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夜色撩人。
翠伶一如曩昔,灯光明明灭灭,琉璃杯闪闪发光,五颜六色的鸡尾酒一杯接一杯地调制。冷艳的女子腰肢柔软,红唇诱惑;俊秀的酒保左右逢源,穿梭来去;偶有两人结伴,耳鬓厮磨,亲密无间。清冷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味,一首轻灵寂寞的《SomeoneLikeYou》直叫人落下泪来。
蒙放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避开了来搭讪的女人轻佻的手,从容不迫地走到了一扇古色古香的镂空雕花屏风处。一个眉目如画的男人正慵懒地翘着脚,轻轻晃着高脚杯里血红色的酒,手指纤长,晶莹如玉,养尊处优,唯美的唇上噙着一抹神秘的微笑。
蒙放怔了怔,彬彬有礼地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男人没有说话,甚至吝啬赐一个眼神,烁烁霓虹下的玫瑰花瓣般的侧脸倨傲如神祇,不染烟火。
蒙放不甚在意地笑了笑。
“这种地方,我并不常来。”点一杯FantasticLeman,深深浅浅的蓝,入口微涩,像含了枚青果。
“不过我老婆喜欢。”蒙放柔情似水地凝视着碧波荡漾的酒,记忆拉长。“你愿意听一听吗?”
男人旁若无人地啜了一口酒,眼神迷离,气息优雅,神游天外。
“我去过一个画展,真是一场视觉盛宴。”
“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幅自画像,可惜只有左边一半的脸。”蒙放温情脉脉地摩挲着凉凉的杯沿,不如情人的柔软。“这也够让人惊艳的了。”
“就是这个人了,我当时想,我一定要得到他。”他停顿了下,新换的一首《PleaseDon\'t》,K.Will富有男人味的迷人嗓音让人心碎。
“在水墨山庄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认出来了,还像个青涩的毛头小子一样亲了上去,摸了人屁股。”
蒙放轻笑了一声,舌头舔过唇,回味无穷。
“虽然被狠狠咬了一口,外加踢了一脚,不过他的滋味可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男人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一个小小的动作显出万般风姿。
“由于第一印象不太好,我费劲千辛万苦才把人追到手。”蒙放叹了口气,宠溺地摇了摇头。“每次他一生气,就讽刺我以貌取人,流氓成性。”
“天知道我也只对他一个人流氓。”
男人嗤笑了声,点了一支烟,悠悠地吐出一个烟圈,袅袅上升,暗香袭人,如梦似幻。
“他也喜欢抽烟,偏好甜奶油味的女士烟BlackDevil,口味与众不同。”
“不过,我总劝他少抽。”蒙放无奈地摊了摊手,“他高兴时才会听我的。”
“有一种情况例外,”他露出个狡黠的笑,把蓝水晶烟灰缸往左边推了推,“我一说我想和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过一辈子,他准乖乖听话。”
男人风情万种地朝他喷出一口烟,皮笑肉不笑道:“你可真会骗人。”
蒙放咳了咳,一张温和与不羁糅合的面皮浮上一层浅浅的红晕:“那可是肺腑之言,只要想想这个优秀的人是我的,是与我共度一生的人,我做梦都会笑醒。”
男人的手一顿,不动声色地弹了弹烟灰,望着纸醉金迷的人群,有一种格格不入的孤独感。
“真有你说的那么好?”男人掐了烟,饶有兴趣地托着下巴斜过来一眼。
“当然!这么好的老婆,打着灯笼都找不出第二个。”
“那你还一个人来这,不是猎艳是什么,你自己逍遥快活了,放你家老婆独守空闺,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嘲讽道。
“我怎么会是这种恶劣的人,”蒙放垂头丧气道,“我老婆不理我了,我把他气跑了,所以我心情苦闷,出来喝杯酒,找个人说说话。”
“哼,借口。”男人像一只使小性子的猫,不屑地扭过脸,吐了吐舌头。
“我犯了错误,不知道他还肯不肯原谅我。”
“你犯了什么错误?”
“……和女人相亲,”蒙放有一种心情,叫失落。“我哪知道我爸叫我回去是为了这,他偷偷摸摸办的事连累了我,我是无辜的啊……”
“有了那么好的老婆,还惦记着别人,果然只会油嘴滑舌,是猫就爱偷腥,你活该没人要。”
“我老婆还做了一桌子好菜等我回家,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却甘愿为我洗手作羹汤……”
男人抚了抚半长的发,扬起一个醉人的微笑。
“我真是罪孽深重。”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明明就他比较温柔/也许他能给你更多/不用抉择/我会自动变朋友”Jay模糊不清的歌声隐隐流露出一种伤感,扣人心灵。
“唉!我知道我并没有尽到做人老公的责任和义务,”蒙放喝了一口酒,“上次我们嘿咻时,我工作了一天累极了,就在半道儿上睡着了……”
男人一脸黑线地撅了撅嘴,竟然还有这种不靠谱的人。
“没有满足他是我的错,”蒙放叹了口气,“我真不是个好人,不该忙于工作抛下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吃饭逛街看电影,不该看了他认真作画的动人模样一时兴起拖人去嘿咻,弄他一身全是颜料,也不该禽兽不如地趁被困在电梯里出不去的大好机会做到他腰软无力,更不该他一穿迷死人的围裙就兽性大发搞得整一个厨房惨不忍睹……”
“……”听听这一件两件的都是些什么事!
“你说,”蒙放离人近了些,神秘兮兮道,“如果我去求他,他会不会回来?”
男人挑剔地看了他一眼:“你一大坏蛋,你老婆要了干什么?说不定正好甩了你,再去找个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的。”
“哪里!我们可是彼此的唯一!”蒙放大声反驳,“我老婆心里只有我一个,我也只对我老婆一人百依百顺,别的人都是浮云,是粪土……”
“那你还把他气跑了?”男人气定神闲的一句让蒙放卡了壳,没等他再开口,穿白衬衣黑马甲的酒保端来了一杯LongIslandicedTea:“这是那边的女士为您点的。”
男人望过去,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笑着点了点红唇,性暗示意味十足。他冷淡地回过了头,就被铺天盖地的吻吓了一跳。
蒙放紧紧抱住他,毫不客气的舔开他的牙关,情意绵绵地来缠他的舌头。
男人被他如狼似虎的吻憋得快喘不过气来,轻轻打了一下他的额头。
蒙放在那水光潋滟的唇上舔了好几下,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手。
“你这样亲别人,你老婆不生气啊。”男人气喘吁吁地说,眼角眉梢都带了媚意。
“厘厘,老婆,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蒙放心里叫苦不迭,讨好地摸了摸他的手,又被打了一下。
“乱叫什么!谁是你老婆!”姬厘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气鼓鼓地转过了头。
蒙放不死心地靠了过来搂住人柔细的腰,在那秀色可餐的脸上印了一吻:“好厘厘,我真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看我多可怜,你都三天没回家了,我想死你了快。”
姬厘假模假样地挣扎了一下下,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柔若无骨地偎在他怀里,听他贫。
“我哪敢回去,人老珠黄的,窝都快被新人占了吧。”他抽了抽鼻子,酸溜溜道,“只听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厘厘,天下无双倾国倾城的厘厘,我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哪来的别人,那是我爸他自作主张。”蒙放一下一下亲着他的额头,含糊不清道,“我都跟家里说明白了,我早有老婆了,我老婆是独一无二的,是世界上最好的。”
“然后你就被狠狠地打出来了?”姬厘小扇子般的睫毛垂了下来,语气里有一丝微不可察的落寞。
“他们高兴还来不及,”蒙放安抚性地亲了亲他的唇,“他们怕我性冷感,一听说我有伴了,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哪还管那么多。”
“所以好厘厘,别生气了,跟我回家,这乱七八糟的什么人都有,不安全。”他可忘不了,刚刚还有女人妄想勾引他的宝贝,没办法,厘厘太出色,不怀好意的人太多。
“我才不回去!”姬厘扭了扭身子,“省得招人嫌弃,你老一个人呼呼大睡,把我晾一边上……”话说一半,臀上突然抵上来一团热烫坚硬的东西……“流氓!”
“厘厘,我都硬了,乖,回家再说。”
“去死!”
“乖,你舍不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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