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丈!
也就是百米。
“还有百米就能杀董卓!”
田信胸腔内的心脏疯狂的跳动,将滚烫的热血挤压向了全身的血管,给身躯带来更加强大的动力。
战斧拦腰斩过一道西凉身影,瞬间坠*落成为两截。
噗呲一声,热血浇在了身上,完全没有了粘稠的触感,甚至都没有了灼热的感觉。
反倒是田信此刻感觉自己宛如一个巨大的火炉。
每时每刻都在散发巨大的热量,将身上的汗水和血液蒸发为笼罩周身的血雾,双眼灼灼红耀,宛如降临人间的太岁神。
“啊……啊……”
脚下并未立刻死透的西凉士卒惨嚎不已,断裂成两截的身躯在地上抽搐了两下旋即僵硬的贴在了地面上。
“呼——”
田信吐气吹掉划过嘴角的鲜血,刀光、枪林高举间,飞熊军宛如铜墙铁壁一样的碾压而来。
飞溅的鲜血从头顶洒落下来,半截血淋淋的身躯猛的从他头上砸向了前面的飞熊军,砰的一声染红了盾牌。
“呼哧、呼哧——”
田信随手抹去眼角流淌的血水,微微有些激动的颤抖,此刻浓郁到极致的血腥味气息,刺激的他全身毛孔,对于死亡和危险越加变得敏锐了起来。
宛如凶兽在逐渐的复苏。
踏踏踏——
沉重的步伐声里,典韦撞飞了挡路的西凉士卒猛的从边上杀了出来,血水顺着残破的铠甲不停的流淌了下来,汇入脚下城墙上的血泊之中。
“呼哧、呼哧……呼……”
典韦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盔甲上还沾染着零星的血肉,走到田信身边脚步一顿,巨大的身躯带来一股腥风,一抹虎须上沾染的血肉,对着列阵的飞熊军露出了森然白牙。
正当面的李傕见此瞳孔一缩,后背上的汗毛当即倒竖了起来,口中倒吸了一口城头的腥风。
“嘶!!!”
“这两个真的是人吗?”
直面此刻的田信和典韦,李傕才明白为何吕布被杀的节节败退,若是一般人此刻面对两人恐怕当场就要被吓死了。
但是,李傕望着田信和典韦急剧起伏的胸口,眼底闪过一道精光,立在盾阵后面,抬起缳首刀猛的一指面前两人。
“太师念你们勇武,欲要你等效力,你等可愿降?”
高呼的声音让边上的吕布握紧了手中的方天画戟,心中的怒火和耻辱都快要将他整个人烧穿。
但是此刻的吕布却是出奇的平静,平静的让人恐惧,以至于周围的飞熊甲士都感到栗然。
只是,田信却是根本就不在意李傕的话语,他要的是天下太平,而不是天下大乱。
“杀!!!”
话音都还未完全落下,田信整个人已经提着沉重的战斧向前冲杀而来,赤红的双眼冷酷一片。
同时间。
边上的典韦唾地一口,举着手中的双铁戟同样凶猛的朝着前面的铜墙铁壁扑了上去,虎须抖动间,宛如猛虎厉啸:
“死来!!!”
见此一幕,李傕当即就往后一退,手中的缳首刀却是直接斩落,爆吼之声响彻:
“杀!”
轰的一声。
一面面盾牌猛的被提起,全身穿着重甲的飞熊甲士们低吼一声,旋即就对着田信迎面撞了上去。
他们的后面,吕布吐出口中的血水,提着方天画戟猛的冲了上去,绷紧的面庞上此刻除了凛冽的杀机就只有无尽的杀机。
到了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唯有一个字。
“杀!”
“杀!”
冷酷而暴虐的低吼声里,田信和典韦宛如两颗咆哮的滚石一样直接撞上了铜墙铁壁。
田信手中的战斧挥舞,厚重的斧刃直接劈砍在了当面的厚重盾牌上。
砰的一声里,厚重的包铁盾牌猛的一沉,面上被砸出一道凹陷的斧印,盾牌后面的飞熊甲士手臂一沉,脚后跟下意识的抵住地面,准备泄力的瞬间。
“喝!”
一声爆喝声宛如惊雷一样炸响在他的耳畔,双眼一黑的瞬间,手臂上突然间就传来了一股无可抵挡的力量,双眼徒然睁大。
却见。
手中厚重的盾牌不可抑制的倒撞了回来,砸在了他的胸膛上,砰的一声里,飞熊甲士整个人的身躯猛的一震。
噗呲一声,一口黑色的逆血猛的从他的口中喷出,盾牌后面的飞熊甲士双眼一凸,面色徒然间就是一白。
下一瞬,膀大腰圆的身形更是不由自主的向着后面倒退而去。
啊啊的怒吼声里,田信双手握持着战斧猛的砸进了当面厚重的盾牌之中,斧刃的一端更是直接凿穿了盾牌,撞在了后面列阵的甲士盾牌上,砰的一声被抵住。
“死!!”
周围的飞熊甲士们手中的缳首刀却是趁着机会齐齐的向着田信的头颅砍了过去,一根根的长矛和长戟同样朝着田信攒刺了过来。
粗壮的胳膊挥舞下,一柄柄缳首刀都发出了让人头皮发麻的呼啸声。
长兵锋锐的感觉刺激的田信泛起一身鸡皮疙瘩,全身的汗毛倒竖间,心中涌出了强烈的危机感。
退?
不退!
田信目光一横,抬起一脚踹在面前的厚重大盾上,猛的拔出了战斧,抡起双臂就是一个横扫。
砰砰砰的声音里,周围劈砍而来的缳首刀尽皆被打飞,甚至还有一条臂膀高高飞起。
无数攒刺而来的长枪、长戟、长矛更是直接被砍断,留下一根根光秃秃的木杆,阵列之中响起了惊怒的喝骂声。
伴随着甲胄铿锵,后面的飞熊甲士当即就要涌动向前。
但是,田信此刻根本就不给他们任何人反应的机会,手中的战斧横斩而过。
嘭!
一颗变形的头盔包裹着一颗狰狞的头颅,瞬间砸飞,滚烫的热血当即就朝着田信当头浇下。
“吼!!!”
田信凶厉一吼,手中沉重的战斧更是猛烈的劈砍向了面前的包铁盾牌。
砰的一声,盾牌炸裂,木屑纷飞的一瞬间,田信抬脚踹倒当面的西凉士卒猛的撞进了后面的阵列。
嗡的一声,战斧在头顶轮圆一圈,直接打偏了周围攒刺、劈砍而来的刀枪剑戟,旋即猛的架在了后面。
刺啦刺啦的声音里,无数的周围七八柄长兵压着战斧斧面,嘿呀的怒吼声里,周围的飞熊甲士们奋力的按着各自的武器,将战斧压向田信的后背。
“死!!”田信赤红的双眼凶光闪烁,顶着背后的战斧猛的向上一架,架开所有的长兵,手中的战斧毫不留情的朝着最近的飞熊甲士劈砍了过去。
噗呲一声。
脖颈上的头颅瞬间冲天而起。
田信却是没有丝毫的停留,提着手中穿着重甲的无头尸体,猛的朝着左侧刺来的长兵甩了过去。
整个人旋即更是猛的踏前一步,双手握持着手中的战斧,对着挡路的飞熊甲士斩落了下去。
“死来!!!”
厚重的斧刃早已经迸出了豁口,但是此刻的田信却是毫不在乎,双眼冷酷的盯着面前全身重甲重盾的飞熊甲士,双臂肌肉一鼓,战斧猛的落下。
砰!
盾牌被狂暴的力量瞬间劈碎,后面的飞熊甲士更是在‘啊啊啊’的惨嚎声里,整个人被劈砍成了两半。
膀大腰圆的身躯直接飑向两边,滚烫的热血当即喷溅了左右两侧飞熊甲士们一脸。
“杀!”
冷酷的话语声里,田信双臂挥舞着战斧大开大合的劈砍了起来,血浪当即就在人群之中泛起。
盾牌、重甲、兵戈在田信的战斧面前根本就无济于事。
斧钺一类的重武器到了田信的手中,简直就是战场上的大杀器,澎湃的力量下,任何的甲胄都无济于事。
“杀!”“杀!”“杀!”
一连三声怒吼,田信挥舞着手中的战斧,一个人勇猛突进了三丈的距离,一己之力生生犁出一道血路。
呼哧、呼哧——
急促的喘息声里,田信双眼死死的盯着后面的董卓,还有二十七丈。
正此时,吕布提着方天画戟猛的朝着他所在的方向狂冲了上来,咆哮的声音宛如雷霆:
“田信!!!”
“杀!!!”田信低吼一声,此刻根本没有时间理会吕布,提着战斧疯狂的杀向前方。
向前。
向前!!
诛国贼!!!
另一边,典韦的双戟就没有那么犀利了,往次无往不利的双铁戟面对重盾重甲的飞熊甲士举步维艰。
叮叮当当的声音之中,整个人却是被阻挡了下来。
但是,典韦也有自己的战斗方式。
在发现自己的双戟不能建功之后,典韦猛的咆哮一声,右手铁戟劈断刺来的长矛,左手猛的探出,抓着面前的盾牌一拉。
另一只手中锋利的双戟旋过了飞熊甲士的脖颈。
噗呲一声,人头滚落。
弥漫的血雾中,典韦在周围人惊怒的神情里面,抓着飞熊甲士的领甲挡在身前,径直当成了一面盾牌。
嘿然一声怒吼,整个人宛如狂暴的犀牛一样直撞了上去。
砰砰砰的声音里,一个人推挤着面前的飞熊甲士不断的倒退,两侧的飞熊甲士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顷刻间就将面前的飞熊阵列撞的东倒西歪。
“啊啊啊……”的怒吼声里,典韦整个人勇不可挡,瞬间突进了两丈的距离。
阵列后面的李傕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就被前面倒退的飞熊甲士撞的后退。
“啊……”
李傕惊怒交加,双臂奋力的挤开挡路的飞熊甲士,当即就要上前,但是此刻却是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办法。
前面的飞熊甲士们宛如山岳倾倒一般,轰隆隆的退了回来,李傕瞳孔一缩,整个人旋即就淹没在了倒退的人潮之中。
“杀!!!”
凶戾的咆哮声在阵中同时响起。
黑压压的城头阵列里面,田信和典韦宛如翻江倒海的蛟龙一样,朝着前方的大纛杀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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