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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网上那一条条触目惊心的标题,还有唐逸飞接蒋诗咏出院的相片,恩晴拿住手机的手,有些颤抖,脸色逐渐铁青,忽地笑起来,笑得眼泪几乎迸出。
她还在想,为什么他要那么绝情,坚决不肯听她的解释,非要她答应离婚,原因这就是答案。
恩晴呀,你怎么就这么笨?这样也看不透,他的心根本就不在你身上,你还傻傻地想尽办法,想让他回心转意,简直是天下第一傻瓜!
其实,蒋诗咏早就告诉过她,唐逸飞爱的是她,只是她一直不肯相信这个事实,自欺欺人说他爱的是自己罢了。
愚蠢的自己!
一想到这段时间来,蒋诗咏对自己的陷害,唐逸飞无情的抛弃及欺骗,又想到自己如今孤零零地躺在医院的情景,一时怨恨中有夹着一股悲凉及委屈,都在这一刻统统争相涌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
恍惚间,一道人影自门口跑过来,一脸焦虑地望着她。
姚俊平没想到走开一会儿,再回来时,就看到恩晴竟然自残,一时间又急又气,急忙按钮叫医生来。
“不就是被人背叛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以为这样伤害自己,那男人就会觉得心痛,然后,回心转意,离开那女人?别作梦了!他不会的,他只会搂着那女人取笑你傻而已。”
他愤然的声音钻进耳畔,她才回过神来,一片鲜红便映入眼帘,才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捏碎那个玻璃杯,然后,玻璃碎片割伤了手掌心,而她竟然不自知。
“我没有伤害自己。”她讷讷地解释,可他却听不进去,接着医生便带着护士赶来,立即帮她包扎着伤口。
包扎好伤口,医生们就离开了,剩下恩晴跟姚俊平两人在房间里。
见他从刚才开始就铁青着脸,仿佛全世界的人都欠了他钱似的,她有些无措地摸了摸鼻子,试着解释道。
“事情真的不像你想的那样,我真的没有自残,只是不知道那个杯子怎会跑到我的手中,然后,再割伤我的手了,我真是无辜的。”
闻言,他才抬眸盯着她,片刻后,才开口道。
“你的意思是说,那是你无意识间做的,并不是真想自残?”
“当然,我干嘛要那样做,做错事的又不是我。”
好吧,她承认当看完那些新闻后,就有些心理不平衡了,觉得自己有眼无珠错爱唐逸飞,觉得自己简直是全世界最愚蠢的女人。
她很想发泄心中的那股悲愤,可能就这样地,将玻璃杯当成那两个jian人来发泄吧,结果反而割伤了手。
“你会这样想就对了,没必要为了一个变心的男人,而伤害自己,这是最愚蠢的行为!”姚俊平严肃地道。
她认同地点了点头,“那么,现在你不再生我气吧?”
“我不是生你气,只是为你心疼,懂吗?”他凝视着她,漆黑的眼眸沉不见底,低哑着声音道。
仿佛意识到什么似的,她愣了愣,别开视线,不敢与之对视,片刻后,她掀开被单,下了床。
“你要去哪?”
“我想出院。”
“医生说你要留院观察多一天才行。”
“我没什么事的,你看我哪里像有事?”
见他一脸不放心,她便在他面前转了个圈。
“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我的身体自己知道,我真的没事,你让我出院吧。”
端详了她一会儿,他眸光闪了闪,道。
“你坚持出院,不会是想到美国找他吧?”
脸容僵了僵,她沉默不语,没错,她是有这种打算。
“不准去,除非你不想活了。”他厉声道。
她讶然地抬眸看向他,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第一时间离开美国?”
“你不是说,要处理美国的生意?”她记得之前他是这样说的。
他摇头苦笑,“我会滞留在美国,是因为我被蒋宸翰找麻烦了。”
她睁大眼睛,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那么,你没事吧?”
“人就没什么事,不过,我在美国的生意损失惨重,之后,恐怕也很难再在那边站稳脚步了。”他耸了耸肩道。
“他怎可以这样!”她义愤填膺地道。
“蒋先生那人出了名是护短,他以为我们真的伤害了他的宝贝女儿,没直接叫人干掉我们,也算他手下留情了。”他专注地凝视着她道。
“之前,蒋先生可能还看在唐逸飞的面上,放你一马。不过,现在你跟他已经离婚了,蒋先生就不会再有顾忌。现在你居然还自投罗网,送上门去,是嫌活得不耐烦了?”
她垂下眼眸,没有说话。明白他这是为了自己好,可是她真的好不甘心,恨不能立即飞到美国去找那对奸夫算账。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唐家的基业在香港,你还怕他不回来吗?有什么事,你都可以等他回来再找他谈,何必急在一时?”姚俊平又劝道。
沉吟片刻,她想通似的,在床边坐下,抬头看向他。
“刚才,你不是出去买吃的吗,我的豆腐脑呢?”
姚俊平有些尴尬,“饭堂没有豆腐脑卖,如果你想吃的话,我开车去外面买。”
“不用了。”她连忙道。
其实,她不是真的想吃,不过是想转换下气氛罢了,他又不是她的谁,怎好意思指使他去买这买那的。
她岔开话题,“我不太喜欢医院,真的还要多留一天,才能出院吗?”
“你真的想出院?”他询问道。
她肯定地点点头。
“那么,你回家后,有没有人陪你?”他又问。
她这才知道,他是不放心她一个人,才会坚持让她留院的,不禁笑道。
“我可以打电话叫朋友来陪我,再说,我又没有事,罢占这个床位也不好,还是留给真正有需要的人吧。”
于是,他就帮她办理出院手续,再送她回家。
回到家,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明明是自己喊着要回来的,此刻恩晴却有种如坐针毯的感觉。
屋子里无处不存在唐逸飞的痕迹,脑海里走马灯地浮现着往日两人恩爱的片段,再联想到如今凄凉的处境,她觉得自己真的快要疯掉了。
她拿起电话,一直拨打着唐逸飞的电话。
美国。
“怎么不接电话?不是被人追债,才不敢接听吧。如果,真的不想听,你可以挂断它的。”
瞅了眼唐逸飞手边,那个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蒋诗咏不耐烦地道。
唐逸飞没有理会她,依旧好整以暇地吃着晚餐。
“好吧,你心情不好,所以,也不想我心情好,对吧?”她端起咖啡喝了口,“你不觉得这样的行为有些幼稚吗?”
“不觉得。”他冷淡地道。
皱了下秀眉,她伸手就要去拿手机,他却眼明手快地拿起手机,不让她碰,然后,如她所愿地挂断电话。
“电话是恩晴打来的?”否则,他不会不让她碰。
连眼皮也不抬一下,他继续吃着碟中的牛排。
“如果,你真的这么不愿意陪我,坐在这里吃饭的话,你可以滚回香港陪你的好老婆的。”她恼火地道。
她越是火大,他越淡定,勾了勾嘴唇笑道。
“既然如此,那么,我明天一早就回香港。”
“你!”她气得瞪视着他,“你敢!”
“好吧,我不敢。”他耸了耸,放下刀叉,用餐巾抹着嘴角。
对他这种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气得牙痒痒,又拿他没办法,她只得将怒火发泄到服务员身上。
“这些东西是谁煮的,一点都不好吃,给我重新拿过一碟来。”
“是的,蒋小姐,请稍等一下。”服务生战战兢兢地走过来,收了她面前的牛排。
“等一下,这刀一点也不锋利,给我换一把新的来,一定要新的,我不用别人用过的,听到没?”
“是的。”
见她挑剔这样,那样不好,耍得那些服务生团团转,唐逸飞却事不关已地,坐在那里看戏。
“你不累吗?”好一会儿后,他看够戏般道,“就算这餐厅是义父开的,你也别把服务生当猴子耍呀,小心他们回去把你的恶行发上网去。”
“他们敢!”蒋诗咏睨了站在一旁的经理,后者立即陪笑说不敢。
唐逸飞挥手,示意他们离开,见蒋诗咏不反对,经理连忙带着的下逃也似的走开。
“我最多只能再留在这边两天,还有什么安排你就说,两天后我就回香港。”
在只剩下两人时,他语气冷淡地对她道。
“你就这么舍不得她,这么急着赶回去见她?”她摇晃着杯中的红酒,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
“听你的语气,真是令我受宠若惊,还以为你爱上我了。”
他脸上的表睛波澜不兴,可是眼神却闪过了一丝嘲讽的神色。
“现在全世界的人,都认为我们是相爱的,不是吗?”她举杯喝着酒。
“是不是全世界的人知道没关系,最重的是令你的强尼相信,我们旧情复炽,让他嫉妒吧?”他戳穿她道。
“没错,我就是要让他知道,就算没有了他,我依旧过得好好的,我要让他后悔那样对我,我得不到的人,也不会让别人得到!”她面容扭容地道。
两个月前,蒋诗咏跟父亲闹翻了。当时,她很不开心,就想到法国找强尼,打算要他立即跟老婆离婚,再跟她结婚。
不过,当她到了法国,准备去找强尼时,却被几个大汉半途劫走,带到一间荒废的房子里。
那时候,她很害怕,不知怎么办才好。因为那里又黑又冷,没有水喝没有东西吃,她足足被锁在那里一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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