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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风,从遥远的前方吹向遥远的后方,一直不能停歇,随风飘摇的落叶,在一遍一遍的承受着左右沉浮,苍苍茫茫,有谁能够理解,又有谁能回复这种叶落的言语,没有,只有悄然的离愁。
小余前去扶柳菁下马时,被也惜孤强在了前面。“我来。”也惜孤说。
却柳菁自己纵身从马的另一边下来。
“公主果真了传闻的奇异,就近待都如此胜了三分男子的英武,这一路不比士兵叫苦,南国深养的人儿大有不同,是为强大。”也惜孤不以为然且翩翩风度的说。
小余捌着嘴说,“北国太子不过如此,远见这般短劣了,下马过后便是北国境内,日后若待公主不厚,此刻还有回径。”小余语气阴险无礼且毫无畏惧。
柳菁喝住小余同南国一样的无忌,且一路也惜孤照料不已,况柳菁早闻他为人风度,几日看来有到只恨不可早识的地步。偏偏离国一度度的心酸在纠缠,事已至此,只能好言颜色相待,况也惜孤大有这资本。
他们缓缓的步行数时辰,所见行人寥数且干涩,柳菁拈量着这北国不堪的国力。忽然,远见了一个女子那逼真高贵的气质,柳菁暗想她定非等闲,不料果真也惜孤走前掺起那雍容女人的手。原来是这便是国王和贤德天下的国母与公主。皇后的眼神异常夺目,那是看柳菁的神态,眼神里有欣喜,却柳菁怵木了她与一种的神似。
“惜儿,今日方见了更胜沸言中的南国八公主,这饱含不露自信是何人造就?日后有这么位国母,天下之福啊!”皇上乐呵的说,此言施加力好重。
“皇上过赞了,况太子早有正妃,日后自然是为国母,我只愿亨清福罢了。”柳菁淡漠的言词让皇上与皇后鄂然,又是一场尴尬。
宫门外,文武百官纵列成队相迎。柳菁只能一面笑脸相应,也惜孤与也心焰引柳菁入至桢移宫。
奄奄目欲隔时,也惜孤还在为大婚大大殿待客。柳菁梳洗完毕,正静心坐于黄昏下回顾这几日来的迷茫。
柳菁心想着:命运真让自己来到了远国,不知父皇、母妃、二皇兄、凡杨如何,依稀与父皇在御书房商谈国家大事,与母妃淡论凡杨。父皇,是你太过痴情。此次下嫁儿臣大为不解,我国强大何须与弱国联姻?何况宫中年长还有七皇姐,王候女儿适嫁的更是多数,回想父皇对石蓝妃的不屑,及她所生的五七公主,三四皇子,她是当年太后的哥哥用权势逼迫所纳,当然也碍于是姑母的太后的疼爱。在后宫她的几经造事有失太后颜面。和亲的,为什么不是七公主。
“公主,这可不比南国,可别着凉了。”小余担心的为柳菁披上紫菱大袍。
凉?确定凉了,且不会再暖和了。
“往后可不能再像今日无礼了,父皇的深意,在这异国有你在身边,北国的隆重,皇上,皇后笑言日后我为国母,不解!”柳菁眉睫一动,已是心神难定。
小余正欲开口劝柳菁时,却听门外一声太子驾到。
柳菁与小余是从不会对这太子行礼的,而也惜孤也不以为然。
“请公主随我至大殿见客。”也惜孤语气小心的说,他的身旁另有两宫女。
轻紫轻绿与轻红轻黄是龙行宫也惜孤近待,今他将轻紫轻绿安排在柳菁身边做事。
小余左右相随柳菁出席待客,依如沅公主。在城垒上同百姓共举杯,一片融乐。
轻紫说,“已经是第三天的庆宴了,奴婢自小在宫中长大,这是奴婢见过最隆重的喜宴。”
在宴席上柳菁见太子妃到底也是国色天香,面相和善,暗想不该是如陛下皇后所言要我取而代之的模样。“东宫太子妃……”柳菁故意话只说一半。
“东宫太子妃是尚书关环之女,关环在朝为乱大展势力,陛下不得以,殿下也是无奈。”轻绿懂事的知道柳菁话只说一半的用意,于是小心工整的说道。
柳菁暗想也惜孤的近待确实不同,言词精练,再看她俩生得好模样。具说轻红轻黄自小照顾也惜孤,如今年纪轻轻便掌管龙行宫一切。
是夜了,她躺下已是一身疲惫,小余已是几日下来都与之同床,生怕有个万一。
御书房内陛下打钝醒后潺潺落泪,中口直喊菁儿……再过后是凡杨在习武,突然一声,是凡杨从高空掉在了地上。
“凡杨,凡杨……”
“公主,公主,是做噩梦了吗?”
“我梦见了凡杨,他练剑时摔倒了,小余,为什么……”两人紧抱着,泪湿了相互的衣裳。
直到天亮,小余开门便见也惜孤,“太子是早起了还是不睡?”
“不,我在此一夜,公主她起……”
“太子真是好精神了。”小余此话大有藐意,然后关好门袖手而去。
待她端来早点见他还在那儿蹉跎,“太子真是无聊得生趣了。”不等也惜孤回答小余便又大步入房。
“小余怎还如此无理,要我脸面何足。”柳菁正在梳妆镜前无奈的说道。
“公主,那凡将军怎么办,万一那天他在战场上……可是会毫不顾惜的。”小余放下点心袖手拭泪续说,“从来他都是为你而取的这份功绩,为你为陛下分忧。
柳菁淡言,内心却是无限的煎熬,“不,不会……让太子进来吧!”
“公主可住得习惯。”也惜孤顾做平静的说。
“还好,太子安排得周到。”柳菁从镜台上起身,如此泰然自如。可那欲碎的脸,却让也惜孤目光不知如何移去,是太美,美得永隽无恒。
也惜孤惶然转身不敢再看那美得永隽无恒的容颜说,“我略知一二,也像公主一样不解南国陛下舍你下嫁。”
柳菁知他心思慎密,且门外站了一宿,是为太子本不该,“太子日里万机,是我不该再繁累了。”
“怎么能说是累,自己娶媳妇也就这一次。”也惜孤刻意的说。
“太子说笑了,太子乃储君,日后为皇,可有三千佳丽怎说就这一次呢,况太子早有正妃。”柳菁此言只为探得对太子妃的不解,又看他似乎很是受愁。
这男子依然有如此眼眸。
“她是正妃却非正娶,只是名誉上的罢了,未曾有过正待。”也惜孤此时的话更多了一丝孤傲。
“看来太子是很把我当至友。”柳菁回绝了刚才的媳妇二字,偏着头又说,“可惜了太子妃真真美貌,这姿色太子都未着眼,何时谁能得宠?”
“父皇母后传我们前去用膳。”他转开话题。
“儿臣见过父皇母后。”
“见过皇上,皇后……”柳菁与小余异口同声,忽而柳菁轻拉小余衣角,再使眼注目皇后细声说:“今日看来,皇后怎神似了父皇寝宫的画中女子?”那是少有的是女人更胜男子的精神,夺目的气质世间少有,柳菁安想不会认错。
“不知能否唤你菁儿。”皇后问。
“当然可以……”柳菁这声音还在刚才的惊讶中有些惶恐。
“南国陛下……皇后可好?”皇后又问。
“感谢皇后惦念,一切甚好,只是我南国无皇后,后宫也只石蓝妃与女儿们,母妃无皇后忧心国事。”柳菁说。
南国国制,后宫不可干政,而北国国制,后宫有责任分担前朝事物,且后宫势力庞大,半壁天下。
“日后你我可否常畅谈?”皇后掩饰着怪异的神态。
“恐公主在异国多事无法适应,望皇上皇后海涵。”小余在这桃木圆桌上的玉瓷器前别肆无忌惮的说道。
柳菁见小余的无理,只得陪笑到,“唯小人与小女子难养也,望皇上皇后多有见谅。”
皇上笑笑说,“沅公主同样金枝玉叶,这次八公主下嫁,北国受宠若惊,加之沅公主更是措手不及。沅公主是赤子之心,朕启有怪罪之意?”说罢,皇上豪气的大笑了几声。
“母后,公主性格定能与您相和。”也惜孤看着皇后笑容洋溢的说。
“公主,沅公主日后可要常陪我玩。”无邪的也心焰公主又调皮的说。
一席间尽是和谐,柳菁想这一皇家真是家,却不知该如何把握自己的太子妃身份。
北国的花园也只有紫藤萝显眼夺目,独寝桢移宫就那么一棵,荫森而茂盛,柳菁提剑挥舞,她想起与凡杨的共同习武时,她用力的挥着剑,他知道如今身在异国凡事只能自保,幸当年小余受父皇花重金调练,一身武艺。她再看陛下似乎有意为她准备的行李,字画,自然包括了那女子肖像,兵书,长剑及脂粉,恰这些多是她十二岁生日陛下所送,其实陛下早先并非独对她宠爱有加,直至五岁时知她习好,十岁将小余指命为她待陪,也是她与小余投机。时间流逝,她在叹自己已是为人妻的时候了。
“紫藤萝,你在此生活了几年?是否寂寞?父皇,多少有怪你的狠心,却生长帝王间,命运总将渗太多无奈,可怜你一生疯狂治国安民为一女子能再回你的身边,这一国之君孤傲得好狼狈,那位皇后会是谁?”几日来,各诸候官宦来送礼,都小余在待。紫藤萝下柳菁在叹,来世愿做紫藤萝,一生枝藤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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