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网游竞技 > 情倾天下 > 几人悲思 一 选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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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秋遥道,“婉儿,慕容公子气宇不凡,你就算喜欢他也没什么错。”慕容翱怎么也是一表人才,又是慕容山庄少庄主,其实说来,和婉儿真的很配,可他死了,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几次想问,但最终还是没问,去了消息回幻仙宫问,但还没有回来的消息。

  “秋遥哥哥,你真的怀疑我?”凌婉用力退开冷秋遥,“陈大哥说的是真的,你以为我对慕容哥哥不能忘情,所以才对我处处客气,你从来没把我当成你的妻子,你一直把我当成外人。”

  “婉儿!对不起,我可能做什么让你误会了。”冷秋遥解释道,“但你和慕容公子有什么关系我一点都不在意。”

  凌婉脸上僵住,“你不在意?你不在乎我和别的男人有什么关系?如果我喜欢陈大哥呢?”

  冷秋遥微微愣了下,凌婉有些期待地看着他,冷秋遥微微淡笑,客气之外还有一丝温柔,道,“只要你喜欢就好。”

  凌婉被抽离了血色,身体开始颤抖,低头啜泣出声,冷秋遥想安慰,凌婉退了一步,“别过来。”冷秋遥僵着不动,良久凌婉才抬头,芙蓉带露,好不惹人心痛怜爱,凌婉哑着声音低声道,“秋遥哥哥,你今晚留在凌家庄好吗?”

  “对不起,婉儿,我还有事。”

  “秋遥哥哥,我不是有意不和你洞房的!如果你介意,我们今晚……”

  “婉儿。”冷秋遥脸色微微僵住,心头一惊甚至有些害怕的感觉,良久镇定下来,道,“婉儿,不要胡思乱想。我还有事,今天就先告辞了。”

  “秋遥哥哥,你真的那么讨厌我了吗?真的不相信我?”凌婉咬着嘴唇,委屈的模样让任何人都舍不得。

  “婉儿,我没有讨厌你,也没有不相信你。”冷秋遥记起差不多幻仙宫该有回音了,所以急着去等信鸽,或许会有师父的消息,师父最近好吗?冷秋遥真的很想知道。冷秋遥越是想就越控制不了自己想离开。

  “秋遥哥哥。”凌婉冲上来抱住了要离开的冷秋遥,“秋遥哥哥,不要走。我一个人,撑不起凌家!我好累。你留下帮我好不好?!”

  冷秋遥回过头,见凌婉满脸泪水,暂时收了心,有些心疼,轻柔拭去凌婉眼角的泪水,柔声道,“婉儿,我知道凌家庄的事让你受累,但是你是凌家唯一的支撑了。而且我相信你会做好的。”

  “秋遥哥哥。”凌婉贴着冷秋遥胸口,泪水簌簌遗落珍珠,“不要抛下婉儿。”

  “我不会抛下你的。我能做到的,一定都做到。”

  冷秋遥最终留下多陪了一会儿凌婉,直到凌婉微微好些了,已经是夜色将袭,才匆忙离开。

  冷秋遥走得真的很急,离去的背影的白,仿佛月的精神,如同燕飞绝然不返。凌婉心底失落不已,而冷秋遥最终所有期待也依旧落空。

  师父没有回信。冷秋遥对于这个结局心头只觉得一阵空落,回明月楼时,凄迷的夜色席卷而来,无月之夜,因为凌家庄的大丧而一路惨白的灯火冰凉了手中的剑。

  冷秋遥回到明月楼,舞一阵剑,直到身上有些汗意,才收剑坐在冰冷的凉亭,把酒独盏。

  冷秋遥默然地酌饮,风扫落梅花,飘落的花瓣沾身而落。冷秋遥恍惚想起师星尘舞剑的时候,月下宛如优昙飞起的裙纱,冰凉的剑映着安眠的荷花,自己屏气凝神害怕惊扰、错过……

  冷秋遥微微惊醒,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秋遥,看懂了吗?”面对自己而飘然落下的师父,如同飞雪般优雅自如的白色身影,掩去月色的风华,发丝微微映染月光。

  “看懂了。”

  “开始练吧!下个月的这个时候,为师会来检查。”

  “是,师父。”

  好像是师父第一次教自己剑法的时候,师父要求自己在一个月内学会,否则就不会教自己武功,从小师父就是严苛的,冷秋遥很清楚地记得。

  如今,冷秋遥努力认真去回想却觉得穷尽也只有模糊的轮廓,记不清儿时师父的身形,模糊不清,只觉得那白色身影仿佛白莲,却更加清冷而委婉,如同优昙,仿佛迷梦。

  冷秋遥记得自己第一次学剑很多时候不敢睡觉都要去练剑,因为师父只教一次,任何时候都是这样,只舞一次剑给自己看,之后不再有任何指导,看见自己也不会指正任何错对。别的人不敢对自己说什么,自己只能一个人通过记忆努力摸索剑法,偷偷地在每个晚上去物件林练剑,好不容易才在一个月后得到师父点头。

  那晚师父看完自己的剑法很久没有说话,让冷秋遥有些紧张害怕,难道自己哪里错了,师父生气了。

  反而是一直以来多是沉默的沁心姑姑突然不无惊讶地道,“公子一个月就能学会这套剑法,而且小宫主只教了一次。奴婢当初却是学了半年都没透彻,看来,公子很有学武天分,小宫主可以放心。”

  冷秋遥记得师父依旧看了自己很久,接着突然拔剑飞入荷塘,脚尖立在含苞的荷花上,背对着自己,月下的白衣随着风,仿佛化进了月色和池水的神魂,明月照影,水映人。

  沁心解释道,“少宫主,仔细看着。小宫主要教你新的剑法。你学会的只是基础中的基础,小宫主现在要教你的这套是幻仙宫剑法的入门剑法,如果你学会了,以后就能渐渐领会幻仙宫的独门武功。”

  冷秋遥的天分有没有并不重要,但他确实很认真,很努力地去学,坚持着,只希望师父能说一句好。

  但师父好像从没说过,总是那样无声无息地看着自己练完剑,偶尔会和自己过招,但也不做多余评论。

  冷秋遥不知道自己回想的是些什么事,只觉得对师父和幻仙宫的思念越来越深,酒已空壶。

  雪纷纷飘落,暗淡了灯火。冷秋遥没有丝毫醉意,想起白天的事,有些不安心,但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了自己住的屋子,过三更天后,风才大了起来,很快吹灭了屋外的灯火。

  大雪和着狂风肆虐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冷秋遥照例起身要出门,打算再给师父去一次消息,给师父问安,再问清慕容公子这件事。

  推门出来,冷秋遥就闻到腊梅清香,雪累枝头,麻雀惊飞而去,雪掉落一地。

  “早啊。”元鲤打了招呼神了个懒腰,吐出一口白气。

  冷秋遥微微客气的笑,“元兄早。”

  话落,一个身影摇摇晃晃地从元鲤的屋内出来了,打了个哈欠,“好冷。”

  这时另外又有人道,“今天几位怎么走这么积极?”冷秋遥抬眼看去,见琴娘远远地走来。

  琴娘已经梳妆打扮好,一眼看去很是美艳,明光照人,虽然耳后发间呆着一朵绢花扶桑,很是美艳风情,却不是风尘的造作,其实琴娘除了杏眼里的媚和自然的风情,并不像风尘女子,虽然有些古怪,但若是的处久了就会觉得,她其实有种自持、孤高。

  元鲤玩笑道,“琴大姐是要去见情人?”

  琴娘不怒反而笑道,“元公子才是,怎么不惜疼下枕边人。这大冷天,别冷着水灵的骆姑娘才是。”元鲤看了眼骆丝苒,显然骆丝苒穿得很单薄,但元鲤却并不担心。丝苒迷糊地瞥了眼琴娘,没说话。

  冷秋遥拱手道“琴姑娘。”

  琴娘对冷秋遥抱之一笑,“又去见你的那位凌大小姐?”虽有戏谑却并无嘲讽。

  冷秋遥点头,虽然那之后,琴娘见自己都不很友善,不闻不问,但也没为难,而且今天她已经主动搭话了,冷秋遥很客气地道,“在下先去给师父去信,之后就去凌家庄。”

  琴娘笑笑,“冷公子早去早回。”说完就愉快地下了楼,留给了雪地一片别样风情。

  看得出琴娘很高兴,这点元鲤和冷秋遥很共识,只有迷糊的骆丝苒没什么反应,虽然她站在那儿,但似乎根本没睡醒。元鲤伸了个懒腰,拍了拍骆丝苒的头,骆丝苒随手打开元鲤的手,依旧睡意朦胧,元鲤笑,望着雪地琴娘落下的足印,猜测道,“该不会是云倾公子要回来了吧?”

  “云倾公子?他去哪儿了?”冷秋遥问。

  元鲤瞅着冷秋遥,“你难道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他都不在明月楼。那天他带你回来后,第二天就不见了。”元鲤说完发觉自己似乎说多了,但收回已经来不及。

  冷秋遥并没有追究元鲤的话,只是道,“我以为他在养病。”那天的事,以为他只是不愿见自己,原来是他不在。

  “养病?”元鲤倒是迷糊了,“云倾公子看似柔弱,也确实病态深沉,应该是久郁成疾,但他却绝对不是会养病的人。”

  “元兄似乎对云倾公子了解很多。”冷秋遥随意地道,那件事之后,始终没明白,突然觉得,“我觉得我一点都看不懂云倾公子。”云是飘忽的,而云倾公子却似乎是捉摸不到的,他活生生地在眼前,却仿佛不在一样,他仿佛并不是眼前的人。

  元鲤摇头,不知为何,对冷秋遥的神情有点不安,却认定他不可能知道云倾公子对他的私心,否则不会继续留在这儿。元鲤笑笑对冷秋遥道,“你也没必要懂,反正你们也并不是深交。”

  冷秋遥良久点了点头,“也是。”不是深交,也不敢深交,无缘深交,但总觉得似乎有点遗憾。

  莫名回到明月楼那夜,自己模糊醒来的时候,恰好听到云倾公子自言自语。

  “为什么你要是冷秋遥,要是个男人?”

  冷秋遥没有装睡的习惯,所以就睁开了眼,恰好看到云倾公子的侧脸,烛光映照下画出的轮廓有一种不似男子的温柔如烛,瞬间错觉地觉得熟悉。

  云倾公子轻柔回头,波澜不惊,“你醒了?”

  “云倾公子?你刚刚说了什么?”冷秋遥直接出口了,虽然唐突却并无后悔。

  云倾公子眼眸轻转,幽幽地道,“你听到了?”

  “嗯。”冷秋遥点头,但实际他根本没听清楚,但是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云倾公子站了起来,侧脸对着冷秋遥,目光移向屋外,自嘲道,“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冷秋遥恍然不解,“云倾公子何必菲薄?”

  云倾公子微微回过脸,目光落在冷秋遥身上,良久唇角微微侧扬,俊眉却抑郁成伤,“你为什么娶了凌婉?是因为姐姐的命令,还是你喜欢她?”

  冷秋遥良久沉默,其实一切都是因为师父的命令,但自己对婉儿,其实还是有些特殊感情吧,至少她是自己见过的最美的女子,初见时候单纯的笑,印在心上,有种亲切,其实对于婉儿,自己很想亲近,但如今成了夫妻,却觉得有些怪异。

  云倾公子幽然叹息,“凌家庄已经不存在了。我最后只对你说一句我说过的话,我不会再多说一次:不要和凌婉在一起。”

  “婉儿已经是我的妻子。”冷秋遥不解云倾公子两次如此说。

  云倾公子惨笑,“算了。我说过只说最后一次。”话完就猛咳了一声,一口血居然就吐了出来,本来总是雪白的脸晕开了赤色绯红,看去很不一般。

  “云倾公子,你怎么了?你有伤在身?”冷秋遥心惊了一下,不自主地有些关心和焦虑,。

  云倾公子抬手制止冷秋遥的关切,冷声喝到,“别碰我。”冰冷疏离的语气有些击中冷秋遥的心,冷秋遥收回了手。

  云倾公子清冷地道,“你好自为之。”说完猛然离去。

  “云倾公子。”冷秋遥觉得他在生气,却弄不清理由。“在下可曾说了什么话让公子不愉快?”

  “没有!”云倾公子停步,回身轻笑,“无关何来错,不过在下,庸人自扰之。”

  冷秋遥只觉得云倾公子眼中的光很冷,仿佛冰刃,确信自己确实有什么地方惹了他的嫌恶。“在下不知何处得罪公子,还请公子见谅。”

  云倾公子不语,微微低下眼眸,良久才道,“无心总惹是非,有欲才是情仇,江湖天下无欢,醉梦生死成烟。功过穷途堪笑,仙踪末路不言,雪纷无意恨天,无念无命无关。”云倾公子蓦然勾唇,笑意如水寒,眸光如月凉,语气高傲,“浮生无梦,我本过客,平素有恨,君且无关,残颜是凡是俗,贱骨非圣非仙,岂敢论卿对错!”

  冷秋遥蹙眉,云倾公子已经绝然而去,虽然冷秋遥没有想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但确认的是云倾公子在生自己的气。

  冷秋遥一面思绪纷乱,一面已经告别元鲤出了门。其实这些天,冷秋遥给师星尘的问安信一直没有间断过,冷秋遥心底的事其实很多。例如还有桑弦,因为慕容翱的事情,冷秋遥愈发不放心桑弦。

  师父说话就一定算数,她绝对按她说的,没有折磨桑弦,但桑弦到底怎么样,还是无法放心。这么久,师父和幻仙宫一直没有任何消息,也不和自己联系,或许是为了考验自己什么,但即便自己飞鸽传书也没有丝毫的回复,还是有些失望。

  只是不自觉的,冷秋遥还是来到了等候消息的地方,雪地只有一行他自己的足印。幻仙宫从来不下雪。遍野的白色,天下皆白,人成了一点黑,却着实太渺小。

  冷秋遥在心底默默地念了声师父,怅然之余打算离去,却听到扑扑的声音。转头间,却见一只白鸟飞落,落在枝头,惊落了昨夜压枝的雪。

  “白霜?”冷秋遥有些怀疑,因为白霜只是只白鸽,还是师父在自己六岁那年亲手送自己的,也是师父成为幻仙宫宫主时送给自己的礼物。

  但白霜在师父送到自己手上后就逃跑了,虽然它还在幻仙宫盘桓,但没人能捉回来,至少自己起初试过,还不小心打翻了师父屋外的花。白霜比一般的鸟儿机灵太多,就算冷秋遥现在的轻功想抓住也要废些周折。奇怪的是,冷秋遥觉得白鸽似乎不是长成这样的,至少自己离开幻仙宫的时候,白霜还只是只在幻仙宫飞旋有些鬼机灵般的普通白鸽。但又觉得那鸟儿看了自己一眼,却很是熟悉,如果是白霜,那么好像不过几个月,白霜就长成了别的鸟,尾羽过分的长长了,几乎和它的身子等长,白色如新的羽毛在白雪中夺去了雪的纯净,头顶长出了一缕绒毛,似乎是羽冠,如同羽扇。

  白霜在枝头梳了梳羽毛,才乖巧解人心意般地落到焦急得冷秋遥手上,黝黑的眼珠映着冷秋遥惊愕的脸。冷秋遥很是惊讶,因为白霜这九年都没接近过自己。

  白霜的脚上绑着一个小小信筒,冷秋遥发觉就抽下了,松了手后,白霜自己跳上冷秋遥的肩头低头躲进羽翼里,似乎是冷,还是想要睡觉。

  “凌家湾,乌木船,雪霁日初。”落款:师星尘。纸上还有幻仙宫的凤羽标记。是师父。

  师父在凌家镇附近吗?信上是说雪霁,日初,是朝阳出来前吗?冷秋遥也没多想,离开了凌家镇,白霜就一直在冷秋遥肩头睡觉,一路渐渐地人多了起来,见到冷秋遥,几乎人人侧目,也不知是注意到冷秋遥行色匆匆还是那只瞌睡的白色鸟儿,但冷秋遥自己并没有多注意到。

  凌家镇外有一条河,是玉燕国母亲河沉冤河的一个小小支流的支流了,没什么特别,就叫凌家湾,凌家湾的唯一特别就是那蔓延过河的芦苇。雪压一片,雾色朦胧,枯黄的芦苇皑皑,风过,白茫茫地雪,一眼望去找不到一丝一毫人影和生气。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初映的朝阳艳丽如血,缓缓的金辉洒下,一只静静被冰封中河中央的乌木棚船,白色的点映着冬日。

  冷秋遥运功飞掠,如同轻羽落在船尾,积雪还覆着船身,冷秋遥落下踩出了轻微的声音,冷秋遥放轻呼吸,怕惊扰了船上的人。

  隔着船篷,船头有一个一袭单薄白衣的人,斗笠下蜿蜒长发,风微微拂动轻纱,熟悉的背影让冷秋遥认出了来人,在船尾积雪上跪下道,“秋遥拜见师父。”白霜扑哧地飞到了船头,停歇在船篷上。

  良久船头的人都没有回头,也没说话,甚至可以说是一动不动,冷秋遥就一直跪着,冰冷雪上的痕迹没有移动丝毫。

  一时辰后,朝阳竟然又突然渐渐隐去,乌云蔽空,冷风扫过河面,冰冷刺骨。

  风吹拂起白纱,白霜倏然飞起,叫声仿佛撕裂之悲鸣。不过转瞬,风动还未停,师星尘已经站到了冷秋遥身后,“我下过令,要你一个月内赶到慕容山庄!”

  “秋遥知罪。”冷秋遥才想起自己真的忘了这件事,凌家庄变故之后,一直因为婉儿而无法考虑其他。

  “你为了凌婉耽误了时间?”

  “是秋遥自己耽搁了。”

  师星尘又道,“我叫你杀了云倾公子。”

  “云倾公子有恩于秋遥,秋遥答应他暂时不能杀他。师父的命令,秋遥也一定做到,请师父再给秋遥时间。”

  “他要你做什么?”

  “云倾公子要我保护他,直到找到朔夜王的宝藏。”

  “好!我就给你这个时间。起来吧!”

  “谢师父。”冷秋遥站起来,转身过去。师父依旧是以往的模样,同样的白衣,同样的斗笠白纱。

  师星尘抬起左手,白霜从别处飞来落在师星尘手上,黑眼珠盯着冷秋遥咕噜着。师星尘看了眼白霜,手一抬,白霜就又飞走了,师星尘往船舱走,道,“你到现在还没和凌婉圆房?”

  冷秋遥心头微微一紧,不知如何回答,只能站在原地沉默。

  师星尘停下掀开帘子的举动,扭头回来,“这种事也要师父教吗?”

  “秋遥不敢。”冷秋遥随口而出,师星尘手一抽松了帘子,转身回来,站定看着冷秋遥,即便隔着白纱,也能感觉比寒风更冷。

  冷秋遥才知道说错了话,忙又跪下,“秋遥失言,请师父责罚。”

  师星尘没待说话,突然转过身,似乎要吐的样子,师星尘用右手捂住嘴。

  “师父,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冷秋遥急问,见师星尘很痛苦地弯着腰,想要去扶。

  “别碰我。”师星尘喝到,握紧了右手,血滴顺着右手滴落在积雪上,艳红得刺眼。

  冷秋遥瞥见师星尘白纱上的血迹,“师父,你受伤了?我帮您运动疗伤。”

  “别碰我!”师星尘一反清冷常态,激烈地打开了冷秋遥的手,指甲甚至生生地刮下了冷秋遥手上的肉,落下了四道血痕,鲜血缓缓溢出。

  师星尘盯着冷秋遥,如果不是你,怎么会这样?永远都是我的阻碍,冷秋遥。我师星尘是自作孽,自己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师星尘狠狠地握紧了手,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冷秋遥,为什么是你。

  船篷上的白霜突然扑闪了下翅膀,拍落了积雪,凄厉的鸣叫刺传了风声中。

  冷秋遥微微皱眉,任凭手上的血流着,依旧更关心师星尘的伤,“师父,你的身体最重要!”

  “你走,我现在不想看到你。”师星尘说完掀开帘子进了船舱。

  冷秋遥心底很担心,但也不敢贸然进去,只能在船舱外问,“师父,你怎么会受伤?!”没有回应,冷秋遥就面对着船舱站着。

  师父到底怎么会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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