从此天涯海角,再不联系。偶尔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相遇,彼此或许只会淡淡地打声招呼道:“真巧啊,原来你也在这里。”也或许牵着另一个人的手,交错而过。人生不过如此而已。
她的眼中水汽氤氲,泪缓缓地滑落了下来,跌落在地板上,悄然无声息。“慕天,这次真的再见。我们也说好,再也不要再见了,好吗?”她怔然无助地挂上了电话,泪水一点一点地从眼中缓缓流下。
他一动不动地坐在车里,依旧捏着未按结束键的手机,一直保持着同样的动作,仿佛她依旧在那头与他通话。眼里有东西轻而缓慢地滑落了下来,他知道是什么。把脸慢慢地俯到手心里,任那东西一颗一颗地顺着手心滑落,一点一点地濡湿了整个手掌。
是的。是的,总有一天她会跟别人结婚的。她一定会跟一个人结婚的,只是那个人,是别人,永远不可能是他。
她一辈子也忘不了他曾经从他大哥手里拿过那些钱。就算他早在赚回第一桶金的时候就开了支票寄还给了她大哥,就算他现在用百倍,千倍,万倍地去偿还,也永远偿还不了--------
对她来说,他是拿了,他是曾经背叛了她的爱--------这些就已经足够了。那些钱,那个不堪地过往,就仿佛是架在两人脖子间的利刀,再无法转动一点点------因为一动,就会万劫不复了。
他比谁都了解她!她那么骄傲,那么爱他,所以无法原谅。所谓的一次不忠,百次莫用。无论她再爱他,她也不会回去了。
若是爱,她便用力深爱。若是不愿再爱,她会比谁都决绝!!
这便是他一直爱着的楼绿乔!
在这一刻,他宁愿她少爱他一些,或许她就会原谅了。可是她爱他,用尽了力气的爱,抛弃了一切的深爱。那样用尽全力的爱,一辈子只有一次。所以不允许他一点点背叛。
可是他却背叛了-----------
还有那个真实存在过的孩子。她到现在还在瞒着他。若不是他请私家侦探社,他永远都会被蒙在鼓里。
其实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是想好好的爱她,补偿她----可是他连一点点的机会也没有了---
她什么也不要他的。她连孩子的事情都要瞒着他!只要他离得远远的。那么好吧,小乔,这次我就真的离开了。这或许是他现在唯一能为她做的。也是她唯一想要的。
只要她想要。他就去做。好吧,小乔,这次我真的离开。离你远远的,再也不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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