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夕无奈的笑了笑,“那好吧,我听张妈的。”
这个少奶奶还真是固执,少爷说了不让她做家务还是不听,以前少爷带回来的那些女人哪个不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别说家务了就是连厨房都没有进过,个个都把自己当成了这个家的女主人一样对他们这些下人呼来喝去的。
哪像少奶奶这样知书达理的,张妈可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位少奶奶。张妈边想着边走回了厨房间。
“张妈,我吃完了,今天是周末,我想去医院看一下我妈妈,要是少爷回来了告诉他不用等我吃饭了。”颜夕边说着边到厨房打包了一些粥拿着包包要到门口去换鞋。
“少奶奶,真不好意思,老高他今天怕是不能送您出去了,早上他家里打电话来说老高今天住院了,少爷早上出门早,我也就私自准了他的假,老高也实在不容易,一家老小都指望他挣钱呢。”刘管家一脸歉意的向颜夕说道,只怕是少奶奶要怪罪下来。
“没事。”颜夕看着一脸无奈的刘管家微微一笑,“正好我也没打算让老高送我去,让他好好在家养病吧,买些东西去医院看看他,跟他说准许他带薪休假。”
“诶,是是,少奶奶您真是好心肠!我这就去打电话。”刘管家兴奋的说着,转身就准备去客厅打电话。
颜夕看着刘管家的背影若有所思,这些人就像是她的大伯一样,指不定哪天自己就要离开,遇到他们也算是一种缘分。
到底是秋天了,风吹在身上着实让人觉得有些凉,颜夕穿了件薄外套可还是觉得冷,不自觉的紧了紧身上的外套。
前面就是公交站台了,乌压压的一群人,看来周末出行的人还真是不少呢。
“喂,别挤别挤,让老人先上。”一个30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在站台上指挥着,似乎想维持这慌乱的乘车秩序。颜夕渐渐走到了车站,人远比从远处看到的要多,根本没办法一个个上车。
就这样被人群挤上了公交,狭小的空间里她只能努力的寻找个支撑物来维持自己的平衡,压根没有注意到一只邪恶的双手伸向了自己的脖子……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下了车颜夕就开始大口的呼吸新鲜的空气,仿佛再在那沙丁鱼罐头似的车子里多呆一分钟就要窒息一般。
良久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向着医院走去。
妈妈今天的情况似乎还不错,颜夕喂她喝了粥,又帮她洗了头,带着她出去散了步,回到医院已是下午。
医生说晚上睡前要测一次尿样,颜夕怕妈妈一个人不方便,直到她把一切安置妥当后才离开。
出了医院已经快9点了,天出奇的黑,拿出手机看了下,奇怪,楚天烈居然一次也没有找她,没找也好,省的又想出什么事情来刁难自己。
晚风吹的人瑟瑟发抖,颜夕边走着边捂紧了自己的领口。触碰到自己脖子的那刹那,她下意识的摸了摸,奇怪,怎么没了!
她又仔细的摸了一圈自己的脖子前后,不见了!项链不见了!
颜夕又认真的翻了一遍自己的衣服和包包,没有,真的没有!难道是掉在家里了?
不可能的,早上洗澡的时候她还看到项链好好的挂在自己的脖子上。不行,一定是掉在路上或者医院了!
她疯了似的跑回医院,把今天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走廊里,病房里都没有,她又跑到今天散步的草坪上,跪在草坪上一点一点的找着。
没有,没有,颜夕的泪水一点点的溢出了眼眸,那是爸爸留给她的唯一遗物,是自己在8岁生日的时候爸爸亲手给自己带上的,她怎么可以丢掉!
越想眼泪越是止不住的往外流,她对爸爸的记忆只有仅有的那么一点儿,连这个唯一的遗物都不能保存好,她真是觉得自己该死。
颜夕跪在草坪上大哭,那伤心的样子吸引了不少过往的行人。
一个人在草坪上找了好久,忽然脑中一个念头闪过,想今天来医院时公交上那么挤,自己光顾着站稳也没在意其他的,会不会就是那个时候被人拿走了,对,没错,一定是的。
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颜夕站起身跑到路边打车准备去汽车站看看。
晚风袭袭,在道路上急切奔跑的颜夕,任由黑雾包裹着自己,她使力朝前方狂奔着,她必须趁工作人员还未下班前赶到公交车站,寻找那枚具有特殊意义的项链。
值晚班的公交职员看到站在值班室窗口且气喘吁吁的陌生女孩时,善和的问道:“小姐,有什么事可以让我为你效劳的吗?”
“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你!”颜夕拍了拍胸口,等气息平和后,才讲明此番来意。
“你可不可以帮我调一下今天某某公交车的监控录像,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我怀疑是在车上丢的。”
“哦,很抱歉!我想帮你,但负责监控系统的同事已经下班了,所以我也无法调出录像。”值班人员摊开双手,同时耸了耸肩,一脸爱莫能助的样子。
触摸到女孩眼底的那一丝失落之色,值班者闪念下想起一个主意,便说道:“要不这样吧,你呢,今天先回去,等明天同事一上班,我就电话通知你,你再来,行不?”
“哦,那好吧!麻烦你啦!”尽管没有顺利看到项链到底为什么丢了,在哪里丢的,但总算还有点希望。
可这漫漫等待黎明到来的长夜,颜夕却不知道该怎么度过。
踏足在回楚家的路上,颜夕一步一停顿,她不住的责怪着自己:怎么能如此粗心大意呢,爸留给我唯一的遗物为什么不好好保存好呢?
爸,对不起!女儿对你的记忆就只有爸把项链交给我的场景了;女儿对你的留念也仅有这串项链了……
可是现在女儿却弄丢了它,爸,我是不是很没用啊?爸,我很想……很想你啊!
大腿走到累,心扉怀思到疲倦,好在路旁有一个供行人休憩的木质长椅,颜夕慢慢扶着它坐了下去。
将头靠在木椅竖立的桩背上,颜夕歪着脑袋,望向泥土中的花草。
原本生机勃勃的小草,却耷拉着茎叶;原本幽香暗散的野花,却低垂着花瓣。
颜夕擦去悲伤的泪水,慢慢从长椅上站起身,往楚家的方向走着,沿路不断缓复着自己的情绪。
此刻在路上漫步的颜夕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被怖异的氛围笼罩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如同白日里那般真实可观,似乎隐约中诉说着心绪的怅惘。
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颜夕拾眸望了一眼别墅,在夜幕里却无法看清这个精美的建筑物,黑洞洞的只有大致的轮廓分明。
他应该已经睡了吧!颜夕暗想着,随后轻手轻脚的开门换鞋,想着赶快上楼洗澡睡觉。
刚踏上楼梯,客厅的灯“啪”的一声亮了,沙发上坐着的人双眉紧皱,两臂横放在沙发的靠背上,手里的烟才吸了一半。
可是他面前的水晶烟灰缸里已经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烟头了,想来一定是在这里坐了许久。
俊俏的桃花眸正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楚天烈冷漠的询问着颜夕,语气里带着愤怒又有着些许的担心。
“那个……你还没睡哈?”颜夕有些尴尬的向楚天烈打着招呼,她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上面确实有好几个未接来电,立马嘀咕道:真糟糕,在医院外面我还特地看了一下,明明没有来电嘛!唉,估计是找项链的时候,这个无孔不入的蛀虫又找我了,可奇怪的是怎么没听到电话响呢?不管他了,破罐子破摔吧!
“回答我!”楚天烈愤怒的扔下了手中的烟头,向着颜夕一步一步的走来,他是那样的不羁而又桀骜。
“我没听到,对不起……”颜夕有些不知所措:自己确实是没听到电话响啊。
“哼,没听到?!我说过我的电话你必须接的吧,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楚天烈双眼注视着颜夕,眸中所含的信息是那样的耐人寻味:这个女人真是能耐,连他的电话都敢不接!
楚天烈撑开自己的双手按在颜夕的身边,将她圈在了自己的掌控范围内,接着右手闪电般抓住她的手腕,将她使劲往怀里一带,她的脸就撞进他的胸膛。
颜夕被他这样的举动吓到,下意识的往一边挪动着自己的身子。
“你现在是我的女人,别想做背叛我的事情!”楚天烈低头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子上,弄得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颜夕有些不适这样的动作,她不住挣脱着他的包围:“楚天烈,能不能……放开我说话,这样……很难受……”
楚天烈看着颜夕微肿的双眸,像是哭过的样子,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口出的话语却照旧狂妄自大:“如果我说不呢?”他邪魅的一笑,那妖孽似的脸庞足可以倾倒众生,却也依然冷冽。
颜夕撇过头不看他,淡淡的说了句:“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
呵,这算什么,解释吗?他觉得似乎有些可笑:颜夕,你这么晚不回家,不接我的电话,我在客厅里足足等了你几个小时,你连一句合理的解释都没有,让我怎么相信你!
不等颜夕反应过来,楚天烈猛地吻上了她的双唇。这个吻是那么的霸道,他的皓齿撕咬着她的唇肉,颜夕下意识的紧闭双唇,却遭到他怒意的强行侵占……
唇,被迫张开,承受他嫩滑的舌,舌尖尝到那残存的烟草味,她四下躲避,却被他扣紧脖子强行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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