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八戒:“猴哥,这个姑娘把脚崴了,天快黑了,咱们也不好留她姑娘家家一个人了在这荒郊野岭。”
红衣姑娘看起来年纪不大,约莫15岁。一身红色罗裙,头上绑着双发髻,一脸娇俏地看着孙悟空。孙悟空施展火眼金睛看了看,果然没看出个所以然,心道现在的妖怪神仙全都学精了。他忍住想要打妖怪的冲动,耐着性子问。
孙悟空:“你穿得这么好,怎么会到这荒郊野岭中?”
明铃:“我是来乡下探亲的,本想着路途不太远,就自己来了。没想到却迷了路。”
猪八戒:“姑娘怎么称呼?”
明铃:“我叫明铃。”
猪八戒简直要乐开花了,背着明铃就往前走。
猪八戒:“快走快走,我看前面有炊烟了,说不准还能赶上饭点。”
明铃回过头,冲着孙悟空吐了吐舌头,眼神里露出一丝狡黠。孙悟空嘀咕道。
孙悟空:“什么崴脚了?一看就是装的,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装到何时。”
孙悟空成佛后,心性稳定了不少。遇事都是先观察,无论眼前的人是神仙还是妖怪还是人,如果此人作恶害人,他再出手。如果不曾做坏事,孙悟空就只当没看见。几个人一走进驼罗庄,一个老汉就在村门口坐着呢。沙僧走上前说道。
沙僧:“这位施主,我们是从东土大唐前往西天取经的和尚,能不能在这里借宿一宿。”
李老汉看了沙僧一眼,挥了挥手。
李老汉:“别说西天了,眼前的山你们都过不去,赶紧回去吧。”
李老汉推搡了一把沙僧,沙僧有点不高兴,但并没有发作。这时,唐僧走上前,双手合十对着李老汉作揖。
唐僧:“这位施主,我们实在是无处可去,还请您能收留我们几晚。”
李老汉上下打量着唐僧,态度忽然180度大逆转。
李老汉:“你看起来倒像是个高僧。”
唐僧:“施主谬赞了。不过我这些徒弟的确都能降妖除魔。”
一听这话,李老汉顿时眉开眼笑。孙悟空发现,李老汉的右眼忽然间变成了血红色,可只不过是一瞬间,就恢复了原状。
李老汉:“那快请进。我是驼罗庄的庄主,叫我李老汉就行。”
李老汉把孙悟空一行人领进了村子里的一间屋子里。还没进门,李老汉就冲着屋里喊。
李老汉:“娘子,有客人来了,你快把家里的饭拿出来。”
李夫人:“来了!”
李老汉的妻子在厨房里应了一声,李老汉转头跟孙悟空他们客套了几句,无非是说粗茶淡饭之类的。姑娘明铃也由猪八戒背着坐在了桌子旁。孙悟空凝视着窗户外,心道这庄子里有冲天的妖气啊。
孙悟空:“李庄主,你们庄里可是有妖怪?”
李老汉:“有,据说有一条蛇妖,就在淤泥河那边,年年作乱。为了安抚蛇妖,我们听从道士的安排,给他搭建了祠堂,还定期给他上贡。”
明铃忽然插嘴发问。
明铃:“奏效了吗?”
李老汉:“只能说有一点效果吧。主要这只蛇妖邪性得很,他应该是躲在那条淤泥河中,时不时出来吃人。”
明铃似乎有点吓到,但还是好奇地问。
明铃:“怎么吃人的?”
李老汉:“据说那蛇妖有诸多不成文的规矩,我们目前已经知道的有几条。比如像小姑娘,你穿着这么贵气好看,要是让蛇妖看见,指定会把你吞进肚子里。要不,你把你身上头上这些名贵的首饰珠宝都拆下来吧。”
明铃:“哈哈,庄主,我可不迷信。这些珠宝我也不会拆,都是跟我的衣服配套的,拆了多难看啊。”
几个人正说着话,李老汉的老婆从厨房里端着菜走了进来,身材丰满,只是黑乎乎的像个膨胀的煤球。
李夫人:“都是粗茶淡饭,各位别嫌弃。”
李夫人盯着明铃看。她的右眼忽然间变成了血红色,也是一瞬间,就恢复了原状。
李夫人:“小姑娘,可不是我们故意吓唬你。这条蛇妖应当是生得丑陋,所以不让美丽的人过桥。之前我们村里有几个年轻小媳妇,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结果有天就被卷入到河里。之后就失踪不见了。”
孙悟空:“那什么时候能带我们去那座桥看看?还有那座蛇妖的祠堂?”
李夫人:“虽说几位都是圣僧,但我建议还是做足准备再去。因为那里经常出事,我和老李都给封了。”
李老汉:“是啊,今年庄子里已经死了3个人了。”
说起庄子里的事,李老汉发愁的紧皱眉头。
李老汉:“老刘家有个儿子生得眉清目秀,马上高中状元,结果回来那天太过激动,穿得格外金贵过桥,第二天就失踪了。”
孙悟空:“你们怎么能确定他失踪的?”
李老汉:“刘家儿子随身戴着他娘亲手缝制的荷包,荷包就在淤泥河里,可是人却不见了。”
明铃肚子饿了,抓了一块糖饼和一碗汤就往肚子里送。忽然,空气中飘来了一阵恶臭。明铃立刻捂住了鼻子。
明铃:“这是什么味啊?”
李老汉和李夫人脸上面露尴尬,就听见门外传来了哭声。
李家儿子:“爹娘!我要吃糖饼……”
李夫人脸上更慌乱了。
李夫人:“我出去看看,不好意思,你们先吃。”
没等李夫人出去,大门被一脚踢开,恶臭味更重了。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站在孙悟空面前,裤子裤裆湿答答的,显然是尿过了。他流着口水,目光呆滞地往里看。
李家儿子:“娘,我要吃糖饼!”
李夫人:“赶紧回去换衣服,别着凉了。”
李夫人赶紧把自家儿子推走。李老汉不好意思地赔不是。
李老汉:“对不起,搅了大家的胃口。快吃吧,再晚点饭菜都凉了,而且后半夜饿肚子。”
孙悟空看着那碗下了浓浓蒙汗药的汤,想了想还是一饮而尽。
吃完饭,孙悟空一行人都被安置在了两间房子内。明铃是女儿家,单独睡一间。孙悟空他们师徒五人睡一间。孙悟空和猪八戒在黑暗中大眼瞪小眼。
孙悟空:“八戒,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猪八戒:“能有什么异常,无非是村子里的村民给我们下药,要把我们绑了。难道是为了让我们去祭祀蛇妖?这个庄子的人还真黑心啊!”
孙悟空:“不,你还没注意到吗?今天李庄主和他妻子的眼睛都变成了红色。”
猪八戒:“难道他们是妖怪变的?”
孙悟空:“不,他们是人。”
孙悟空还要说什么,忽然听到窗外有脚步声,便做了一个“嘘”的手势,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纸糊的窗户被戳破一个窟窿,伸进来一根管子,还吹进来不少迷烟。孙悟空闭着眼睛等了一会儿,就听见房门被推开了,有人走到了他们的床边。
李夫人:“这次竟然是几个穷酸和尚!”
李老汉:“可是那个和尚身上的袈裟镶嵌着金丝,看起来价值连城啊,也并不是一无所获。对了,还有隔壁那个小丫头。”
李夫人:“你是不是看到好看的就走不动道!”
黑暗中,李夫人狠狠拧了一把李老汉的耳朵。
李老汉:“哎哟疼!娘子,我怎么敢啊!那个小姑娘早就送走了。”
李夫人:“送哪去了?”
李老汉:“这还用说,当然是祭祀蛇妖啊。不然每年杀猪杀羊,太破费了。还是他们这种村外人好。”
李夫人:“这几个今晚先留着吧,先去把那个姑娘处理了。”
李夫人和李老汉说完离开了。猪八戒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有些着急。
猪八戒:“明铃姑娘有危险,我要去救她!”
夜色当空,几个村民趁着天黑,扛着昏睡的明铃往远处的淤泥河走去。忽然,明铃慢慢睁开了眼睛,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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