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略微思索了一下,开口道:“晚辈姓侯,名婉矜,因故失了肉身躯体,元神游荡到员峤之时,与这小娃儿发生了口角,一时气愤占了他的肉身,本想小小教训他一下,没想到却为自己惹了一个大麻烦。”我报了自己的本名,用的是我阿娘的姓,世间只知道我是瑶池金女,西王母之尊,除了稍微亲近一些的人唤我阿回外,很少有人知道我本名为婉矜。
我话音刚落,只见眼前银光一闪,冰夷如闪电一般飞身到我面前,冰冷的手指探上我的百会穴,我明显的感觉到一丝凉气顺着头顶向下蔓延,虽然知道冰夷在打探我所言的虚实,但这样重要的穴位交到敌我不明的人的手下还是第一次,感觉冰夷探索了一圈后,将真气收回,我刚松了一口气,没想到他一掌猛拍我的面门,我竟然因为欣赏他修长的手指而没有想到去躲,我的真元就这样被硬生生的逼了出来。小娃娃的元神未醒,所以躯体失去支撑,直直的倒在地上,我的元神被冰夷以真气制住后,被他收在袖中。
冰夷乃是存心断我神识,袖中哪知岁月,待得重见光明之时,我发现自己已经换了一具新的躯体。
撑身坐起,格外的别扭,低头打量,这是具女体,应该说是位女鲛人,雪白盈润的双峰只用一条绛红色的鲛绡缠绕住重点部位,不盈一握的腰身,下身自腰起形为火红鱼身,鳞片闪烁金光霞彩,平心而论,作为条鱼来说,很美,可是对于习惯双腿的我来说,着实有些不习惯,单着起身就觉得很别扭。又见四周水泡飘飘,清澈如无物的海水温柔的包裹着j□j的皮肤,让我觉得异常的新鲜。
侧身下床榻,手扶着贝床,勉强直立,纱尾与脚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东西,试着动了一下,好悬没摔倒,无奈复坐下,想分离元神出来时,才发现被人下了禁锢之术,强行破了几次都无果,正在我满头大汗的破禁之时,有两位鲛女手捧托盘游进,见我侧坐在床上,不由得大喜,一道:“呀,德济娘娘醒了,快去禀告水君。”
片刻后,冰夷摆尾游进,我盯着他飘逸的尾部出神。
冰夷摆手命二鲛女退下,开口道:“我无意为难于你,只希望借你元神一百零八日,期满后便还你自由,此事后我冰夷向你许诺一个人情,只要我能做到,任尔开口!”
冰夷与我距离不过一丈,他于水中悬浮,银白色的纱尾似动似飘的摆动,长及尾弯的雪发也随水流轻摆,声音如同天籁语调缺冷如冰霜,还真对得起他的名字。
我问道:“前辈只是借我元神来养这躯体一百零八天么?”
冰夷点头,道:“对,但是这其间尽量不要让外人知晓元神更换之事。”
我又问:“那请问前辈这躯体主人的身份是?”
冰夷道:“是我胞妹绣羽,也是盐水之神。”
听完我松了一口气,幸好是胞妹,若是他爱侣,这忙我还真没办法帮,只不过对于他有些近乎于蛮横武断的做法有些不满,若他提前说,我也未必就不答应,但是现在这样,还真让我挺不舒服,不过换位一想,也能说的过去,我是他手下败将,只凭这一点,他要我的命都可以,何况只是一个小忙,都说誓可杀不可辱,但这事也不算折辱于我,我自小对鲛人世界也很好奇,不如就应了他吧。
在我点头答应之后,这事就这么定了。
当一百多天的鱼,也算是个新奇的体验,记得幼时翻阅我父收藏的书籍中记载:“海有鲛人,水居如鱼,可活千年,泣泪成珠,价值连城;膏脂燃灯,万年不灭;所织鲛绡,轻若鸿羽;其鳞,可治百病,延年益寿。其死后,化为云雨,升腾于天,落降于海。鲛人,即泉先也,又名泉客。鲛王有鲛绡宫,泉先织纱之处,绡有白之如霜者。。。。”
鲛绡是我最喜欢的衣服面料,就算我身在天家,所拥有的数量也相当有限,可谓是一匹难求,现在终于到了生产原地了,一定要好好研究下,这东西是怎么织出来的。
冰夷交代完后,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就离开了,他也没问问我会不会当一条鱼,我现在第一大难题就是如何行动,我扶着床柱,以臂力撑住身体,慢慢悬空尾巴,学冰夷那样摆动,结果,一松手,就失去重心扑倒在地,摔的过程因为有水的撑力,是慢慢沉下的,可是我的挣扎着想保持平衡,反倒摔的更难看了,真无语,胡乱学习了几次,都没什么效果,后来自己给自己打气,鱼嘛,都是摆尾巴游的,游动起来就不会摔了,不学站了,先学游吧。
我尾巴微微弯曲,以纱尾为支点,把自己的身体平弹了出去,嗖的一下,太猛了,对准墙壁就撞了过去,我赶忙拿双臂划水,可惜方向转了,速度却止不住,我闭眼双手前举,本以为手会撞到墙壁,没想到摸到了一个冰凉柔软的东西,我忙睁眼,还没来得及看,就听见冰夷冷冷的问道:“你在做什么?”
我被吓了一跳,啊的一声沉底了。爬在冰凉的黑曜石地面上,有一点点小尴尬,眼前冰夷薄如蝉翼的尾巴轻轻的分着水,身体笔直的悬于水中,果然不是我这半路出家当鱼的人可比的。我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手撑着地面站起来,拿尾巴抵住地面,尽量保持自己的垂直,干笑两声说:“前。。辈,您怎么又回来了,我闲着没事,随便活动一下而已。”
冰夷道:“你不懂水性?”
我赶忙摆头:“那怎么可能?”汗一个,我水性凭良心来说,是属于淹不死的那种,不能说一点不会水,可也不可能跟他们这样天天生活在水下的鱼相比啊。但这事怎么能被别人知道呢,就算我现在不行,一会也一定要练好,天下怎能有我不会的东西呢?
冰夷点头说:“那就好,我本来担心你非我族类,会不适应水下生活,既然你通晓水性,我就放心了。”
我点头如捣蒜道:“绝对没问题的,谢谢前辈费心拉!”
兵夷道:“你不要再叫我前辈了,既然暂时借用我胞妹的身躯,也就随她喊我一声兄长吧!”
“兄长!”冰夷说完,我几乎已经站不住了,赶紧叫唤一声。海水看似平静无波,可其实是因为我身在水底,而水质又太清澈的缘故,我感觉水波一漾一漾的总是推动我最薄弱的尾部,我下身与之抗衡许久,都快没知觉了。
“恩,有事你让侍女来泉先宫找我吧!”冰夷脸上略微露出一丝笑意,但很快就消逝不见,让我有一种眼花的感觉,看他转身要游开,我忽然想到,冰夷不是没性别吗?怎么现在成了兄长了?一想到这,我就想问明白,啊,等等,我急忙喊到,冰夷听后,停住身子转头,可惜不凑巧,正好一个水浪过来,把我冲飞了出去,这股水浪卷着失重的我翻滚几圈,然后轻轻的拍在墙壁上,我如断线的风筝一样,飘飘忽忽的又沉底了。
听见冰夷那边传来一声饱含笑意的咳嗽声,我窘的恨不得钻地缝,长这么大没这么丢人过。我躺在地上,考虑着怎样起身才能保住面子,冰夷游到我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见他尾巴摆的那叫一个优美,不由得心生不愤,伸出双臂,猛的抱住他纤细的尾踝往下拖,结果费力半天,人家稳稳的悬着,纹丝没动。
“你做什么?”冰夷皱眉问道。
“哈,没,没什么,我见兄长的鱼尾如此的美丽,就想摸摸看。果然,摸起来手感也是如此之好,哈,不愧是兄长!”我尴尬的说完,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给吞下去,怎么一下水底,我的行为竟然如此的失常呢?还是说眼前的冰夷给我的压力太大了?
“恩哼!刚唤为兄还有什么事么?”冰夷问。
“没。。有的。。没。”
“是有还是没有?”冰夷疑惑道。
“有,但等下再说。”
“现在就说吧!”
这位前辈太没眼力了,没看我还在地上爬着呢么?这个姿势说话,他以为我很舒服?我终于不耐烦了,一出口就成了命令句:
“不,一会说,你先退下吧!”
“我。。退下?”冰夷也被我弄晕了,估计他长这么大,除了他爹没人跟他这么说过话。
我第一时间反映过来眼前的形式,赶紧补救道:
“啊,不,兄长,请让小妹先起身。”
“恩,你起来吧!”
。。。。。。
冰夷盯着我,我依然爬在地上,活这么大,第一次这么丢脸加尴尬,他不出去我怎么起身啊。
终于冰夷不能忍受我的死要面子了,他微微弯腰,一拉我的手腕,水的浮力下,人变的非常轻,他另外一只手一拖我的下身,我被他打横抱起来。我惊呼一声,没走脑子直接喊了:“放肆!”
“放肆?”冰夷抱着我挑眉问?
我今天的行为实在是太失常了,都瀑布汗了,微微别过头去,掩饰自己慌乱的神情道:“兄长,您这是?”
“教你游水!”冰夷冷冷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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