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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二个礼拜才会回去,湘琴,你想要我现在就回去,好帮你看诊吗?”直树表情有些阴郁的威胁着湘琴。
“好啦!我去看就是了。”
湘琴想,看就看吧!她就不信陈医生会看出她为什么想睡。
“明天就去。”直树等不到湘琴的回答,他再一次的叫着她,“湘琴。”他决不会让她任性妄为而忽略了健康。
“听到了啦,我明天就去。”湘琴没办法回避直树的要求,只好不甘不愿的的说好。
“别让我担心你好吗?我现在远在美国,你若不好好照顾自己,我根本无法静下心来,你希望我因为这样而误了工作吗?”
直树叹了口气,他软下语调跟湘琴好好的说,只希望她能够体会到他的不安,全部都是来自她,有些气自己现在人在美国,无法亲自看着她只能找人帮忙,而这种无奈感令他更加的不安了。
“直树,你不要这样啦!你相信我,我真的没生病,是真的。”湘琴很努力的想让直树相信她,无奈她现在又不能跟他说实话,这让她感到很气馁。
“不管有没有生病,你都要去给陈医生看过才行,我会跟他连络的。”
直树不能因为湘琴的几句话就任由了她,他想,爱人是会让人变得坚强和软弱的,他不否认因为湘琴他变脆弱了,一有风吹草动就会让他胆怯,这是一种过于恐惧后的结果,他不断的压制那股害怕的心情,也不想让这样的心理,成为生活上的绊脚石,但是原则上是要在湘琴没事的情况下才会有用。
“我会去的,你就别担心了。”湘琴伸手摸着荧幕上直树的脸颊。
“明天晚上我会打电话问你结果,你不会又睡着了吧?”得到他想要的答案,直树缓和了脸上的冷峻,有了开玩笑的心情后,又想逗湘琴了。
“哎唷,干嘛这样讲我啦。”湘琴又撒起娇来了。
“你若又睡着了,我就像今天一样叫裕树来叫醒你。”透过镜头,直树的眼中充满了笑意与宠爱,明知湘琴总会在说不过他时来上这招,可偏偏他就是甘愿中招。
“不然我一回家就打给你好了,这样就不用担心我会睡着了。”湘琴想出一个好办法。
“嗯,那我等你的电话。”
“OK,啊~~好几天没说了耶!今天一次补给你好了,听好哦~~直树老公,我爱你10次。”湘琴笑开怀的说着,现在她的精神都来了不再想睡了。
“什么叫做我爱你10次?”直树明知故问,微勾的嘴角,看起来既帅气又可恶。
“不懂呀??就是人家有10天睡过头,没跟你说我爱你,那现在就补你十次喽!”湘琴还以为直树那么聪明一定会懂的。
“这样不算,回家后你再补我10个。”直树打算先放过湘琴,让她去休息了。
“好啦。”
“快去睡吧!如果很累就请假休息知道吗?”
直树眷恋着荧幕上湘琴,他轻轻的啄吻了她的唇,不过被他转开的镜头湘琴看不到这一幕。
“好,直树晚安。”湘琴对着镜头挥挥手。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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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琴依然是很嗜睡,但却不像怀宇昊时吐的害怕,所以她一路的瞒过所有人,这当中她又去做了一次产检,得到了一个让她开心到快飞起来的消息,还有一本妈妈手册。
直树今天终于要回来了,可湘琴又睡过了接机时间,不过直树也说不需要去机场接他,因此江妈也就不叫醒她,直到直树回到家时她还是在睡梦中。
“我回来了。”直树的声音出现在玄关处。
“把拔。”宇昊第一个跑向直树伸手就要爸爸抱。
“宇昊有乖吗?”直树放下行李,先抱起儿子。
“有。”
“妈妈呢?”直树没看见预期会见到的身影。
“睡觉觉。”宇昊指着楼上。
“又在睡觉呀!”直树眉头微拧着。
“对。”宇昊点着头。
“宇昊来陪奶奶煮饭,让你把拔把行李拿上去。”江妈过来叫走宇昊。
“喔。”
直树拿着行李回到房间,脚步轻轻的走到床前仔细的看着湘琴,他缓缓的坐下来,用眼神把湘琴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瘦了一点,脸上的红润也差了一些,其它就没什么了。
不过,为什么她会一直睡呢?直树不太明白这点,陈医生也说湘琴没事,但好好的一个人会一直睡是不对的,总该要有个原因的。
“湘琴我回来了,你怎么还在睡呢?”直树在湘琴耳边轻柔的呢喃着。
指腹轻柔抚着湘琴的脸,一个多月的想念,因此得到了些许的满足,或许直树自己也不知道,他对湘琴的爱已深入骨髓,并与他的灵魂溶化成一体了。
“湘琴。”直树在湘琴耳边喃喃地的叫着她,不想吵醒她却又希望她张开眼看着他。
“唔~~”湘琴以为她在做梦,迷濛之中听到直树在叫唤着她。
“我回来了,湘琴,我很想你。”他的吻像细细的雪花,不断的落在湘琴的额头、鼻尖、脸颊和唇瓣上。
“直树…”湘琴呓语的叫着直树。
“嗯?”直树看着湘琴知道她就快要醒来了。
梦里直树不断的吻着她的脸,好轻好温柔,耳边又听见直树的呢喃叫唤,湘琴就这样悠悠的转醒睡眼惺忪,濛濛的、渐渐的,她看见了直树,原来那不是梦。
“直树你回来了?”湘琴摸着直树的脸,感受一下手中的真实性。
“是我回来了,想我吗?”直树握住停在他脸上的手。
“想,好想好想,我好想直树。”湘琴除了贪睡外,其它时间都花在想直树当中。
“可是我却看到一只大睡虫,还是一只叫不醒的大睡虫。”直树笑了,他因为湘琴说的好想而笑了。
“我刚以为是在做梦,才没有立刻醒来的。”湘琴从床上坐了起来。
直树坐上床边,手一伸就把湘琴抱进怀里,鼻间贪恋着她身上所熟悉的清香,这也是在美国时,让他不时想起的香味,唯有湘琴身上才会有的香味。
“把拔。”宇昊拉了拉爸爸的衣服,脸上是不怎么愉快的表情。
直树不太想理会宇昊,不过他还是转头看着儿子,脸上同样也是不太愉快的神情。
“吃饭饭。”宇昊不太甘愿的说。
这对父子平常明明就是亲昵的很,儿子会想爸爸,爸爸也会跟儿子玩,不过,一旦抢起老婆妈妈来,可就如临大敌警铃响个不停。
但今天这样算是很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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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后,直树比平常更忙了,不过,在湘琴坚绝不抽血的情况下,他还是亲自帮她诊查了一下,看起来一切都还好,直树也就稍微的放下心来,在观查了一个星期后,对于湘琴还是很容易疲惫睡着之事,他打算无论如何都要帮她抽血送检验。
他想着要如何能让湘琴乖乖的抽血,对于她的孩子气有时直树也很没辄,直到回到家看过宇昊再进了房间,他还在想着这件事,看了眼熟睡的湘琴后,拿了衣服进浴室洗澡。
有着洁癖的直树在踏出浴室时,看到书桌上湘琴忘了收拾的书本纸张,动手就整理起来,一张压在书本下的感应纸吸引了他的目光,那是他常见的超音波检测图。
直树的表情因为这张纸而凝重了起来,这是子宫的超音波并且还是在妊娠中的,上面的日期就在他回国的前二天,他不知道这是属于谁的,湘琴为何会将它压在书本下,他不愿去想心里面正在形成的想法,犹豫了几分钟后,他第一次未经湘琴的同意拿起了她的包包。
结婚至今,直树不曾去动过湘琴的包包,第一次打开她的包包,立刻找到足以让他血液冻结的东西,拿起包包里的妈妈手册,颤栗的心让他的手不受控制的抖着,袁湘琴三个字刺激着他的视觉神经,手指僵硬的打开看着里头的纪录,怒气渐渐形成暴风圈冲向他的脑门,其中有一股叫做恐惧的因子也侵袭着他的心,嚣张的想将他吞噬掉。
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直树知道他必须静下来才能思考,混乱不是现在该有的情绪,可是他找不回以往的冷静,他恨不得立刻去摇醒湘琴,问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甚至于想,这是湘琴对他做的恶劣玩笑,只是他知道这是一个事实。
来到床边坐了下来,看着沉睡中的湘琴,床边因重量而微微下陷都没吵醒她,直树就这样失神的盯着她看了好久好久。
“这就是你为何会贪睡的原因,为什么要这么做?”直树问着睡得香甜的湘琴。
脑海闪闪而过的画面是一片怵目惊心的血红,惊破心魂的酷刑,是每秒都在与时间赛跑的折磨,是生与死的拉锯战,是痛苦、是恶梦、是不由的抽搐、是他永远抺不去的痛楚,这样的苦难一生有过一次就已是太多了,直树的恶梦再度袭击而来,恐惧呀!!
身体冰冷僵硬如被急速冷冻刺痛到麻痹,曾有过的极度成了现在的过度,直树知道事情不是一定会重来一次,但他战胜不了压抑多年在体内共存的恐怖份子,喘不过气的压迫有着缺氧的挣扎,太过痛苦了。
微抖的手从湘琴的脸往下摸着,一路经过脖子、胸前来到微微凸起的肚子,还不明显的变化没人会发现,但他应该是要知道的,回来9天了每晚抱着她入睡,隐约感觉到不同却不曾起过疑心,是他太过自信还是太小看湘琴,是要愤怒湘琴的欺瞒,还是斥责自己的迟钝与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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