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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PUB那晚后,他就不断的想着直树、李劲说的话,走不出牢笼的他,理不出头绪和着小杰愈变冷淡的个性,让他烦躁不安的,像是一只随时就要爆走的狮子,但又无从引燃这个爆点,所以才会独自一人郁闷的,在夜店里喝着酒。
想起小杰这些日子,对他冷冰冰的态度,莫凡脸上出现了阴郁的表情,酒一杯一杯的饮而下,实在不懂为何要去在意小杰的冷淡对待,不懂内心混乱到极点的闷气是从何而来,而这就是造成今晚回家后,不断找小杰碴的原因,他的反常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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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凡因昨夜的言行而自责不安,因此他请了假回家想跟小杰道歉,并好好的跟她沟通,只是回到家迎接他的,是无人的寂静和沉默的空间,他缓缓坐到沙发上等着小杰回来。
曾几何时,他已经习惯了小杰的陪伴,虽然她总是安静的不吵人,有如隐形人似的,他们没事几乎也是少有互动,可只要他回到家小杰就一定是在的,几个月下来,她的存在已成了理所当然,现下她的不在家,让他感受到以往的孤独。
开门的声音拉回了莫凡的默想,张开眼看着小杰关起门后,在她转身之际看见她僵了一下的身子,接着不说一句话的就要走向客房去。
“等一下,昨天的事很对不起!”莫凡走到她跟前看着小杰说。
“我累了想休息。”小杰在外面走了不少的路,她是真的累了。
“还好吗?”经她一说,他才发现她的脸色确实是不太好。
“我只是有些累。”小杰不想再跟莫凡对话,他的关心只会令她难过而已,所以她开了门就进去客房。
冷淡的避开了莫凡,早早就睡的小杰不知为何醒了,她坐了起来看了眼闹钟时间是11点,困难的站起来想去上厕所,走没二步发现羊水延着大腿流了下来,冷静的她走出了房间去找莫凡,却发现他留了字条贴在门上,说他到医院去接生了。
看了字条后,小杰知道接下来的一切都要靠自己了,她叫了计程车,拿了早己准备好的包包,走出大厦等着计程车,幸好她还没有疼痛的感觉,一个人就这样等着车子。
在办好一切的手续后,躺上了病床这时才慢慢的感到痛,她低头看着肚子,想着这是孩子的贴心吗?她到目前为止还是没打电话通知莫凡,想着反正迟早他也会发现的,可能就在他忙完工作之后吧!!
她虽然期待着孩子的到来,但在怀孕期间,却没有准妈妈该有的喜悦,因此她对孩子感到愧疚,怕他感受到来自她的情绪,她总是很努力的让自己没有情绪起伏,脑子也不要乱想,但是很多事都是控制不来的。
莫凡这一夜连着接生了三个孩子,他边走边脱着手套,来到待产房的謢理站拿起病历开着药方,不经意的瞄到挂在墙上的白板,最后一位写着汤小杰三个字。
“怎么没人通知我太太来了?”莫凡急忙的问着謢士。
“林医生,林太太说不需要特别去通知你,她知道你在忙不想要让你分心,还说她的主治医生不是你所以没关系。”
“该死。”莫凡看了眼白板上写的床号,转身走进待产房。
“咦~~你来了,我刚看过你老婆,她目前开三公分还有的等。”
小杰的医生正要走时,看到莫凡顺便跟他说了下目前的状况。
“谢了。”莫凡拍了拍同事的肩膀。
“你要不要自己接生?”
“她是你的病人。”莫凡对于小杰的选择给与完全的尊重。
“没关系的,该不会是因为自己的老婆反而害怕起来了?”医生说完后哈哈笑了下。
“是呀!!要一边被骂还要一边接生,不时又要对着老婆说,对,这一切全都是我的错,我想这应该会是很忙的。”莫凡跟同事打哈哈的说着。
“哈哈哈~~你还真是说对了,我就是这样把我女儿给接生出来的。”医生被莫凡逗到笑的很开心,但是还真是一点都没说错。
“好了,我先去看我老婆,至于要不要接生就再看看好了。”莫凡想了下说。
“OK,没问题。”
拨开布帘看到小杰正皱着一张脸摸着肚子,刚好是阵痛了吧!不过她怎么都没出声叫痛反而是安安静静的,为此,莫凡看了心里一阵难受。
“吸气用嘴巴吐气。”莫凡坐到床边看着小杰,手摸着她的肚子,“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我看到你的留言了,你在忙。”小杰忍过阵痛后才说话。
“我知道你还在生气,对不起,原谅我好吗?”莫凡叹了口气,他不知要如何做,才能让小杰忘了他对她所做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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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杰一直到她密集剧烈的阵痛时,才发出了痛苦的声音,陪伴照料她的莫凡,第一次看见她顽固的个性,这期间都是莫凡帮她做着检查,小杰痛到也没力气去反对他,所以就在莫凡一声令下将小杰送进产房的同时,他在她耳边说”我帮你接生”。
小杰并没有如莫凡所说的,让他边接生边被骂还要安抚老婆说都是他的不是,她只是按着莫凡的指示,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配合着,满头大汗又痛到连话都懒得说的她,哪还有那闲情逸致骂人。
“林太太怎么没听到你在骂老公呀?”謢士小姐开玩笑的问着。
“要骂什么?”小杰趁休息喘气时问着。
“很多呀!!什么话都有,我还听过问候老公祖宗八代的。”智仪笑笑的说。
“喂,智仪,别教坏我老婆。”莫凡听着听着终于开口了。
“林医生,湘琴生时我听到她骂了直树不少话,怎么,你怕被老婆骂呀?”智仪本来就有等着看好戏的心情。
“她若想骂,我当然也得乖乖让她骂,没什么好怕的。”莫凡知道小杰不会出口骂他的,因为他们不是一般夫妻。
“那好,林太太你想骂什么就尽管骂吧!”智仪老早就把耳朵洗好等着听。
“小杰,用力的往下出力,然后吸气吐气。”
莫凡在谈话间一直注意着小杰的反应,知道她的阵痛又来了,而且他也看见孩子的头发了,知道接一下他的孩子就要出生了,接生了无数的新生儿,但却是第一次接生自己的儿子,在他来到世上的第一瞬间,他要用双手亲自迎接他的儿子来到这世上。
“再一次,小杰,儿子就要出来了。”莫凡已经准备好,在孩子一出来就帮他离开母体。
“林莫凡,你这个王八蛋。”
或许是感到万般的委屈,与来自身体上的痛楚,小杰才会在出力时大声的骂了一句,在那之后,她感觉到孩子离开了自己的肚子了。
莫凡第一次觉得婴儿的哭声是如此的美妙,捧在手中的是自己的儿子,他正哇哇的大哭着,剪掉脐带再看了眼儿子后,把他交给了护士,因为他的工作还没完成。
“小杰,谢谢你。”莫凡说完这句话后,就专心的帮小杰做着后续的医疗动作。
结果莫凡在最后的一刻还是被骂了句王八蛋,并在康南医院里成为八卦般的流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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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被骂王八蛋了。”
知道莫凡当爸爸了,直树特地到莫凡的办公室去恭喜他,只是开口的第一句是带笑的揶揄,想起当初莫凡也是不放过的取笑他,如今风水轮流转了,这老婆生孩子时所骂的话,可是一句也不能回,连气也不能吭上一声的,唯有摸着鼻子认了。
“是呀!还以为她连骂都懒得骂我的。”
莫凡回想小杰的固执,她一声痛都不愿喊出来,其实他是知道她的想法的,小杰认为就算她喊痛,他也不会像别人的先生一样会心疼她。
只是她错了,他对小杰是存在着感情的,那虽不是爱情可小杰之于他是重要的,因为她是他的太太,生的是他的孩子,这些就足够让他心疼她了。
只是莫凡没想透,他心疼小杰真的是只有这样而已,再没有其他的因素了吗?
“恭喜你了,虽然是被骂了,不过这是值得的。”
直树看着思绪飘远的莫凡,知道他在想小杰和他之间的问题,直树并没打算点醒他,那些事完全是他自己要去摸索的。
“谢谢。”莫凡被直树的恭喜声拉回了思绪,脸上笑了笑,“是值得。”
“莫凡恭喜你了,你当爸爸了。”湘琴像一阵风般吹了进来,她一高兴连门都忘了要敲一下就进来。
“湘琴,怎么你门都没敲一下就进来!!”直树拧了下好看的眉头。
“欸~~直树你也在呀!”湘琴一看到亲亲老公也在,一把就将直树抱个满怀。
“你干嘛!!快放开我。”直树硬是把那八爪手给拔开来。
“湘琴,你去看过小杰了吗?”莫凡好笑的看着这一幕,这就是大家所熟悉的湘琴。
“有呀!!我就是从她那里过来的,还有呀,你儿子长得真是可爱耶!”
湘琴当然也有偷偷的去看了刚出生一天的小贝比。
“袁湘琴上班时间跑去看婴儿,你会不会太混了点!”直树不太高兴的说着。
“哎唷~~人家只是刚好路过进去看一下嘛!哪有你说的这样。”湘琴嘟起嘴,嗔瞪了眼帅哥老公。
“算了!懒得理你了。”直树好气又好笑的说,实在也是拿他这个老婆没办法。
“莫凡,你取好名字了没有?”
湘琴没头没尾的问,不过眼前这两个男人,也不会因此有所不懂,这么多年下来,关于湘琴那跳tone的模式,大概也都习惯了。
“林玺亚。”莫凡边说边将名宇写在纸上拿给湘琴,想这样会比较快一点。
“林玺亚,直树这名字很好听耶。”
“嗯。”直树随意的应答着湘琴,当然他也是觉得这名字不错。
“对了,莫凡你是不是惹糖糖不高兴?”湘琴想起了她来找莫凡的第二个原因。
“不高兴?小杰怎么了吗?”莫凡脑里闪过前日些子的事情。
“我就是不知道才来问你的,我去看她时感觉她好像心情不太好,你是不是欺负
她了?”湘琴对小杰的关心是特别的,连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湘琴,人家夫妻间的事不需要你管,快回去工作。”直树阻止湘琴的追问。
“可是…”
知道直树不喜欢她管别人的事,但湘琴就是不放心小杰,看着她那郁郁寡欢的样子真让人心疼。
“还不快去。”直树两道深邃得几不见底的目光,就直直的看着湘琴。
“好啦。”湘琴缓缓的站了起身,不太高兴嘟着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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