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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杨士奇的门客姚远丢了媳妇赢氏,求了杨稷出面帮着寻找,那赢氏和惨被爆了菊花的赢阳是族人,都是苏州昆山人氏。
赢氏父亲也是靠唱昆腔为生,赢氏十五岁时和街坊家的小厮有了私情,两家隔着一道矮墙,青梅竹马之间一来二去就好上了。
当时赢氏年少无知不慎有了身孕,被父母得知后大怒,悄悄买了打胎药。赢家瞧不上同样一贫如洗的邻居,谁知那小厮原以为会招他为婿,左等右等也不见动静,有听闻赢家请了媒婆说亲,一时气不过遂将丑事宣扬的人尽皆知。
赢家无奈就搬了家,投了路引迁到了外地,赢氏十七岁时许配给了姚远。哪知姚远竟是个天阉,成亲前听说是个戏子的女儿,大概不过是个寻常妇人,谁知娶回家才知道是个花朵般的美人,心中老大懊悔,暗道将来免不了要戴一定簇新的绿头巾。
奈何成了亲就没有送回去的道理,姚远满心以为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家,不会惦记着房事,哪知赢氏和小厮戏耍了两三年,食髓知味还流产过孩子,性-欲比之同年龄的女孩要大得多。
赢氏得知丈夫的**后,苦恼的一塌糊涂,偏偏又不能对人言,暗暗哭了好几天。
而姚远做惯了奉承人的帮闲,心里愧疚便对妻子百般温存,十分的爱惜。兼且姚远七窍玲珑又是秀才,即使家里不是富户可也不缺银钱,是以赢氏虽然下面没得满足,上面却每日里肥鸡腊肉,美酒佳肴的受用。
姚远奉承人不是一般的境界,苏州人最爱干净,每晚定要洗干净了下身才歇息,他一到晚上就去张罗洗澡水,一等妻子褪去裤子就蹲下来替她洗净。用块旧手帕轻轻揩拭,惟恐用力擦得她疼。
天冷时赢氏夜间要小解,姚远怕净桶太冷,先去坐在上面等暖和了才扶着妻子使用。马桶更是由他去倒,总之服侍的妻子无微不至,像活菩萨一样的供养。
时日久了,赢氏见丈夫这般疼爱自己,又是个知疼知热出口成章的儒雅读书人,也就断了男人的念想,恩恩爱爱的过起了日子,把个姚远喜得屁滚尿流。
赢家把女儿嫁出去,老两口委实捏了一把冷汗,万一女婿试出女儿是个破罐子。拼着掏出百两银子买个小妾以息事宁人。不想女婿文雅温柔,婚后没有一点挑剔,猜测大概是女婿的那物要远大于小厮的,是以不觉得赢氏经历过风雨,暗暗替女儿欢喜。
后来姚远遇到了个贵人。进了人家做了个陪读,那少爷高中了举人,家里发迹之后就随着去了京城。
也是姚远聪明人一时糊涂,竟不知主人家暗中花重金收买了主考官,把他的试卷和少爷调换了。
赢家老两口思念家乡,女婿带着女儿进京了,因此就搬了回去。无意中被小厮打听到青梅竹马的下落。
小厮是个无品之人,偶然在路上遇到一个老主顾,撒娇撒痴拉着人家要酒肉吃,那公子就带他去了卖板肠的铺子,又肥又粗的肠子炒了一大碗,吃饱喝足后二人去了座荒园。在一间破屋子里盘弄了一遭,结果因马上风公子浑身乱颤的暴毙了。
小厮吓得半死,赶紧拿着公子的钱袋远遁京城。再说赢氏随丈夫进京已经好几年了,房事上无法满足,可衣食上头件件如意。今年姚远幸运的投到了杨稷门下。伺候的杨稷舒舒服服,一天都离不得他,求了他爹杨士奇抬举。
而杨士奇见姚远读书写字都不错,是个人才,就举荐到了詹事府,那时姚远刚做官没几天,再说不入流的从九品俸禄少得可怜,居京大不易,家里暂时养不起下人。
姚家在京城没有任何亲友往来,姚远在外头的时间较多,久而久之饱暖思淫-欲,独自在家的赢氏有些难以忍受了。
家里只有个送水的李老儿,绰号李酒鬼,有七十岁了,姚家住在巷子尽头,每日早上送担水到她家,除此之外别无一人。
有一日刘老儿送水来,赢氏问道:“我们这条巷子通哪里的?怎么成天见不到有人走动。”
刘酒鬼说道:“这是条死巷,哪里会有人走?街坊总共没有几家,都是外面做生意的,每日早去晚归。”
赢氏心头一把火被冷水一浇,只能把个妄念给熄灭了,晚上和丈夫亲亲热热的搂抱着,用手指也能勉强抚慰一下,还是一对有口皆碑的恩爱夫妻。
姚远每次回家都是看见妻子闭门而坐,邻居反映从来没走出去过一步,刘老儿也说最多开门站一小会儿透透风,心中暗喜,认为如此贞静的女子可以立个牌坊了。
最近巷子里搬来一个进京参加武举的壮汉名叫王勃,家里有些金银,出手豪爽喜欢结交朋友,街坊都喜欢亲近他,每天刘酒鬼替他送水时,请来一起吃酒闲话。
这一日,刘酒鬼又来送水,说道:“大爷请小老儿吃酒,真不知该怎么回报。”
王勃笑道:“你请我吃顿狗肉就行。”
刘酒鬼笑了,说道:“这好办,我家附近有只野狗,就是小老儿没有力气。”
“我来捉它。”
王勃身高力壮,没费吹灰之力就逮到了野狗,晚上美美饱餐一顿,剩下一大瓦罐的狗肉都给了刘酒鬼,还有一大块熟牛肉和半只熏鸡,感动的刘酒鬼千恩万谢,以后二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忘年交。
王勃从没见过住在里头的赢氏,赢氏也没有看见过他,姚远因时常不在家,留下媳妇一个人多有不便,请了街上米铺的婆娘每月准备五升米,到了日子来取,或是把菜送到家去。
这一日姚远忘了日期,替杨稷打听火烧昭庆寺的凶手,赶巧米铺的婆娘要回娘家,就请了出手大方的王勃帮着送去,还叮嘱姚家只有一娘子在家,送去了就赶紧出来。
王勃满口答应,拎着米面菜蔬到了姚家门前。喊了半天无人出来开门,用手一推,原来门是虚掩着的。
“姚大爷可在家?”王勃叫了几声,不见有人答应。走进去伸头往客厅内一瞧,不见有人。
又走到卧房窗前往里一看,只见一个妇人精赤条条,上下没有一丝遮盖,仰头睡在榻上,雪白娇躯诱人之极,脚上穿着双大红睡鞋,因有苍蝇飞舞,用芭蕉扇将脸盖着。
虽隔着一顶冰纱帐子,可百里穿杨的王勃眼力极佳看的明明白白。四顾无人一时间什么都顾不得了,悄悄把房门轻轻推开,脱了衣服揭开帐子,爬上去低头细看。
赢氏怕热把两条腿张得大开,下面虽然生产过。可多年不曾做过,露着一条细缝,紫巍巍的颜色又光又滑。
王勃当即把吐了一口涂抹,分别抹在传宗接代的东西上面,径直捅了进去,赢氏立即被惊醒,把扇子拿开一看是个陌生的汉子。惊怒道:“好大胆的恶徒,你要干什么?”
王勃双臂展开把妇人压得无法动弹,笑道:“美人莫慌,反正事已至此,不如咱俩先痛快一回。”
一面说着,一面下边大力抽动。赢氏久旷多年,今日终于尝到了男人的滋味,马上感觉美不可言,又从未经历过此等壮汉粗大的行货子,觉得里面被塞得满满当当。真是无微不到,舒服的无法言喻。
此时此刻赢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何况又挣脱不出,只能任他在身上横冲直撞,王勃何等的身体强壮,力气粗雄?很快就把个赢氏弄得面红耳赤,骨软筋酥,已然是蓬门今日为君开了。
却说朱巧巧从辽东回来给老太君拜寿,夜晚躺在房里,一样脱得精光等着男人。徐灏过去一看,真丝席上,横堆着一块羊脂白玉;红纱帐里,烟笼着一簇杜丹娇花。
两个时辰后朱巧巧神态慵懒的送至房檐下,天黑徐灏看不清石阶,穿了鞋说了几句话就去了。
次日稻香村的丫头们黎明即起床,洒扫室内时,见徐灏卧榻下放着两只鞋,却成了两样的,一只是男鞋,一只是崭新的厚底绣花鞋。
大家不禁很是惊异,以为是屋里谁的鞋,查了一遍谁都不是,四五个人在外面交头接耳叽叽喳喳。
芷晴听了说道:“你们别只管嘀咕不相干的事儿,不定是谁的,走时穿错了,都散开。”
说着拿过鞋一看,真个不是自家女人们的鞋,正准备仔细研究时,晴雯在一边撇嘴道:“你忘了大奶奶回来了?”
芷晴明白过来,说道:“知道了,别说了。”当下揣着鞋去了朱巧巧院子里,可不堂下放着徐灏的鞋么,赶紧换了回来,心中暗喜道:“亏我们见得早,不然若是传到老太太耳朵里,几乎成了大事呢。”
徐灏知道后一笑置之,心里提醒自己今后不能大意了。
早饭过后,全家人都聚在千寿堂,商议贺寿出份子的事。老太君笑道:“还能年年叫你们拿钱?今年我自己出钱,用几桌席面问明白了,告诉大厨房预备着就是了。”
朱巧巧笑道:“灏儿成天来信笑我是土豪,那今年就由我这土财主孝敬老祖宗好了,谁也别和我挣,成全了我的心愿。”
老太君微笑点头,其她人也没有意见,便这么定了,也是朱巧巧如今身份变得不一样了,隐隐和徐家人比往常生疏了些。
王氏看着曾经的儿媳妇一如既往的艳丽模样,听说在辽东乃是说一不二的公主,手里富可敌国,不禁深深叹了口气。
月兰抽空说道:“昨日三太太说服侍湖哥儿的丫头们都大了,一早一晚不方便,所以打算添一个小丫头。再说小厮们也大了,越发不能进内宅,怕一个小丫头伺候不过来,望再添个小丫头,能换着班儿服侍才好。”
朱巧巧听了十分诧异,不是都已经分了家嘛?三老爷那边有老四这个顶梁柱,何至于添个丫头还得先请示老太君?
沐凝雪解释道:“家里早不许采买下人了,这几年家人越来越多的出去自立门户,是以家生子都先送到这边来伺候老太太,有时候人手不足,也是太太们的一片孝心,人事上都尽量先请示一声。”
“哦!”朱巧巧明白过来。
老太君问萧氏:“近日也没送丫环进来,哪屋闲丫头们多?”
萧氏说道:“若说闲丫头,以前姑娘们的闺房里都有,负责打扫庭院留人气预备着姑娘回娘家住,好像临夏阁最多,还有四五个闲着的。”
“既如此,调个伶俐些的给湖儿就是了。”老太君笑道。
能给少爷做贴身丫头自然是美差,进来的四喜第一个说道:“临夏阁有个叫银杏的小丫头,伶俐又懂事。”
老太君命唤来一看,真是个清秀娇俏的小姑娘,叫到身边仔细端详起来。
萧氏笑道:“想老太太已经不认得了,她是马厩里来喜的丫头。”
老太君笑道:“可不是嘛,我瞧着就像是咱们家里生的,只是想不起哪个媳妇的丫头了。她爹不是叫什么王三的么?两口子养了个好闺女。”
竹兰站在徐灏身边,闻言悄声道:“银杏是四喜的干女儿。”
徐灏笑着点头,此种事太正常不过了,四喜乃是家里的管家媳妇之一,推荐自己人谁都得卖她个面子,即使嫂子总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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