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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清歌看着眼前的情景,终于明白,自己这个所谓夫人的地位有限啊。而眼前这个丫环肯定是个厉害角色。她认真打量起她来,只见她,一身似锦非锦似绸非绸的华贵银红衫,衬着她一张苍白的俏脸微泛淡粉色,且不说唇红齿白,尤其是那双棕色双眸,透着微微的流光,竟令她有片刻的神失。那丫环对她的注视似乎无所谓一般,只是打开衣橱,看样子是要挑选今晚要穿的衣服了。向清歌微探身看过去,衣橱之中流光溢彩,珠光宝气。可惜看起来,这衣橱虽然是属于自己的,但是自己似乎没有什么选择权一样。那丫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一件淡紫色的衣衫,那种紫色淡淡的如同梦幻一般,向清歌马上就喜欢上了,可是一想到那丫环毫无征询自己意见的意思,居然径自挑了出来,向清歌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可是那丫环理也没理她,而是又打开了梳妆台下的一个格子,只一打开,立有华光闪烁出来,向清歌离得很远,都被格子中的流光所迷,眼睛闪了几闪,那丫环依然没有声音,径自挑了一件古朴的流紫的明珠钗。
见自己完全如同被忽略,向清歌终于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却发现,自己好像不知道这位小丫环的名字,只装傻说:“你忙活什么呢?”
那个丫环听了这话,似乎有些吃惊地看了她一眼,那眼中的轻蔑与不屑是明白无误地,而出口地话却是冰冷:“少爷让你打扮打扮,我正在为你选衣服与头饰。”
向清歌说:“既然是我穿得,你怎么着也得问问我的意见吧?”说完,还故意装出一幅生气地面孔看着那个丫环。
本以为那丫环好歹给自己点儿面子,可谁知,那丫环说:“没这个必要。我选好了,夫人只管穿就行了。”
向清歌故意挑衅说:“如果本夫人坚持呢。”
丫环一撇嘴:“夫人最好还是不要坚持。”说完也不再理向清歌。向清歌心中对这丫环的身份又打了大大的问号。按说这丫环都得听主人的,就算自己是个不得宠的主人,她也不用如此啊。然后向清歌又使劲打量打量她,慢着,这丫环生得如此娇媚,莫非跟这丞相关系非同一般?不妙啊。。。然而,她又赶紧想,别乱想啊。那自己岂不是更惨。
正想着,一个小丫环端了一碗粥走了进来,对刚才的丫环说:“白管家,这是厨房为夫人煮的粥。”
白管家冷着脸点点头说:“小玉,伺候夫人吃了后,立即给夫人装扮。”说完也不向向清歌行礼,而是直接出了房间。
虽然向清歌不是什么等级观念很浓的人,但是考虑到这是一个古代,很明显这所谓的白管家身份非同一般,也完全没将自己所附身的这个夫人放在眼里。不过,那小玉就礼貌多了,先是对着向清歌行了一礼,然后脆着声说:“夫人,请用饭。”
向清歌终于找回一丝存在感,勉强一笑:“拿来吧。”小玉忙说:“是。”说完,端了一个小桌子正放在床上,然后又放了几碟小菜。向清歌端起碗,慢慢吃起来。而小玉立在一边,不时地为向清歌添菜加饭,伺候地甚是殷勤。向清歌一笑:“小玉,谢谢你。”
小玉面色一红:“夫人谢什么,这都是小玉应该做的。”
吃过饭,小玉伺候着向清歌穿上那件紫色的外袍,扶着向清歌坐在梳妆台前,向清歌这才发现,自己面貌居然与之前的自己一模一样,虽然不丑但也绝对称不上漂亮,甚至连小玉这丫头也似乎比自己长得漂亮三分。好在,她一向不在乎这个。也就任由小玉在她的脸上涂涂画画,经过那七分打扮之后,向清歌倒也觉得自己顺眼了几分。梳好发髻之后,小玉刚要将那个紫色流金钗插上去,向清歌嘻嘻一笑,挡了小玉一下“小玉,等等。”
说完自己打开妆台下的小抽屉,抽屉之中,明光闪烁,光耀满屋,向清歌大睁着双眼,心中大喜:自己原本喜欢这些东西,以前没钱买,还三不五时去商场转转,经常试试过手瘾呢,没想到,如今这满满一抽屉,全是自己的啦,其中,尤其是一个孔雀展翅的钗,居然密密地全部镶地是钻石,她实在忍不住,将那钗拿了出来,讨好似地对小玉说:“我要戴这个。”
小玉手中拿着紫色流金钗一愣,面色一白,结巴了一下:“夫夫人,可可是,白管家说了,您今天要戴的是这支紫色流金钗。”说完,还害怕地低下头。
向清歌一听:“她是夫人,还是我是夫人。”
小玉更害怕了:“您是夫人,可是白管家。”
向清歌截断她的话头:“那不得了,别管什么白管家不白管家的。戴这个。”说完,硬将孔雀钗塞在小玉手里。忽然小玉扑通跪在地上:“夫人饶命。”
向清歌翻了翻眼,心想,这什么情况,不就是换支钗吗,怎么跟饶命扯上关系,一回头疑惑地看着小玉,小玉磕头如同捣蒜:夫人饶命。白管家交待的事情,奴婢要是办出了差错,她会要了奴婢的命的。
向清歌没当回事一笑:“小玉,你别吓唬自己了,不就是我换支钗吗?”
小玉此刻面如土色,吃惊地看着向清歌:“夫人,难倒您忘了草儿姐姐了吗?”
向清歌此刻心中浮起一丝心伤绝望的情绪,然而分明那个情绪不是自己的,令向清歌分外疑惑。而草儿又是何人?可是,自己又如何能问。可是,在小玉看来,此刻的相爷夫人面色苍白,神情惊疑不定,正是似乎想起了草儿的往事。伏在地上哭了起来:“夫人,你别伤心,咱们姐妹都知道夫人最疼草儿,草儿泉下有知,一定不会怪罪夫人的。”
向清歌刚要伸手去扶小玉,门外闪进一个身影,正是一个时辰之前,刚刚消失不见的那个白季子。剑眉入鬓,凤目上挑,一双冰眼中流露出七分内敛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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