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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时,已是天晴,听着屋外的喧闹,谷儿急急起身,探头望去。
满院子的宫女太监正围在田儿的身旁,叽叽喳喳的议论着。起身走到院子,身后已传来了果儿的呼唤声。
谷儿急急走到果儿的房间,搀扶着她起床梳装打扮。
在一阵精心的雕琢下,果儿比从前显得更加的漂亮,顿时看呆了的谷儿,连忙声称赞道:“果才人,你真美。”
果儿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贫嘴,这话要是让别人听了,还以为我们两个在发神经。”
“果才人真是谦虚,我看在这宫里,就属果才人最漂亮了。”谷儿的嘴依然甜滋滋的说着。
听得心旷神怡的果儿微笑着起身走出房间,身后的谷儿急急跟来,快速地把她搀到了院子里。
正在院子里得意着的田儿,转身望见了从房子里走出来的果儿,急忙迎了过去,手中的一大包香囊恭敬的递到了她的手中。
看着手中香味甚浓的香囊,果儿欣喜的放在鼻子下面,深深地闻了一下,浓烈的香气就这么直扑鼻中。
禁不住打了一个哈欠,急急把手中的香囊递到了谷儿的手中。
想起这些香囊是用好几张的银票换来的,谷儿心疼地把它们放在了柜台子里。当她再次走出时,果儿已进了院子,正在鲜花怒放的花丛中随手采摘着。
急急走到她的跟前,接过了果儿手中的花束,两只眼睛郁闷地望向了宅子的大门处。
果儿有些惊讶,视线随之望去,却见历儿的脑袋在大门外一晃而过,甚觉惊讶的她起身走到了大门处。
已在青石路上走着的历儿听着身后的呼喊,连忙转身回头,“果才人,你叫我吗?”果儿轻笑一声,点点头,“你到这来有事吗?”历儿连连摇头,”我只是路过。”
果儿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的失落,想起了昨天在宫女们的嘴里议论的事情,果儿不禁长叹,转身回了宅子。
在程淑宫呆了一天一夜,崇祯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随在他身旁的容妃有了快要发疯的感觉,冷冷地看着正在得意笑着的程妃,“你这宫里的味道有些奇怪。”
正在殿中小酌的崇祯心头一愣,放下手中的茶盅,随意呼吸了一口,一股带着香甜得让人心动的香气若隐若现的在鼻间浮现。
崇祯很是诧异,“这是什么味道?”
程妃的脸色突然间闪过一丝的慌张,但转眼间又恢复了正常,迅速堆起的笑容,掩住了她内心的慌乱,“让人从宫外带来的助睡觉的香料,我经常三更半夜,睡不着,历儿便替我找来了这种香料。”
崇祯恍然大悟,“难怪我在程淑宫里,心情是如此的的平静。”本还得意着的容妃脸色顿时铁青,心想,这个女人的诡计还真不少。不再理会程淑宫中的香味,容妃的手轻轻抚过了崇祯结实的身体,用着娴熟的技巧挑逗着。
被挑起的情欲让崇祯无法自拔,深深地融合在这两个女人的身躯里。
京城的宅子里,盘垢正在和吴三桂疯狂的放松着彼此,听着这从房间里传来的阵阵浪笑,盘豫禁不住摇头。
起身走到厅里,却不点燃灯火,任由自己就这样在漆黑的厅里瞪大着双眼适应着。
许久,房间里的声音还在继续,盘豫揉着有些发痛的眼睛,摸黑走回了房间,一个侍女已悄悄地躺在了床间,等候着和他的鱼水之欢。
一阵翻云覆雨之后,盘豫软软地趴在她的身上,直喘着粗气。
身下的侍女,轻启着双唇,小声地问道:“喜欢我吗?”轻笑声顿时从盘豫的嘴里发出,并不直接回答的他,俯下身,亲吻着她的双唇。
虽然没能从他的嘴里得到保证,侍女已再一次融合在他的欢爱之中,感受着这美妙的鱼水之欢。
一觉醒来时,崇祯还躺在程妃的床上不肯起身,身旁的两个女人会意的围在了他的身旁,疯狂的享受着再次泛起的欢愉。
一个急冲冲的脚步突然冲进了程淑宫,顿时打破了程淑宫里迷漫着的春光,随着历儿阻拦的声音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已在殿外响起,“魏丞相有紧急之事前来,如今已在御书房中等待皇上。”
前些天的传召没能把他叫来,如今却自动到这宫里来了,已停止了欢愉的崇祯很是诧异,但还是示意宫女服侍他穿上了龙袍,起身带着小顺子等人离开了程淑宫。
已在御书房等候着的魏中贤,此时正坐在龙椅上,见着崇祯却不准备起身,摆放在桌上的奏章随意翻阅着。
不见这个家伙起身,崇祯皱起了眉头,“魏爱卿,你坐的那个位置,是朕坐的。”
崇祯的话让魏忠贤很是好奇,“这些年来,不是我一直在替你批阅吗,这个位置你坐还是我坐有差别吗?”崇祯带着热切的心顿时被魏忠贤的话所打碎,径直走到了他的身旁,“魏爱卿找朕所为何事?”
魏忠贤懒洋洋的抬起头,望着脸色已经铁青了的崇祯,“皇上前些天不是让人到我的府第中传召吗,不知又是所为何事?”
一想起这件让他愤怒的事,崇祯勃然大怒,“朕传召了你多次,却不见你前来,这样的事情,你是不是应该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冷笑声随之传来,“我现在不是在给皇上一个解释了吗?怎么这样的解释如果皇上不满意,那我只好告辞了。”
起身不再理会已气得浑身发抖的崇祯,带着一群锦衣卫走出了御书房。
一声声地怒吼顿时从御书房中传出,已走到远处的魏忠贤转过身,对着御书房的方位发出了几声阴森森的冷笑。
身旁的彼泰很是诧异,虽然在他的记忆里,整个中原的势力已完全掌握在魏丞相的手中,但是今天他对于皇上的态度还是让彼泰大吃一惊。
想起自己天天搂着皇上的女人翻云覆雨,本是觉得十分骄傲的他不禁对魏忠贤竖然起敬,心里乐滋滋的想着自己何时才能公开的抱着这一群香艳可人的宫里嫔妃自由欢爱。
经过贵妃阁的时候,彼泰不禁多望了一眼,露出的神色让突然间回过头来的魏忠贤眉头紧皱,“纵欲过度,并不是什么好事。”露出脸色的张扬竟然让魏丞相给窥视了,彼泰连忙低下头,悻悻地随着他走出了皇城。
疲惫的坐在龙椅上,脑海中不停地回想着刚才自己所信任的魏爱卿说过的话语,伤心的泪水在眼眶中直打转着。
站在一旁的小顺子和小注子禁不住落泪,异口同声的说道:“皇上,这个姓魏的实在是太过份了。”
崇祯苦笑地抬起头,窝心的望着眼前这两个小跟班,“如果这家伙的势力遍布全国,才会让他胆敢如此嚣张,怪只怪自己当时对他太过于信任,才会把手中的权力随他应酬。”
殿外似乎传来了些许的声响,小顺子急忙奔到了殿外,地上的一个破碎了的陶瓷让他吓了一跳,蹲下身拾起一看,还在碎裂着的杯子上面还带着手中握过的温度。
小顺子急急追出,整条青石路上却是空荡荡的,不见半个人影。
带着一颗纠结的心回到了御书房中,面对着崇祯的询问,小顺子懊恼的摇摇头,“出去的时候已经没有见到人了,这些东厂的走狗实在是太多了。”
崇祯的心顿时被吊在了嗓眼上,哽得心头很是不舒服,起身走出了御书房。
站在青石路上,看着头顶上的太阳,刺眼的光线让崇祯的头带着些许的眩晕,伸出手遮去了直射在眼中的光线。
眼睛的不适而流下的泪水,让身旁的小顺子和小注子很是惊慌,异口同声地问道:“皇上,你没事吧?”
崇祯摇摇头,擦去了眼中的泪水,拖着沉重的步伐在青石路上慢慢的晃悠着。
刚走到慈宁宫外,想起了好些天都没来给母后请安,便转身走进了慈宁宫。
正在屋内欢愉着的宁太后,急急起身唤过宫女,为自己梳装打扮。
站在外殿等待着的崇祯,内心很是窝火,关于母后的传言,他本也略知一二,一向不舍得前来质问,仅仅因为她毕竟是自己的母后。
从内殿中走出的宁太后,看着崇祯脸上的怒火,心中有些惊慌,“皇上,你今天难得有空,我们到外面走走吧。”
本想发火的崇祯,想起了这丢人的事情,如果一传出去,损伤的将会是皇家的颜面和尊严,强忍下了心中的怒火,勉强堆起了笑容,随着她走出了慈宁宫。
踏在青石路上,崇祯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母后,有些事情,还是做得隐密一些,这样儿臣也才好做人。”
心知肚明的宁太后,脸色虽然有些发白,但还是连连点头,“皇上说得极是,母后以后注意便是。”母后的神情让崇祯的心里带了些许的安慰,强迫自己不再去回想今天在御书房内发生的事情,陪着她专心致致地在皇城里闲逛着。
一路走去,一个个宫女和太监点头哈腰的从他们身旁穿过。
从不曾让皇上如此的陪同,宁太后突然间找到了温馨的感觉,转过头,望向崇祯,“皇上,这些天过得可好?”
母后的关怀让崇祯热泪顿时满眶,脑海中再次出现了御书房中的场景。
从不曾见过崇祯如此模样,宁太后吓坏了,“皇上,是不是宫里出了大事,又要让你费心了?”崇祯叹了口气,直摇头,“母后,这件事情并非宫内嫔妃的事。”
宁太后心头一愣,心想,如果不是宫内之事,那便是边关之事真的已告急了。
思绪转了一圈,崇祯脸上的哀伤依旧还挂着,看着有些心疼的宁太后,急急问道:“皇上,是否边关之事还在困扰着你呢?”
脑海中正挥之不去的烦闷被宁太后又提起的边关之事,让崇祯很是心慌,心想,到底要用什么办法才能让自己找到事情的真相?
默默地站在青石路上寻思了许久,依然找不到办法的崇祯懊恼的甩甩头,带着宁太后走进了御花园中。
映入眼帘的繁花似锦,让宁太后心旷神怡的俯下身,轻闻着这淡淡的花香。
站在一旁的崇祯却全然没了心情,整个心绪都被早上的事情给占据了,哀伤的神情,一次次的泛出。
唯唯诺诺的站在他身旁的小顺子和小注子一脸的担忧,心想,今天的事情对皇上的打击一定很大。
正热闹着的花园里莺莺燕燕的声音随着空气传来,当阵阵的欢笑进入崇祯的耳朵时,内心的烦闷,让他忍不住大吼。
被吓坏了的人群一个个停止了欢笑,惊恐地望着正在花丛中发火的崇祯。
看着他的这般模样,宁太后站起身,圆睁着一双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还在吼叫的崇祯已无法压抑自己的情绪,只好带着小顺子和小注子匆匆的离去。
站在御花园中的宁太后,目送着他的身影离去,若有所思的心里让她起身带着珊儿急冲冲地回到了慈宁宫。
已赖在床上的灵泰正全身赤裸的等待着她的归来,惊讶让宁太后带着珊儿走到了他的身旁:“你怎么还呆在这里?”
从刚才的热情到现在的冷默,让灵泰一时之间无法适应,只好起身把她揽入了怀中,“这才刚出去几个时辰,怎么就和我生份到这样的地步了?”内心的欲望再次被勾起,不再拒绝的宁太后热烈的回应着。
看在眼里的珊儿急急退出了内殿,当春光再次迷漫整个慈宁宫的时候,崇祯已窝在寝宫里独自生着闷气。
脑海中的记忆在信件上不断的搜寻,突然间想起了前来送信的总兵是盘垢的表哥,内心突然间升起了希望,让他吓了一跳。
又想了想,急忙起身唤来了小顺子,附在他的耳边,小声地叮嘱着。
喜色顿时洋溢在小顺子的脸上,直点头的他在崇祯的注视下,急冲冲的离开了皇宫。奔跑在大街道上的两个人,急急来到了盘垢的家中。
不见皇上的前来,盘豫很是诧异,但却不敢开口询问,堆起一脸的笑容,把他们迎入了自己的房间。
一阵窃窃私语之后,盘豫脸色凝重的把他们送出了宅子,看着他们快速的奔向远方,这才起身走到盘垢的房间。
藏在盘垢房间里发抖着的吴三桂,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压低着音量,恐惧地问道:“盘爷,皇上没有来吗?”
盘豫叹了口气,点点头,“皇上有急事召你进宫,又不想让外人知道,这才让两个太监上这里来找我。”
吴三桂挂在脸上的惊恐因盘豫的话而缓和了不少,起身坐回了床铺,好奇地问道:“皇上找我进宫,所为何事?”
盘豫转过身,打开房门,探出头,查探着屋外的动静,偶而几个侍女晃过的身躯,让他放下心来,关上了房门。
再次走到他的跟前,小声地说道:“皇上好象是因为边关之事,急着召你入宫。”心中的惊讶,让吴三桂起了疑惑之心,回过头,凝视着窝在被单里的盘垢,心想,不会是皇上知道了我和盘垢之间的丑事。
寻思了许久,却又觉得不太可能,想起了魏忠贤看着自己的嘴脸,吴三桂皱起了眉头。
看着他表情的不断变幻,盘豫低声地训斥着,“做大事的男人,竟然如此的忧柔寡断,怎么能成大事?”
吴三桂心头一愣,抬起头,“边关之事,已经有一年的时间不曾有朝庭的支援,被派到京城的从没有见人活着回去,我当然要思考一下,这趟浑水是趟还是不趟了。”
听他说得如此的可怕,盘豫吓了一跳,正胆怯之时,躺在床上的盘垢已经发话了,“你们两个在担心什么,有皇上撑腰,你们竟然还害怕。”
盘垢的话让他们的心里涌起了些许的渴望,各自寻思着,也对,有皇上撑腰,实在是不需要害怕的。
在侍女们的侍候下,吴三桂和盘豫雇来了两顶轿子,奔到了皇城的大门处,拿出了小顺子递给自己的令牌,在侍卫的跟前晃动了一下。
看着大内的腰牌,侍卫们不再作声,手一挥,便让他们进了皇城。
已等在大门内的小喜子,带着他们急急地奔进了皇上的寝宫。
站在偏殿上等待着的吴三桂和盘豫,带着难以置信的目光,直望着眼前奢侈的摆设,嘴里发出了阵阵地赞叹。
对于他们这种小家子气的行为,小喜子脸上露出了些许的鄙视,“两位爷,请不要发出声响,呆会皇上来了,会不高兴的。”
吴三桂和盘豫吓得捂住了嘴巴,不再作声。
许久,不见皇上亲临,小喜子皱着眉头,走出了偏殿,头在内殿中搜寻了好一会儿,却已不见了皇上的身影。
想起了还在偏殿中等待着的两个土包子,小喜子很不情愿的走了回来,“今天皇上好象并不在寝宫,你们是要先行回去,还是在这里多等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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