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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次苏誉之倒没有暴走也没有凌乱,反而平静下来,看着卿浅浅,他在想,也许她之所以会变得这样毒舌,这样不要脸,这样爱钱??????也许,她只是不得已。
苏誉之表情有点迷茫的看着卿浅浅,他开始觉得,他其实一点都不了解卿浅浅,她心中应该有很多是他所不知道的秘密吧,她掩饰得太好了表面上对什么都不在乎,爱钱又爱算计,可是,这一切的背后,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卿小安仰着小脸看着苏誉之:“怪蜀黍,你在看我娘亲吗?”
“咳咳??????叔叔没有,那个小孩子不要乱说话。”苏誉之尴尬的说道。
卿小安嘟嘴:“怪蜀黍你骗人,你明明就在看娘亲,你喜欢我娘亲。”
所谓童言无忌,就是逼得你没有办法,只好自己憋着。
“那个小安啊,小孩子是不可以想太多没有用的东西,不然会变笨的哦。”苏誉之开始学某人不要脸的本事。
“怪蜀黍你好笨哦,找理由都不会找一个好点的。”
“??????”
“唉,你实在是长得太丑了,我见不得,小杨,你过来。”卿浅浅深深的皱着眉头,最后一脸受了莫大刺激的样子扭头对杨毅喊道。
杨毅浑身一抖,心中吼道:凭什么又是老子!!不过还是听话的乖乖的走了过去。
“来,你来替我盘问他,我和他素不相识,也没有结什么仇,为什么要泼我黑狗血,他要是说得出合理的理由,比如我杀了他娘啊,或者我强暴了他,呸,长得这么丑,我肯定下不去手,总之,就是要个合理的理由。”
“这个,寨主,他要是不说怎么办?”
“不说?咱们这么多兄弟伙是拿来好看的啊?我向来信封暴力哲学,说不出合理的理由就打到说得出来为止。”
杨毅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当初卿浅浅执意要山寨全体山贼随着她进京了,当初卿浅浅恬不知耻的要带着自己的山寨团伙进京,卿蒙本想让卿浅浅不要带着她的团伙去永安城,因为这样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进入永安城,实在是给永安城的治安带来很大的隐患,但是卿浅浅坚持带他的团伙进京,言辞凿凿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卿蒙和山贼当下感动,卿蒙也不再阻止,山贼们一个二个也感动得热泪盈眶,结果,她的用心竟然在此!
杨毅想归想,不过此刻的形势他还是懂得审度,所谓秋后算账,也就是要等紧要的时刻过去了再算。
“那谁,你,你,你,还有你,”杨毅烦躁的随便点了几个手下,指着墙边那人:“这人刚才泼了寨主黑狗血,寨主要他找个理由,你们就给我打到他找到理由为止。”
山贼嘛,讲求的就是暴力血腥的美感,拳头才是硬道理!
那猥琐男人已经吓得双腿发抖,“你,你们要做什么?!这里是天子脚下,你,你们不能乱来。”
“哦,你也知道这是天子脚下?那你刚才泼我们寨主黑狗血,算是怎么回事?”杨毅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即反驳道。虽然说他也不喜欢那个该死的女人,可是,在一致对外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吝惜自己的智慧的。
“我,我??????”男人结巴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杨毅的问题。
杨毅冷哼一声:“弟兄们,给我打,打到他说理由让寨主满意为止!”
杨毅一声令下,山贼们可是好久都没有这么欺负人了,个个精神抖擞,一脸奸笑的走向那男人。在场围观的百姓纷纷震惊的看着这一幕,卿浅浅这样指使自己的手下在天子脚下打人,简直是没有王法啊!
“卿浅浅,你这个贱女人,这里是天子脚下,你指使手下打人行凶,你眼中还有王法吗?”人群中有男人高声喊道。
卿浅浅循声看去,眼睛微微眯起,很好,又来一个不怕死的:“这位长得不好看的壮士,既然你想替他强出头,那他刚才的问题,就由你来回答怎样?”
那男人脸色一变,狡辩道:“我凭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
“凭什么?”卿浅浅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凭我高兴,杨毅,派人去把他给我揪出来,给我打到认错为止。”
所谓杀鸡儆猴,这个“鸡”,她还真的不嫌多。
杨毅只好又喊人去把那男人揪出来,那男人虽然刚才还义正言辞,可是当灾祸降临在自己头上的时候,他就没有办法淡定了,嘴里冒出一些粗鄙的词汇。
卿浅浅掏了掏耳朵:“大庭广众之下,居然出口成章,真是太有碍市容了,弟兄们,这种有碍市容的人,给我打到,嗯,就打到清静下来吧。”
“是,寨主。”
“啊,珩兄,原来你躲到这里来了啊,害我好找,看什么呢这么入神?”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踉跄着从屋内走出来。
阳台上一个身穿白衣的男人手中把玩着只酒杯,目光带笑的盯着城门口。
那个女人,真是有趣。
男人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随即又染了一层醉意,“没什么,三皇子当心脚下,外头风大,我们进屋去继续喝酒吧。”
修眉斜飞入鬓,眸光湛然若神,一身白衣翩跹,这人就是南唐国侯公仪家的三公子公仪珩。
三皇子沈忱看得眼睛都发直了,虽然公仪珩是个男人,可他举手投足之间的气度,竟让他一个男人都觉得失神。
妖孽啊,果真是妖孽!若是能把这样神仙一样的人物压在身下??????
沈忱猛地一震,他是疯了吗?他怎么会对公仪珩会有这样的想法?!虽然大永朝男风也不是什么丑事,可他堂堂大永朝皇子,怎能有如此下流的想法?!
沈忱很快他反应过来,掩饰好自己的失态,连忙说道:“对,对,走,走,我们进去继续喝,继续喝。”
那嚣张跋扈的女人便是卿家三小姐么,传闻中卿家三小姐是大永朝第一美女,不过人美则美矣,却只不过个花架子,可是现在他看到的那个女人,可一点都不像是花架子啊,倒当真是有趣得很啊。
两人扶持着进了包厢,包厢里已经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大群人,全是大永朝二品以上官员,有几个醉得不省人事,抱着桌角睡着了。
“听闻珩兄酒量了得,素有‘酒仙’之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珩兄一人把这些废物都喝趴下了。”那男人醉醺醺的说道,眼睛看人至少三重人影以上了。
“是他们看在三皇子的面子上,让着我的,不然这会儿趴下的,就该是我了。”公仪珩随意把玩着酒杯,眼中带着一层淡淡的笑意。
“珩兄太自谦了,嗝??????”沈忱不合时宜的打了个酒嗝。
“三皇子醉了,我派人送三皇子回府吧。”
沈忱眼中闪过一抹挣扎,最后低声:“多谢珩兄。”
公仪珩轻轻拍了拍手,两个护卫装扮的人走了进来,公仪珩道:“三皇子喝醉了,将三皇子完整无缺的送回王府。”
“是,公子。”
送走沈忱,公仪珩放下酒杯,走回阳台站定,果然,城门那里还是相当的热闹,公仪珩眼眸微眯,看着城门口。
楼下沈忱抬头,果然看见公仪珩站在阳台目光落在城门口,沈忱皱了皱眉,目光也看向城门口。
城门口,被山贼揪出来的两人此刻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跪在地上。
“两位壮士,想到了理由了吗?”卿浅浅背着双手,神情看上去还算平静,不过城门口的那些百姓此刻的表情就没法平静了,尤其是那些受人指使来闹事的,此刻全部都不敢抬头。
卿蒙坐在骏马之上,刚才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心中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现在的卿浅浅和从前那个温良的卿浅浅简直判若两人,从前她被欺负只知道躲起来哭,虽然他心疼,可是武将之后怎能只知道哭呢?
他教她要坚强,教她要习武,可是她柔弱得连刀剑都拎不起来啊,他虽然无法勉强她,可心中总有些失望。可是七年之后,他再找到她的时候,发现她已经变得坚强起来,甚至有时候连他都会畏惧她眼中的光芒。
这七年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让她有着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呢?
不管怎样,她现在可以保护自己了,虽然她的做法有时候过激,可这本来就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只有真正的强者,才不会被人欺负。
那边,两个被打得体无完肤的男人此刻被卿浅浅问到话,吓得脸色煞白,其中一个急急的说:“大侠饶命啊,大侠,我招,我全部都招!”
卿浅浅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好,你说,你要是说得出来让我满意的理由,我就考虑放你一马。”
“是,是,大侠,是昨天晚上有个女人拿给我一包银子,叫我今天早上在城门口泼黑狗血的,大侠,我说的全部都是真的,我也是,也是一时糊涂,听信了别人的话,才??????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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