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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舒服啊,睡了好几天的稻草堆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躺在草堆上这么舒服呢,我张开四肢翻滚,但是滚了半天也没滚到草堆边沿。
我就不信了,难道整座小庙里都铺了稻草了不成?于是我又开始滚,朝一个方向奋力地滚,滚到头晕了也没滚到个头。
正纳闷着,却突然听到一声轻笑声,很陌生的一个声音。
我猛地睁开眼睛,却被眼前的景象给吓住了。
一大片红绡烟帐自我所处地方的四周垂落而下,红帐四角流苏抖动。
而我身下是锦霞软被,被面绣着金丝凤凰。
难,难道这是张床?!不,不会吧?这张床足足有小庙那般大!
脑筋飞快地转动,我想起那时脖子上一痛,然后就人事不知了。不,不会真的是金条变成厉鬼,把我掳到这里吧?!
我惊坐起,透过红帐往外看,隐隐看到一个黑影站在床外。
按捺住不安的心情,我用屁股一点一点地挪到巨床边沿,抬手把床帐撩开一条小缝,偷偷往外看。
床外是怎样一片琼华天地啊,真可谓是极尽奢华靡旖,我真怀疑金条是不是把全天下的财富都搬到这里了?没想到啊没想到,没想到金条这么有钱,单是看这座大殿就知道他富可敌国啊。
视线转移,转到离床不远的那个黑影身上。
翔鹰踏靴,鳞锦玄衣,衣服上条条链链的饰物很多,但搭配起来还是挺不错的。
视线再往上移,我想看看是不是金条那张猥琐的脸,但却发现这个一身黑的人居然戴着副面具,面具上碎钻闪烁,特别是眼角上点缀的蓝宝石,更是耀眼如星茫。
一般这种人可分为两类,要么是丑陋不堪,无脸见人,要么就是倾国倾城,祸国殃民。
我觉得他应该属于第二类,因为从他的身材来看他应该不是金条,金条长得确实很像金条,瘦得跟根竹竿似的,而这个男人的身材很好,宽肩窄腰,单是看着他穿着衣服的样子就可以想象他脱掉衣服后是怎样的光景。
呃………不知道谢清函如果知道我这样盯着另外一个男人看,他会不会醋呢?嘻嘻嘻。
“你怎么可以看着我想着另外一个男人呢?”
在我想谢清函的当口,那名黑衣男子“唰”地就来到我跟前,我甚至都没看清他是怎么移动的。
他戴着面具的脸几乎贴到我脸上,我吓得连滚带爬往后躲去。
但还没爬出多远,脚就被他抓住了,他把我拖回去,虚伏上我身体。
“你,你是谁?”我颤声道,这个人居然会读心术。
“我是谁?你说呢?”他的手划过我脸庞,我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我好伤心啊,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他说着,手指拨动我前襟。
我努力保持镇定,嘴巴干涩道:“慢,慢着,你戴副面具我怎么知道你是谁?你把面具摘了,说不定我能想起来。”
“你这么想看?”
“嗯嗯。”我又是点头又是眨眼。
“那好。”
他的手指扣住面具的下颔,慢慢往上掀,我看到他坚毅的下巴…菲薄的双唇……笔直的鼻梁,就在要看到他眼睛时他忽地又把面具戴上了。
“怎,怎么?”我不解。
他从我身上起来,俯视我道:“你还是不看为妙,看了可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
“那,那就算了。”
不让人看就不让人看,刚为什么还说要给我看,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后又不给我看,还说看了要付出代价,这人有毛病。
他轻笑,面具后的声音略显低沉,听得我全身发毛,感觉阴深深的。
我刚忘记他会读心术了!刚骂他的话都被他听去了,他不会杀了我吧?
我等了一会儿,看他没有要过来掐我脖子的意思,于是壮着胆子问他:“你为什么要把我抓到这里?”
他不语,只是看着我笑,我头皮一阵阵发麻。
他又欺身近我,低声道:“情仇不谈,单是你毁了我一座城池这项罪名就足够抓你百回千回的,你还敢问我为什么抓你?”撇下我们的恩怨
我惊:“我跟你有什,什么情?什么仇?什么毁了你座城池?!”
难道是我失忆前欠下的风流债?!不会吧………他还说我毁了他座城池,城池……
啊!!!!!!!!!!!!!!!!!!
我颤手指着他道:“莫,莫非……你,你是萧衍国…国主?!”
“你说呢?”他反问我。
这个人戴副面具,没错了,一想到这里我就突然想起曾经不知有谁告诉我说萧衍国国主成天戴着面具,诡异莫测,行踪飘忽,是个非常神秘的人物,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竟然能一睹其人,真是三生霉运,歹势啊歹势。
不过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如传言中的宠幸嫔妃时也戴副面具呢?真是很好奇啊………
“你要不要试试?”他突然问。
“嗯?试什么?”
他yin笑,伸手作势要扒我衣服,我反应过来,忙道:“不用了!不用了!”汗一个……我刚又忘了他会读心术了……
他低笑着站起,对着殿门口打了个响指。
我擦擦额头上的汗,半支起身子,看到两个红衣婢女走进大殿。
“带娘娘去芷莜宫沐浴。”他负手道。
“是。”
两个婢女对他曲膝行礼,接着跪在床边,垂头道:
“娘娘请移驾芷莜宫。”
“谁谁谁是娘娘?!”我惊得不能自己。
她们仿若未闻,只是恭敬道:“娘娘请。”
“不不不,我不是什么娘娘。”我不断往床里缩。
站在一边的面具男不耐道:“还不去?是不是要我陪你洗?”
“不不不,我自己洗。”我忙跳下床,一头冲向殿门口,两个婢女紧跟在我后面。
一出殿门我就晕了,显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大片宫殿群,巍峨如崖,轩昂如林,而我所处的这座殿宇位于高处,俯瞰更觉其势巍巍。
我不敢带头了,让两名婢女带路。
一路上我都在套她们话,想从她们口中了解一些情况,但她们都闭口不答,想来是被面具男招呼过。
我见套不出什么东西也就只好把注意力放在这一路的景致上。
红漆廊两边珊瑚丛林立于浅水中,水清澈见底,可看见铺在水底的细沙漫漫,游鱼在贝螺间追逐嬉戏。
因为是傍晚的缘故,珠蚌渐渐开合,有荧光自贝壳里泻出。
我惊奇地指着那些贝壳,尖叫道:“难道那里面是月明珠?!”
这回那两个婢女终于回答我了:“禀娘娘,那蚌壳里确是月明珠,王说灯笼不够亮,差人到东海里采珠蚌放于庭院中,每到夜里珠蚌争辉,把整个宫苑照得亮如白昼。”
哇!!!有没有搞错?!!那个面具男居然把月明珠当蜡烛使!!!!!有没有天理啊?!!穷人穷得叮叮响,他富得亮堂堂,穷人为个铜板拼个你死我活,他滚个珠蛋蛋砸金砖。
天呐!他不心疼我还替他心疼啊!!!!他要是嫌多就给我点吧,给我吧给我吧…………
正暗自嗟叹中,只见许多嫔女簇拥着一位红裳丽人自另一条回廊拐了出来,我顿时感到阵阵香风迎面,环佩相撞之声清越透耳。
走在最前面的这位绝代丽人鲜衣绯红,身上银铃摇响,头发上不像其他人那样缀饰繁点,只是从耳畔勾起一点,饰以银月簪。
我看向我脚踝上的银铃,它们是我失忆醒来后就发现戴在身上的。跟她的倒有些相似。
给我带路的两个婢女跪于路边,我站在那儿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我要不要跪呢。
正踌躇间,那位红衣佳人带着众多嫔女走了过来,我连忙低头,尽量把身子缩小点,最好她们不要看到我。
我看到她们五颜六色的裙裾从我面前飘过,正要舒一口气时,走在最前面的红衣女子却突然停住了,她转过来,迟疑道:
“那个,抬起头来。”
哪个哪个?我觑着眼看向跪在我前面的那两个侍女,怎么没有一个抬头?
“大胆!娘娘说话竟敢不听!”不知是谁喝斥了声,接着我就被一个侍女模样的人扳起了头,正脸对上了红衣佳人。
红衣佳人顿时脸色惨白,她踉跄了下,被身后的众多嫔女扶住。
我也盯着她看,近看这个女人才发现似乎有些面熟,难道我以前见过?
突然“啪”的一声巨响,我的面上一痛,头被打偏到一边。
“娘娘也是你这种人能直视的吗?!”那个刚扳着我头的女人尖声骂道。
我捂着脸怒瞪着打我的那个践人,让我抬头的人是她们口中的那个娘娘好不好?!我又不是斜眼,抬起头来不看她看谁?!
“放肆!!”那个侍女扬起手又要给我一巴掌,但却被给我带路的一个婢女拦住了。
“不能打这位娘娘,王…王会不高兴的。”她说着,挡在我面前的手却抖个不停。
“娘娘?”红衣佳人不可置信道。
“不错,她就是我萧衍国唯一的皇后。”
一声威严的男声忽然传来,我回头看,却是那个面具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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