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什么东西！
霍辰在那儿不住地挥舞着橡胶警棍，管你是脑袋还是屁股，还是身体呢，反正就是一通暴打。
啊……
郭开山的惨叫声，在空气中回荡着，就像是一根根尖锐的针，刺入了在场每个人的耳膜。
市招商局局长和市住建局局长、市发改委主任、市商务局局长等等各部门的领导们，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却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韩兆成挥了挥手：“霍辰，你怎么能随便打人呢，人家郭副市长可是请来的客人。”
“哎呀？那这事儿是怪我了。”
霍辰抓着郭开山的脚踝，就像是拖死狗一样，一路拖到了韩兆成的面前，地上留下了一片血迹。
嘶！
这些人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息一下。
“啧啧，霍辰，你这是干什么呢？把人给打成这样。”
韩兆成蹲下身子，伸手拍了拍郭开山的脸，像是在检查一件破损的货物，问道：“郭副市长，你怎么样？没事吧？”
现在的郭开山，满头满脸都是鲜血，身体都在不住地颤抖着：“我……我没事。”
“真没事吗？”
“真没事。”
“这样啊？霍辰，他说他没事。”
韩兆成退后了几步。
嘿嘿！
霍辰自然明白韩兆成是什么意思，抓起了橡胶警棍，狠狠地抽在了郭开山的脑袋上。
郭开山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电击了一般，随后便软软地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了动静。鲜血从他的额头缓缓流下，染红了地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现场，一片死寂！
只剩下霍辰不断地挥舞着橡胶警棍，发出的啪啪啪声响。
每响一声，在场这些人的心脏便跟着颤抖一下，仿佛是被一条巨蟒紧紧地缠绕住一样，让他们都要窒息了。
韩兆成看了看郭开山，问道：“行了，人家都晕过去了，这样打有什么意思？泼醒了。”
“是。”
有两个人上去，抓着矿泉水瓶，浇在了郭开山的脑袋上。
啊……
郭开山终于是悠悠地醒转了过来。
韩兆成问道：“郭副市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韩书记？”
郭开山吓得打了个激灵，挣扎着爬起来，跪在了地上，颤声道：“我……我错了，我不该听徐青的话。”
没敢再有任何隐瞒。
郭开山就把徐青和林疏影，还有金勇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那毕竟是他的小舅子，而那最后一张票也确实是投给泰达建筑集团有限公司的，他就宣布是泰达胜出了。
呜呜……
郭开山连连扇着自己耳光，完全不敢停下来。
这就是在杀鸡儆猴呢！
韩兆成扫视了一眼市招商局局长、市住建局局长、市发改委主任、市商务局局长等人，问道：“说说吧？你们都有谁匿名投票，投的是泰达建筑集团有限公司？”
“……”
“怎么，没人承认吗？那我可就当你们投的都是泰达了。”
没有！
绝对没有投泰达！
市发改委主任连忙道：“韩书记，我投的是正东集团。”
“我也是投的正东集团。”
“我也是。”
“我也是。”
市住建局局长和市发改委主任、市商务局局长等人纷纷表态，都说投的是正东集团。
呵呵！
那就有意思了。
总共也就是二十多票，但是投了泰达建筑集团有限公司的有11票，正东集团仅仅是9票。
这不是见鬼了又是什么？
韩兆成问道：“这么说，你们都没有投泰达建筑集团有限公司？”
“没有。”这些人连连摇头，反正是不记名投票，就不信他能找出来是谁。
“行，那你们还愿意跟着我干呗？”
“愿意。”
这些人异口同声地答应着，语气坚定得像是在宣誓一样。
韩兆成笑了笑：“别站着了，一人一张桌子，全都坐下。”
什么意思？
这些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又不敢不听话，全都找位置坐了下来。
很快，每人面前摆上了一张白纸和一支笔，整整齐齐，有点儿像是小学生考试似的。
郭开山忍不住问道：“韩书记，您这是要我们做什么？”
很简单！
韩兆成微微一笑，语气轻松却不容置疑：“每人交代三条犯罪事实，写完了就能回去了，不用太多。”
什么？
这就等于是让他们递交投名状了！
一瞬间，这些人全都懵了。
有的低着头，有的目光游移，有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压抑的气息，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了。
韩兆成扫视了一圈儿，冷笑道：“怎么？都不动笔？是不是觉得我在跟你们开玩笑呢？”
“没，没有。”
“那就写！”
韩兆成叱喝了一声，宛若平地一声惊雷，深深地震撼住了这些人的心。
霍辰和那些手下也都围拢了过来，或者是掂着手中的橡胶警棍，或者是轻轻敲打着桌子，发出“咚咚”的闷响，让人更是心惊胆战。
郭开山不敢再有任何的犹豫，立即就埋头写了起来。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一时间，房间中只有笔尖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偶尔夹杂着几声沉重的呼吸。
韩兆成点燃了一根烟叼在嘴上，淡淡道：“没事儿，你们尽管随便写，我都会一一核实的。但凡有一条是假的，那可就休怪我不客气。”
“不敢。”
这些人顿了顿笔，又再次写了起来。
终于……
郭开山将笔纸交给了韩兆成，紧张道：“韩书记，我写完了，您看看。”
“滚吧。”
“是。”
郭开山如释重负，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出了房间。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加快了速度，生怕自己会是最后一个。
渐渐地，一个又一个地离开了。
韩兆成手里拿着一叠写满“罪状”的白纸，脸上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副市长刘雪松问道：“韩书记，咱们现在怎么办？”
“第一，彻查泰达建筑集团有限公司，让宋泰甭想把投标项目进行下去。”
“第二……老贾，这事儿就交给你，一定要查到徐青和林疏影违法乱纪的事情，我必须要撤掉他们，或者是杀了他们。”
“是！”
刘雪松和贾长海都答应着。
霍辰却嗤之以鼻，不屑道：“韩书记，那么麻烦干什么？这事儿你就交给我吧。”
“你千万不要乱来。”
“放心吧，不过一群蝼蚁而已，不足挂齿。”
霍辰丝毫不以为意，转身大步离去，背影中透着一股不可一世的傲气。
韩兆成望着他的背影，嘴角悄然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仿佛已经预见到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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