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已经下令,今夜萧迟不能离开偏院一步。
门外有宫中的嬷嬷把守着,就是为了能够让他和沈南枝顺利同房。
萧迟看着眼前脸上仍有泪痕的沈南枝,他说道:“孤睡在外殿,绝不会碰你,你也……不用害怕了。”
说着,萧迟便站了起来,朝着外殿走了过去。
外殿有一个窄小的榻,距离殿内就只有一个珠帘隔着。
沈南枝也并没有阻拦萧迟,而是一个人将纱幔掀下,然后躺下入眠。
深夜,萧迟辗转难眠。
窄小的床榻是他从来都没有睡过的,榻上也很硬,成年男人躺在这上面并不好翻身。
他不自觉的看了一眼珠帘后面的沈南枝。
殿内很是安静,沈南枝像是早已睡着了。
萧迟鬼使神差的起身朝着殿内看去。
屋内的烛火已熄,窗外的月光渗透了进来,照在了青纱帐幔之上,映出了沈南枝曼妙的身姿。
想到今天晚上他对沈南枝做的事情,萧迟的身体不免有些燥热。
第二天一早。
萧迟早早地就已经从偏院离开了。
沈南枝睡了一个好觉,红珠端着水盆走进来的时候,疑惑的说道:“小姐,奴婢今天看见殿下似乎眼下有乌青,是不是昨夜没有睡好?”
“或许吧。”
何止是没有睡好。
是根本没睡。
沈南枝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男人总是会唾手可得的东西失去兴趣。
反而是那种费尽心力都得不到的,才会视若珍宝。
她要是让萧迟就这么和她一起睡在一张榻上,成了习惯之后,萧迟对她也不会有什么兴趣了。
像是现在这样,若隐若现,半遮半掩,才会让男人心痒难耐。
当天晚上。
萧迟依旧按照皇后的命令来到了偏院。
两个人相对无言,萧迟直接睡在了外殿。
沈南枝也直接熄灭了院中的烛火。
一连半月。
萧迟都睡在了殿外的榻上,最后干脆为了让自己睡得更舒服,萧迟让人换了一张更大的塌做替换。
这夜,萧迟来的早了些。
只见沈南枝坐在桌前,细心地绣着帕子。
看着窗前的那抹倩影,萧迟恍惚了一下。
记得他第一天过来的时候,沈南枝就是在绣帕子。
屋内,红珠端着绣篮走出来的时候,正看到萧迟站在门外没有进去。
红珠略微惊讶的问:“殿下,您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平常晚间的时候,萧迟都是按照皇后的吩咐入夜而来,第二天一早多一秒也不愿意待着。
今天这是怎么了?
萧迟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这半月以来,他不过是按照皇后的吩咐来和沈南枝圆房。
但是时间一长,他竟有些期待晚上的时候过来。
看着青纱后沈南枝入睡的样子,他莫名会觉得安心。
“你家小姐在绣什么?”
“回殿下,我家小姐在绣荷包呢。”
“荷包?”
萧迟皱眉。
荷包……一向都是女子送给情郎。
沈南枝,也有心上之人吗?
萧迟不自觉的想到了秦铮。
当初他要娶沈南枝的时候,秦铮可是第一个找到了他,不惜对身为太子的他拔剑相向。
难道……沈南枝早已与秦铮,私定终身?
想到这里,萧迟便觉得心口闷闷的,突然就有些不自在。
“殿下?”
红珠疑惑的看着萧迟。
萧迟回过神来,他的语气淡漠了几分,说道:“去备热水,孤要沐浴。”
“是,殿下。”
红珠退了下去。
而萧迟也推开了房门。
听到了萧迟推门的声音,沈南枝吓得放下了手里的绣帕。
见沈南枝慌乱的将绣帕塞起来的样子,萧迟越发觉得沈南枝有事情瞒着他。
“妾身见过殿下。”
“伺候孤宽衣。”
一句话,让沈南枝茫然的抬起了头。
这半月来,萧迟从来都没有和她说一句话。
这是第一次。
“还要孤吩咐第二遍吗?”
“……是。”
沈南枝缓缓走到了萧迟的身边,然后开始为萧迟宽衣解带。
院外的红珠已经走了进来,命人将屏风后的热水填满。
等到众人离开之后,沈南枝才半跪下了身子为萧迟解下系带。
当萧迟的身上只剩下一层薄薄的里衣时,沈南枝有些红了脸,她垂下眼帘,道:“殿下……已经好了。”
“还有一层,你是要孤自己脱吗?”
“……”
沈南枝咬唇,她干脆闭着眼睛为萧迟宽衣。
很快,萧迟健硕的身体便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宽大的肩膀,还有完美的人鱼线……
沈南枝闭着眼睛,手不自觉的触碰到了萧迟紧实的小腹。
这一下,让沈南枝吓了一跳,手也不自觉的往后缩去。
可萧迟没有给她缩回去的机会,他不过轻轻一拉,就将沈南枝拉扯到了他的面前。
“殿下……”
沈南枝红着脸,想要挣脱,却没有挣脱的力气。
“你来伺候孤沐浴。”
萧迟的目光依旧,只是眼底藏着隐忍的炙热。
女子的娇柔和羞涩,都在不断激起他内心的保护欲。
甚至他想要亲自欺负欺负眼前这个经不起挑拨的女人。
“……是。”
沈南枝并没有拒绝,而是跟在萧迟的身后。
她挽起了袖子,露出了洁白如莲藕般的臂膀。
殿内安静的只能够听到水声。
萧迟一直闭目,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沈南枝的手柔软,好几次都不小心划到了他的肌肤。
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是他从前从未体验过的。
“捏肩。”
“……是。”
沈南枝站在了萧迟的身后,为萧迟捏肩。
沈南枝的力气并不算大,却恰到好处,那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手,让他好几次都想要握住,然后拿在手中把玩。
沈南枝低着头,眼中的情绪晦暗不明。
从小,她因为脱俗的美貌,就已经成为了四国之中百年难得一见的美人。
可母亲说过,有美貌却不聪慧的女子,自古以来多是红颜薄命。
但她却觉得,美貌是能够攀附男人,从而往上爬的利器。
所以从小,她习四书,练女工,琴棋书画无一不精。
可男人爱的不仅仅是这些,他们更喜欢在床上孟浪之女。
所以她又学了房中术,还习得了一手好的按摩手法。
能够让男人在她的手中飘飘欲仙,从此以后再也看不上其他的女人。
萧迟即便是太子,但也不过是一个男人。
只要是男人,她就能够抓住他的弱点,走到他的内心。
“够了。”
水中的萧迟突然一句话,让沈南枝停下了手中按摩的动作。
下一秒,萧迟腾出了一只手臂,将她整个人拽在了浴桶里。
顿时,屏风内水花四溅。
沈南枝的手臂就在萧迟手掌的禁锢中,无法逃脱。
“殿下……”
沈南枝的脸色发白,不知是不是被吓得。
萧迟一把将她拉扯到了怀里。
热水已经浸湿了沈南枝的衣衫,女子曼妙的身姿也已经凸显。
萧迟沉声说道:“你应该知道,你若不怀孕,母后便不会解了太子妃的禁足。”
“殿下,妾身知道殿下与太子妃姐姐情深义重,可妾身……不愿做那个毁了殿下誓言的人。”
提到誓言,萧迟的眸子沉了下去。
他早已答应过苏晴,一辈子只有苏晴一个人。
绝不会再有其他的女人。
这是他的承诺,如今却成为了他的禁锢。
沈南枝与萧迟拉开了距离,低声说:“妾身虽然不愿毁了殿下的誓言,但妾身很愿意为殿下解忧,若是殿下要妾身假孕……妾身也愿意。”
闻言,萧迟怔然了片刻。
假孕?
那就是欺君,是死罪。
沈南枝,竟愿意为他做到这个地步吗?
“你想清楚了?”
“妾身……想清楚了。”
看着眼前一脸恭谨柔顺的沈南枝,萧迟本应该高兴。
因为沈南枝愿意帮他解困。
但是一想到沈南枝宁愿假孕,都不愿意与他发生关系,萧迟又觉得心里憋闷。
“你这么做,是为了秦铮?”
萧迟的声音冷了几分,他的语气里甚至带着质问。
分明他有苏晴就已经够了,他却在乎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不是心系他人。
沈南枝疑惑的抬头,问:“殿下,妾身不明白,这与秦将军有什么关系?”
“你出嫁前,秦铮来找过孤,他让孤好好对你,甚至不惜用剑抵在孤的面前。”
萧迟说这些的时候,话里竟有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妒意。
沈南枝低着头,没有说话。
看着沈南枝默认的样子,萧迟越发沉闷。
果然是为了秦铮吗?
萧迟冷漠的说道:“你放心,孤绝不会亏待了你,你假孕过后,母后就会解了小晴的禁足,再过几个月,孤会安排你小产,不会让你有欺君之罪。”
“是……”
沈南枝垂眸。
因为刚才的插曲,萧迟也已经失去了沐浴的兴致。
萧迟起身离开后。
沈南枝才从浴桶中走了出来。
她有些窘迫的说:“殿下,妾身的衣服……都湿了。”
沈南枝浑身都已经湿透。
内外殿只有珠帘隔着,唯独能蔽体的就只有一架屏风。
萧迟意识到刚才是他唐突。
最后,他只能沉声道:“你换吧,孤不看。”
沈南枝怯怯的点了点头,她回到屏风后褪去了衣衫。
可站在屏风前的萧迟,却不自觉的望向了屏风上的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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