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疼呢？都躺在医院了。小果想起之前每次被妈妈打，都好疼好疼！
她哭得停不下来，整个病房都是她的哭声。
“你再哭，我就真是痛了！”纪越耳朵都被妹妹哭麻了。
闻言，小果果真停下来，睁着一双泪涟涟的眼睛看哥哥。
“乖啦，只要你不哭，哥就不痛，而且很快好起来！”说着，纪越还努力微笑，不想叫大家担心。
小小的他这么坚强，为了不让大家担心掩饰一切疼痛，这一幕看得几个大人心酸。
警察局内
顾擎川见到了云肖，“顾晋玄指使你这么做？”
“既然猜到，还问我做什么？”云肖抽着烟，头发垂落，一脸沧桑。
“撇开他不说，其实你一开始，心里也那么想，是与不是？！”顾擎川眸色锐利。
闻言，抽烟的动作停滞，云肖抬起眼眸瞥向对面的人，嘴角微微抽动，“顾擎川，今天我败你手上，无话可说！可别得意，顾晋玄不会放过你，你和他之间的战争，这才刚开始！哈哈哈……”
之前过着人上人的日子，这些天变成阶下囚，这样的落差令云肖情绪几乎崩溃。
离开警局的时候，天空乌云密布，很快，大雨倾盆。
顾擎川坐回车里，拿出手机，想了片刻，拨通电话。
“今天这是下的哪门子雨，居然大哥会给我打电话？”那边的顾晋玄，声音里扬起几分讥诮。
“顾晋玄，这么多年，你还不肯放手，是吗？”
“放手？哼……”电话里的声音充斥着怒气，“那你把我的孩子还我，还有我的欢欢！”
“……”
“顾擎川我告诉你，我过得如同行尸走肉，你们也别想好过！之前你和那个贱.人分开，分倒也分了，我高兴，可以不管。
但如今你们再在一起，那你就时刻做好与我为敌的准备！我绝不允许就我一人活在地狱，而你们成双成对的活着！”
“之前想着兄弟情意，我一忍再忍，但你一再碰触我底线，顾晋玄你听好，这次不是你找我麻烦，换我主动找你！”顾擎川不再忍下去。
“你能把我如何呢？就凭你一个‘创信’，还能把我‘鼎德’干掉不成？对了，我想起来，据说那个小果是你们的亲生女儿吧？这会儿脑子还被摔坏了，连话都不会说。哈哈哈……”
又一阵猖狂的笑声。
“顾擎川，与其花心思和我斗，不如多花时间烧高香，求神保佑你那个不会开口的小丫头，说不定她那脑子越变越坏，最后成神经病，或者其它什么活死人呢？你最好把她像狗一样栓起来，别到时被那丫头反过来咬你们一口！”
顾擎川嘴角紧绷，漆黑的眸子划过一道锐利的寒光。
办公室里
“跟我斗？嘁！”顾晋玄甩开手机，长腿翘在桌上，神情轻松闲适，悠哉游哉抽着烟。
对面的孙山也在吞云吐雾，“看来你和他之间，又要开始斗了！”
“开了就开了，我怕他？”顾晋玄丝毫不把顾擎川放在眼里。
“之前两家公司龙虎斗，商业部已经发出警告，我看这次你还是别正面迎敌。”孙山故意这么说。
“那帮龟孙子整天只会嗷，什么要维护市场稳定，什么共同发展，我呸！”
顾晋玄重重淬了一声，“我报家仇，关他们屁事！有胆子就把我傅氏封了，到时数以万计的人下岗，市场经济至少跌落好几个百分点，GDP在他们手上过山车一样下滑，上面追究下来，我看他们还敢再嗷嗷！”
孙山抿唇，笑而不语。
顾擎川开车到了医院，大家都在。
纪越虽然还是虚弱，但精神还不错，医生说只要好好养着，恢复起来也很快。
小果和妈妈留在病房守着哥哥。
想到昨天带小果见了专家，筱歌要妹妹好好陪着哥哥，和顾擎川到病房外谈这事。
“就现今的医学水平，小果的情况在国际上都没有一个很好的治疗手段，庆幸的是行动力和智力目前还算正常。”顾擎川也很心疼。
“目前？”筱歌抓住重点，“你的意思是，小果的情况有可能恶化？”
“也有可能好转，我们要坚信！”顾擎川握住她的手，传递力量。
“我也想往好的方向发展，可这种事，不是我们向老天爷祈祷就能成的。我好担心，我……害怕……”筱歌身子都在微微作抖了。
顾擎川拥着她，“听好筱歌，我们做为父母，一定要坚强，更不能在小果面前表现出担心和恐惧，小果本来就敏感，若被她发现端倪，对她的恢复很不利。”
“我知道，我懂，可我就是没办法……我好怕面对她……”筱歌靠在顾擎川怀里，一阵阵自责，“都是我们的错，是我们害了小果……”
如果生下小果那天，他们能抛弃个人情绪，好好确认一下，事情就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如果见到小果那天，他们就执着地带着小果做亲子鉴定，小果就不会遭受重创。
“擎川，我好愧对小果，到底我该怎么办，才能弥补对小果造成的伤害？我不知道……”筱歌受不了，在他怀里摇着头，无助得快哭了。
顾擎川眸色里染着一片伤痛，“哭吧，在我怀里，好好哭一场，之后进去，什么也别想。接下来每一天，好好陪着小果，不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这就是如今我们唯一能做的了！”
专家说了，别看小果现在状态还不错，但她那种情况可能突然恶化，或者发生其它病变，要有心理准备。
伤心了好久，整理情绪，走进病房。
“小果，和哥哥玩什么呢？”筱歌见两个小孩子的头凑到一块，笑眯眯的，她也笑了。
“嗯……嗯……”小果咿语着，举高手里的画纸对向爸爸妈妈，上面的色彩斑斓的画，一家四口手牵手，头上一个散发光芒的太阳。
筱歌和顾擎川心绪涌动，顾擎川坐下，拉过小果搂在腿上坐着，“这是我们一家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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