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午都特别难受,无精打采的,歪着用手支着头,但都不想失去此即的氛围,有气无力有一着没一着的聊着。王小虎把昨晚的说出,嚷着带他们到医院去,才来了劲,精神高涨。我情知复水难收,硬撑着“去,谁说不去了,有什么,就怕到时你们撑不住”。他们面面相觑,被我说中,“胡佳还差不多,其他根本没戏,”我耍个滑头,把胡扯的些人掩了过去。
“那,那……”王小虎脸上顿时拉长“也不一定。”
潘富愣头青似的往手心啐口唾沫裂着搏斗架势“我把她死缠到底不信没戏。”
相形之下,陈晨乐坏了“我真有戏?”
“那当然,戏还有假。”我说。
很长一段时间,陈晨都在偷笑,稍稍有趣的话题,哈哈哈哈个不停。
“你笑什么的,这么有意思,”王小虎问。
“没笑什么,”砰一声掩鼻子没来及挂出个泡泡,众人大笑。
我趁机漫不经心的问王小虎“你们这是不是住个特别漂亮的女孩。”
王小虎的脸猛地僵住,老大一会才吐出烟,一本正经“你少打人家主意。”
“问一问怎么了,”我不紧不慢的说。
“那是我妹妹。”
“哟”他俩就等着他这样说“又是你妹妹。”
“你哪来那么多的妹妹,”一喝一合觑着王小虎笑。
“不信算了”不理他俩,指着房顶对我说“她是我李姨的女儿,你别动歪念。”
“是你动歪念了吧”陈晨笑道。
“怕不是黄刚的对手”潘富跟着趁。
我一直担心她不是这地方的,这下总算放心,先不着急打听那么多,王小虎那态度门都没有。我感到特别舒畅,发自内心的“哥们你们说怎么办。”
“叨走,那还用说。”
“以后这种明知故问的问题恕我们不回答了。”
“那怎么行,王小虎可不愿意,万一他发起火来,不让我们来了。”
“他凭什么不让我们来”陈晨问。
我挨个望望众人“他想自个霸着。”
“这小子真阴,看着给个正人君子样,衣冠楚楚,谁想是个挂羊皮卖狗肉的狼。”
王小虎板着脸“你们少胡说,真是我妹妹。”
“谁说不是啦”我们三人嘻皮笑脸相互望着调侃“亲上加亲,以后就是一家了。”
“李姨人可好啦!”王小虎仍没放弃努力。
“谁他妈都不错。”
“都这样想你李姨也当不成妈,”我们笑得前俯后仰,王小虎也笑了。
我拍着潘富胳膊“支持哥们吧!”
“支持,”潘富艮不打的爽快答应。
“你呢,”我看着陈晨。
“你这不故意吗,再说就俗了,看我以后的行动吧。”
“我听这话怎么像写检讨。”
众人又笑。
陈晨挤眉弄眼冲我微笑“你也别忘了我的事。”
我重重拍胸脯“包在我身上。”
潘富说“还有我呢。”
“全包,全包,”我等王小虎开口,他依旧默然,“小虎你呢?”
潘富说“他有他妹妹了。”
“他妹妹有主了,”陈晨责备潘富。
“忘了”潘富歉意的望着我“少瑞。”
“不说话就是不要了,正好把那份扣下,万一哥们败下阵来还有个退路。”
“对,对”他俩当即赞同。
我等着王小虎软下来,他骨碌着眼珠子,似想到个招未启朱唇笑先迎“我把孙雪勾走。”
“你是帮你妹妹忙了,”我们三人大笑,你一言我一语连连妙谑横生,巧舌如簧,王小虎一句插不上只跟着傻笑。
闹了一阵子都饿了由于一直我最活跃,一致把目光转向我。
“看我干吗,能管饱吗?”
王小虎来了劲“哥们都是跟你混的。”
我看他笑的那么牵强,本想再找话整整他,算了,一下午他够惨的,怪可怜的,多少还是他家。我把矛头指向陈晨“你说呢?”便不作声。
陈晨左顾右盼为难着皮笑肉不笑,最后由他去下面条,我们趁机闭目养神,陈晨在厨房多次吆喝过去帮忙,没人应声,气得他撒到面条上,全倒进锅里。他自个端着干净的碗,坐到客厅就着剩菜“吸吸呼呼”的吃,我们让他给盛来,他翘起腿面条高高挑起塞进嘴里故意馋我们,我们边抱怨着,这人真懒,没法和这么懒的人玩了,边到了厨房。没个干净的碗了,我返回客厅,两个汤菜一折,端个盘子出来。王小虎正用钢子盛,潘富在一边央求给他找个,王小虎直摇头,特别痛快,潘富也学我到了客厅,实在没办法再折腾,急了,把那盘汤菜倒进痰盂里。
“你怎么不多加点水,”我吃几口便觉干燥的问一旁嘴贴着碗沿狼吞虎咽的陈晨。他一言不出只顾着吃。我们勉强吃了几口,把剩菜入进面里烫热下咽着再无食欲。我看着端着满满一碗面的潘富“你这不是浪费吗?”
“浪费?”潘富不怀好意的站起,猝不及防扣到陈晨碗里“这就不浪费了,”跑了。
陈晨端着碗小心保持平衡高喝“回来!”
我俩乘其不备,也纷纷扣到他碗里跑走。手上、身上、地上全是面条一片狼籍。我们三人乐着跑到楼下,特别痛快相互瞅着鬼哭狼嚎无遮无掩夸张形容把陈晨整得多惨多狼狈,我突然停住,万一再遇到那个女孩多难为情,给人留下多差的印象啊,速速而去。他俩在后面喊着,也紧张兮兮凝固嬉闹随在我后面。潘富说,对,不能让陈晨追上。陈晨火速追来,我们撒腿就跑。周围卖青菜萝卜大葱摆摊子卖馄饨送牛奶蒸面包炸丸子冰糖葫芦串烧烤,都大眼瞪小眼和旁边买主好奇的向我们跑的方向望,散步的停下,骑自行车的停车,楼上的伸出头,几个小孩和无所事事二流子半吊子状的闲汗干脆跟着跑。前面一切如常依稀如旧人人小心谨慎遵守秩序点哈腰停步让车态度端详表情和善笑容可掬恪守法规抵制岐视言论自由民共和虽忙忙碌碌却小心翼翼;建筑也无倒塌停搁物也无掉落,霓红灯依旧闪烁,水泥杆子依旧而竖,电线依旧横七竖八错落有秩几只鸟栖息,既引不起火灾鸟屎砸头上也无关大雅;也没期待的喊杀声吵嚷声呼啸声求援声嘶声力竭声哀鸿遍野声拼命三郎声警车鸣鸣救车呜呜骂人鸟鸟其鸣哀哀声,又一致把头扭去看后。陈晨一夫当关一马当先匹马单枪喊杀着而来,几乎一致感到无聊继续忙碌。
我们跑到路上,天不算黑,车如一条链子栓着一个挨着一个,但都开了灯。正值下班高峰,川流不息,人头攒动如涌,骑自行车带小孩头裹的严严实实,羽绒服帽子又罩上一层,光剩眼转悠,遇到红绿灯几下没下来差点摔倒,干脆推着车子走,小孩闹着死活不下车,不行就哭,大人只好忍气吞声。
我们站在路边喘息等陈晨,几辆出租车开到跟前,见没人理又开走。陈晨追上我们,他指着衣服上粘的大片斑斑白迹“你们干的好事,”我们对着大笑。
我说什么也不坐公交车,如果不去算了威胁,他俩也跟着趁,陈晨一咬牙认了像伺侯大爷亲自拦辆出租车亲自打开门,我们大模大样官派十足舒适坐定他再上车坐在前面一一给我们点烟。路上潘富问我俩还饿吧,前面就有酒店,说给陈晨听,我一本正经的“算了吧,都是哥们”拒得潘富一头雾的揪住我“你又充好人啦”。车摇摇晃晃司机师傅尽量保持平衡了,但仍是什么也没说。
到医院我领他们到孙雪的办公室找胡佳,路上我已想好如何和胡佳搭讪。胡佳不在,我隔着玻璃向里望没个认识的,陈晨让我去问,我说我俩谁也别去,让潘富去了。胡佳今天不值班,孙雪也不值班,潘富还想找话说,被护士们识破他那点心思,不理他了。潘富一鼻子灰木讷讷的出来,我们都笑。陈晨央求我带他去找孙雪问问,我当即否决,语无伦次也没说清所以,他还是听了,兴奋不己的,想到胡佳就是那小护士堆的,胡佳要不是强于她们我干嘛单知道胡佳。他俩让我也带去看看,也承认不指望什么啦,看看总行吧!我一时犯难,硬撑着差点就去了,先绕,绕到哪是哪。陈晨像抱个活宝把我抱住“想看,哪天专门找辆车让黄刚领你们来看,是不是黄刚,”拽着我就往前走。
我不苟言笑的给他俩说情“要不就看看吧。”
他俩紧跟着点头哈腰满脸陪笑目光落在陈晨脸上。
陈晨不依不挠“唉,差点忘了,还得上什么酒店来着。”
出医院陈晨特别惬意“今天真高兴,”慷慨的把钱包甩出来,让我挑地方好好喝一顿。
“还喝,不是说好不喝了吗。”
“都是渴酒的人我也不好意思说。”
潘富蛮不以为然的说“有什么不好意思,不就是想说喝酒的人不要脸吗?”
“还是你不要脸,我们都不如。”
“不要脸到家了,”我们一致盯着潘富笑。
“你们才知道我不要脸。”
“不不,早知道了,以前就听人说过你爸爸年轻时给你现在差不多。”
“谁让我们就爱跟不要脸的玩呢。”我们全部爆笑。
潘富笑的比我们还响。
我和长年奔波在祖国各地做吊车销售生意的表哥去了云南。我是学机械安装的,在合在一起不足半年的工作单位也是从事这个。表哥在没有合适人手的时候通常找我。去年春天,我跟他去了蒙古包,我抵挡住蒙古同胞热情好客一波接着一波大碗的敬酒,可乐坏了他,那趟差事给了我三千,本来还可以多给些,我们乘飞机打的来回。表哥一幅生意精似的让我瞒着他姑。我在房间悄悄准备完衣服和随身物品,轻轻携着庞大的施行箱出门的时候,还是被母亲警觉的从房间出来盘诘,我脸崩着什么事都干涉,人问我借旅行箱用也问,说完愤愤而去。
经过我再三请求,深深表现出对祖国大河好山无限眷恋,沿途赏风观俗是何等享乐的事情表哥才答应坐火车出行。火车上我才发觉手机忘在家里,我用表哥的手机打了几个电话,通知几个哥们出差了。孙雪办公室没人接,隔了十分钟我又要了一个还是没人,果断的把手机给了表哥,不想再把家的那些事搅到这趟出行中来。我和表哥坐在对面,正正经经聊了一阵,很快便没什么话可说。我见表哥低头看报想从包里取本书,太那么做作便打消,转向车窗外,乡野、路径间或出现飞流而逝;下面的人们翘首而望,有个小孩不停的朝这指。我很舒适的脱了鞋盘膝而坐,或仰或蹲,注目着车内车外,怡然自得。表哥也脱了鞋,他是个胖子,搬了会腿没盘上,死要面子的硬是留一只抱着,报纸掀了一页。几站后,就哈欠着坐不住了,去补了卧铺票,问我我艮不打的摇头。表哥走后我自在多了,与周围操着南腔北调的乘客胡诌八扯,他们吹的太过荒唐,漏洞百出,相形之下大都相信了我,从接下来多多少少流露出恭恭敬敬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我想是确实不想坐卧铺这一点的说服力。后来都累了纷纷打起了瞌睡。这段日子以来,我一直没有睡好,把小桌子上矿泉水瓶、零食、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抹,坐我对面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的茶杯推到里面,搁头就睡着了。不断有乘客下车又有乘客上来。我揉着通红的双眼醒来,周围的人全换了,他们好奇的张望着我。外面天色已黑,火车正驶在空旷的田野,很难见几点灯火,从午饭后判断已经睡很久了。我看着眼前衣衫单簿的男女,把外套脱了塞进包里,从对面年轻女孩手里拽两张报纸闲看,她友好的冲我笑笑,让我全部拿去,我固执的摇头不置可否。他们开始把东西往小桌子上放。我又无精打采的睡了几觉,脱了几次衣裳,周围又换了些人。那个女孩的报纸仍被我在脸下压着,皱得不成样子,她早已下了车。我试着与周围的人搭讪,他们唯唯诺诺强烈的防范又不敢得罪人的意识,让我所有兴致尽失。我去卧铺车厢找表哥,乘务员把我拦住,我说明来意她才放我过去。表哥四肢伸展着正鼾声四起,一脸横肉上溢了一层油,我没有叫他,开两罐啤酒独自玩味,思绪纷飞,撕只鸡腿啃几口第一反应就是不鲜了扔到一边,还沾了满手油。我回到坐位连至少的停顿都没有,搁下屁股脸就贴下接着睡。我一点睡不着了,旁边的人叽哩呱啦的一句听不懂。火车在一个站停了很长时间,我的忍耐终于消逝,这是个在国内首屈可指的大站,站台上下人来人往,赶车下车背包领孩子慌里慌张不紧不慢,陆续有车驶来上下流如涌,又有列车静静开走,睛空长鸣。我问旁边男的这是什么地方,眼睛瞅着对面的女学生,他俩异口同声:成都。陡然间我沸腾了,我到了孙雪的家乡。看到不远就有个卖东西的小摊,我跑到门口,被迎面挂胸牌的乘务员堵住,我解释半天,她问我早干什么去了,不让我下了,除非不来。我用跟孙雪学的不太标准的成都话嗑嗑巴巴和她套近乎,她狐疑的盯着我一言不发。回到座位我才明白过来,她不一定是成都的。看着窗外各姿各式的人群渐渐的远去,也只有回来再买纪念品了。我努力记忆着短暂出现在视野继而逝去的建筑楼群,直到列车彻底驶离成都境地。
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车,我们坐出租车驶向目的地。在车上表哥精神饱满的瞅着形如枯槁的我问“这一路的景怎么样”?
我点头硬撑。
昆明四季如春,晴空万里,暖风熏熏,外地游客鳞次栉比成群结队,树木挺拔,街面宽阔纤尘不染,建筑多木式,呈圆形轮廓,男女服饰迥异,洋溢着浓浓异乡气息。我一直以为西双版那离这不远了,问表哥想想没有张口。
我除了到工厂调制安装吊车教他们如何操作,基本呆在酒店房间看书,或者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品茶看人与领班的几个一样服饰的女服务员闲聊。
表哥一直与厂方高层领导混在一起,请他们吃吃喝喝,花天酒地。第一天晚上吃饭我跟着去了,但在他们眼里我是个小孩,当着我的面不好意思苟行龌龊,尤其一上来我就虚心的表示要向他们学习把他们抬到非正经不可肩负着以身体作则教育年轻人使命的位置上。那天都不怎么尽兴,除了我不间歇的捡胃口极是适宜的云南菜大吃。事后表哥让我还是不要去了,也不说明原因,拼命顾及着我回家乱说,支支吾吾,买一大堆套餐票给我,让我就在酒店吃吧。我把票全换了各式牌子在我们那见不着的云南烟。我几乎顿顿在?族姑娘开的木式屋子的餐馆吃汤粉丝,也是从她口中得知西双版那离这很远。她老公出现后我不情愿的丢掉所有幻想,老实当了个食客。
由于工作繁忙,几个之前计划要去被表哥说的挺神的地方没来及去,就离开了。表哥一脸倦态身体明显亏了,却笑容十足。
我尾随在长长的人龙后面排队买票,结果只买到一张卧铺票,表哥胸有成竹的拍着我的肩膀安慰“咱到火车上补,”把卧铺票抽走塞进口袋里。
这些日子我白天忙碌不停,晚上和领班们闲聊到半夜,休息极少,上车后各种困倦涌来,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周围的人相互聊着还不行纷纷找我搭讪,我盯着他们一言不出,把我问急了就简简的晃一下头。他们终于弄明白个问题,深深地遗憾的向我投来爱怜的目光。
“不知道真看不出啊。”
“多可惜啊。”
接着做着各式各样与其说怜悯心起勿宁说好奇心动的讨论是先天还是后天,最后先天的以多胜出。已有人试着比划手势与我沟通。我觉得有趣,在一个坐也不是睡也不是的地方,也只有拿群人涮涮才能让我精神振奋了。我一一以胡编乱造的手势回之,边张着嘴“呀呀呀……”
无人能懂。
“你上过学吗?”有个中年妇女费劲的比划手“上学,上”往上指指,“学”拿本杂志逐字的认。
我“噢,噢”重复一遍她的动作,露出微笑。
“他懂了,”中年妇女目光专注的等我回答。
我点头“喔喔。”
“上过,上过,”年长的老头也跟着趁,对中年妇女说“问他会不会写字?”
一帮傻b,上过学能不会写字吗,我想着。
中年妇女一幅唯已能担此任的逞能状,稍稍转转眼球就想到下一步的办法,手如鸡爪子一样的瞎挠。
我忍住笑一丝不苟的摇头“喔喔喔喔。”
“噢,不会,”众人特别惋惜。年长的有所觉悟“别不是没听懂吧。”
“差不多,”妇女又想了想,从盒饭上拿根刚用过的一次性筷子在杂志上划圈比划,油汪汪的一片,把男青年心疼的夺过杂志赶忙用手擦。妇女注意力全在我身上,我点了头。
“那就让他写给我们看看吧。”
“谁那有笔借用一下,”年长的逡巡众人扯着嗓门问,自己身上就有,不好意思的笑着掏出来给我。我用正楷体写了首岳飞的《满江红》,我练过书法,格式运笔掌握的恰到好处,一气呵成,把众人振了。我放下笔后又打了些手势,他们不懂,让我还是写吧,我就写了“我去过很多地方,得到过许多人的帮助,世上还是好人多。”
大家沉默了。
“我们也帮助。”
“对,对,帮助,”年长的呼之很高,慷慨的掏张50的塞给我,其他人纷纷也拿钱给我,10元、20元、50多少不等,就连隔几个坐的也有跑来送钱的。我一律笑纳。几站后,上来几个都很魁梧的人,他们就坐在斜对面,交流一律用手。我想,坏了,来了几个真的,赶忙装睡。中年妇女仍不闲着的用在我身上的那招和他们搭讪,也不知怎么就把人惹恼,个个脸色铁青,妇女越描越黑,拉醒了我。我硬着头皮去和他们比划,他们也和我比划。
我噢噢噢噢。
他们也噢噢噢噢。
我喔喔喔喔。
他们也喔喔喔喔。
我呀呀呀呀。
他们也呀呀呀呀。
我的手式愈演愈烈,最后成了打拍子成了广播体操。我写字给眼花缭乱的中年妇女他们:这帮人是骗子。
表哥补到卧铺票过来叫我,我拎着行李箱朝他们挥手,他们也朝我挥手。表哥说,你还挺自来熟的。我想,不能就这么走了,从另一个车厢又折了回来。他们还是习惯的脱口而出问我忘了什么,说完也不作任何期待,我说忘了说话,我挨个望望众人“洒油拿拉,”却出人意料的整个车厢全笑了。
到卧铺车厢,说不出的痛快,倒头就睡着,醒后已过成都千里之外了。如来时一件件的把衣服去了一样又一件件的把衣服穿上。
凌晨下车,寒风直往身上钻,屋舍瓦宇,栏栅路径,树木花草,皆冰雪封盖。建筑边的溜子象牙一般的垂悬,摇摇欲坠。我和表哥在一群人的簇拥下经过雪扫两旁的小道检完票,到车站专供休息的钟点收费的暖和房间天亮待发。我从看门老头那要份报纸仰在沙发椅上浏览,也是从他口中得知雪是三天前下的,随之来了西伯利亚寒流,气温下降了10度,路上无处不冰雪积盖,车辆行人皆小心翼翼,但还是摔了很多人,可乐坏了孩子。报纸是两天前的,凑和着看,上面也提到了这场雪,只不过瑞雪丰年的字眼颇多。还配有市民雪景中其乐融融的彩照。九点多钟我和表哥分道扬镳,各自坐着出租车朝不同的方向驶去。天仍灰沉沉的,车开的特别慢,小心谨慎,二十分钟左右的路程用了一个多小时,难怪刚下火车那会,表哥挣命似的出高价就是没人愿意承揽。
我拎着皮箱去了王小虎家,在他家门口没作停留直接又上了一层。我敲了门,果然是那个女孩开的门,她打量着我“不是这个门。”
门要关的时候我硬挤上去往里钻“小虎,小虎,”不停的喊“你又玩这一手了,怎么还没点儿长劲。”我在屋里转悠着,探头扫视给真的样。
一丝笑意在她脸上浮过“我认得你,你真走错了,他家在下面。”
“我不信,”我态度坚韧不容余地的摇头“我怎么不认得你。”
激怒了她“我让你认识干吗。”宛若冰霜,深深吸引着我,从而差点出了丑,忘了接下来该将若何。
旁边房门紧闭,我始终带着笑容,突然走过去“还不出来,”推开了门。这是她的卧室,弥漫着和她身上一样淡淡的香味。我迅速打量着,一切布置的井井有条柔婉幽馨,那一刻幻觉彻底占据了我:新婚燕尔,我出差回来。我从从容容的坐到她床上,软绵绵的陷了下去,她羞羞的缩回想拉我的手。我享受的两手支着后脑勺仰下,一只腿跷到另一支腿上“说把王小虎藏哪去了,”特向拷问地下工作者的特务,想顺手拽根烟叼在嘴上,算了,不能太忘形。
她束手策立“你这人一点礼貌没有,告诉你走错了,还硬往人家闯”。
“你别骗我,我知道王小虎让你这么说的,让我砸别人家的门涮我玩,我可不上你们的当了。”我泰然自若的望着盯钉子一般站在那一筹莫展的她笑,猛地拉开衣橱“出来吧!”满橱衣袄姹紫嫣红,我摸了摸软软的纯白色羽绒服“真不在,”失望的皱眉沉思“那在哪儿,”怀疑的逡巡可能藏人的地方,目光诧异的停在她脸上“难道真不是。”
“本来就不是。”
“你是谁?”
“喂,是你到我家,应该我问你。”
“噢!”我嘻皮笑脸的差点忘乎所以“我是王小虎的朋友,他没告诉你我要来吗?”
“我再一次警告你,这是我家,你走错了,他家在下面。”
我哈哈大笑“给真的似的,”两手一伸又睡在床上“想涮我,门都没有,哈哈,”床头有一些精品小玩艺和吊着的枕头大小的玩具狗,还有几本包装一样的笔记本,见好就收吧,我颇似善解人意正人君子的说“你一个女孩家的,我又不认识你,还是走吧,反正我不会敲下面的门。”到门口我又拐了回来。
“你怎么又来了?”
我打开皮箱掏出一些小东西“这是我在昆明买的留个纪念,跟小虎说我来过”。
她推推攘攘说什么不要。
“那就等我走后把它扔了吧!”在门口我深情的看着她美丽的脸庞“也可能是真的,我被王小虎戏弄的次数太多,不敢再轻易相信了。如果真冒昧了,千万别介意,我会来致歉的。”
我没有去王小虎家,如果那样我所有做法全部不成立,她会恨我把她当个无知女青年欺骗的,对她这样一个有学问有修养的女孩子来说。我回了家。
晚上我拎着在云南买给他们的纪念品和各牌子烟去了王小虎家。他爸爸开的门,我夸张的笑容僵了老大一会才回过神。忘了个最重要的事情:他爸妈去上海疗养必竟是上个月的事了。他爸爸友好的邀我进来,我支支吾吾“叔叔,不了……”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
王小虎从房间出来警觉的望着我,像个已经落网抵死不招忽地见了同伙防线骤然崩溃的贼。他坐在我对面,我尽量不去看他,我怕我会笑。他爸爸给我倒茶拿点心糖果,我一个劲地说不几近机械。他爸爸让我不要客气,我干笑着趁机望王小虎一眼,想着如何逃脱。可是占据我所有思维的却是那两瓶酒,我差点就问了,叔叔你喝那酒了吗。这种念头始终贯穿着谈话,尤其在两个话题间隔的那一会沉默的时间里更是强烈。他爸爸和蔼可亲的问我现在干什么,我不知道他爸爸知不知道我早离开单位的事,对他说跑生意,给人种高就的意思。他爸爸打破沙锅问到底,不到黄河不死心;我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有问必答张嘴就来。他爸爸没期待到借机教育我们的话柄,把气全撒在王小虎身上了“你看人家,至少自食其力了,你现在还不知干嘛的呢,整天瞎胡混。”
我屏住笑,中规中矩“叔叔,别生气,他还小。”
“都二十二了还小,在过去一大人家了。”
“怎么能和过去比啊!”王小虎不服气的反驳他爸爸。
“怎么就不能和过去比。”
“那好,爸我问你,你什么时候结的婚。”
“二十五,唉,你这孩子问这个干吗!”
我和王小虎对了下眼神,偷偷的笑起。
他爸爸问我“你呢,多大?”
“我二十一。”
王小虎愤愤的瞪着我“你不也二十二吗,怎么又二十一啦。”
“甭管人二十二还是二十一都比你强,光知道计较这个,就不知虚心向人学习。比你小就不该比你强什么逻辑。”
“叔叔你不知小虎他有的是志向。当你的面不表露,我们都知道他雄心壮志雄心勃勃雄才大略,只是英雄还没用武之地怀才不遇。”
王小虎坦然的抬下屁股又坐下。
“就他那二两狗肠子装不了香油蛋子大的胆子,还雄心壮志,狗黑子壮胆还差不多,没用武之地长得给地样。”
我实在没忍住,低下头强咬着嘴唇。
王小虎怒道“你笑什么。”
“你也怕人笑,那怎么不能奋发向上呢。”他爸爸不依不挠唾沫星子横飞四溅。
我从包里掏几包烟给他爸爸“我给叔叔捎几包外地烟尝尝。”
他爸爸盛怒稍却,迅速拆了包拿根给我,我摇头拒接。他爸爸把烟在茶几上烟嘴向下摔了摔放在嘴上点燃“不会抽最好,你们还不是抽烟的年龄,以后最好也不要抽,喝酒吗?”
“一般不喝,”我表里斯文煞有介事的说“除了碰到什么事情。”
他爸爸认同的点头“有时在社会上逢到场合适当喝些酒是可以的。”
“这次到昆明,第一天由于一路火车颠簸我没能喝酒,特别扫兴,生意也差点黄了。”我把那天确实让大家不尽兴的事情如实描述“不过,第二天我舍命陪君子,只要大家高兴我豁出去了。顾客是上帝,不经一番寒彻苦,哪得梅花扑鼻香。”
王小虎也来了劲,接着我的话茬“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说完就后悔。
他父亲正听得入神,被王小虎这么不争气的插了一杠了,当即怒了“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其肉不能上桌子朽木不可雕也。”
小虎被狗血淋头的骂一通,哈巴了。
“你还真成熟,他要有你一半就好了,以后要好好教教小虎。”
“我也是从书上学的,经验那是三十岁以后的事。”
“是吧!”他爸爸像突然找个有力的证据占了上风来了劲转向王小虎“我让你看书,你总觉得给害你。”
又转向我“能怪我生气吗,我让他在我们出差期间,好好在家看书,他倒好把狐朋狗友全招来了。”
“也就那一次。”
“那是被我撞见一次。”
“也就那一次正巧被你撞见。”王小虎似是委屈的争辩着。
他爸爸撸撸袖子“你别给我玩这套,很多人给我反映,一到夜里,家里别提多热闹了。”
“小虎都是谁被叔叔撞见啦!”我好奇心涌起。
王小虎看了看我,被他爸爸抢先“还能有谁,好孩子潘富、陈晨。那天半夜我下火车回家,他们三个醉的......简直没人样了,潘富干脆就趴在地上;生气归生气,都还是孩子,我好心把他扶到床上,他……”他爸爸没再往下说,脸有明显反映“哪天我非找他家长好好谈谈,再不好好教育,危险了。”
然后喝口茶,抽口烟语气中庸“不是大人干涉你们,玩也得有个分寸,你们这个年龄正是学习的年龄,你们已经辜负了一次还想再辜负一次吗?”他爸爸把茶杯端到嘴前“噢,等白了少年头再醒悟。”
“空悲切。”王小虎接道。
他爸爸放下茶杯慈祥的看着他“你也知道这个理。”
“吐,”口中茶叶旋转着弧线落地“分的工作不想干,其它的又没那本事,再不好好读书整天这样瞎胡混以后怎么办?喝西北风去也没弄些西北风让你喝啊。”
王小虎狡辩“人家来我总不能撵人家吧!”
“人家黄刚怎么不来。”
“他出差了。”
“不出差人家也不会和你们瞎折腾,谁是好孩子,谁是坏孩子,大人看不出来吗?”
王小虎直摇头“你们可真会看,”不愿再理论,起身就走,被他爸爸喝住“你站住,”他气冲冲的“叭”地使劲拍在沙发上,两腿搭在扶手,虚头虚脑。
我劝道“其实,小虎也不错了,我们那就有个连他爸爸都敢打的。”
他爸爸来了火跳了起来,指着王小虎脑袋“他就差打我了。”
“还有的,”我接着说“干脆离家出走。”
“他走,走的越远越好,就怕没那本事。”
“你以为我不敢。”。
“你走,你这就走”他爸爸激动着三步并两步跳到门口,拉开门,指着外面大嚷“你走,你给我走。”王小虎终于妥协,仰在沙发上默不无声。他爸爸“嘣”关上门“敢走打断你的狗腿,”特有面子的重新坐到沙发上抽烟品茶。
我将要张口,王小虎说“你别在那挑了。”
“你这是什么话?”他爸爸打在半空中的火机熄灭,烟含在嘴上“我就欣赏黄刚这孩子,诚实有什么说什么。从现在起,不准你再跟陈晨、潘富那样的孩子玩。黄刚最近你还出差吗?”
“暂时不出了。”
“那好,过两天我还要走上一个月,这一个月你就天天来我们家吧,监督他看书。”
“可……”
“别可了,只要你没事就上这来吧,就算帮帮叔叔管管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还不行吗就这样吧!”
我为难的点点头,大有临危授命的意味,可高兴坏了他爸爸“明天你就上这吃饭,我还两瓶藏了多年的酒,叔叔好好的款待款待你。”
我赶忙推了,表示不胜酒力,尤其没那必要,我可没有飞蛾扑火的气魄和傻b。
“有什么早晚用一回,帮这么大的忙。”
“如果叔叔非认为帮忙,我就从这一点说吧。我帮他看书的同时,自己也在增长知识,实则是帮自己,所以不必言谢。”
他爸爸惊讶的打量着我“我越来越发现你这孩子难得。”
王小虎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你可找个好人。”霍然起身回了房间不再理论。
他爸爸却出奇的平静“都让我给惯坏了,你别介意啊!”
“不介意,不介意,”我虔诚虔表的摇头。
“尽量少给陈晨、潘富那样的孩子玩。”
“不给玩,不给玩。”
“他们要来你就给我轰。”
“轰!”我特别用力口水从嘴角滑出,闪身子没来及全洒在沙发上。
我们电话约好全部到陈晨家。他爸妈都上班去了。我到的时候,王小虎和潘富已恭候多时,已经把陈晨放了张床写字台衣橱再没什么空间的小屋弄得烟雾浓浓。三人正侃起劲,狂声四作,无非相互揭短刺攮,逮个有趣话提尽显丰富想像。
“你太不是东西”王小虎说我。
“怎么了,”我从陈晨手中接过烟,点燃漫不经心的问。
“你们不知他在我爸面前都说了什么,好人全让他当了。”
我笑道“我哪知道你爸在家,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不那样怎么说。总不能说我都把你的酒给喝了你还蒙在鼓里又不缺心眼。”
“那也不能挑我爸的火呀。”
我望着陈晨和潘富“要不是我机智,我们全军覆没,以后谁也别想去他家了。”
“他爸走了照去”潘富笑道。
“就是”陈晨仰在墙上下面垫个枕头腿跷在床边的写字台皮鞋擦得锃亮的说。
“我怎么没有想到”我作恍然大物状。
我们三人大笑,王小虎晾在一边无奈地也跟着笑。我从包里掏出许多烟撒到床上,他们疯抢起来。陈晨攥烟的手被王小虎攥疼,不得不松开手甩着。王小虎把挤皱的烟抚平,面露微笑。
“我去小虎家就是送烟去的,谁想到他爸回来了,结果全捐给他爸了。”
“那没他的了。”陈晨和潘富上前就抢,王小虎紧护衣兜,誓死不从。
闹了一阵子,我对王小虎说“看你爸平时挺斯文的,骂起人来真有一套,我都没听过。”
他俩笑着问我“都怎么骂的?”目光不怀好意的射向王小虎。
“闭嘴巴你,有件事我还没找你算帐呢。”
我情知所然“什么事?”
“那天你到任青家什么意思?”
“任青?”她叫任青“噢,开个玩笑,你怎么知道的。”
“你那两下子还能瞒得过我”王小虎神气十足地说。
“这话应该我说。”
“我给你说了那是我妹妹,你别打她的主意。”
陈晨和潘富终于弄明白。潘富贼头贼脑眉开目笑的觑着我问“给我们说说你到底怎么着了。”
我云云绕绕地说“我哪怎么了,我能怎么着谁。”
“你别打岔”王小虎喝斥潘富。
“开个玩笑,用不着认真,我又没干嘛。”
“也不是你妹妹”潘富还以颜色。
王小虎口气变软“其实,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问题是你是我引来的。”
“只要不是你唆使的还不行吗”陈晨笑道。
“不是……”
“有什么不是,就是吧。”我们三人哄笑。
王小虎无助的看着我们清楚继续说服的阻挠,换了个角度“问题是你有女朋友,你走的这段时间孙雪来找过你好几次,人家对你我们有目共睹,既然这样我就得对任青负责,除非你没女朋友。”
他还是抓住了我的把柄“孙雪找过我?”我突然觉得一阵疚心。
“不信你问问他俩,来了三次,后两次胡佳也跟着了。”
他俩默不作声。
“胡佳也来了,陈晨你见胡佳了?”我问陈晨。
沉晨垂下头,眼往上翻,看我还在看他,干脆用被子蒙上。
“他们都勾搭上了”潘富说。
陈晨掀开被子“说什么的,太难为人情了,”又把被子蒙上。他俩笑着上去掀。这个消息太让我吃惊了,真世事难料啊。我一直心不在焉的,也不知重点在想什么。陈晨爸妈快下班的时候,我们提前半小时停止抽烟打开窗户往外排完烟后离去。
路上,王小虎走在前头,我问潘富“听小虎他爸说你怎么着他了。”
潘富急忙把破笑而出的嘴掩上,小心望着王小虎的背影,趴在我耳朵上“我把他脸给打了。”我俩再也忍不住蹲在了地上,王小虎不时回头张望着我们,充满好奇。
我们挨了几个颠沛流离鬼鬼祟祟慌慌张张钻时间空子的蹭日子,终于熬到王小虎他爸全副武装的离去。我率先跑到他家,横在沙发上彻底放松,没料到的是他爸杀了个回马枪。我开门的时候怎么也没往不是陈晨和潘富方面想。我完全懵了。他爸爸取完忘带的东西在门口感激的拍着我的肩膀“什么也不说了。”我一片空白,连至少的矫饰都忘记了。
王小虎和潘富还掂记着让我带他俩去医院,我说还是让陈晨带你们吧,就像个接力棒我的任务完成了。
中间我去了趟医院找了孙雪。上午的阳光浑厚酥融,路经的每个病室都充满着生机勃勃的气息。既使卧病在床与亲属闲聊的病人也如岁寒松柏生生不息乐观向上。
我脸贴着玻璃向内望,五六个护士都差不多,口罩、帽子捂得严严实实,无法辩认孙雪。经过救治的病人,无知觉的躺在手术床上被推出。她们出来小憩,我逐一觑着面带笑容,有个女孩离众人而去,我明其意尾随后面,但无论怎么的喊就是不停,我冲了上去抓住她的胳膊“听我解释。”
“你干嘛”她摘下口罩怯生生的望着我,是张生面孔,白着我跑进旁边的卫生间里。
孙雪在那一头笑弯了腰。我在这头喊“你就拿我开涮吧。”笑嘻嘻的走过去。
孙雪敛住笑扭头就走,我在后面追着“我给你打电话了,没人接,这有什么生气的,等等。”
她猛地转身冷不防被我撞着,正中鼻尖,捂着鼻子眼眶红润,佯嗔诈怒,还是笑了“你贴那么紧干嘛,痛死我了,”把我攘一边“你就不能来一趟。”
“从接到消息到上火车只有两个钟头的时间,这又不由我,想挤也挤不出来,总不能让这次难得的机会烂掉吧!”
“就那么重要?”
“那当然了。”我添油加醋的如何增长见识,幸亏去了,多难得的机会啊,终生受用。
“我怎么没见有你的电话。”
我把表哥的电话说给她,让她回去查。孙雪搜寻着忘记,渐渐的笑容绽放。我说还路过她的家乡,尽量把我见到的添点想像逼真描述。她亢奋了,引发些许思乡情结。我遗憾的表示来回都想下车买纪念品带来皆因故耽误了。我一些特殊的近乎伤感的情怀和某种程度的有心很让她感动。在医院蜡梅扑香冬血皑皑的花园倚栏长谈。气温开始回升,不算太冷,有些雪已经开始融化。胡佳和陈晨真的好上了,孙雪特别郑重的模仿胡佳的口吻:他人好值得依靠。她好像也受了胡佳的影响,动辄如果留下来的情感掺入各种话题。
我们没有一起吃饭,她有个同事过生日。
一路上我不停的踢着石子,打了好几个自行车,漆都落了;抑或把雪抓在手里团个蛋朝树砸去。我是该和她保持距离了,不能再把谎言编的那么圆满,让她对我的认识依赖和向往有失偏颇。谎言有时确实能遮些营蝇苟狗,有时反而会让人迷途难返。总得需要那么一次,拿出点勇气,当断就断,良心都他妈的滚吧就像对我没良心的人一样。
我去找任青道歉,她一笑莞尔,根本没放在心上,直接打击了我,酝酿老些天期值她数落的笑容闪了个空。我费尽心思巧设请她吃饭的理由不用说也黯然失色了。
(https://www.mangg.com/id18079/1007718.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mangg.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mang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