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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小伤而已。”断尘淡淡地道，虽然对方的身份可能尊贵无比，但对于身为江湖人，还是阎罗的断尘来说，纵使当今皇上在此，也根本不值一提。断尘看了眼床上的凌婉儿，对男人道，“凌庄主近日劳累过度，需要好好调养。不知可否借些药材，给凌庄主调养。”
男人瞥了眼，看见了断尘身后的凌展，招手道“展儿，过来。”
凌展走过去，“于伯伯。”
“告诉他，你娘是怎么病了的。”男人笑笑道。
“娘为了赶来见爹，一路奔波，马不停蹄，之后又为了爹中毒的事，守了几天几夜。”凌展望着断尘，单纯而责怪的脸看得断尘心底有些被揪住的感觉。
“……”若是别人还好，偏偏一个孩子，还是展儿，那带着责怪怨恨的直接眼神，让断尘觉得心虚理亏。断尘两年多以前和展儿相处过两个月，将凌展从秋水宫，送道凌家庄。凌展是个很懂事的孩子，也
很倔强认真，很孝顺他娘亲，反正是个惹人疼的孩子。如今凌展对断尘的态度，让断尘多少有些受伤一般的感觉。
男人见断尘犹豫的模样，转头对身边的人吩咐道，“宁王妃身体虚弱，需要调养，让安王拿些好的补品来。”
“是，主子。”一个人离开，很快屋外又进来了一人，代替那人的位置，从头到尾，无人出丝毫声响。
宁王妃？断尘想想，刚刚凌婉儿说自己是宁王，又说自己是她的秋遥哥哥，似乎她很在乎的人，展儿说自己是他爹，那么……是冷秋遥。这样的话，冷秋遥就是宁王，那张画像，原来是冷秋遥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吗？
“王弟，看来你懂些医术，就好好照看你的王妃吧。等你的王妃养好身子，我们就回玉郸城。”男人起身，身后的随从撤开了椅子。
“敢问阁下是什么人？”断尘问道。
“你该叫我皇兄，王弟。”男人说完就和随从离开了。
断尘愣了好一阵子，很快想明白了，是皇上？断尘是不怕对方身份到底多高贵，但这个答案还是有些太过意外……他在这里做什么？一个九五之尊，跑到藩王的属地。而且，据江湖传言，这些藩王和现在皇帝的关系，水火不容。
凌展站在原地，盯着断尘，似乎依旧很怨恨，断尘也不知道要怎么说，“展儿。”
凌展转过头不看断尘，“你真的是我爹吗？”
“我不知道。”断尘已经没有那么大的自信否认。
“如果你是我爹，我不会原谅你。你知道娘吃了多少苦吗？你却一直不见——我很小的时候就只有娘，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个还活着的爹。”凌展说完，冷傲地转身走了。
“展儿——”断尘连叫住凌展都来不及。到底怎么回事？断尘仔细回想着发生的事，只记得自己跌落下来，后来似乎就晕了，连摔倒地上的实在感都没有过，倒是最后似乎有一阵狂风，还听到了一声，好像是鸟叫的声音——
断尘闻着药味，走到屋外，见火炉上有一个药罐，看来屋内的药味就是因着它了……旁边放在扇子、药碗……
断尘想着，或许这是给自己熬的，想着难道是凌婉儿在守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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