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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裙曳地,秀发散乱,别有一幅慵懒的风情,白季子注视着游廊之上的水清歌,忽然发现印象之中一直并不漂亮的她,今日却有着万种风情,那般的清雅自若,令百花失色.就算,拿风离的艳,凤欢的娇,锦儿的妖媚,水未央的高贵,都无法与她相比.她,就如同山林间的野花,无论有无人观赏,我自清新我自雅.
可是这样的她,却不再属于自己,无论自己承认不承认,她主动将自己离弃了,就仿佛扔掉一件并不喜爱的衣衫,从此高阁尘封,再不愿沾身.可是,分明她眉梢眼角都有幸福的笑意,那笑意又是为谁?
水清歌却不管他,先用水净了净面,然而任由冬雪帮她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主要是因为冬雪也还不太会梳,反正她自己也不在意.头上一应钗环全无,瑞王府向来没有女主人,也就没有人会想到去帮助这位王爷心上的女子准备这些.所以总算是小小的缺憾,然而这并不会影响她的心情,她哼着谁也无法听懂的小曲,心中想着昨夜的龙文智,不时的,还会抿嘴笑一笑.她刚端起碗来,冬雪就吃惊地叫着:“小姐,你的手腕好了?居然能端东西了?”
水清歌一看,果然那青肿已消了许多,白季子拿给自己的果然是灵丹妙药,但是本来这伤就是他弄的,难道还让自己感激不成.想到这儿,倒也不免又看了一眼正稳坐在亭中的白季子,如今的他,满面沉思,在阳光的照射之下,竟然让人有遗世而独立的孤独与疏离感.可是,他依然是令她感到害怕的,仿佛一接近他,她就会感觉惶恐不安,无论表面上她是多么镇定.就如同,她一见他就想逃,无论是相府,是皇宫,是瑞王爷,还是如今小小的水氏宅邸.她不想在他身边多停留片刻,仿佛一旦停留就会发生什么事,那些事,绝对不是她自己想要的.她缓缓喝着清粥,却有些神思迷离.
正在这时,她的院门却被踢开了,是的,不是推开,不是拉开,不是敲开,而是踢开,门外涌入一个女子,她一身紧身的利索衣衫,面上同样挂着三尺寒霜.虽然是别人宅邸,她却没有分毫这方面的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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