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后娘娘很是得意的拈着那张纸走到了冷辰面前,玩弄着手中的纸冲着冷辰轻笑:“辰贤王,瞧瞧你一心护着的倪若安,都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说着将罪状随手一丢,纸片飘飘扬扬的便落到了冷辰的脚边,冷辰已经没有力气抬胳膊动手去捡了,延禄公公只能朝前挪了两步,将那纸拎了起来,展平了放到了冷辰面前。
冷辰只看了一眼便不愿再看,上面尽是一些不堪入目的词汇,什么不知廉耻、不守妇道、私通花匠等等,冷辰自然是不会相信这些,他不愿意多看,是因为多看一眼便觉的是对若安多一次的伤害。
“看清楚上面所写的了?王爷府上的花匠都认罪了,王爷还要这么护着倪若安吗?现在有了这张纸,即便是你不愿意休妻,本宫也有理由废了她!”
冷辰不怒反笑:“皇后娘娘,冷辰好奇,您究竟用了些怎样的手段才能让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认罪?想必是残忍至极吧?皇后娘娘可知,乱用私刑可是宫中重罪,您身为后宫主位,这样明知故犯,是不是罪加一等呢?”
“少在这混淆视听!事实就是如此!你若是服软,本宫可以不计前嫌,风风光光的为你举办大婚,可你若是一意孤行,执意如此的话,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皇后娘娘说话的语气虽硬,但眼神里多少有些闪烁,毕竟不用重刑,是得不到这张纸的。
冷辰道:“皇后娘娘,您何必如此逼我?我是断然不会写休书的!娘娘逼供所得的证词说明不了什么,那是屈打成招的无奈之举!我相信自己府上的人,更相信若安不会如此。这分明就是个误会,她和宝根进山,为的是给我寻找解药,并非你们口中的私逃,两人之间的关系更是清清白白,皇后娘娘,您为何非要这般苦苦相逼,甚至不惜用重刑逼供?可兰国究竟给了您多少好处?非要将语宁公主塞给我?!”
“少诬陷本宫!语宁公主地位尊贵,比那倪若安好上千倍,在你昏迷之际还前去照顾。你非但不领情,还要诬陷本宫!当真是目中无人!再说了你昏迷之际谁能担保他们二人之间没有奸情?你口说无凭,而本宫手里却有他们认罪的证据!你还要狡辩什么!”
“若安是清白的!”一个声音突然响起,皇后娘娘一抬头,只见冷阳骑着乌月直奔而来。一个漂亮的下马稳稳的落在了地上,扬起一层尘土。
皇后娘娘最头疼的就是怕冷阳知道此事前来闹场。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冷阳下马的第一句话便是:“我能证明若安和花匠宝根之间是清白的……”
“你!你来做什么?!”皇后娘娘劝道,冷阳敷衍的朝她行了行礼,强压着心中的怒火道:“母后,若安与那花匠之间并无苟且之事,不仅是我。还有霍林将军,甚至千山脚下那个小村子里的村民都可以证明!他们进山,确实是为了寻找百味子来救大哥命的。途中遇到了山匪才被迫耽搁了那么多时间,让宫中的人误以为两人之间有什么私情。才出了私逃之类的流言蜚语,其实两人之间什么都没有,只有最普通的主仆关系,还请皇后娘娘明察!”
“这件事情与你无关,回去!”皇后娘娘急切的想要支开冷阳,可冷阳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甚至和冷辰一起跪在了自己跟前开始求情:“母后,您就放过若安吧,她真是被冤枉的……”
“阳儿!你给我起来!那倪若安是辰贤王的侍妾,他们的家务事,你跟着搀和做什么!赶紧给我回去!”皇后娘娘怒斥道,伸手去拉冷阳起身,可冷阳哪里会应,一把挣脱开皇后娘娘的束缚,打开双臂护在了冷辰前面:“母后,都是亲兄弟,您又何必这般绝情?若安与大哥情比金坚,那是世上少有的一对儿璧人,您非要拆散他们才满意吗?”
“混账!怎么跟母后说话呢!告诉你,那倪若安毁的是万顷国皇室的脸面!她不知廉耻的与人勾搭,你们还一个个的这么护着她,当真是要反了吗?!”皇后娘娘气的涨红了脸,不住的喘着粗气,敏慧连忙扶住她的身子柔声劝道:“娘娘保重凤体……生气伤身……”
皇后娘娘深吸了几口气,这才算是缓过劲来,可冷阳下面的话,又险些将她气的半死:“母后,您口口声声说若安有罪,但我看来事情并非如此!想必不用我多说,您也应该心知肚明!我刚从天牢赶过来,您是如何让花匠宝根认罪的,那些手段就不用我细说了吧?!”
一听这话,皇后娘娘更是气的险些站不稳:“放肆!你居然敢顶撞母后!我才是你的生母!你竟然胳膊肘往外拐,净帮着这个人说话!”
“母后!你是我的生母没错,但冷辰也是我大哥,咱们本就是一家人,何必要闹到这步田地?我现在没有偏袒任何一方,我只是实话实说,帮理不帮亲!”
“好一个帮理不帮亲!本宫说的话全是胡搅蛮缠吗?!告诉你,今日冷辰若是不写休书,休想从天牢里将倪若安带出来!”
“恐怕晚了,我已经派人将他们接出来了,想必这会正在接受医治。母后你就别再白费心机了!”
皇后娘娘冷哼一声:“呵呵,阳儿,你以为你当真能将他们二人带出来吗?那天牢是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地方吗?本宫怎会没有设防?”
“什么?!母后!您究竟想干什么?究竟要怎样才肯罢手?!”冷阳急了,一想到若安还有可能出危险,他的心就免不了担心受怕,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
“本宫已经格外开恩了!没有要她的命便已经算仁至义尽了,你们不要太过分!”
“皇后说话何必这般咄咄逼人?”就在冷阳和皇后几近剑拔弩张的时候,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众人抬头循声望去,只见绾曦娘娘正扶着皇太后缓步朝这边走来,冷阳一见皇太后来了,脸上立刻露出了笑意,皇太后一来,想必若安便能化险为夷了吧。
“母后……您怎么来了……”皇后娘娘朝皇太后行了礼,低声问道。
皇太后笑了笑:“这边那么热闹,哀家怎么能不过来瞧瞧?听说辰儿醒过来了,哀家更得来看看了!”
此时的冷辰已经几近昏迷,见皇太后来了,勉强支撑着精神,唤了一声:“皇奶奶……”
这一句话差点把皇太后的眼泪逼出来,她颤颤巍巍的蹲下身,百般怜爱的拉着冷辰枯瘦如柴的双手道:“傻孩子,这是做什么啊?快!快起来!”
延禄公公听了这话鼻子也是一酸,一边抹泪,一边想将冷辰搀扶起来,可跪的时间太久,冷辰的身子早就麻木了,延禄只得费力的将他架到了轮椅上。
皇太后扶着他的面颊道:“傻孩子,病了就该躺着歇息,出来做什么呢?你这让皇奶奶看了有多伤心!”
“皇奶奶……若安……若安她……”冷辰的话断断续续,皇太后不用听完也知道他心中担心什么,便转身对皇后道:“皇后!辰儿大病初愈,刚刚苏醒,你不仅不让他静养,还让他在这么毒的日头下跪着!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太后息怒……不是那样的,请听臣妾解释……”
“还解释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他腿脚不好?难道你不知道他是刚刚才苏醒过来的吗?”
见皇太后动怒,皇后娘娘连忙解释:“太后,臣妾这么做也是为了顾及万顷皇室的颜面!那倪若安和花匠私通,却有其事,两人已经画押认罪,辰贤王不愿意接受事实,非要到臣妾这闹,臣妾好言相劝,还许了语宁公主与他,可辰贤王就是不愿意,死活赖在这不愿意离开……确实不关臣妾的事……”
“行了!不要再说了!哀家不想听!来人,将贤臣王扶进去休息!”皇太后一声令下,小太监们赶忙上前搀扶,延禄公公不敢怠慢,扶着冷辰没敢松手,就这样一群人护着冷辰进了坤宁宫,又找来了极其舒适的软榻让他躺了下去,皇太后走到何齐山身旁吩咐道:“快给辰儿看看,看看情况怎么样了?”
“是!”何齐山弯腰行礼领命,对冷辰好一番检查,这才转身向太后禀报:“回皇太后的话,王爷的性命无碍,只是太过虚弱,需要静养,不能太过操劳,况且有些脱水迹象……”
“快!给辰儿倒杯水!”皇太后张罗着,身旁的玉竹赶忙接了水递给了何齐山,几杯下肚后,冷辰的面色才算是好了点。
绾曦娘娘在一旁看着,心里很是心疼,看着皇后娘娘那副高傲的模样,心里的怒气就不打一处来:“皇后娘娘,王爷的身子这般虚弱,您怎能忍心让他跪着?”
“本宫没有叫他跪,是他自己执意如此,怪不得别人!”
绾曦娘娘强压着心中的恼怒道:“好,这事不赖姐姐,那赐婚的事呢?也不关姐姐的事吗?”
“你究竟想说什么?”皇后娘娘有些急了,平日里就对这个绾曦娘娘没什么好感,此番更是讨厌的不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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