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谢小珊泡着温泉,喝着小酒。难得这般放松,连谢小珊也满意连连,笑的灿若春花:“你选在地方实在太赞了,害我都不想回去再工作了。”
楼绿乔笑着白了她一眼:“说真的假的?真的的话,我要去还神了。谢谢神佛保佑,压在我们这群奴隶身上的三座大山终于被推翻了----”
谢小珊听得柳眉一竖:“你说什么?我有这么可恶吗?”楼绿乔赶忙用力点头:“有,绝对有!!”边说边乐呵!
谢小珊道:“我对你们严格,这是要求大家进步—”说着说着连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两人又聊了些有的没的,不知怎么得就谈到了左允白,谢小珊问她:“你认真的?”
她饮了一口,漫不经心的回问:“你说呢?”谢小珊道:“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
楼绿乔挑着眉道:“我们已经是大龄剩女了,马上要步入圣斗士了,还不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难不成你想修炼成战佛啊??我是没有关系,反正我已经结过了,也离过了。”
谢小珊差点把刚喝在嘴里的酒给喷出来:“圣斗士??战佛??苍天啊,大地!!拜托,我还没这么夸张吧。”
楼绿乔不冷不淡地瞅了她一眼:“我好像明明记得你跟我一起念小学,初中的啊,而且还是同级,甚至有三年还是同班。难不成你出生就已经去学校念书了啊??”
谢小珊道:“可我明明比你小啊!!”楼绿乔白了她一眼:“是,你比我小,小一个半月啊!我记得的。我今年已经-----”还没有说完,谢小珊已经成功的捂住了她的嘴:“老娘我过了25周岁后就没有再过生日了。不许给我说年龄!”女人,再厉害精明的女人,在骨子里其实都会自欺欺人的。
两个人在温泉池里打打闹闹,好似回到了小时候。谢小珊笑语盈盈,不无感慨地道:“唉,一晃眼啊。才一晃眼的功夫,居然已经老了-------那个时候,我们还偷偷地穿我姐的高跟鞋,裙子,还偷抹她的口红,胭脂。抹得跟猴子屁股似的,还自以为好看死了,在镜子前照来照去------小时候啊,总是盼着长大。可是现在我们真的长大了,却宁愿回到那个时候-----无忧无虑的----多好!一点简单的小事情都可以乐上半天!”
楼绿乔点了点头:“是啊-----多好的年华啊。”因为回不去了,所以总是念念于心,久久不忘。小的时候,快乐是那么的简单。长大了,想要简单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一转眼,彼此都已经过三十了。
楼绿乔叹了口气,声音低了下去,感慨又有些无奈:“我们都不小了。我爸妈岁数也老了,唯一的心愿大概就是想看着我穿白纱幸福地结婚!我已经任性过一次了。不可以再这样继续任性下去了。或许我老了,真的,我已经没有勇气再任性第二次了!”
以前一直以为父母是不会老的,会一直陪着自己,无论自己犯多少错误,做多少傻事,他们总会在那里,在那里,等着她回去。
可这次与父母重归于好后,她才惊觉,看似雍容高贵的母亲,其实已经华发丛生了,若是不染发的话,怕看上去要比现在老十几二十岁。她也才深切地体会到,父母已经老了。
她想起了水茉说过的,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是人世最大的悲哀。父母已经再没有多少个八年可以给她了。
既然父母中意左允白,而她也不讨厌,这样不是已经很好了吗?那种爱得死去活来,折腾来折腾去的感情真的已经不合适她了。平淡一点,未尝不是件坏事情!
谢小珊的房间在六楼,于是一到六楼就跟她挥手拜拜。她一个人上了九楼。走廊上空无一人,很静!她几乎有点后悔换房间了!本来就还可以东晃荡,西串门子的。
事实上她也只是一时的冲动。等真的拿到903的房间,她都想不通自己怎么了,怎么会这么的冲动。或许是离开了熟悉的环境想放纵自己,任性一下。也或许可能是两人在这里的记忆很甜美,所以她总会不经意间想起。这次难得到来,就重温一下似曾相识的景物。
她从包里摸出了磁卡,刚要刷。边上的房间正好有人开门,她条件反射般的轻轻转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大约酒喝的有点多了,所以出现了幻觉。可那个人似乎也很吃惊,怔在了原地,一副措手不及,不敢相信的样子。许久才唤出了口:“小乔-----”
她这才确定肯定不是她的幻觉。因为他住的是901的房间!
她微微扯了嘴角:“你好!”他怔怔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她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呃-----我们杂志社活动---------地方挑在了这里--------呃---很晚了,晚安!”
他道:“还不晚,介意一起吃点夜宵吗?”她还是笑,拒绝:“谢谢,我想睡了!”
他站在不远处,点了点头:“好。”她慢慢地关上了门,将他的人关在外面。
他怎么会住在那个房间,那个房间不是不对外营业吗?她一直带着这个问号,翻来覆去N次后,朦朦胧胧的入眠了。
第二天的早上,是谢小珊的电话将她吵醒:“快起来,陪我吃早餐。”她口齿模糊:“你自己去吃吧,我困死了,再睡一下。”现在是休假期间,可以很放肆,包括不听老板的话。
也记不清谢小珊后面到底说了什么,她又睡了过去。也不知道为什么,依稀有种心安。仿佛就这样一直睡下去,也是好的。
她最后是在正午时分醒来的,被肚子叫醒那种。胡乱刷牙,洗脸,扎了个马尾就准备出去了。
拉开门,一呆,他轻靠在门口的墙上,微微转头:“一起吃饭吧?”
很明显地在等她。她也不矫情,点了点头。
不过两人从电梯到现在俱是无言。彼此什么都不说,可是又好像彼此什么都说了。
他好像明显瘦了。连手指似乎都更修长了些。他的手一直很漂亮,干净修长白皙,就像音乐学院那些弹钢琴的手,一点也看不出从小在田地里劳作的影子。苦读成材,工作后又勤奋努力,如今终于站在人前,器宇轩昂,不输别人半点。
菜一个个的端上来,满满的一桌。她只是默默的埋头吃着。他也是。
一包厢的安静,有个铃声很突兀地打破了所有的静谧。她从包里取出了手机,大大的屏幕上,左允白的名字在一闪一闪的跳动。
她顿了一两秒,才按下通话键。左允白在电话笑声低低颤颤地通过手机传过来:“还在睡懒觉啊?”她放低了声音:“才没有。人家已经在吃午饭了。”
事实上她前半夜根本没有睡。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在这里。而且就住在两人曾经住过的房间。这是巧合的话,那么也太巧了!!
左允白笑了出来:“你难得休假起这么早干吗?”她鼻子里轻轻一哼,反问:“干吗要告诉你。”
又说了几句,这才挂电话。抬头,他似乎什么也没有听到,很慢很慢的在扒饭。她缓缓地道:“他是我男朋友。”他没有说话。
她轻轻地开口道:“我们总有一天还是要各自结婚的,对不对?”他还是不说话,一直在扒饭,动作很机械化,一如电脑控制般的有节奏。
她冷静地道:“你怎么样我管不了,可是-----可是—慕天---我还是要结婚的。”人生很多时候就是这样的,与一些人恋爱,又与一些人结婚。但彼此相爱过,走过那么一段旅程,也是一种缘分。他和她总有一天都会与另外的一个人结婚的。
他放下了筷子,看着她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是他?为什么就不能是我呢?”她捏着筷子,屏住呼吸,不回答。
他凝望着她:“绿乔,为什么不能是我?我们经历了那么多,比谁都了解彼此,也比谁都懂得幸福,懂得珍惜。为什么就不是我呢?为什么就不能是我呢?”他的目光如湖水平静,如此的理性,好似在说别人的事情。可谁能知道他的手在桌子底下握的成了拳头,捏的没有一丝血色。
她笑了起来:“就是因为我们都错过了。”再想去珍惜,也已经无路了。
她放下筷子,道:“因为我永远忘不了你拿了我大哥的钱和我分手----”还有,还有因为她忘不了那个曾经真实存在过的孩子-------------或许这就是惩罚,对彼此最好的惩罚。惩罚他,也惩罚她自己。
她与左允白发展的十分的顺风顺水。甚至还应邀到他们家吃饭。她捧着大束的鲜花,和他手挽手,“恩爱”的出现在了他们家。
左母她已经见过,华贵大气,见了她,笑容满满,热络着招呼:“绿乔,来,来来,快坐,快坐!”
她忙捧上鲜花:“伯母好,伯父好。”左母连声道:“好!好!来就好,何必破费呢!”转头已唤来了阿姨:“把花插起来。瞧这花开的多漂亮啊!绿乔的眼光就是好!”
左父她第一次见,穿着居家的毛衣,十足的居家好男人。温和的很难把他和商业杂志上的采访照片联系起来。
一顿饭下来,也算其乐融融。
很明显的,左家是接受她的。是真的接受她,亦或是接受她家的背景,她就不得而知了。她不想探究,也不必探究。生活中那有真的黑是黑,白是白的东西啊。很多时候连买件物品,都看包装了。更何况人呢
回家的路上,她想到了一件事情:“听说你还有个妹妹,已经工作了。”左允白明显顿了顿,才道:“哦,她不在这个城市。所以今天没有出席。怎么,你介意?”
她笑着摇头:“怎么会呢??只是突然想到,所以问一下而已。”
车子停在了她大厦门口,她适时下车,与他挥手道别。
她清楚左允白对她只是朋友间喜欢而已,或许中间还夹杂了一些欣赏,可绝对不是什么爱情。想必他也清楚她对他的感觉。她是因为父母和现实,不得不妥协。可他为什么要强迫自己呢?按他的个性并不是一个能轻易妥协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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