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挽着母亲的手,一身文雅的淑女裙装,优雅地出现在包厢里,看清楚母亲一再推荐的相亲男的真面目时,她惊讶的几乎要叫出来了。
居然---居然是那个欠了他一半赌金,偶尔还会打她电话说她欠了他咖啡的那个家伙—左允白。
事实上,前几天,她才请他喝过咖啡,在星巴克。请他已经不错了,他还挑剔说,口感不好,情调不佳。
她听后,嘿嘿直笑:“我们俩这种关系就不用去口感好,情调佳的地方了。去了也是浪费。现在不是全国提倡环保吗?咱们也适当环保一下!”
他百般委屈,万般无奈地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起来。她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可能是他们两人当初认识的方式太特别了,彼此又全然的不了解对方的任何背景资料,所以相处起来,居然比一般的朋友还轻松。
谈得来就好,何必在意别人有什么样的过往,有什么样的曾经呢?谁没有过去!!
原本负责中间介绍的那位林阿姨本是媒婆中的老手了,此刻一看他俩的反映,已经心领神会的知道这两人早就是认识了的。忙笑意盈盈,圆滑道:“呵呵,楼夫人,左夫人,这可真有缘!楼小姐和左先生居然是认识的。那么就不需要我们这些电灯泡在这里添乱了。”
那左夫人笑容温柔,气质雍容,浅浅点头:“恩。这可真是缘分。那我们就让他们自己处处。”
几分钟后,闲杂人等自动消失。偌大的包厢里头已经只剩他们两人了。
楼绿乔收起了笑容,没好气的质问道:“怎么是你?”害得她如临大敌一般。到现在才轻松些。
左允白眉毛一挑,很是奇怪地问她:“怎么,你第一次吗?”楼绿乔白了他一眼,明知故问啊!
她回道:“废话!哪像你,身经百战,脸皮比树皮还厚!”左允白丝毫不介意,姿态很高:“那你应该庆幸我在那么多相片中挑选了你。”
她扮鬼脸:“是啊,谢谢你让我经历第一次相亲。”
左允白笑得畅快,因为难得见她如此窘状:“难道你来相亲前,都不看看对方的基本资料吗?”哦,对哦。她母亲是有给她一袋资料,但她一回到家就随手一扔。现在早不知道在哪个角落了。
她眯着眼,咬着牙,恶狠狠地道:“那我问你,早知道是我,怎么也不先通知我一声?你是故意看我出糗的!!左允白,我记住了!!”
他只笑不语,他早在一个星期前就知道是她了。不过后来两人一起喝咖啡,她完全的不进入状态,便知道她根本没有打开过文件袋。他本来是有想过提醒她的。但想想最近生活很是乏味不堪,于是便打住了念头。哈哈,今天的效果不错。他想想又忍不住嘴角弯了起来。
其实对她来说,跟谁相亲,那人是什么工作,什么身份,又有何不同意义呢?纯粹是应付母亲而已。在某种程度上或许也是在应付她自己。
她最后恶狠狠地说道:“这顿不要想着让我出钱!!”他嘿嘿直笑:“放心,你的赌金还在我这里。可以支付很多次!”
她闻言,睁大了眸子:“晕!快说,一半的赌金到底有多少?”他只是笑:“秘密。”秘密他个头,摆明了不想说。
跟左允白的“交往”,其实也算不上交往,无非是吃吃饭,偶尔去打球,或者去看电影或者去听音乐会。
她不怎么上心。但他似乎比她还不上心。估计十成十是被家里催的烦了,找个顺眼的人合着演演戏,各取所需。
连跟她开玩笑也百无禁忌的。有一次说起婚姻,她笑着问他:“那媒婆有没有介绍过我已经结过婚,离过婚了?我坦白从宽!要求社会主义新中国待遇!”
左允白饮了口喝酒,嘴角微笑,神秘兮兮地道:“结婚无非就是一男一女合法的躺在一张床上。”说着说着,放下了酒杯,跟她招招手,示意她把头凑过来。俯在她耳边低声道:“事实上,我跟N个女人曾经非法的躺过一张床上。”
她笑着骂他:“变态。”左允白不以为意耸耸肩膀:“所以我有什么好介意的。我也有我的过去------”忽然认真地抬头:“你想听吗??”
她的眉头拧成了结,一脸的嫌恶:“不要。谁要听你那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有些事情最好烂在心底。既然她从没有提供她故事的开头,又何必听他故事的结局呢。
这日,因为连续好几个月的销售好成绩。谢小珊决定“劳军”,对她说:“你想想,附近有什么好去处。千万不要那种风景名胜,到处都是人。清净一点的,让大家好好放松放松。”
根据谢小珊的描述,她的第一个反映出来的地方竟然就是他带她去过那个温泉会所。她跟谢小珊大致描述了一下,谢小珊很是满意,连连点头:“不错。就定那里吧。”
“领导”发话,她马上安排人员预定了房间,安排各种事务。因是私人会所的关系,她还借用了他哥的名义。
第二天,大家开着几辆小车,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会所的环境幽雅然怡人,同事们都百分的满意。分发钥匙完毕,各自拿着行李回房了。她站在大厅里,捏着方才同事递给她的钥匙。沉吟了一会儿,才拎着包到前台:“我能换个房间吗?”
前台的美女服务生笑容标准化:“小姐,您好。请问您想换什么样的房间?”她咬着嘴唇:“换901房间,可以吗?”
那前台美女的笑容略略僵了僵,才回复她:“小姐,不好意思。901房间现在不对外营业了。”她心里涌上一阵说不出的失望,忽然很讨厌自己神经质的一时冲动。微微扯了扯嘴角:“哦。好。谢谢。”
那美女抬头,浅笑着道:“小姐,你好。901边上的903房间目前没有客人入住,我们可以为你调换。可以吗?”
她顿了顿,才道:“好的。谢谢!”
从阳台望去,还是可以看见山间景物依旧。只是物是人非各不同了。
两人正式说清楚分开后,她曾经在某个餐厅大堂碰到过他一次。是半年多来唯一的一次!
当时她与左允白从里头出来,而他推着她姐姐进去,边上还站着邵妤洁。两人郎才女貌,所谓璧人不过如此!当她看到的时候,已经闪避不及了,彼此明显呆了一呆。
秦慕雨先跟她打招呼,笑容依然:“绿乔,好巧哦。好久不见了。”她知道他望着她,就算没有转头,她亦知道。那种目光,就算不对视,她也能强烈感觉到。
她叫了一声:“慕雨姐。”也没有刻意介绍左允白。而左允白则大方的留了空间给她,在边上跟秦慕雨他们颔首致意:“绿乔,你陪一下朋友。我去取车。不好意思,失陪!”
只是彼此也没有什么可聊的,只秦慕雨道:“绿乔,有空来吃饭。”她微笑:“好的。慕雨姐。”
他和邵妤洁都没有跟她说话,她也没有。只要知道彼此都好好的,好好的工作,好好的生活,已经足够了。
她也从来没有料到秦慕雨的客套话居然不是客套。过了几天,秦慕雨打了电话给她:“绿乔,有空一起吃饭吗?”她不好意思说没空,支吾着不知道怎么回答。
秦慕雨却大方的开口:“慕天不在,去出差了。你不用担心会遇到他。”楼绿乔平时应付任何客户都大方得体,进退有礼,那个时候几乎被自己的口水噎到,忙道:“不是,慕雨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慕雨声音低柔:“绿乔,来看看我吧。我很想见见你。”她知道慕雨姐一直很喜欢她,对她很好。想着她经常一个人寂寞孤单地待在那个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心一下子就很软:“好。”
秦慕雨在电话那头欢喜着道:“太好了。那早点过来哦。”
下班后,她买了一大束的康乃馨。在她心目中,虽然秦慕雨只长她五岁,可她却一直将她当成自己的半个长辈。
他果然不在。她说不出是庆幸还是失落亦或是其他。
秦慕雨煮了好几个她的拿手好菜,频频给她荚到碗里,一再叮嘱着:“多吃点。”
饭后,她又亲手泡了菊花茶给她。看着盛开在水中央的花儿,秦慕雨温柔浅笑道:“慕天说你最喜欢喝菊花茶了。所以我买了很多杭白菊放着呢,你有空多过来。”
小而精致的菊花盛开在透明的杯子里,雾气氤氤氲氲,清香飘飘袅袅。楼绿乔低声道:“慕雨姐,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秦慕雨伸过手来,拍了拍她的手背,像是安慰又像是安抚,柔声道:“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秦慕雨拉住了手道:“绿乔,我知道所有的事情。当年是我和家人拖累了慕天!他当时真的被逼得走投无路了。那几个死者的家属天天到我爸爸住的重症监护室的门口来闹,闹得医院要求我们转院-------那时候我的腿已经坏了,家里穷得只剩下锅碗瓢盆了,我们就算砸锅卖铁也付不出那笔钱来的,更何况我爸爸的生命垂危,也是靠器材药物吊着,每天要交钱--------我坐在轮椅上,每天也要吃药,医生还要求做复建-----笔笔开销都要钱。那段时间,慕天天天在为钱发愁。我却一点忙也帮不上,还拖累他。你知道吗?我每天早上都不想醒过来,想着就这样永远睡着了,该多幸福啊!!不要醒来,就可以不用面对医院的催款单,不用哭着求死者的家属给多给我们一点时间--------”
“正在那个时候,你哥哥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秦慕雨一直记得楼远乔的模样,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冷淡而疏远地看着秦慕天:“有时间吗?我们谈一下!”世家出来的人,无论在什么时候,无论在什么地点,无论再怎么讨厌一个人,可还是会彬彬有礼,距离感十足。
慕天跟着他去了半天。回来后闷声不响,一幅心事重重,情绪低落的样子。那个时候,她自己都一片慌乱,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还以为他只是在忧心父亲的病情和钱的事情。
可是没有几天,慕天却摆平了所有的死者家属。甚至还有一大笔的钱交进了医院。她才察觉出了问题,拉住了他,问道:“你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钱?哪来的!”
他只说是他开口跟一个富二代的同学借的。还说,他同学中很多都是富二代。这些钱对他们这种家庭来说是天文数字,可人家看来,根本就是小菜一碟的事情,就少买一两块表,少买半辆车而已。她听他说的头头是道的,心里也释然了,也就没有多心。
现在想来,也或许她当时太彷徨无助了,就算是一根浮在水面的稻草在那个时候出现,她都会毫不犹豫地去抓住。所以很自然地选择了相信慕天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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