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网游竞技 > 盛开在奥地利的梅花 > 和解

??冯?施特隆德元帅急冲冲地从维也纳火车站出站后,立刻坐上早已在车站外等候多时的专车,马不停蹄地驱车赶往维也纳近郊的陆军医院,想到马上就要看到在心中牵挂已久的孙儿,其内心的激动自然是不言而喻,只是看着车子飞速地行驶,离目的地越来越近的时候,不免又生出些忐忑来。

  这个性格脾气都十成十的遗传了他们冯?施特隆德家正直而决断特征的孙子,这十多年来一直都和自己保持着相当冷淡的距离,人们口中常说的“隔代亲”在他这里几乎是个奢望。原本可以堪称相依为命的爷孙俩之间却是误会深重,自己多年来努力地想打破这个僵局,但沃里还在对当年发生的事情耿耿于怀,因此所有的努力似乎都是收效甚微。难道他们之间的结就这样解不开,就这样自己要带着深深地遗憾离开这个世界吗?

  今天自己去探望他,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自己呢?冯?施特隆德元帅深叹了一口气,面色凝重地望着车窗外皑皑白雪下的世界,陷入了沉思中……

  

  “你笑够了没有,没事的话就回你的办公室去,我需要的是静养!你这个样子,还让不让我休息了!”沃尔特皱着眉头,再次下了“逐客令”,有些不悦地看着正扶着床架又一次笑地东倒西歪的路易。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要一想到那个情景,就想发笑,忍不住啊!沃尔特,我长这么大,还第一次听见这种事情,实在是……哈哈哈……哎,我说,你该不是还是‘童子鸡’吧?不可能啊,我记得在学校那会,半夜里偷摸上你床的女同学可不少啊!按理说你对付这种事情根本是小菜一碟吧,怎么搞得那么复杂呢?居然连格斗术都用出来了,可怜的女人啊,被你这么一摔,估计都给摔傻了吧!你……你,哎呦,笑死我了!”布维医生擦着笑出来的眼泪,大笑着说道。

  “少说废话,滚回你的地方去!”沃尔特冷冷地回了一句,就再也不出声了,只是径自捧着书仔细地看了起来。

  “好好好,别生气,开个玩笑啊,哦,对了,差点忘了我来是干什么的了。刚收到上面的消息,你爷爷就在几个小时前被元首加封为元帅了!……不要惊讶,还有更让你惊讶的事情呢!你现在所在部队是第六集团军吧,前不久刚死的了赖歇瑙元帅不是你们的指挥官吗?你爷爷可就被元首调去接替他的空缺了哦!人家都是父子上阵杀敌,你们冯?施特隆德家的可是爷孙俩同在一个部队里,这算不算佳话一桩呢?”布维医生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笑得没了形的心态,换了种口气认真的说道。

  听到这个消息,沃尔特的确吃惊不小,他的确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元首还会加封元帅。更没想到的是,爷爷将要指挥的竟然就是自己所在的部队,这实在是出乎自己的预料啊!

  就在两人为此谈论着的时候,传来了敲门声,布维医生探头定睛一看,他们刚才话题的主人公——冯?施特隆德元帅竟然来了!呦,这一向不和的两个人要怎么相处呢?他偷偷地瞄了一眼同样有些吃惊的沃尔特,替他担心起来,这家伙会不会还象上大学那会继续耍酷,对他的亲爷爷不理不睬呢?

  想到这里,布维医生笑着走上前,恭恭敬敬地向元帅行了个军礼,然后体贴的替元帅脱下军大衣道:“伯伯,您来看沃尔特啦!”

  元帅点头笑道:“路易,你好啊,有日子没见到你了,看你的气色似乎过得挺不错啊!”元帅对这个很热情的小伙子一向印象不错,自己孙子那么冷冰冰的脾气的确也需要有这样一个性格活泼的好朋友来调和一下,所以他在沃里读大学时期就已经知道这位将来要做军医的路易?布维的大名了。

  “沃尔特他毕竟年轻,所以他得的那些肝炎啊,肾炎啊都恢复得差不多了,您放心吧,现在他只需要再好好调养一两个月,到时侯又是壮得象牛一样了。”路易替元帅倒了杯水道。

  “哦,太谢谢你了,有你在这里,我也能放心不少啊!”元帅拍拍路易的肩头,和蔼地说道。多好的孩子啊,如果沃里也能象这样对他的话,那自己真的是死也瞑目了!

  布维医生看了看坐在床上,低着头看书没有丝毫动静的沃尔特,又看了看望着他满脸期待的老元帅,叹了口气,正所谓心病还要心药医啊,外人对他们之间的误会根本帮不上忙啊,只有他们自己解决了。于是朝他们打了个招呼道:“沃尔特,伯伯,我还要去查房,就不陪你们了,你们聊吧!我先失陪了!”说完,和元帅握了握手就轻轻地退出了病房。

  布维医生一走,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没有了这个能插科打诨缓和气氛的人,两人间的气氛变得很怪异,谁都没有开口,也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这次见面距最近的一次已经相隔了近一年的时间,可以说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熟悉的陌生人了,明明是有着割不断的血缘关系的两个人,却几乎形同陌路,这不也是一种亲情中的悲哀吗?

  似乎过了漫长地如同一个世纪般沉默的时间,沃尔特“啪”地一声合上了早已捧在手中视若无睹的小说,起身下床,背靠着窗台,抬起头来,笔直地注视着眼前这个日渐苍老的老人,唇边泛起一抹无奈地笑容,然后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好久不见了,身体还好吗?”

  没有想到固执的孙儿居然能先开口,而且还是带着一丝问候的话语,这不禁让元帅惊喜万分,他有些激动地难以自持,结巴地回答道:“还,还好,你呢,是不是,是不是感觉好些了?”说着,竟手足无措起来,双手不停地在裤子口袋中进进出出。

  沃尔特看着爷爷那欣喜的表情,觉得原本心防上建起的厚而高的壁垒一下子坍塌了一个角落,这么多年了,爷爷真的变得苍老的好多,头发也越来越白,脸上的皱纹也越发得深如沟壑,岁月在让自己不断成长的同时,也在爷爷的脸上鲜明的表现了出来。

  “我很好,虽然这些病差点让我去见上帝,但是现在都恢复地差不多了。”沃尔特淡淡地说道,表情也显得很温和,脸上不再覆有以往常见的坚冰。元帅不知为何,看见孙子竟然能对自己的到访表现地如此和颜悦色,眼睛也有些湿润了,这一刻,他已经盼了多少年啊!

  “沃里,你没事就好,我太高兴了……”说着,老元帅禁不住泪水逐渐溢出眼眶。“这么多年了,我……我……”他哽咽着几乎无法将话说下去。身经百战,千军万马兵临城下时也能面无惧色的冯?施特隆德元帅此刻却在孙儿面前老泪纵横,许多陈年往事一一浮上心头,历历在目。

  看着在自己印象中一向强硬无比的爷爷竟然为自己而落泪这一幕,沃尔特也有些动容。想到了苏云曾经说过的话,他们祖孙俩是何其相象,只是大家所处的立场不同而造成了这长达十多年的误会,他们之间毕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况且,父母的死与爷爷也没有很直接的关系。

  至于自己在这些年中对爷爷为什么刻意冷淡的原因,连他自己也无法说个清楚。也许是潜意识里觉得如果不是爷爷不接受母亲,而将父亲赶出家门的话,今天所有的悲剧都不会造成,他们还可能是幸福美满的一家。

  但是现在自从认识了苏云之后,他看待亲情、看待很多事情的角度和立场也逐渐有了变化,今天再回首看这件事情,也会发现其中也存在很多无法欲知的因素间接造成了父母的悲剧,如果全将这些罪过怪责在爷爷身上,也的确是不公平的。

  而今,爷爷更是和自己一样看到了元首疯狂的一面,看到了战场正面厮杀背后惨无人道的屠杀行动,共同加入了地下抵抗组织,一同为德国的未来、为尽早结束战争而努力着,就单为这一点,他也应该放下昔日的成见,和爷爷站在同一阵线上。

  于是,他清了清喉咙,虽然一向感情内敛的他要亲口对爷爷说出这些感性的话,让他一时间也有些别扭,但是最终他还是开了口:

  “过去的事情要说对我没有影响这是不可能的,我以前也以为我会就这样活在痛苦中了,但是有个人告诉我,我不能背负着这些伤心往事活一辈子,既然逝者已经无法重生,那么我就应该珍惜身边活着的人,放下这些无谓的包袱,认真快乐的度过今后的岁月。十多年了,我想就让那些不开心的事情烟消云散吧……爷爷!”

  当沃尔特最后有些艰难地吐出“爷爷”二字的时候,冯?施特隆德元帅猛地抬起原本一直低头啜泣的头,用无法置信地神情望着面前也含着眼泪的孙子,这一声“爷爷”是多么的珍贵!

  从他十多年前将小沃里接到身边开始,这个倔强的孩子就从来没有开口叫过自己一声“爷爷”,到他长大成人,独自搬出去住后,想听这一声呼唤几乎成了奢望,没想到今天,沃里能亲口叫自己“爷爷”,他刚才说的那番话是如此的贴心,怎能不让他喜极而泣呢?

  “沃里,沃里,你,你叫我爷爷,叫我爷爷是吗?那代表你,你原谅我了,是吗?是吗?”元帅生怕自己听错了,激动地再次确认道。

  “是的,爷爷,我想我应该也能理解你当初的心情了,而且为此我们彼此之间也白白浪费了十多年可以用来好好沟通的时间了不是吗?剩下的岁月我不想在继续这样下去了。圣经上不是也说宽恕为美吗?更何况我也在您的照料之下长了这么大,无论如何您对我还是有养育之恩的啊。”

  “沃里,沃里,太好了,太好了!谢谢,谢谢!……我原本以为这辈子我都听不到这声珍贵的呼唤,我以为我要带着自责和遗憾离开这个世界了,现在……太好了!”元帅激动地难以言表,于是一个箭步上前,将站在窗边的孙子一把抱住,流着泪说道。

  沃尔特也用力的回抱住他,隐忍多时的泪水也禁不住滑落了下来,这个迟来了十多年的谅解让祖孙二人终于放下心头的郁结,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同一时刻,两人都感觉到心头流动着那种暖人心肺的亲情,都说血浓于水,这句话一点都没有说错啊!

  

  当所有的心结解开之后,祖孙两人便坐在了一起,找些话题谈着。虽然这两人互相之间都不再有什么隔阂存在了,但是第一次这样和睦地同处一地,还是让他们有些不太习惯。加之二人军人出身,又个性都不太外放,所以谈话也进行的时断时续,看来要达到象平常人家那种亲密无间的祖孙关系,他们都还需要时间努力适应,毕竟是要重新拾起割断了十多年的亲情,不是一朝一夕能恢复的啊!

  “爷爷,有件事情我想要告诉您,也希望能听听您的看法。”沃尔特在结束上一个话题许久之后,打破了两人之间有些冷场的尴尬场面,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哦,是什么,说来听听。”元帅对一向很独立的孙子能主动说出这句话感到很高兴。

  “我已经向苏云求婚了。”沃尔特简短的说了出来。

  “谁?苏云?我的小鸽子吗?我那中国老友苏逸如的孙女吗?求婚?怎么你们认识很久了吗?”元帅对沃尔特的话一下子摸不着头脑,有些糊涂了。

  “是的,就是她,我爱她,没有她在我身边陪伴我度过那些艰难的岁月,就没有今天能敞开心胸和您坐在这里的我。所以我向她求婚了,虽然现在无法向军部申请结婚,但是等一切都结束之后,我一定要给她一个难忘的婚礼。这是我对她的承诺!”沃尔特看着爷爷,认真的说道。

  “天哪,上帝啊,这是真的吗?太好了,太好了!沃里,我举双手赞同你的这个决定,是我的小鸽子啊,我的小鸽子就要成我的孙媳妇啦,哦,这是真的吗?太棒了!”元帅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高兴地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在病房里兴奋地走来走去,接着对沃尔特说道:

  “知道吗?沃里,曾经我和你那位中国爷爷在几十年前,按照中国的方式定了个约定,如果我们俩今后生的孩子是一男一女的话,就让他们结为夫妻,可惜我们两个人都生的是儿子,所以就只能结为兄弟了。后来,你的中国爷爷学成回国后回到了家乡,在你爸爸还小的时候,我还带他去中国看望过我的那位好朋友。

  其实,苏云的爸爸在来欧洲留学的时候也带着小鸽子来看过我,只是那个时候,你的父亲已经带着你们都搬到了慕尼黑去,所以没有碰到。可上帝还是让你们在奥地利相遇了,不是吗?没想到,我和老朋友定的婚约居然在我们的孙辈身上实现了,这太奇妙了,太神奇了!沃里,做的好!不愧是我们冯?施特隆德家的男人,眼光都那么好啊!哈哈……”元帅拍着孙子的背,爽朗的大笑起来。

  听到爷爷说起这么一段传奇般的往事,沃尔特也不禁感到也许真的是上苍在冥冥之中用无形的手,将他和苏云两人的命运紧紧地连接在了一起!看到爷爷也对自己的决定如此赞同,心中也高兴起来,脸上露出温柔的表情。

  冯?施特隆德元帅望着孙子那平和的表情,不禁感叹地想到:“难怪说爱情的力量大呢,爱情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啊!当初爱情能让沃里的爸爸冲破一切阻拦,不顾我的威胁,毅然离开家,而现在爱情也让沃里从冷漠变得温情,除了说爱情的伟大之外,完全要归功于那个可爱的小家伙啊!”

  想到小鸽子,他转了转眼珠,想到一件事情,于是叫了出来:“啊,我想起来了,好象就在上个月,我和小鸽子聊天的时候,她还问我有没有北方集团军的消息,原来那个时候她一直都在关心你啊!我还以为她是在打听男朋友的下落呢,搞了半天,她打听的那个人就是你啊!这个小家伙,居然还瞒着我,什么都不告诉我,下次见到她,真该打她屁股啦!呵呵……”

  沃尔特听着爷爷看似抱怨,实则充满疼爱的话语,想象着这有趣的一幕,脸上泛起温柔的神情,但是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爷爷,她告诉我一件事情,也是这件事情让我觉得我和您还是能有一同为之奋斗的目标,能有共同的话题。——您是不是加入了地下抵抗组织?”沃尔特压低了嗓音问道。

  “是的,怎么,你说共同?难道你也是……”元帅疑惑地看着他,见沃尔特点了点头,吃惊地看着他片刻,随即神情变得放松了许多,带着骄傲和赞许的口气道:“我就说我们冯?施特隆德家的男人都是好样的,瞧,我们都想到一起去了,不是吗?现在的我们不但是祖孙,还是同一战线的战友,太棒了!”

  “只是,加入抵抗组织的危险还是相当大的,我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子,就是被抓住,被判了死刑,也是值得的。但你,我的孩子,爷爷虽然从心底里不愿意你涉及任何危险,希望你只是平安低调地做好你现在的工作,就这样一直到战争结束!但是作为帝国的高级将领,我还是对你的这番勇敢表示敬佩啊!只是,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使你想要参加这个组织的呢?是因为上了前线之后吗?”元帅侧着头,想了想道。

  当沃尔特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想法对爷爷和盘托出,老元帅听了之后也沉默良久,凝重的点了点头道:“是啊,我和你的想法何尝不是一样呢?我无法忍受那些无辜的民众就这样被残忍的杀害在我的面前,我无法忍受那些党卫军肆意地在占领区里横行霸道,他们简直就是我们德国军人的耻辱,我羞于与这些人为伍!可元首却那么信任他们,实在是令我痛心啊!

  眼看着拥有千百年悠久历史的国家就可能被这些人给拖入战争的泥沼,这实在是我无法坐视不管的啊!虽然元首今天将我升任为元帅,但是我感觉自己身上的担子更重了!也许加入抵抗组织只是权宜之策,无法彻底对现状有什么过大的改变,但是,我愿意用自己手中握有的权力为那些可怜的犹太人、也为德国做些事情!”

  元帅语气沉重的说着,沃尔特也认真的倾听着,这一刻,他们都在为德国未来的命运而担忧着,谁都不知道将来的事态会如何发展,但是他们都想为这一刻的到来而做些什么!

  

  两人沉默了片刻后,元帅首先开口道:“沃里,小鸽子是个好姑娘,她不远千里孤身来到欧洲,就凭这份勇气也不是普通姑娘能做到的。你能得到她,也是你的幸福啊!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地待她啊!我也很高兴她能成为我的孙媳妇,你放心吧,虽然现在局势一点也不明朗,而且军部的规定使你们无法结婚,但是在我心里,她已经是我们冯?施特隆德家的一员了。

  这个,等你在合适的时候交给她吧。看到你们能得到幸福,就是我最开心的了,对我那位中国老友也可以有个交代,等我去见上帝的时候,我可以很自豪地告诉他,我们当初的约定终于实现了!”说罢,从小指上取下一枚看上去已经年代久远的戒指交给了沃尔特。

  沃尔特接过那枚银制的戒指,仔细地打量着,上面古老的花纹,和戒指内圈上刻着的铭文都使它看上去象是几个世纪以前的古物,他抬头用疑惑的眼光望着祖父,冯?施特隆德元帅浅浅地露出温柔的笑容道:

  “这是我的父亲在我结婚的时候交给我的,它曾经一直戴在你曾祖母的手上,后来你的奶奶也戴过,她去世的时候把戒指交给了我,要我传给我将来的儿媳妇,可惜那时和你父亲的不愉快,使得我没有将这枚戒指交给你的母亲。

  所以现在我把它交给你,希望你能将它戴到小鸽子的手上。不要小看了这枚戒指啊,它在我们冯?施特隆德家的岁月可能已经长达几个世纪了吧!……知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吗?这是拉丁文:我永远爱你!它代表着我们冯?施特隆德家族世世代代的男人们对自己所爱女人立下的誓言啊!”

  紧紧地握住手中那枚小小的银戒指,沃尔特对着祖父郑重地点了点头,想到自己所爱的女人,他的脸上浮现出一阵暖意——我永远的爱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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