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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江王率着回援乐山州的大军日夜兼程逆流而上,赶回漓水上游的乐山州,乐山州却因主力全出早已被南阳王的十万大军拿下。
北江王气得七窍生烟,说实在,在发动叛乱之前,他早已知道落河州的南阳王会是自己这次叛乱的弱点,但他也料定南阳王定不会插手动朝廷。皇帝陛下削藩之意明显,若是他北江王败了,下一个就是他南阳王,而且不论他北江王或胜或败,他都还是继续做他的南阳王,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他不相信以长溪城府之沉,心计之远会不明白。所以他料定他会坐山观虎斗,就算有所动手,也只会在双方两败俱伤时来个坐收渔翁之利。
所以他才安安心心地倾巢出动发起叛乱,谁知道南阳王居然会出手,北江王百思不得其解,朝廷到底是许给了他什么好处,能让他这样做。
若是他知道长清只是用了一个长夜就让南阳王拿下了他的老巢,估计会气晕过去,狠骂长溪好色丧志。
不解归不解,老巢根基都被人端掉了还得了,更何况叛军的将士的家属可都在乐山州呢,不把乐山州夺回来,难稳军心。
叛军水师刚开到乐山州,大军兵临城下,还没开始叫阵,乐山州城门忽然大开,南阳王的军队就冲杀出来。
北江王冷笑一声,下令陆地上的军队上前迎知,又要故计重施,用火炮轰击,后方突然响起喊杀声,埋伏在后方的南阳王府大军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后而登上叛军战船二话不说,直接砍。叛军的注意本都被乐山州城里冲出的大军吸引,一时不防,顿时死伤不少,后方的几条战船也被占领了。
“怎么回事!”北江王惊喝。
“报告王爷,后有敌军!”
声东击西,两面夹攻!
北江王暗暗心惊,他自问深谋远虑,算无遗策,普天之下可比者了了无几,却一而再败在南阳王手下。
一开始他就看错了,最厉害的不是未央皇宫里的那个人,而是这个深不可测的南阳王。
“所有船只,掉转火炮,向那几艘被占的战船全力开火!”
北江王也不愧是做大事之人,乐山州因为离漓水极近,所以水师一向是大郑朝里顶尖的。而水师靠得是什么?就是所向披靡的战船,要造一条大型战船要耗许多人力物力和时间,整个朝廷想组一只水师都不算容易,可他北江王却能当机立断,下令毁去自己的心血,不以小利而失大谋。
可是他的战船上有火炮,对方的战船难道没有?反正是你船,你都不心疼,我心疼个屁。于是双方都掉转火炮全力向对方开火。
乐山州城外陆地上两军将士战在一处,杀成一片,断肢死尸遍地。漓水上炮火惊天,江面上多少船只被毁坏的断木残骸,更有不少被火炮轰死摔下船的浮尸。
铁甲长戈舞黄沙,碧水横陈血染江!
战船甲板上的北江王脸色越来越难看,己方失了先利,终输人一步,今天这个乐山州怕是拿不下来了。
才这么想着,远远就见从漓水下游慢慢出现了十数艘大大小小的战船,船只上挂着南阳王府的旗帜。
南阳王府水师!
北江王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不能自乱阵脚,立刻传命,“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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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战折损了北江王一半的水师战力,三十万大军也死伤数万,不仅临洲城没拿下,连乐山州都被占了去,真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
临洲城之围一解,裴俊也不敢再压着军令不发,各地平叛军队纷纷赶往临洲城集结,太子长明临危受命,率军平叛。
未央皇宫里,长清在书房里看着手上的捷报,对李文成笑,“朕这个六弟,之前还真是小看他了,居然巧用连环计,不仅解了临洲之围,还夺了乐山州,更令北江王损兵折将,大煞其威。”
“自古兵不厌诈,”李文成笑答,“南阳王千岁不仅会打战,还很会算帐。”
“怎么说?”长清挑眉。
李文成道,“陛下手上的军报上虽然写着南阳王府军队伤亡过半,可是你想想北江王的叛军才死伤多少?”
长清警觉起来,“你是说他虚报伤亡。”
“不错。”李文成打了个哈欠,“我听说他派出的二十万大军在临洲城伤亡不过两千,在乐山州不过四千。”
“这么少?”长清皱眉,打退三十万叛军才损这么点兵力,难怪北江王撤退之后,南阳王府的军队没有追击。
长溪只打算用最少的代价解救临洲,并不是一心要击溃叛军。
也是,只要临洲之围一解,他的目的也就答到了,再多参与战事,于他并无益处。
长清冷笑,“难怪他那么轻易就将乐山州的驻守移交给长明。”
他拿起左手边的一本奏则,是南阳王今早呈给他的,奏则上说他要主动请缨护送安和国主。
好个避重就轻之法,先是虚报伤亡调回军队,再主动请旨护送陈碧就没人敢说他有意避战。
长清抬眼冲李文成一笑,“你说,这份奏则,朕是批还是不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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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驿馆里,长溪刚刚接完护送陈碧的圣旨,送走了传旨官,就转身往里走,他就知道他那个皇兄一定会答应他的要求,在这种动乱的时候不先安抚好他,怎么成?
“王爷真是神机妙算,大败叛军,未央城中无人不夸,无人不赞啊。”一个侍卫谄笑道。
“得了你。”长溪赏了他一锭银子,“拿去买酒喝吧,还有让人把车马备好,明日就起启回落河。”
“是。”侍卫得了银子,乐呵呵地去了。
长溪一边往驿馆内院走一边在心里冷笑,他曾以为,天下间配做他对手的,北江王可以算得上一个,想不到竟如此不济。
长夜只穿着雪白的亵衣披着一件白袍坐在长溪房间门口的台阶上,身子斜靠在台阶旁的红漆柱上望着天空发呆。
长溪的脚步滞了一下,虽然长夜什么都没表示,但那天之后,他安静了很多,不像以前一样爱玩爱闹,到处恶作剧了。
他心里还是怨我的。
长溪叹口气,走过去,“夜儿,临洲之围解了。”
听得次数多了,这个昵称他也习惯了。
“我知道。”长夜淡笑,整个驿馆的人连续几天都在不停说这件事,夸着南阳王是如何巧施连环计,大败北江王的。他想不知道都难。
长溪俯下身吻了吻他,把他抱起来,“我们明天就动身回落河州吧。”
长夜有些奇怪,“刚刚听人说你不是要护送陈碧?”
长溪一笑,“这件事让卫影去办就好。”长清那天答应他长夜留在他身边的期限只到平叛结束,他可不想浪费在车马劳碌上。
第二天,在颠簸的马车里长夜脸色铁青地被长溪抱在怀里,坐在他腿上。他可以忍受皇叔把自己当娘们儿一样抱着,但是实在不能忍受他身上那只手,从前摸到后,从上摸到下,没有一刻肯安静着不动。
这几日来,长溪的表现就是一个饥渴万分的色狼,虽然没有实质性地发生什么,但总是对他上下其手不说,还很喜欢吻他,从浅啄到深吻,从头亲到脚,一处都不放过,导致他身上的吻痕消了旧的,又上新的。更恶劣的是,皇叔还特别喜欢用嘴喂他吃东西,他娘的!他就是一大变态,大色魔!
当长溪的手摸到他两腿之间的敏感时,长夜的额头上的青筋根根分明,忍无可忍道,“皇叔,我自己可以坐着,你不用一直抱着我!”
长溪笑得理所当然,“你伤还没好,这车太颠了。”
长夜狠狠磨牙,“好了,早好了!”他天天这么勤快地给他上药,他能不好么?而且每次都拿他敏感这件事来取笑他!
“真的么?”长溪笑得更开心了,他就等这一句,那只不老实的手从长夜的两腿间穿过去,探向后头。
长夜吓得差点从长溪腿上掉下去,慌忙摆手,“没有,还没好!”
长溪抱紧他,低头凑近他的唇,“如果你骗我的话,可是要受惩罚的。”手指不老实地在后头轻揉着。
长夜的一颗心随着他的动作七上八下,口里仍是倔道,“真没有!”
长溪微微一笑,就要吻上他的唇,马车似乎轧上石块,猛地震了一下,长夜被震得身子稍弹,嘴直接撞上长溪,坚硬的牙齿撞上双唇,两人都痛呼一声,顿时感觉到嘴里的腥甜。
长夜趁长溪捂着嘴的空档,立刻挪开身子,坐到边上防备地看着他,在心里骂,看吧,这就是好色的报应。
呜呜呜~~~~为什么连他都要跟着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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