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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歌的调子很怪,是大胡子从未听过的,情感流露。
她心中有人了?
无论他怎么威逼,她不肯服输,难道就为了心中的男人。她做了一个多大胆的举动,服食圣女散,为了那个男人,她不惜青春丧命。
莫名,一丝妒意在腹中乱窜。
不,他绝不会让她的计划得逞。
“你是我的!”大胡子推开房门,定定地看着她:一袭白净的粉衣,头上绑着同样粉色的丝带,如果不是亲见,他不会相信,昨夜伤重昏迷的她会恢复得这么快,至少在她的神情中看不出丝毫的受伤。她平静得像一泓湖水,她安静得似风中的静荷,并没有因为他的话停止歌唱,终止弹琴。
她不是任何人的,她是她自己,也只属于自己。
“你是我的!”大胡子重复着自己的话,抬眸处,四目相对,还是她莞尔的笑容,是卑夷。
“你是我的!”他又重复了一遍,比先前的声音更大。为什么看到她的眼睛,他便会沉沦,“你的心里只能有我……”
她还是笑,这个人就是个疯子,但她看到了他眼里不自信:“你猜猜,我在你眼里看到了什么?”
“什么?”
见她肯与他说话,他接过话。
“孤独,一世的孤独;虚伪,世间最大的虚伪;空虚,从未有过的空虚……还有恐惧,是的,就是恐惧。”“奇怪,你怎么会有恐惧?”
他的心在怦怦乱跳,她竟然看懂了。
不,他不能被任何人看懂,也不能被她看懂。
“你胡说!”
他不再看她的眼睛,因为那双眼睛像一面镜子,可以清晰地透出他自己。
“被我说中了!”她得意地笑。
他却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挫败感,她的笑越得意,他便越沮丧。搂住她的腰身,疯狂的吻下。
心中不知道说过了多少遍:她是他的!
为什么看她在众人面前歌舞,他会心动,看到身旁那一双双野狼似的目光,他会生气。她是天下最美的女人,他想拥有她,彻底地占据她的身心。
还如昨夜那般,最初是强夺,后面却换成了温柔,甚至有力不从心。
这个男人怎么了?
如果她先前说的是真,那么面前只是一个可怜的男人。一个从未享受过真爱的男人,想到此处,赵雪将婉如灵蛇般的舌头探入他的口头,只是那么轻轻一挑,他抱她的腰身更紧。
她又猜对了!
她真是一个妖精,可以让人致命的妖精,虽然只是一下,他浑身的每个毛孔都被挑逗出来。他开始疯狂的强吻,只为先前那不经意间小小的一撩。然而,他失望了,他的呼吸急促,放松怀中的女人。
她转身坐在琴前,纤指轻柔地在琴弦舞动:“我知道,依你的身份,身边并不缺美丽的女人。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只是想吸引众人的目光。”
最初的确不乏这样的念想,因为她是太子喜欢的女人。可是身在青楼,却始终冰洁玉清的女子。
“爷将会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她笑,解圣女散的药可比二十万两银子还昂贵。
他坐在她的身侧:“能给爷跳一支舞么?”
回眸,看着大胡子,巧然笑兮,只要他不让她做难堪的事,她是可以答应,况且她原本就是以卖艺为生。
“当然!”出乎意料地回答得很干脆。
她退离琴案,站在屋子中央,双臂一挥,跳起了《凌波舞》,衣袂翩翩,眼波流转。
他看到她圣洁的一面,跳舞时,她热情、活泼,仿佛换了一个人。
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道几回见。
他看过无数次的《凌波舞》,唯独她的舞与众不同,在许多地方被她巧妙的修改过,比以前更美,或者就适合她。她的轻盈、忘我,是人是仙,是狐是媚。
他紧紧地抱住她,这一抓正抓住昨夜那道最厉害的鞭伤。
“啊——”好痛,可她知道这个男人很霸道,她越推却,他便越想要,“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就被你捂死了。”
她贴在他的胸膛,听到她的心怦怦乱跳,这心跳的马速也太快了,一分钟该近两百下了。
她知道了一个答案:这个男人动心了。
可惜不是她赵雪喜欢的类型,她喜欢温文尔雅的男子,就如太子,她还喜欢热情的男人,就像……呸,她怎能想起那个夺去初吻的男子。
大胡子放开雪婵:她的面容苍白,额上渗出密密的汗珠。“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被你碰到伤口而已……”岂是痛,简单是痛心刻骨,那些鞭子也太厉害,就算对方的膏药多好,只怕那一鞭也会留下伤痕。
“让爷瞧瞧你的伤……”
“不要!”
她不假思索夺口而出。
他看着她,神情严肃:“让爷瞧瞧!”
“那好,只是看伤口,不可以有非份之想,更不能做别的。”
她不能再拒绝,面前就是个疯子,不容别人拒绝的疯子,所以她可以谈条件。
他不再说话,她转身脱去外衫,今日她未穿昨日那件抹胸,换了件形状怪异的内衫,白皙的玉颈全是道道鞭痕。
她心里早把大胡子骂了千遍万遍,昨夜之后,她必须学会迂回之术,不可以与他硬撞,这样只会让自己遍体粼伤。
他没想那样待她,可是她却不肯服软。
天朝的女子大多娇媚温柔,像她这样的,他遇见的不多,以前有过,但很快就会臣服在他的脚下。
“苏合,去取南理国送来的玉肌膏!”
她坐在床上,他轻柔地将膏药抹在伤口上,怎么会下这么重的手,还害她痛近昏厥。
“你是爷第一个亲手鞭笞的女人。”
赵雪想笑,“这样的荣幸雪婵宁愿不要。”疯子就是疯子,恶魔便是恶魔,难道他这么说,就能赢得她的好感。打就打,不过是皮肉之伤,只要他不会真正强占她,吻就吻,反正又不是她主动给的。就当被小狗小猫给舔了几下,就当是遇上了恶狼,被他抓伤。
“还是不明白,你是会武功之人,为什么不躲闪?”
其实她是可以躲闪的。
倔犟已经惹来了鞭笞,如果她躲闪,只会让这个疯子更疯狂,这里是大远国的行馆,周围都是大远国的侍卫高手。她早就听说,大远国的侍卫个个心狠手辣,万一惹怒了这家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若冲出去,你会怎样?让你的手下抓我,然后再用你所谓的威严来征服我……”“反正怎样都会被打,不如就让你打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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