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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

  才不枉费我狼狈退出

  再痛也不说苦

  爱不用抱歉来弥补

  至少我能成全你的追逐

  

  请记得你要比我幸福

  才值得我对自己残酷

  我默默的倒数最后再把你看清楚

  看你眼里的我好模糊慢慢被放逐

  

  “叩叩叩”——车窗传来敲打的声音,惊醒了仁王。

  他把手从眼上放下,按下了车窗,对上外头俯身探头看进来的人。

  “这位先生,你已经在这座建筑物外面因不明原因停留很久了。我现在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你正在策划什么违法行动,你有权保持缄默,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作为呈堂证供。”

  仁王扯出平日那种无所谓的笑容,懒洋洋地说:“大律师,你是不是越权了啊?这不是抢警察饭碗吗?”

  来人绽放明朗的笑容,出口的话很是义正词严:“话不是这么说的,身为一个有正义感有公德心的良好公民,我有义务举报可疑人物,协助人民警察维护社会治安!”

  “好好好,我知道天籁小姐辩才无敌,我就不自取灭亡了。”狐狸举起双手作了个投降的动作。

  被叫做“天籁”的人眼睛却眯了一下,对他的认输感到几分质疑,说:“不对劲哦!狐狸,你不是每次都跟我抬杠抬到天涯海角去的吗?今天怎么这么快投降?说,你受什么刺激了?”

  仁王失笑,这小魔女,眼神是越来越凌厉了,他耸耸肩,不甚在意地说:“我能受什么刺激呢……话说回来,你不该是在东京总所的吗?怎么游荡到这里来了?幸村知道你领着他的薪水不务正业吗?”

  “去你的!什么不务正业!我这不就是去见了一个client完了顺便过来汇报工作么!然后就被我发现在我们事务所前有个鬼鬼祟祟形色可疑的男子不知道在盘算什么了。”天籁俯身太久,终于觉得腰酸背痛了,直起身来说道。

  “我明明就是一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青年才俊你那是什么破形容词?”仁王斜眼瞥了天籁一眼,随口问道,“难得见你一次,要不要去喝个茶叙下旧?”

  “好啊!不过既然是你提出邀请的,你买单。”天籁大大方方地应着,绕到了车子的另一头开门坐进去。

  仁王脸部肌肉不着痕迹地轻微抽搐一下,说:“……你刚刚不是说要去汇报工作?”

  “那种事,电话交代也可以啦!”天籁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又说道,“难不成,死狐狸你是觉得我没空才问的?太没诚意了吧!这年头真是世态炎凉人情冷漠啊……”

  “停!”仁王赶紧砍掉天籁未完的话,笑道,“大小姐,我错了,请容许我请你喝茶赔罪吧!”

  见天籁满意地笑笑闭了嘴,仁王才在心里暗自吁一口气,开车离去。

  

  “你确定吗?碧昙真的会在这次拍卖出现?嗯,好,谢了。保持联系。”仁王挂断电话,抱歉地朝对桌的天籁笑笑,说,“不好意思啊,有重要的事。”

  天籁不以为忤地笑笑,抽过仁王手上的一张照片,端详一会后说:“这就是碧昙啊!之前就有听过,只是一直没看到真品。看起来很不错啊!”

  “嗯。是极其难得的作品,如果消息没错,它会出现在接下来的拍卖会上。”仁王眼中的笑意泄露出他愉悦的心情。

  “玉洁冰清,幽然淡雅,这尊玉雕,让我想起……一个人呢!”天籁的笑容添了几分深意,忽然,她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不提都差点忘了,马上,就到她生日了吧!”

  仁王低头喝着自己的咖啡,没有答话,甚至没有正对天籁。但是天籁脸上已经闪过了然,她搅拌着自己的奶茶,忽而道:“雅治,佛曰人生有八苦,依你看,爱别离和求不得,哪个更苦呢?”

  仁王抬头看向天籁,她眨着眼睛,翡翠绿的眸瞳看不出什么特别,仿佛真的只是跟自己进行人生探讨一般。他的嘴角勾起散漫的弧度,说:“怎么?最近真是太闲了,要跟我聊内心世界?”

  “免了,你的内心世界太复杂,我不敢涉足,随口问问而已。”天籁将手中碧昙的照片递回去,笑意不改地说,“只是有时候,真看不惯可爱的小妹妹黯然伤神啊!咳……不过雅治是聪明人,要怎么做,自然有自己的想法,不需要外人指点,你就当我多嘴了吧!”

  仁王将照片收好,没有回话,只是墨绿色的眼珠,掠过了几分深思。

  

  爱别离和求不得,到底哪个更苦?

  坐在立海大校园内的小卖部外头,仁王脸上没有出现那种漫不经心的笑容,但依然不减俊朗的外表还是吸引了不少目光,很多女学生经过的时候都忍不住脸红耳赤地偷看。

  过了一会儿,一个女生从人群中挤出,大踏步地走向其他人只敢远远观望而不好意思靠近的仁王,在她们羡慕的眼光中大声打着招呼说:“雅治!”

  惯有的笑容几乎是在瞬间便挂到了脸上,仁王挥挥手,对来人说:“真绪。”

  真绪将自己抱着的一叠资料放下,拉开仁王旁边的椅子坐下,看到他面前有一本厚厚的硬皮数搁在桌上,叹一口气,半真半假地抱怨说道:“我就知道,每次雅治会来学校找我肯定都是布置作业的来着。”

  仁王对她笑了一下,问道:“要喝什么?我去买。”

  “热巧克力,谢谢!”真绪毫不客气地开口,然后看着仁王起身走向不远处的自动售卖机。

  端起两个冒着热气的纸杯,仁王一回头,捕捉到真绪在换上笑脸前的表情。

  小丫头,还是太嫩了。在欺诈师面前,她以为她那点小心思还真能掩饰得住吗?

  仁王不是傻子,他的心思何其细腻敏锐,自然知道天籁所说的那个“可爱的小妹妹”所指何人。很早以前,他就察觉到真绪看向自己的目光已然不单纯了,他身后那个小小年纪便人小鬼大地问自己他喜欢的人是不是也喜欢他的小女孩,终于也长大了,懂得去“喜欢”一个人了。

  可是,他多么希望,她喜欢上的人,不是自己。

  对于其他女人,他可以无心装载,置之不理。可是面对这个他真心当妹妹宠着的小女孩,他实在不想让她受到太多伤害。

  他不是没有回过头,他不是没有注意到她在背后专注的凝视,他只是,给不起真绪要的感情。

  所以,只有在真绪面前,他从不掩饰甚至会刻意去展示自己对海蜃超出朋友尺度的关怀和照顾。或许有一天,真绪会领悟,不再痴痴注视一个不可能靠近的背影。

  不是说成长的阵痛么?她还小,痛完之后,就能展开属于自己的美好故事了吧!

  只是仁王没想到,在不久之后,还是由他亲手给了真绪那所谓的“成长阵痛”。就在她毕业后的一天。在拍卖会上接到海蜃的电话,说是小律急性肠胃炎,那时幸村正在上庭手机没开,柳生又去出差了,不得已只好找上他。

  身为那对双胞胎的干爹,仁王自然是义不容辞,没料到这件事竟然刺激了真绪,让她第二天不顾一切地告白。

  既然假象已经无法维持,那么就干脆点透吧!仁王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只是也会心疼那个他一直宠爱的小女孩。

  不过,真绪看来比他所想象的要坚强得多。没过几天,就又出现在艺廊里,而且还把头发剪短到齐耳长度,发色也恢复成自己原有的浅棕色。配着明朗的笑容,整个人显得清爽利落很多。

  仁王也没有再提那天的事,没事般跟她说笑。只不过没有告诉她,他早就觉得真绪这种洋溢着青春阳光气息的少女,紫色波浪卷压根不适合她……

  真绪毕业后,算是全身心投入新工作中,完全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虽然仁王还是能感觉得到她在自己背后时那种专注的目光。

  其实从某个角度来看,真绪跟自己,其实是一样的人吧!

  仁王敛起心神,慢慢地在自己的艺廊里巡视过去,脚步忽而停在一幅书法作品前,那上面以竖排的方式龙飞凤舞地写着两行汉字——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仁王的眸光转而幽深,稍微闭了闭眼睛,那个肆意烂漫的少女又浮现在脑海中,远远地冲着他喊——“雅治”。

  此情可待成追忆……他脑中忽而迅速地闪过一些镜头,那个虚弱苍白地躺在病床上的海蜃,醒来后淡漠如风的海蜃,有礼而生疏地叫他“学长”的海蜃,对幸村展露真心笑容的海蜃,渐渐敞开心怀接纳别人的海蜃……

  追忆就追忆,惘然便惘然吧!

  只要她在自己的视线之内,安然无恙,幸福地笑着,那么他站在远处观望,又有什么关系呢?

  仁王拍了拍前额,因自己一时的胡思乱想失笑出声。真是的……都是被天籁早前的话还有真绪突然的告白扰乱了心绪,才产生这种无聊的念头吧!他睁开眼,深邃的墨绿色眼眸中是一片清明,毫不察觉自己略带邪气的笑容,让后头的女性职员脸上不受控制地泛起红潮。

  当初放开她的手,看着她头也不回地离开的苦涩,在每每回想起来的时候还是会隐隐作痛,但是,早已不若当初那种仿佛有利刃在剜割自己的心那般撕心裂肺。想起海蜃安然的微笑,他的心境也逐渐变得安宁祥和起来。

  其实,爱别离和求不得……他不是早就已经做出选择了吗?

  所以,蜃蜃,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哪……

  

  “雅治!”一声叫唤将仁王从沉思中唤醒,他转过头去,看到真绪向他小跑过来,神情竟然有些激动。

  “怎么了?”仁王笑问。

  “你记不记得之前跟我说过,接到一位客户的委托,替她拍一台古董钢琴的?”真绪过快的语速表现出她的急切。

  “嗯。对啊,1850年英国原产的CharlesCadby,当时的皇室专用品牌之一,珍贵的非洲玫瑰木,精致的手工雕刻,外加象牙琴键和中国丝绸,可谓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珍品。”出于职业习惯,仁王一听到自己经手过的艺术品就立刻条件反射地流利说出相关资料,然后,才慢条斯理地说,“那架钢琴已经到手,只等着宫间小姐过来收获就可以了,有什么问题吗?”

  真绪把前面那一长串关于钢琴的资料跳过,直接捕捉到重点,激动地说:“宫间小姐!这么说是真的了!那个委托人真的就是宫间诺?!”

  “啊,是她,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你怎么没早点告诉我嘛!是‘那个’宫间诺耶!世界钢琴名师!是这么有名的人你居然提都没提过!”

  仁王像是无法理解真绪的激动,失笑道:“你兴奋什么?艺术名人的话,你家不就有一个世界级别的吗?”

  “那不一样啦!”真绪嫌弃地挥挥手,说,“我自出生起就跟着爷爷,觉得他就跟平常人没什么差了,根本就无法产生任何对‘名人’的感觉嘛!可是这回不一样啊!宫间诺真的是传说中的人物耶!”

  仁王笑着摇摇头,说:“我只是没想到你居然会知道她。毕竟,虽然是日本人,但她是在美国长大,最近才回来的。听说在那以前她从来没回过日本。”

  “这么有名的人,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说雅治,其实你就觉得我是那种只会盲目追星的幼稚女生是不是?先不提我出生在艺术之家,我好歹当了两年艺术经纪实习生,在这个领域也是有被熏陶过的!”真绪不满地抗议。

  “好好好,是我错,如果我知道你那么崇拜这位宫间小姐的话,一定早就告诉你了。”对于仁王来说,成为艺术经纪纯粹是为了海蜃,这么多年下来,除了负责打理海蜃的作品以外,其他交易一概是在商言商,有钱赚就好,他向来不怎么在意那些艺术家啊艺术品的,自然也不觉得这位颇具声誉的美籍日本钢琴家有多厉害。

  看到真绪刚刚那副热切期待的模样,仁王又是一笑,说:“不过,现在知道也不晚,时间刚好赶上。”

  “赶上?赶上什么?”真绪好奇地问。

  “那位宫间小姐前几天已经归国了。”

  “这我知道啊,报纸上都有说。”真绪仍是不解。

  仁王狡黠地一笑,说:“我没告诉过你吗?我们已经约好时间,她今天就会‘亲自’过来验收钢琴啊!”

  真绪瞪圆了双眼,不可置信地喃喃道:“今天……亲自过来……你……你是说宫间诺本人今天会出现?!!!”

  “嗯。”仁王像是说着“今天天气真好”一样应答着,举手看看表,悠闲地说,“这个时间,也该快到了吧!”

  “天……你……你居然又没及早告诉我!我……”真绪还没激动完,就听见从从艺廊大门那边传来声音。

  “宫间小姐你来了,仁王先生已经在里面恭候多时了。这边请。”

  随着艺廊工作人员声音的逼近,几个人影出现在仁王和真绪的视线内。真绪赶紧闭上嘴巴,理理短发端立在一旁不敢说话,眼睛却牢牢地盯住最前方的那个人影。

  那个女子一头如绸缎般的黑色长直发披散在脑后,脸上的墨镜遮住了半张脸,紧身短裤下的双腿踩着长靴,看起来不像是钢琴家倒像是流行歌手了。

  仁王在转头面向他们的时候,已经挂上了商人的笑容,礼貌地说道:“宫间小姐,幸会,我是仁王雅治。”

  “仁王雅治?”宫间诺重复着这个名字,语气不知为何好像有点迟疑。她抬手摘下墨镜,姣好的面容出现在众人面前,在片刻停顿后,她扬起明艳的笑容,说,“我知道你,你就是这家艺廊的老板,我委托的对象嘛!”

  说完,她大大方方地伸出右手。

  那个艳丽张扬的笑容仿若替她笼上了一层让人难以直视的光辉,让仁王雅治瞬间恍了一下神。

  “仁王雅治?我知道你,你是网球部的正选嘛!”

  记忆中的一句话忽然蹦出,模糊了他看到的影像,面前的女子,好像跟脑海深处一个影子重叠了一般。

  但毕竟是受过社会历练的人,仁王马上就恢复正常,除了知他甚熟的真绪,没有人发现他转瞬即逝的异常,动作自然地与宫间握手,出口便是往日说惯了的客套话:“久仰宫间小姐大名。初次见面,没想到,颇富盛名的钢琴家居然这么年轻貌美。”

  礼节性地握手后,仁王正想缩回,却发现对方竟捉住不放。他眼中掠过一抹讶异,抬眼望去。只见冰蓝色的眸子直视自己,宫间像是有些疑惑地问道:“仁王先生,我们之前……是不是曾经见过?”

  仁王又是愕然,旋即笑道:“如果这是宫间小姐第一次来日本的话,我想我们此前应该没有机会碰面。”

  “这样啊……”宫间语气中仿似透露出一丝疑惑,终于松开了手,但马上她就又亮起笑容,朗声说,“无妨,今天就认识了嘛!”

  周遭的其他人都只当宫间是习惯了美式开放作风,没有特别的惊讶。仁王却又是一怔。

  黑色直发,蓝色眼珠,她们明明没有半点相似之处。可是,为什么,脑中不时跳出的身影会在这个时候清晰起来?

  “对了,我要的钢琴呢?现在可以去看看吗?”

  宫间的声音让仁王回到现实,他笑着点点头,回答道:“当然可以,这边请。”

  看向宫间诺,她正伸手拨过长发,脸上的神情带着一丝与生俱来的倨傲与骄矜。仁王脑中那个紫色卷发飞扬,紫眸里闪动着光彩的张扬少女渐渐淡去,可同时,一种微妙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是重拾起什么失落已久的东西一样。

  仁王压下心头那种突如其来的怪异感,展露出略带几分轻佻的惯常笑容,上前一步拉开了钢琴上覆盖着的绒布,老练地介绍道:“1850年英国原产的CharlesCadby,请宫间小姐看看是否满意?”

  

  ***

  

  背景音乐,继续陈晓东《比我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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