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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渊雅等其元朗出了屋子,忍不住捂住烧的发烫的双颊,心中暗暗嘀咕,自己怎么了?不就是一个小孩子么?顶多初中生,严格来说还不能算是真正的男人,自己害羞个什么劲儿啊?
正在如厕的其元朗心里更是别扭。自他五岁开始,除了伺候他的宫女、内侍面前,他就再也没有在其他人,甚至母后面前裸露过身体,今天却让香渊雅看光光了。心里别提多别扭了!!
等其元朗如厕回来,香渊雅正在宫女的服侍之下准备就寝,看见其元朗进来,不由得神色怪异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尴尬的转过头。
其元朗撇撇嘴巴,当做没有看见。爬到床上盖住被子,将整个头都埋在了被子里,在床上形成了一个小山包一样的形状。
香渊雅从余光中看见其元朗的动作,嘴角忍不住一抽,轻轻的咳了一声,掩饰住自己的失态,转过头去。
听见香渊雅的咳嗽声,床上的小山包轻轻地动了动,又归于平静。
一夜无声。香渊雅清晨醒过来的时候,其元朗早已不见了踪影,只有袖儿侍奉在一旁。
“皇上呢?”香渊雅左右看看,不置可否。等梳妆完毕之后,才问道。
“回娘娘,皇上起身之后练了半个时辰剑,现在已经在西稍间用早膳了。”袖儿抿嘴一笑,回答道。
“剑术么……”
用罢早膳,香渊雅看见了袖儿口中所说的其元朗的剑术师傅——季博文。
香渊雅刚听见这个不由得笑出来。
“母后,你笑什么?”
其元朗口中的称呼让香渊雅的笑容将在当场,随即当做没事人一般换做“慈爱”的微笑,看着其元朗,声音温柔,“没什么,不过是觉得季师傅不仅仪表堂堂、功夫了得,这名字起的也有趣。”
其元朗斜眼睨了香渊雅一眼,眼中明显的写着:无聊的女人,声音平板的问,“哪里有趣?”
香渊雅看看脸上挂着淡淡笑容的季博文,“季师傅的父亲应该是希望季师傅能够光耀门楣吧?”
“回太后娘娘,”季博文弯腰见礼,“自博文幼年起,家父便希望博文文通武达,故而要求严格了些。”
香渊雅点点头,“季师傅的父亲教子有方。季师傅认为,自己的学问如何?”
季博文深施一礼,埋头回道,“博文不敢夸口。圣贤之书永无止境,剑术之途更是路途遥远。博文只愿高山仰止,而后低头做事。”
“季师傅好才德。”香渊雅拍手赞了一声,随后又转头看向其元朗,“皇上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季师傅的能耐么?”
其元朗这才明白了香渊雅要见季博文的原因,脸上不由得一红。太傅也给他讲过帝王之术要知人善任,可是季师傅在他的身边八年了,他竟然完全没有想过要了解季师傅。
香渊雅看得出来他已经有所领悟,转过话头,“皇上想好了要给季师傅什么职位了么?”
“孤会将季师傅推荐给辅政大臣,由他们定夺。”其元朗脸一红,恭恭敬敬地回答。
香渊雅不置可否的转过头,皇帝毕竟年纪太小,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徐徐图之。
又是一天过去。
香渊雅慢慢的揉着已经跪的有些发疼的膝盖。明天就是正式发丧的日子,她需要早早起床吃早饭然后和其元朗等人一起去送葬。
袖儿跪下来接替香渊雅的手,帮她轻轻地按揉着膝盖。
她的思绪被其元朗占据,真心的为其元朗打算起来。
当年孝庄与康熙在正式掌权之前,一直是韬光养晦。而且,除了鳌拜之外,还是有几个真心忠于皇室的人的。人们在强权面前率先想到的总是自保。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辅政大臣里面出现了危及朝政,甚至想要取而代之的人。
今天白日阴差阳错发现了季博文这个人才,算是老天保佑。但是再想找到这样的人才可就难了。她和小皇帝都是鲜少能够离开皇宫的人,想要知道什么外面的消息也是难如登天。
思来想去,香渊雅怎么算都觉得她与小皇帝都处于极其不利的位置。如果,能让与皇帝一起在朝上听政,事情就不那么难了。
唯一让她觉得安慰的是,小皇帝今年就要十三岁了,距离小皇帝十六岁不过四年的时间,就算有人想要进行什么大风大浪的改变也是非常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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