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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一松，柳念芷狠狠将我甩在地上，一脚踹到我的身上，怒道，“贱人！你懂什么！你以为你自己有多清高，还不是让自己的丫头为你顶罪，为你丢了性命吗！不是我害死了她们，是你！是你！都是你！”
我紧紧咬住牙关，双手覆在小腹之上，身上传来一阵又一阵剧烈的疼痛，不知过了多久，柳念芷终于打累了，气喘吁吁瞪着我，我忍着剧痛，缓缓道，“我一直都在想，你这样的人，一刀杀了你还是太便宜了你，要让你失去什么才会最痛苦，后来我想到了，”我抬眸望着柳念芷，冷冷笑道，“你做了那么多事不就是为了做皇后吗，可是大臣们不会接受一个脸上始终溃烂的女人来母仪天下。”
柳念芷一怔，垂眸狠狠望着我，“溃烂？苏问卿，你哪只眼睛看到我……”
轻轻的一声，沾了剧毒的逐月轻轻没入柳念芷白嫩的皮肤，鲜血沿着幽蓝的刀尖缓缓滴落，我望着柳念芷不可置信的表情，淡淡一笑，“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你的脸上，有一道永远都在溃烂的伤疤。”
柳念芷捂着脸，赤红了双眼，嘶吼道，“贱人！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陛下驾到——”随着尖锐怪异的报声响起，牢门口出现一抹鲜亮的明黄。
我和柳念芷俱是一怔，回眸望去，只见凌帝束手站在门口，英挺的五官显示着他年轻时候的俊美，一袭明黄的龙袍衬出他震慑人心的威严和气势，剑眉紧蹙，在看到柳念芷的一瞬，眼底闪过一丝温柔和错愕，“芷儿，你的脸怎么了……”
柳念芷捂着连回眸望着凌帝，凄声道，“陛下！这个女人害死了您的孙儿，您既然把她带回了宫里论罪，就让我这个做母亲的亲自惩治她吧！”
凌帝一滞，似是不经意地向我一瞥，却让我心里陡然一惊，因为我在那抹眸光里看到了一个男人炽热的兴趣和欲望！
柳念芷似也留意到凌帝的神色，双手匆忙去抓凌帝的衣袖，却露出脸上鲜血淋漓的伤痕，凌帝回眸望向柳念芷，却是惊得倒退一步，“芷儿！你……你的脸……”
柳念芷错乱地捂住自己的脸，恨恨道，“陛下，您一定要为儿媳做主啊，这个刁妇，杀害了芷儿的孩儿不说，还想杀了芷儿啊！”
凌帝似惊惧似厌恶地避开柳念芷的目光，只转眸望着我，吱唔道，“这个，你，不必担心，朕不是命人带了毒酒来吗，就是要赐死，恩，赐死这个贱人……”
柳念芷上前一步，恨声道，“那便好，陛下，现在就赐这个贱人毒酒吧！”
凌帝转眸望着我，又望望柳念芷，“这个，芷儿，生杀场面你还是不要看了，下去吧……”
柳念芷大惊，“陛下！”
凌帝不耐烦道，“朕让你下去，听不懂吗？今夜过后，朕保证给你她的尸体！”
柳念芷微怔，随即反应过来，回眸恨恨瞪了我一眼，下去了。
凌帝见柳念芷离开，又挥了挥手，随行的太监将装了毒酒的盘子放下，也下去了。
凌帝这才回过头来望着我，一步一步缓缓向我踱来，语气温和，“你就是苏问卿？”
我警惕地望着凌帝，慢慢后退，静默不言。
凌帝止住了步伐，眼底的欲火如流光闪烁，柔声道，“别怕，你若是想活命，其实也不难，你也伺候过楚渊王，那你应该知道，怎么伺候一个男人……”
心底冰凉一片，我忍住心底翻江倒海的恶心，冷冷望着凌帝，“陛下说的话，问卿不明白。”
凌帝轻笑一声，“芷儿说你是个狐媚子，还真不假，吊得人心里痒痒。那朕就把话挑明了，只要你今晚把朕伺候舒服了，不但今夜可以不喝毒酒，以后也可以留在宫里头，陪在朕身边，朕保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我冷哼一声，“陛下在和问卿开玩笑吗？问卿是您的儿媳！”
凌帝轻嗤一声，“儿媳又如何？朕知道，渊儿和澈儿都喜欢你，可是那又怎么样，天底下的女人，都是朕的女人，朕想要谁就要谁！”说着竟直直向我扑来，一把搂住我的腰肢，“小美人，芷儿的脸可是被你给毁了，以后你可要代她伺候我呀！”
忽然眼前一道黑影闪现，腰间的束缚瞬时被释放，凌帝低吼一声，重重跌倒在地。
黑影转身紧紧抱住我，声音低哑而哽咽，“问儿，别怕，我来了，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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