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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啸的北风带着片片雪花吹过大地,让大地又添加了一层白色的外衣,在这样的天气里,鸟兽们都躲在自己的窝里瑟瑟发抖,期盼着阳光赶紧出现,让世间重现温暖。
石坚拎着一只兔子,推开房门,顿时一阵寒风夹着雪花吹了进来,让温暖的室内一下降了一个温度,石坚急忙把门关好。
夏清走过去接过兔子,拍打着石坚身上的雪,埋怨道:“天这么冷就不要出去了,反正家里的吃的还有呢,看把你冻的。”
石坚笑着接话道:“还行吧,我以前都是一条绒裤过一冬的。”
夏柔见俩人又要开始腻歪了,眼珠一转,说道:“姐姐,那几只狍子皮该处理了吧?我现在冷得都不敢出门了。”
石坚闻言也起了兴趣,他还不知道怎么用动物脑髓来鞣制毛皮呢,便也问道:“能鞣制了吗?快,让我看看。”
夏清看着石坚如同孩子一样焦急,笑了起来,道:“早能了,不过前几天你受伤担搁了。”
“那今天就弄吧,小柔也该穿件新的了。”石坚拍板做了决定,夏柔听到,笑得两只眼睛都眯成了线。
夏清其实早想把皮子鞣制了,只是前些天光忙着照顾石坚了,于是便笑道:“行,不过你得帮我。”
“必须的。”石坚站起来,边往外走边道,“我去把那些狍子脑袋先拿回来。”
石坚的工作就是纯体力活,拿着消防斧把那些动物的头骨劈开,取出里面的脑髓,没有任何技术含量。
在石坚取脑髓的时候,夏清已经将早已干透的狍皮取了下来,放在水中浸泡。
石坚看到了不禁问道:“怎么又泡上了,不是白弄干了吗?”
夏清笑着解释道:“干的皮子可没办法鞣制的,只有湿的才行。”
“那得泡多久啊?”石坚又问。
夏清在心里换算了一下时间,她现在也开始和石坚一样使用小时制了,不像以前那样说“一顿饭的功夫”了。盘算了一下后,夏清才道:“得二个小时左右吧。”
“那么长时间啊?”石坚感觉这也太久了,本来还以为只要泡湿了就可以呢。
“长什么呀。”夏柔在旁边插口道,“我脚上的鞋的皮子泡两天呢。”
石坚不相信地看着夏柔,夏柔掠了一下额前的头发道:“那是因为要脱毛的皮子,我们做皮衣不用脱毛,两个小时就可以了。”
石坚这才知道原来脱毛更麻烦,不过还好自己干这些体力活就行,这种技术活就交给夏清好了。
相对而言,夏清的工作确实是技术流。
首先,要刮去皮面的膜和残余的肉。夏清等到狍皮泡软了之后,让石坚去找一根长圆木拿进来斜着搭在墙边,这个倒是好找,石坚建木屋时砍倒的那棵白桦还有很长一段,足够夏清用的了。夏清把狍皮毛向下铺在木头上,用饭铲垂直着从尾向头轻轻地刮去皮面上的膜。石坚看到后想要试一下,但是被夏清拒绝了。
“还是我来吧,你要是用不好力度的话很可能就把皮子刮破了。“夏清解释道。
石坚只好在旁观看,见到夏清把狍皮刮得光滑柔软了停下来后,马上帮她按着肩膀,夏清回头向石坚展颜一笑,柔声道:“我不累。”
接着就要把脑髓用小火加热,慢慢熬,其间还要不停地搅拌让其受热均匀也是防止粘锅,最后一直要把脑髓熬制成粘稠的液体才行。
夏清一直守在锅边,即使炉火已经弄小了,她的额头也出了一层密密的汗珠。夏柔不时给姐姐擦一下,石坚就在一边端茶递水。
终于,脑髓被熬制成功了,石坚看了一下,确实很粘,就像以前家里用白面熬制的浆糊一般。
夏清把刮软的狍皮再用水清洗一遍,然后毛向下平铺好,拿脑髓不断在皮子上擦着,直到整张皮子都擦个遍,直到整张狍皮都已经柔滑了才停下来。
石坚帮着夏清把狍皮拧干,然后两个人各持一边用力展开狍皮,往复几次之后,狍皮已经干得差不多了。夏清把它毛向里搭在一根横杆上,这才告一段落。
“这就可以了吗?”石坚问夏清。
“哪能啊。”夏清擦去额头的汗滴,笑了一下,道:“等到七八分干的时候还得再次铲软和梳毛才行呢,估计得后天才能完全好。”
“这也太麻烦了。”石坚叹了口气道,“三张皮子我们干了大半天。”
“没有办法啊,生皮子太硬,我们铺床还行,要是做衣服可就不行了。”夏清对石坚解释道。
“这我倒是知道,可是我抄的资料里都是用化学品来鞣制的,像你这样纯天然方法还真没有记。”石坚挠了一下头道,“多亏了有你,要不我还真拿这些皮子没招呢。”说完,趁夏柔没看他们,偷偷地亲了一下夏清。
夏清的脸上一红,心里感觉很甜蜜,但仍然娇嗔道:“小心让小柔看见。”
石坚嘿嘿一笑,也不说话,点头示意知道了,下次一定注意。
两人看剩下的脑髓还够,就又鞣制了几张兔皮。
两天后,经过处理的毛皮都可以用了,夏清就开始缝制皮衣,总共三大一小四张狍皮,再加上五张兔皮,夏清给每个人做了一件狍皮上衣,还各有一副兔皮手套。剩下的一张小狍皮就当被子给夏柔盖了,而石坚和夏清依然还盖着干硬的生皮。能做成这些衣物也多亏了上次石坚找到的针线包,不然做起来要费力得多了。
夏清一个劲地夸赞石坚找到这么好的东西。
石坚嘴上虽然吹嘘自己一番,但在心中却暗想道:“上次在超市哥实在是太冲动了,也没有什么计划就冲了进去,虽然没有送命但也受了伤,以后可不能这么蛮干了。这可不叫热血,这叫二货,也太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儿了。”
当然为了维护自己的光辉形象,石坚是不会和姐妹俩承认自己上次行事鲁莽,男人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和女人说的好些,石坚现在是深有体会。
可是房子没有窗户,室内全靠炉火的光来照明,夏清都快要贴到毛皮上了,即使这样,手上也扎了几下。
看着夏清被针扎了好几处的手指,石坚心疼得很,为了让夏清能看清楚,石坚把那桶汽油拿了出来,准备试着看能不能做盏油灯,没想到一打开桶仔细一闻才知道,这根本就是柴油,当时没有注意到只以为是桶里装的是汽油,却忘记了那辆陆虎是吃柴油的了。
是柴油更好,至少可以做出安全的油灯了。石坚把一瓶酒倒空装满柴油,在酒瓶盖上扎了一个小眼,然后在那件纯棉背心上剪下细细的一条,用从装茶叶的铁盒上剪下的一块薄铁皮卷起来,穿过瓶盖当做灯芯,拧好之后用火机点燃吸足了柴油的灯芯,室内一下子亮了起来。
“坚哥哥,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不早点拿出来啊?”夏柔对石坚表示不满。
石坚解释道:“我原来以为是汽油,当然不敢做油灯了,不然会‘轰’的一声爆炸的。”说完,还夸张地比划一下。
经过上课已经知道什么是爆炸的夏柔吓了一跳,看到石坚在笑,气得拿小拳头去打石坚。
石坚边躲边道:“不骗你的,汽油危险,这个是柴油,做油灯没有事。”
夏清喊了夏柔一声,不让她继续和石坚打闹,对石坚道:“亮倒是亮,就是这油的味闻着我有点头晕。”
“没有事,第一次闻油味都是这样的,以后习惯了就好了。”石坚安慰着道。
其实做油灯煤油最好,因为柴油灯烟大,而且没有煤油灯亮,不过有了油灯照明,夏清的速度快了许多,两天的时间就把衣服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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