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自从我哥发生意外后,我娘就疯疯癫癫的。你们可以问,但不要刺激她。”
孙悟空:"我们会注意的。”
刘二一听这话,便把孙悟空他们迎进了门。刘家看起来非常破败,杂草长了老高。一位头发花白的中年妇女坐在石头上,认真地捧着一个荷包。刘二朝着中年妇女高声道。
刘二:“娘,有圣僧来看你了。”
中年妇女抬起了浑浊的眼睛,看见孙悟空那张猴子脸吓了一跳。又看见猪八戒被吓了两跳。
刘母:“(尖叫)妖怪啊!妖怪!”
刘二母亲抄起一旁的扫帚就往孙悟空和猪八戒脸上糊。打得两人连连后退。刘二有点不好意思。
刘二:“不好意思啊,我娘她经常这个样子。”
刘二母亲把荷包紧紧搂在怀里,像是安抚孩子一样。
刘母:“儿啊,别怕,娘在呢。你到娘怀里来,就不会冷了。”
孙悟空注意到了荷包,转头问刘二。
孙悟空:“她为何这么宝贝这个荷包?”
刘二:“当年我大哥意外掉入淤泥河,等我们找到他的时候,河里只剩下这么一个荷包了。”
孙悟空:“没有尸首?”
刘二:“没有。听说那蛇妖吃人,怎么可能还有全尸!”
孙悟空:“那你亲眼见过蛇妖吗?”
刘二:“没有。据说那天晚上,是我娘陪我大哥一起出去的,也许我娘看见过。
猪八戒和沙僧全都一脸愁容。”
猪八戒:“可是她害怕我们几个,这怎么问啊?”
明铃:“让我来问吧。”
明铃的声音忽然从门口传过来,她还是穿着一身红色绸缎,披着毛绒的大氅,快步从门口走了过来。明铃长得可爱乖巧,刘二母亲看到她,果然没有再逃走。
明铃:“大婶,我想问问你家大儿子的事。”
刘二母亲还是抱着荷包不撒手,也不回答明铃的话。
明铃:“刘二,你哥哥叫什么?”
刘二:“他叫刘澈。”
明铃:“大婶,你看我好看不?给刘澈当媳妇好不好呀?”
听见大儿子刘澈的名字,刘二母亲无光的眼珠子终于动了动,像是活过来了。
刘母:“好!太好了!你可比老孙家那个姑娘好多了!”
刘二母亲说出这句话的刹那,她的右眼转瞬间变成了红色。然后又变回了正常的颜色。明铃皱眉,疑惑地看向刘二。刘二赶紧解释道。
刘二:“孙家有个姐姐叫孙巧儿,相貌好,气质佳,女红还做得一绝。她做的刺绣那叫新颖别致,城里大户人家,都会在巧儿姐姐家订货。那时候,我娘还想给巧儿姐姐和我哥说媒,只不过巧儿姐姐也被蛇妖害了。”
孙悟空:“你们驼罗庄这么蹊跷,一个两个都被蛇妖害了。”
刘二:“可不是嘛!要我说,那蛇妖就是见不得我们好,见不得我们幸福!”
明铃倒是没有岔开话题,立刻转过来继续问刘二母亲。
明铃:“大婶,听说您儿子是状元呢!”
刘母:“是啊,我儿子那可是圣上钦点的状元!不知道有多少姑娘争着抢着想要嫁给他。”
刘母又看了看明铃,似乎面露嫌弃。
刘母:“你呀还凑合,不过我儿子能配得上更好的。”
明铃气得皱起了眉头。
明铃:“大婶,所以你跟你刘澈回来那天晚上,经过淤泥河,究竟看到了什么?”
刘母:“那天,我儿正在往回走。他又累又饿,说要抄近路走淤泥河。然后……”
刘二母亲脸上的表情忽然惊恐万分,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刘母:“然后……我看到了一个黑乎乎的影子,一下子贴到了我儿子的身上。
孙悟空见关键信息已经出现”,立刻追问。
孙悟空:“是什么样的影子?”
刘母:“我看不清。那个影子嗖的一下从我身后扑过来……啊!不能说了,它要来了!”
刘二母亲惊恐得满头是汗,脸色惨白,嘴唇没了血色。她仰头盯着半空发呆,忽然浑身抽搐痉挛,昏倒在了地上。刘二着急忙慌地扑了过去。
刘二:“娘!”
孙悟空掀开刘二母亲的眼皮看了看。
孙悟空:“她受到惊吓晕过去了,休息一下就好。搭把手,我们几个把她抬到床上去。”
几个人一起把刘二母亲抬到床上,安抚了刘二一番,这才离开。几个人走在庄子里,猪八戒低声嘟囔。
猪八戒:“得,问了半天白问。除了一个黑乎乎的影子,这老太太什么关键信息都没说出来。
孙悟空:“谁说的,信息已经够多了。她不是提到了孙巧儿吗?我们这就去孙巧儿家看看。”
明铃:“我也去。”
明铃也跟上了孙悟空的大部队。对此,孙悟空是有些反感的,因为他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便找了个借口想把明铃支开。
孙悟空:“天色快黑了。你一个姑娘家,跟着我们一帮男人,不太好吧。
明铃噘起嘴开始装可怜。”
明铃:“你也说了人家是一个姑娘家,你就忍心让我一个人回去吗?万一出了什么事呢?”
猪八戒:“就是猴哥,让她跟着我们吧。”
孙悟空无语,只能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
孙悟空:“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给我们添乱,可别怪俺老孙对你不客气。
明铃走近孙悟空,一点也不怕地低声回应。”
明铃:“好啊,那你不妨试试。”
剑拔弩张的火药味就在孙悟空和明铃之间弥散开,还是猪八戒的说话声打破了两人之间一点就炸的气氛。
猪八戒:“这里就是孙家”,大门开着一条缝,还能看到院子里有一些刺绣绸缎。
猪八戒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一个声音。【敲门】
孙巧儿:“请进。”
【开门】
猪八戒第一个走近,孙悟空他们紧随其后。就见一个少女穿着简约的罗裙坐在池塘边。
孙悟空:“我们是除妖师,想了解一些有关于孙巧儿当年遇害的事。你是她什么人?”
少女这才抬起头来,一阵风吹来,刮得她的两个袖管随风飘动。
孙巧儿:“我就是孙巧儿。”
众人皆是一愣。
孙悟空:“你的胳膊……”
孙巧儿:“断了。”
孙巧儿脸上没什么表情,就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可这件事的主角,是她自己。
孙巧儿:“没什么好说的,怪我命薄。你们走吧。”
孙巧儿下了逐客令。猪八戒有些手足无措,只能求助般地看向孙悟空。谁知,明铃开始在院子里转了起来,一脸惊喜。
明铃:“这可是琉璃纱,会散发出五彩光芒的。当年我四处找想做一身衣服,原来是你做的呀!还有这个蜀锦上的小兔子,这针脚这走线,也是我见得头一份!”
孙巧儿的眸子沉静如水,还是一动不动地看着明铃。
孙巧儿:“喜欢就送你,不要钱。反正我这辈子,也不可能再做出来这种刺绣了。”
明铃:“我这人不喜欢占人便宜。”
明铃从衣袖里掏出一个荷包要掏银子,她一个没拿稳,荷包掉在了地上,正好掉在孙巧儿的脚边。
明铃:“帮我捡一下。”
孙巧儿那毫无波澜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不解。
孙巧儿:“我?”
明铃:“对啊,你。”
孙巧儿:“(生气)我连手都没有,你让我给你捡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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