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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回来。”江修泽一脸要上前抓住她的狠样,江琛天喊了他一声,示意他不要意气用事,这里是在医院附近,谁也不能预料江琛蓝的人有没有在暗中保护着她。
江修泽冷笑了一声,挑眉道:“这女人真有趣,不过才俩个月的时间,就一脸不认识我们的样子了。”
江琛天正要说句什么,却见眼前一个颀长的身影慢慢出现在视线中,然后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裳裳。”
江修泽先是一怔,随即竟松了口气,幸好是没有意气用事。
有缓缓的脚步声传来,越来越清晰,直到一个身影在自己身边站住了,视线对上一俱温厚的胸膛,秦裳在抬头间,看到那张俊神丰美的脸时,顿住了,然后手脚一阵冰凉,眼神里的清冷仿佛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三哥。”江修泽喊了他一声。
江琛蓝才将视线从身旁颤抖着的人儿移开,朝他们微笑:“二哥,四弟。”本就没有什么好聊,所以只是简单的客虚几句,江琛天和江修泽就离开了。看着他们坐上车子,车子眨眼间消失在视线里,随后,他伸去握住秦裳冰凉的手掌,一脸宠溺的看着她,“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直到这时,秦裳定了定神,怔怔的看着他,好似看了半天才认出他,然后扯着唇角努力的对他微笑:“江琛蓝,你告诉我,你不是视频里的那个男人,你没有在三年前下迷药强(河蟹)暴我,你更没有把视频发出网络供全界人欣赏,你没有是不是?”
江琛蓝眸色深邃,握着她的手僵了僵,没有说话。
江琛蓝眸色深邃,握着她的手僵了僵,没有说话。
秦裳还是笑,只是笑容里带着几分苍凉,有心酸。
视线渐渐模糊,她不想知道脸上划过的湿意是什么,还有心为什么这样苦?
“江琛蓝,这就是你所说的真心?用把一个人的尊严狠狠践踏在脚下的方法表达你的爱?”她咬着唇,不在意嘴角渗出血丝,只是径直的盯着他。
“你一直在骗我是不是?”秦裳满脸泪痕,终于松开溢着血丝的嘴唇,苦笑的看着他,声音由于激动而提高,“还是你只是想玩(河蟹)弄下17岁少女的身体,是我倒霉吗?被你选上了,还在不知不觉中被拍了下来,然后三年后,竟然还自甘堕落的爱上了你这个强(河蟹)暴狂,那天晚上我向你说起这件事时,你是不是在笑我,笑我天真白痴,竟然躺在一个我恨了三年的男人怀里!”
“裳裳。”江琛蓝的神情凝重,淡然从容的脸终于是微微变化了下,脸部有些僵硬,看着着她流着泪对自己声声质问,不用问,他几乎是猜到了她知道的原因,一只手将她的手掌攥得更紧,低沉的声音有几分暗哑:“我们回家,再好好谈,嗯?”
秦裳几乎是忍不住要笑出声,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嘲笑自己的天真无邪,嘲笑自己的一厢情愿,原来都敌不过他的权势利益,如今真的是作茧自缚了,她几乎能听到自己破碎的心,就连声音也已经沙哑了:“江琛蓝,你到底有多可怕?我是不是要担心,你也把我们这些天那些欢好的画面拍摄了下来呢?”
“秦裳!”闻言,江琛蓝顿时紧拧了眉头,“够了,回去再说!”
回去?她现在能回哪里去?回去那个冰凉枯燥的病房里?回去每天每夜和他一起睡在一张床的卧室里,再闻着他的气息安心的熟睡?想到这,一股寒气从身体内处不停的溢出来,她以前是怎么做到,怀惴着一颗心满意足的心,和他一起同床共眠的?
可笑的说,在今晚之前,她还躺在病床上满心期待的等他的到来……
尽管他高不可攀,自己只是最低层的小明星,可是她还是用尽全力的去努力,把自己仍然干净无瑕的一颗心交给了他,完全的让自己属于他。半年多前的视频令她无数次活在噩梦里,那个时候她甚至有过轻生的念头,却是为了薇安和悠悠挺了下来……
遇到江琛蓝,她真的以为是上天怜悯她,派到到自己的身体爱护她,原来他的每次出现,都不是无意或是意外,而是因为,他根本就设计好了这一切,三年前他就试图伤害她,三年后又把视频发到网上,将她的人生再次扰乱,可她还以为他会是她的唯一。
原来,他从头到尾接近自己都是抱着见不得人的目的,他要的不过是权势地位,是她自己为他付出了所有,用尽一颗心去爱他,就算是面对那个时刻,她也宁愿保全自己的尊严,只因为他,想要为他保住自己的清白,不惜的跳下海……
想到这,她睁大眼睛的看着面前的江琛蓝,那些被尘封的记忆铺天盖地的朝自己涌来,尖叫声嘻笑声嘲讽声,脑海里灌满了当日里的所有情景,原来事实是这样,不是摔下楼梯,不是磕到了喉咙,而是掉进了海里,被石头刮到了喉咙……
秦裳,你真的是笨蛋,一个笨到所有人都不会同情你的笨蛋!
而这次,她不再会让任何人安排她的生命!不会再寻死,这条命从此不属于任何人,她要为自己活着,上次的事情她已经为他送出了一条命,从今以后她和他就再无拖无欠,自己对他再不会有任何的歉疚,再不会为他的温柔体贴感到心动。没有再面对他的勇气,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崩溃,她用力的想要挣脱开他的手掌
他将她握得更用力,她使劲的挣扎,到头来只是将手掌的皮给磨破,没有半点能挣脱他的迹象,秦裳只觉得快窒息了,手腕和嘴唇的疼,都那样的无关痛痒,因为有个地方更痛,痛得好像要将她的身体活生生撕开。也就是这个时候,她凄怆的笑了起来:“江琛蓝,你为什么要骗我?”
江琛蓝不说话,深邃幽黑的眼睛盯着她,见她表情严肃,眼帘微微颤动,眼神受伤双倔强的望着自己,一颗心不觉沉下来,怔怔的望着她素净柔和的脸,而秦裳却是等他的答案等得心里一片凄凉。
“如果我不知道是你……我也许会找到你,拉着你一起慢慢在走廊走回房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看着他平静淡然的脸,她忽然没有力气再说下去,垂眸低下了脸,嗓子越加的沙哑,就在她以为再发不出声音时,一个沙哑得很难听的声音慢慢的从嘴里说出来:“阿琛……曾经我真的很想……嫁给你……”
“砰”的一声,她的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他脸上出现从未有过的担忧,许多以为这辈子再不会出现的情感霎时齐齐涌上心头,他搂住了她的身体,一双眸子说不清的复杂,掺杂着深浅的情感。
秦裳闭上眼,无力的跌倒在江琛蓝怀里。
从来没有这样的害怕过,害怕到浑身冰冷,感到全世界孤伶伶的只有自己一个了。
自从那晚之后,时间已经过了半个月。这半个月里的虽然度时如年,然而那鲜明的记忆如同烙痕,深深刻印在她的脑海里,心里。一天比一天清晰,清晰到成为了生命的一部分。
秦裳在这些夜里反复无常的做噩梦,总是会梦到梦里的那个男人,他居高临下的气势,他冷鸷阴狠的眼神。俩个多月没有梦过的噩梦再次缠上了无力反抗的她,女佣把熬好的汤药喂进嘴里,只觉得苦如蛇胆,无法下咽,一边喝一边吐。后来连补汤,汤水都喝不下去,她被折磨得很快消瘦,身子轻得像个纸片人。
睁着眼睛撑了二十多个辰的她有些疲惫的闭上了双眼,认命的准备再次被噩梦缠上。
这时,房门响了起来。
江琛蓝推开房门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日渐消瘦的人儿,和那张就连睡着时秀眉也紧蹙着的睡颜。
房里灯光明亮,浴室也开着灯火,这半个月里几乎是天天这样,她害怕黑暗和孤独。
许是灯光的缘由,橙黄的光线的打在她脸上,照得她小脸微微红润,不似白日里时苍白柔弱,还有露在空气外的雪白脖颈,从他的角底望下去,那里肤色雪白弧线优美,还能隐隐约约看到浅浅的乳(河蟹)沟。
他站在床边,顿时,身体紧绷了起来。
太久没有碰过她了,这半个月里他更是没有在她清醒时踏进过这间房间,一是怕她情绪过于激昂,二也是顾忌着她身体,可是现在这样近距离的看着他,只觉得心里被隐藏的情愫一点点被激了出来。
今晚,是应该讨得奖赏了。
他坐在床上,将她的脸轻轻的板过来,缓缓的低下脸,含住她的唇,轻轻的在嘴里吮含,她的嘴唇很软,有股淡淡的气息从她唇上传到自己嘴里,那里面没有浓重的脂粉味,也没有令他厌恶的别的男人的味道,他喟叹的吮着她。
他从来都是重欲的,这样小家子过家家般的吻根本不足以满足他。。
他把舌头挑进她的嘴里,她的牙齿并不为他开放,他却是甘之如饴,径直用舌尖顶着她的牙齿,一会,她微微松懈了下来,无意识的松开了牙齿,他顺势的攻进领地,尽情的吮吸她的甜美。
秦裳的眉宇缓缓的展着,脸上看不出神情,一颗心却是早就乱了节奏,无力的任他吻着。
她身上的衣服很快被脱光,他顶着她轻轻的刺,在进入的时刻观察她的反应,还在梦里的她眉宇轻微的蹙着,呼吸微喘,那瘦弱的身子看他眸子一片暗沉,动作极其轻柔的占有了她。
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秦裳并没有睁开眼,只是轻轻的蹙着眉,一双手抓紧床被。
她明明有反应的,可除了身子表达出来的僵硬,再没有任何表示,就像一个冷感的女人。
“裳裳。”江琛蓝伸出手掌抚着她瘦削的锁骨,脸埋在她脖颈轻轻叫了她一声,她没有出声,就连肢体也没有任何反应,良久,他才终于抬起脸,把身子往前用力一顶,深深的占有了她。
涨满略含痛楚的熟悉感传来,秦裳脸色潮红,紧紧咬着唇,不愿意发出任何令他愉悦的声音。
意外的是,他没有了以往的凶猛,只是把埋进了她身体里,没有半点要动弹的意思,事实上,她的身体也经不起过于激烈的情爱,谁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倒下,这些天她几乎是没吃过什么东西,好不容易强迫自己吃了,到头来也是敌不过身体的抵触全都吐了出来。
江琛蓝抚着她瘦得越发尖细的下巴,最后在轻柔的啃住她的下巴,不敢用力,只是轻轻的啃咬着。
秦裳脸上浮着淡淡的红潮,身边也因为他调情的动作而微微颤粟,可是神情却像是没有了灵魂般,从头到尾都没有一点变,若不是她微喘的气息证明她的存在,这样的神情不禁让人怀疑她到底还是不是健在。
江琛蓝对她的漠然并不感到泄气,而是径直用手托住她的臀,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俩人还是连体婴
的姿势,他调换姿势的动作十分轻快且娴熟,只是这回顾虑她的身体,动作缓缓放慢了些,用着坐的姿势
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他则好整以瑕的躺在墙壁,深不可测的眼睛盯着她:“还不肯睁开眼睛?”
秦裳身体被他刺激得某个地方不停紧缩,听到他的粗喘声,她才又羞又愤的睁开了眼,瞪着他。
她眸子里藏着的厌恶之意,他看得一清二楚,他眸子也染上了几分寒意,同样毫无表情的盯着她良久,才缓缓轻启薄唇:“怎么,突然发现你身边的男人不是你想像中的那么完美,感到失望,恶心了?”
她的眼睛慢慢红了起来,喉咙被什么东西哽住。她一颗心因为他深深的恐惧着,她说不出话,喉咙干涩得发疼,这阵子她再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她隐约知道是什么原因,不是自己不想说话,而是把嗓子哭坏了,本来就有病根的喉咙,再这样没日没夜的哭,起初还能发出沙哑的声音,最后就连哭都无力了。
而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这么重要了?
是在沙滩上的那次相遇,自己撞到了他身上,同时撞进了他一双深邃如潭的眸子里,还是那次他撞车,自己的情感一发不可收拾,把自己的身体给了他的那个晚上,顺便把心也给了?
薇安说得对,从来都没有人会输给爱情,她输给的不是别人,是自己,输给了自己的心。
所以,她才会活得这样的苦不堪言,一面记恨着他,一面又对他心存瑕想,从来没有人会理会她的感受,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为了荣华富贵抛弃了她和父亲,所有人耻笑父亲娶了个长得漂亮的女人又如何,不过是一个在外面勾搭男人的狐狸精!后面父亲也离开后,她渐渐封锁起自己的颗心,她以为这辈子再不会为了情而动心的,她以为自己再不会布父亲的后尘,可是如今,她落得下场比父亲还要不堪。
眼泪从眼角滑落,尚在情爱的身体却是一点温度也没有,愈渐的冰冷。
这世上没有人离了谁会活不了,只有活得好,或者不好。她想要好过,以为留在他身边自己可以好过一些,可是到底是过得好不好,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了,每日每夜里都在孤独的夜里流着眼泪渡过。
想过要逃离他的身体,再不想从他身上看到那不堪的事实,可是就算身体逃得了,心呢?
看到她的眼泪,江琛蓝深邃的眸子忽然闪过一抹复杂,握着她腰肢的手无意识的紧了几分。淡淡的凝
望着她的溢满泪滴的脸,他忽然扣住她的脑袋,俩人的距离近得就快要贴在一起,彼此的呼吸拂在对方的
脸庞上,灼灼的眸子和一双闪烁不定的眸子对上。
他声音低沉,透着不可违抗的威严:“你早就知道我是什么人,你之前不是能接受吗?你答应我,永
远的留在我身边,我也答应你,以后再也不瞒着你任何事,嗯?”
她移开眸子,神情淡然,并没有半点为之感动。
江琛蓝神情顿时阴沉下来,看着她没有半点妥协的神情,双手更紧的扣住了她的脑袋,把她的脸板了过来,强迫她看着他,声音透着令人胆怯的寒气,“秦裳,快说你答应我,快说!”
每次他喊她的名字,就说明他真的是被激努到了。
换作别人也许会害怕,而面对的是就连死都不怕的她,却是没有半点效果。
秦裳无动于衷的看着他,一双眸子淡得犹如清水,没有掺杂半点情感。
顿时,江琛蓝把脸埋到她的脖颈,啃咬着她脖颈的肌肤,力道大得像要吃她的肉,她疼得倒抽着凉气,强忍着不去咬他近在咫尺的肩膀发泄,唯恐激努他的,只能紧紧咬住唇,却见他的力道越来越大,
让她久没有情绪的脸开始大浮度的因为痛而皱了起来。
“答应我,只要你说出口,我就放过你!”
秦裳这才有些怔仲了,他到底是在执着些什么,为什么要她答应永远留在他身边?还是说之前的他太
自负了,以为一年之约到了后她会不舍得离开他?不禁在心里苦笑一声,的确,要是不知道那残酷的真相,她会死心塌地的呆在这个这男人身边。
可是如今她在这里度时如年,恨不得下一秒就能离开,又怎么可能愿意留在他身边继续折磨自己,她
没有错过此时从把脸从自己脖颈抬起来的男人的神情,就像一头凶猛嗜血的兽,只是那神情有些异样……
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
她不懂他的神情,从来这样代表着脆弱的神情都不会在他脸上出现,很久以后,当她再想起这个神情时,她才恍然大悟,原来有的男人再无坚不催,身上还是有个致命点,而她此时正好触到了那个点上。
但那个时候,一切都已尘埃落定,她即将嫁作人妻,而他高高在上,权势高就.
没有人敌得过命运的安排,偏偏有人要去扭曲命运,她以为扭曲命运的人是她,全然不知,她错得离谱,真正把他们的命运扭曲了,再刻意掐在一起的人,从来都是他,才造就了这场有预谋的爱情。
这时江琛蓝再也不满足到现状,一双眼睛里没有半分情爱的谷欠望,可是动作发狠得吓人,手掌大力的掐紧她的臀,在她身体里的顶着的分身,热硬的顶着她,象往着一种蓄势待发。
男人的那双眼睛透着几分凶狠狂野,俩只手去到她腰间,大力的将她身子提了起来--
秦裳害怕,失声尖叫:“不要!”
她的身体还太过脆弱,根本没有半点力气去承受他的谷欠望,那会要了她的命。
秦裳突然尖叫出声,那久违的声音,伴着几分沙哑,却还是自己熟悉的声音,江琛蓝涨得一身火的身体,在就在听到这话时倏地僵硬了下来,扶着她的腰身俩只手在半空中顿住。
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就像是为了一个女人……他也愿意付出一切。
看着秦裳眼睛里的恐惧里渐渐被另种异样的情感取代,那里面的东西他猜不透,可明显不再是害怕和
胆颤,他久未跳动的心轻微的动了下,俩只手再次攥紧她的腰身,却是没有之前的凶猛,忍着自己身上的胀痛,把她放了下来,再艰难的将自己从她身体撤了出来,把她身体重新放到了床上。
秦裳睁着疑惑的眸子看着他,躺在床上不敢轻举妄动。
平时他是个自管自顾的男人,都是照着自己的需求来,而现在已经箭在弦上了,他却强迫着自己停下来,这样的举动不禁让秦裳感到异样,他到底是关心她的?
他进浴室了,听到里面清晰的水声,可知他把水龙头转得多大,她抿了抿唇,心里一阵复杂的想法,
竟开始有些迷茫了起来,来不及多想,胃部突然抽搐,熟悉的反胃感开始涌上喉咙,“额……”她捂住了嘴巴,熟门熟路的往没有关门的浴室跑了进去,迅速低下脸在洗手台吐了出来。
“呕……”和以往一样,她按住难受的腹部,难受得眼泪都出来了,却是止不住那铺天盖地的恶心感。
浴室里的另个人影看到这副情景没有半点厌恶,眸子里的颜色却是加深了几分,他身上还淌着水滴,秋季的夜本就有些寒气,他本就身强力壮,自是不在意这点冷水澡,所以也没急着穿衣服,而是神情复杂的看着秦裳。
吐到最后胃都空了,胃部都是忍不住抽痉,渐渐连脚也抽痉了起来,秦裳和往常一样,身子软软的坐在了地上,只是无意识间扫到那俊美微怔的面容,她才惊讶的发现,他在浴室里……
刚才一时情急,根本来不及思考就冲进了浴室,正好浴室的门没关,她就一下忘了他还在浴室里的事实……所以说她在吐的时候,还丢脸的哭出来的事情,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了,她难堪的抿了抿唇,下意识的动作却让她眉宇一皱,原来是唇上还残留着令人反胃的酸味。
江琛蓝眯着双眸,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良久,他缓缓开口:“你是不是有了?”
瞬间,她的身体一僵,接着只觉得可笑,很快的摇头:“怎……怎么可能,我有喝药的。”
浴室冒着一股难闻的酸味,是她造成的,江琛蓝并没有叫人进来收拾,而是自己用水冲洗了她的呕吐物。然后,他自己围了条浴袍,走到她身国家烟草专卖局,缓缓的弯下身,毫不嫌弃她身上难闻的味道,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衣衫褪尽,他刚披上去的浴袍很快被丢到了地上。硕大的浴缸,支撑着他们俩人绰绰有余,只是那放得满满的温水承受不住他们的体积,一直不停的往外溢。
江琛蓝双臂环着秦裳纤瘦的身体,为她洗着身体,她温软的身体因为他的动作而有些僵硬,心想,他是不是也有过为别的女人这样洗过身子?却是很快否决了,想他就算没有江少爷的身份,就是他的性子,他也不会让自己这样屈尊降贵。
感觉到紧贴在自己背部上的结实肌肉,秦裳一张小脸,透着极致的红,这种感觉太可怕。她红着脸,轻轻的咬住牙,任由他的手掌在自己身上轻轻撩拨,一捧清水在他手掌上撒到自己身上,然后顺着身体重新回到浴缸里,而那捧水滴好似不是回到水缸,却更像是到了她身上,不然为什么她那样枯燥的心会感到湿润清凉?
他的手在自己小腹,腰肢,还有肩膀这些酸累的位置轻轻的揉着,就像是知道她的享受,有时候他还会多按一会,她舒服的闭上眼睛,昏昏欲睡的倒在那结实硬朗的胸膛上,她想,不是因为他的柔情对待,
而是最近的她除了吐,还有严重的嗜睡症。
不但反胃,还有嗜睡症,这样的病也真是罕见了,要是肚子有宝宝踢她,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怀疑了,可这是没有可能的事,她每天都有服药,除了在医院那几次……
突然,她睁开双眸,本还惶松的眼睛,因为自己这个惊人的想法而睡意全无,在医院的时候,她根本没有机会喝药,而那时候的他也是没有做措施,怎么可能,不,她在心里因为这个证实吓了一大跳。
江琛蓝很快意识到她的反常,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脸色苍白,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话。
如果是怀孕,那她要怎么办,还有半年不到的时间她就要解脱了,从此逃开这里,就算她可以用尽办
法让他不碰她,五个月后肚子大起来了她又要怎么办?而且不用五个月,只要俩个月的时间,只要肚子微微鼓起,以他敏锐的察觉力,一定能发现到,如果是真的怀孕了,为什么要选在这个时候呢,宝宝……
她摇摇头,脸上的潮红渐渐被苍白替代,声音沙哑:“我想睡了……”
她没有说谎,她的确感到疲乏了,恨不得能立刻上床休息,当下,她心急的想调养好身体。终于是能理解这半个月来为什么老是反胃想呕,而且想酸的东西,其它油腻的补汤一喝就吐的原因了,除了怀孕,再没有其它更好的解释了。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江琛蓝抱了起来,在他扯过浴巾准备为她擦拭身体时,她微微拧起了眉,有些抗拒的说:“我……我自己来就行了……”她的语气已经放得很轻,尽量不让他察觉自己的异样。
男人的心思却是理解成她厌恶自己,眸色深得叫人害怕,径直把浴巾丢到了她身上。
他变脸像翻书,冷声道:“既然有力气了,擦完了就自己出来。”说完毅然离开了浴室。
秦裳苦涩的一笑,自己的语气激怒到他的男人尊严了吗,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意的,在医院的那
俩个多月,她躺在床上不能动,一直是他给她擦的澡,从来不让别人做这样的事,那个时候的她除了羞涩,还有满满的幸福,感觉他们就像一对相濡以沫多年的老夫老妻,多想时光可以就此停留。
思索间,忽然传来男人耐烦的声音,“这么久,你是要我亲手帮你擦吗?”
她的手一顿,很快随便擦了擦身体,再拿了条全新的浴巾将自己身体包得紧紧的。
他不耐烦的声音里还带着一点紧张,他是怕自己体力不支晕倒在浴室?
呵呵,再次苦笑一声,她真是越来越看得起自己了,就算是他真的紧张自己,也不过是图一时的新鲜,像她这样的床伴,他随手招来就有,迟早有一天也会腻了她。
就连凌丽燕,他父亲的女人也是他碰过的女人,他还有什么女人碰不得的,在碰见他之前,她从未想过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旁,可他远远要比想像更恐怖一些,他玩(河蟹)弄女人,在腻了后就将他们送人,凌丽燕是第几个她不知道,但她却是清楚,自己差点也成为第二个凌丽燕。
想到这,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她到底爱上了一个什么样的野兽?
事到如今,就算是不为了自己,她也要为了宝宝以后的人生着想,逃离他身边.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房间的灯已经熄了,她心一怔,在一片黑暗里摸到床上,躺下去后,一只手臂缓缓放到了自己的小腹上,若有似无的抚着,这样轻柔的动作让她心惊肉跳,却是在这样的感觉里,意外的很快的睡了过去。
。。。。-――。。。。
秦裳再次醒来的时候,四处一片雪白,房间的气息也不是那熟悉的味道,而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她环视了四周一圈,安静的屋子里只有一个穿白大挂的医生,还有躺在病床上的自己。
“医生?”她眸子里盛满了惊愕,看着面前中年男人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秦小姐,这是江先吩咐的,他让我给你做个检查……”
医生温慈的朝她一笑,说话的声音亦像儿时爸爸那样温厚慈祥,却听得秦裳心里一片寒意,她早知道瞒不过他的,她的小心思在老谋深算的他面前根本是九牛一毛,手掌紧紧攥住了床单。
“秦小姐,你不用害怕,江先生正在外面等着,只要检查一下,不用很久。”
医生将她恐惧的神情理解成是害怕他,并不在意,耐心的道。
他现在就在外面?他早就猜到了是不是?就算她不说,他也猜到了原因……秦裳的心一下沉到了海底,脸上没有半点颜色,他早就说过想要一个孩子,所以让她怀孕也是早有预谋的事,这次也是十拿九稳,抚着仍是扁平的肚子,她苦笑了一下,他不是想要孩子?她偏不给他生!她不会允许孩子在这样一个冷血漠然的家庭里长大,宁愿扼杀他,也不会让他有机会过上自己这样的生活。
一番折腾后,她终于听到医生说:“秦小姐,恭喜你,你怀孕了!”
身体僵了僵,很快平静了下来,她淡然的听着。
“我现在可以立刻进行手术,把孩子流掉吗?”一会,秦裳淡然的问。
“你想流掉孩子?”回答她的不是医生,而是正好开门进来的江琛蓝。
秦裳身子重重一抖,原本就单薄,眼眸之中满满都是凄凉,没有去望他,抿了抿唇,语气决定:“这个孩子我是不会生下来的。”若是没有今天的事情,她一定会努力掩藏好孩子,再想办法逃走,只要保住孩子,可是现在她不能允许孩子和他一起生活,或者以后还会步上他的后尘,为了家产而争得头破血流。
那一刻,他脸上的表情冷硬如冰,就连声线都渗着寒气:“你再说一遍。”
秦裳努力不让泪水溢出眼眶:“我要打掉这个孩子,我不会生下来的……”
他俊朗的面容上,倏尔染上一抹悲戚,许久之后,极其缓慢的绽开一抹笑意,
“你今天敢给我打掉孩子,试试看?”
秦裳神情一怔,抿了抿唇,淡淡道:“当初协议里可没有要生孩子这条要求,我现在还年轻,我以后还要嫁人呢,怎么可以生个孩子下来当拖油瓶……”
他淡冷淡漠视的笑着,走到她身边,手缓缓抚上了她的脸颊,声音寡淡之极:“裳裳,你说你以后要嫁人?不能把我们的孩子生下来?”说完,他低下头来,把温热的唇贴上她,声音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的般阴冷,那寒意仿佛要渗进她的骨头里:“你要是敢打掉我们的孩子,我会让你身边所有人一起为孩子陪葬……”
他修长漂亮的手指转眼间卡上她的脖颈,只要用一点力,就能将她活活掐死。
她看着他,他的神情和昨晚差个天和地,阴森,冷漠,嗜血。
他要警告她,如果她肚子里的小生命不能安全的活下来,就连她自己都要为之付出代价,连他都舍不
得这个孩子,她却是残忍的想要让孩子消失在这世上,她不知道自己的恨意有多大,大到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不要,只因为孩子身上流着他的血液。
明明,那也是她自己的孩子。
不可以!她不可以再心软!让孩子跟自己一样陷入这样的绝境里,他根本是个恶魔,就连他的父亲都不关心的恶魔!不懂爱不懂情的冷血恶魔!她怎么能还奢求他会去爱一个宝宝?
她脸色仍旧苍白,“阿琛。”她微微颤抖着唇,轻声的叫他。
江琛蓝身形一僵,面色微凝,沉眸的看着她。
秦裳的眼眸,渐渐清明,声音咬字清晰:“要是我愿意把孩子生下来,你是不是可以放过我?还有……孩子也要归我,这是我的孩子……”
怔忡片刻之后,他竟蓦地笑了起来:“你休想,不管是孩子还是你,都是我的!”
。。。-――。。。。
知道自己逼疯了江琛蓝,没有男人允许自己的女人对他的忽视,更何况是他,所有女人都梦想为他生孩子,也只有她敢说要流掉孩子吧。三个月的时间,他没有再踏进房间一步,眼看肚子已经鼓了起来,就是没有一点关于他的消息,只是她不再和以前一样孤独害怕,因为有宝宝陪着她。
忽然,房门传来一阵颤动声,秦裳没有从书本里抬起头,只是淡淡道:“进来。”
这个时候通常都是女佣进来送饭,现在一天里她简直要用十次餐,吐一次厨房就再做一次,效率快得令人砸舌,只要她少吃一点,厨房就会又再换着花样做餐点给她吃,这是谁的主意她很清楚,不是为了别人,只是为了宝宝,在没有出结果之前,她不会亏待宝宝。
凌丽燕进到房间,第一眼就看到坐在床上,认真的看着书籍。
她的美意料之中,可是,那微微鼓起的肚子却是令她愕然。
江琛蓝,竟然让她怀上了孩子?!
眸子快速闪过一丝愤意,她实在是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终于注意到房间的异样,秦裳把注意力从书
本移开,抬起眼,发现来人不是平时送饭的小女佣,她睁了睁眼,疑惑的看着她:“有什么事吗?”
把思绪从她身上移了回来,凌丽燕脸上的笑意才渐渐的出现:
“我是来恭喜你的,江琛蓝在昨天下午成为了江氏的董事,江家的最大股东。”
秦裳眸子里只是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淡淡一笑:“我知道了,谢谢。”
凌丽燕愕然的看着她:“你不开心吗?他现在是亚洲首富了,你的地位也会一跃千里。”顿了顿,虽然不甘心,她还是补了一句:“还有你的孩子,你可以母凭子贵,再也没有任何担虑。”
真的可以再没有任何担虑吗?她可以指望一个欺骗自己的男人,一辈子守着自己对自己好,而且不变心?这实在是望尘莫及的事,她傻过一次,现在再傻,就真是活该蠢死了。
秦裳摇了摇头,又再把注意力放到了书上。
凌丽燕看着她一副不想多谈的模样,有些疑惑的看着她,明明是怀上了江琛蓝的孩子,为什么她脸上会一点喜悦之情都没有呢?反而是,一脸愁容,就连眼睛里的情感都极淡极淡。
莫不是,她和江琛蓝之间发生了不快?
想到这,她忽然有些开心了起来,嘴角微微往上扬。
今天来到这里,她就做好了要说服她的心思,必要时刻就把视频的真相告诉她,但让江琛蓝知道了,
必定饶不了她,所以这步要很谨慎的走,但现在,看着她愁眉不乐的模样,她何不利用一下,又能达成目的,又不会得罪江琛蓝,何乐而不为?
她要把她从江琛蓝身上踢掉,她没怀孕时江琛蓝都拿她当作宝了,更何况是现在她怀孕了,她料准他一时半会不会放她走,可是她却是赌不起,他会不会一辈子都把她圈在身边。
她没有更多的青春可以挥霍了,江泽林活不了很长的时间,而江家现在已经是江琛蓝在作主,从来江琛蓝都得江修泽的欢心,在那些夜里,她听得最多的就是琛蓝多优秀琛蓝多懂事,明明江修泽有很多儿女,可一心牵挂的就只有江琛蓝。
她当初爱上的男人,她用了一切的方法想要抓住他。
她根本无法忍受让别的女人轻而易举的得到他。
凌丽燕嘴角微微上扬,对秦裳笑道:“你是不是对你不好?那你想不想要离开他?!”
闻言,秦裳脸上淡然的神情才有些变化,抬起眸有几分期待的看着她。
“在这里,虽然都是江琛蓝的人,可是,江家的财产如今还没落到他手上,作为他的小妈,我是有些权利的,比如让江泽林帮你安全放出境,我保证,没有人能知道你去了哪,还有你的孩子.”
本不以为动的秦裳,听到孩子的时候,眉宇动了动,只手若有所思的抚着小腹。
“你可以让我和孩子回到我之前的城市吗?”
言下之意,代表她同意凌丽燕的话。
她轻笑:“可以,不过你要隐名埋姓,更不能出现在电视屏幕上,那样的话,他很快就会发现你,到时候也会连累到其他人,我想,你不会希望这种事发生吧?”凌丽燕还有另个顾虑,就是怕江琛蓝会去找她,到时功亏一篑。
“是的,我会尽力的,宝宝现在是我的一切,就算是再有舍不得,我也不会让自己的私心连累到宝宝,我这些天就可以离开吗……”她也怕,会出意外,怕江琛蓝会突然来到这里,怕自己的心思会被他发现,可是,在这大好的机会面前,她竟然感到了犹豫……
“秦裳,你考虑好了吗?没有多少时间给你的犹豫了,如果你真的想逃离这个地方,和孩子平静的过生活,只有这俩天的时间了,后天下午江琛蓝要出席庆功会,只有趁那个时候帮你离开,要是错过了这个时间以后再想逃开就很难了……”凌丽燕也在害怕,害怕她回心转意不肯离开,这样下次再想找机会让她离开,也是难上加难了。
后天就能离开了,就要从他身边离开了?
明明是她心心念念一直期待的事情,可是为什么心情不像想像般雀跃?
要是没有肚子里的孩子,她还生活冰冷的世界里,可孩子的到来,让她的情绪再次集中到孩子上,刻意去忽略心底另个声音,还有那呼之欲出的情感。
“秦裳?”
“可以,按照你计划的进行吧。”
说话的时候,秦裳的手掌紧攥,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里,却是感觉不到半点痛意。
凌丽燕很快离开了,秦裳又再把注意力放回到书本上,这是她这阵子每天都要做的事情,书里有教关于怀孕期间的胎教,还有情绪,她的性然过于淡然安静,这一点她不是很满意,若这胎是女孩,她倒想孩子性子可以活泼一些,要是男的,就随他……
想着想着,她终于感觉到远处那道灼热的视线。
秦裳缓缓抬过头,在看到门口站着的身影颀长的男人时,眸中仿似有浓情淌过。
想着想着,她终于感觉到远处那道灼热的视线。
秦裳缓缓抬过头,在看到门口站着的身影颀长的男人时,眸中仿似有浓情淌过。
他的一张脸仍是俊美得令人移不开眼睛,看出得这些日子过得不错,因为此时他的黑眸里还有些浅浅的笑意,淡然的神情难得有些情绪起浮,不可忽视的是,他灼灼的视线正盯着她的一张微白的小脸。
秦裳微微的怔住,凌丽燕刚走没多久,不知道有没有被他碰到?想到这,心里有些许的不安。
看着她透着不安的小脸,他的俊眉微微拧了起来。
一会,将门关上后,他缓缓的走到他面前,高大的身子坐在了床上,修长完美的手掌放在了她的小腹上,若有所无的抚着她明显隆起的小肚子,严峻的神情微微有些缓解:“凌丽燕找你了?”
她一愣,感觉他手上的动作极其的温柔,猜测他此时的心情应该不错,也就点点头。
安静了一会,他又淡声道:“说什么了?”
她身子微僵,试探的去看他,发现他的注意力全在自己的小腹上,好看的侧脸正表现出全神贯注的现象,不仅他的动作温柔,就连他的眼神都透着令人心动的柔情,秦裳心微微一动,轻声道:“没有什么,只是跟我说你成了江林的董事长,顺便恭喜我怀孕了。”
他点点头,脸上根本没有半分要与她讨论关于凌丽燕的事的兴趣。
只是神情微有变化,好一会,他还是没有抬眼看她,径直把视线放在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她本不觉得有异样,他修长的手掌去掀她衣服的衣摆,那动作像极了那些夜里脱她衣服的时候,她神情一惊,抓住了他在脱自己衣服的手掌,“我不舒服……”
她的声音有几分僵硬,还有神情也有些惊措。他抬起眼,盯着她慢慢苍白下去的脸。
她原本以为他不会知道,不知道自己怀孕的时间已经超过三个月了。
可他现在的行为不就是正常的男女之间的求欢吗?她怕会出意外,只能冒着会惹怒他的可能阻止。
秦裳微惊的看着他高深莫测的神情,一颗心提到了喉咙上,心口紧张的收缩着。
“江先生,车子已经在门口候着了。”忽然,门口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
江琛蓝没有理会门外的声响,只是灼灼的盯着她,再把她的手指一根根从手上掰开,云淡风清的说:“一会,我们去看电影。”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心血来潮,想要看电影。
去看电影?
秦裳眉宇的疑惑没有减少,反而是更加浓烈了,以前她还以为看电影都是年轻男女的消遣活动,没料到他也会有兴趣,淡淡的垂着眸,她有些不安,生怕在最后离开的这几天会生出什么意外。
江琛蓝没有错过她一张染着愁容的小脸,眉宇轻轻的拧着,忽然,大掌重新去到她身上,淡声道:“抬高手臂--”那语气就像在哄一个小孩子。
闻言,秦裳一怔,惊愕的看着他,只见他没有耐性的自己动手将她的一只手臂抬高,然后不管她愿不愿意,就将衣袖从一边的手臂脱了出来,然后又和之前的动作一样,抬起她的另只手臂,准备的把她另一边衣袖脱出来,最后再顺势脱掉她的衣服――
燥热的手掌触到自己的皮肤,秦裳一颤,脸上无法抑制的红,伸手抓住了他。
“我……我自己来就行……”
只是这次他没有像浴室那次好讲话,也许是因为她的怀孕,他并没有动力去拿掉她的手,直接撑起手肘顶住她的腋下,将她的手臂撑在半空中,再弯下手掌将衣袖从她手臂里抽了出来,一套动作做下来,竟麻利得令人砸舌,令人不禁瑕想,是不是一回生二回熟?
她苦笑,看着他去衣柜里拿衣物,和胸罩,将她一个二十岁的成年人当作没有自理能力的三岁孩儿,把她的一件件私密衣服脱下来,最后还亲力亲为的替她穿上,待到他把她身上衬衫的最后一粒扭扣系好时,秦裳的一张脸已经红得如同嫣红的苹果,这时,身子突然一轻,她惊讶的睁大了眸,双手下意识的环住江琛蓝的手臂,原来是他把自己打横抱了起来,动作从未有过的小心翼翼。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芦荟味,是浴室里淋浴露的味道,闻着他的味道,她睫宇不禁颤了颤,原来不是不爱的,那几个月的亲密相处和笑声还历历在目,看着他俊美的俊脸,她微涩的扯了扯唇,要是孩子长相随了他也是好的,只要那颗心不要像他一般深不可测,至少他的样子是好看的,令人着迷的。
只是,他们再没有可能了,在丑陋的事实面前,爱变得不堪一击。
最后一次了,她允许自己沉沦在他的怀抱里,轻轻的把脸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秦裳被轻轻的放到了座位上,最后再由他亲手为她系上安全带,车子才以缓慢的速度行驶起来。
车子终于在电影院门口停了下来,在秦裳进门前,江琛蓝身边的六个保镖已经候在了电影院门口,幸好现在已经是电影开演的时间,四处人流稀少,不然这阵式,叫谁敢进电影院看电影呢?
说实话,在进电影院之前,秦裳不止担心过一次,江琛蓝会不会还会反常的抱她进去,幸好是没有,他只是轻轻的握住了自己的手,动作有些亲昵的牵着她进了影院。
刚走到门口,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迎了上来,衣服上还有个牌子,上面标着:大堂经理,想必是专门在门口等着他们的到来,注意到他们的身影,神情里掩不住的激动狂喜,“欢迎江先生,贵宾的位子已经留好了,只要您就坐,电影就会立刻准时上演。”
秦裳不是没有听过一掷千金,可是这样轻而易举的操控整个影院的操作,令她没少感到惊讶。但此时她的惊讶,明显没有自己想像得厉害,当她进到影院,看到上映的电影名目时,才是真正的瞪目结舌了。
大荧屏上出现一个沙滩的情景,上面一个身影矫小的身影在上面嬉笑,一切的情景都那样熟悉,简直历历在目,秦裳睁大眼:“天堂的爱?已经上映了吗?”这简直太令人她意外了。
江琛蓝点头,看着她的眸子有些宠溺的味道:“嗯,今天全国上映。”
秦裳身板僵硬住了,眸子盛满了惊讶,愕然,还有喜悦……她不禁的感到心花怒放,这部片盛放了她太多的期待,花了她半年多的时间才拍好,她是那样的努力想演好里面的角色,她也没有想过,能在电影上映的时候可以像现在这般坐在电影院安静的观赏。
屏幕上的画面切换到宁静的校园,午后的阳光一片明亮,照耀着整个操场。新的一天开始了,而逃离了出来的秦裳站在教学楼面前……紧张又怀惴着期待的准备去应聘教师的职业。她穿着传统的及膝裙蓝衬衫,头发束成俩条马尾,缓缓的朝通道走去。
古老的铃声响起,突然间,一阵吵闹的发出,所有人几乎是同时夺门而出,本还安静的校园顿时给喧闹充满,有几个孩子从面前跑过,然后又调了回来,睁着俩只黑黑的眼睛看她:“你是老师吗?”
那个时候,做老师的女子证明着有学问,社会地位就像二十一世纪的研究生博士硕士般,只见秦裳脸上一红,抿抿唇微微一笑:“不是,不过我是过来应聘老师的……”
几个孩子你看我我看你,好一会才齐声道:“加油美女老师!”
秦裳一怔,顿时笑逐颜开。
这一幕很普通,也没有实质的内容,可是江琛蓝却是看得格外投入,就连秦裳也注意到了,这一幕过去很久后,才听到他淡淡的说:“裳裳,好像很久没有看到你的笑容了。”
秦裳一怔,扯了扯唇,淡淡一笑:“江先生要是想看我笑还不容易,我现在就笑!”
她话里带刺,江琛蓝冷冷的扬唇,径直望着屏幕上的笑脸,并不作声。
天堂的爱吸引人的之处有三大要点。
第一个是这部片是导演之父陆译退出演艺圈的最后一部电影。
第二个是巨资投资,所有演员都是火红得大家都熟悉的。
第三个,则是里面开放的床戏,而且是没有经过半点删减的。
所以,当宿舍的门被推开时,镜头在秦裳惊愕的脸停了三秒,而申正年只有俩秒的时间。
很多人并没有那么大条件反射,想像不到高大的男人下一秒就将秦裳压倒在了床上,动作凶猛得扯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衣物被丢在地上,伴随着暖昧的粗喘和女人压抑的申吟,片场顿时一片轰然,还在往嘴里塞爆米花的人霎时睁圆了嘴巴,还在窃窃私语的人顿时也停止了,整个电影静得只听到暖昧的喘息声。
秦裳脸红得连脖子都不敢动,眼神闪烁的往旁边的男人瞄,只见他专心的望着大屏幕。
咬了咬牙,秦裳好久才移开眼神,尴尬万分慢慢看向大屏幕。
衣服很快被脱光,男人结实呈古铜色的背部被拍大特写,俨然引来电影所有女性的尖叫声,再往下,是一片引人瑕想的雪白,虽然主要地方被男人的手臂和胸膛压着借以遮掩,却还是无可预防的露出一片雪白的香肩。
然后,男人的手臂伸到了秦裳下身,在镜头下清晰的揉着她的臀。
在听到现场所有人的惊呼声后,加上身旁的人发出不对劲的粗喘声,秦裳脸上红得能滴血,好像一把火在脸上火辣辣的烧着,烧得她全身都热了起来,她下意识的去咬嘴巴。
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严重的呼吸困难。
当时她怎么会答应江琛蓝恶意篡改剧情,并要求做替身呢?
这部电影可是全国公映!
她终于是感觉到头皮发麻,不止是她,说不定薇安和悠悠现在也在电影院看着,若是身上的男人是申正年还好,不过是忍一时的不适,可是换作是他,大家会不会觉他们是假戏真做,而在脑子里yy他们?
秦裳一片烦燥,有些抓狂。
可这一切不过是前戏,后面还有更令人脸红心跳的!
刚开始轻揉抚摸的动作早已不足以满足男人,他将她的身体逼进了角落里,性||感的嘴唇吻上秦裳的肩膀,另只手揉着她雪白的耳垂,整个房间安静得只听到男人的粗喘声。
虽然从头到尾没有见到男主的脸,可是这引人瑕想的精壮背部,更让人想入非非。
很快,安静的电影院从音箱响来一阵令人脸红心跳的粗喘声,掺杂女人欲拒还迎的低吟声。
就像是被人亲眼看着在行床第之欢,这种感觉令秦裳恨不得挖上洞把自己埋进去。
秦裳看了一眼同样是电影主角的江琛蓝,他只是淡然的看着屏幕,神情从容得没有一点尴尬之色。
秦裳还在发怔的看着他,忽然听到立体音箱响来一声女人迎合的低叫声。
浑身一震!
她简直不敢相信那声音是自己发出,尴尬的看着江琛蓝,“我,我们……”
“乖,安静看电影。”江琛蓝没有把视线从屏幕上移开,手指却是准确的放在了她的唇上。
伴随着他低沉浑厚的声音,还有隐隐响着的低喘声。
无意的抬起眼时,正好看到自己被男人以着征服的姿势紧紧压着,镜头拍摄到他们双脚的位置,一黄一白的俩条腿缠在了一起,这个时候,男人的腿微微屈起来,接着,只听‘呃’的声音,镜头再回到秦裳脸上时,她的小脸已经布满潮红,眼神迷蒙,咬着嘴唇承受着身上男人的重量。
然后,那逼真到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声音传到了耳里,简直可以媲美a(河蟹)v里的真人上演……
“裳裳?”江琛蓝看着屏幕上媚眼如丝的女人,转过头,一双深邃的眸子染着几分笑意,邪魅的眨了眨眼,笑容玩味的看着她,“那时候,你其实也很想我和我做,是不是?”
他说也?她羞愤的发现,原来那个时候,顶着她的那个硬绑绑的东西的确是那回事……
秦裳脸上更热了,“才,才没有,你别胡说。”
江琛蓝轻轻的笑了笑,不疾不徐的说:“累了吗?那我们回去?”
秦裳一时转不过来,回味了下他的话,才懂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秦裳以为他的回去是回家的意思,却料不到他把她带去泡温泉了,她身上披着的毛巾在下温汤时也解了下来,微隆的肚子暴露在空气里同时,也没有躲过他的眼睛。看着他一双眼睛越渐深邃,眸色深得令人不禁害怕他又在想什么坏主意,她缓缓的下了水,把自己的身子藏进了温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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