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好漂亮的烟花!”商子序惊讶地叫了一声。
电话手表传来那头烟花在夜空之中绽放的砰砰声,听起来格外的热闹。
而江晚吟的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
是沈宛发来的一张照片
漫天绚烂的烟花之下,她坐在轮椅上,侧目看向站在她身旁的商扶砚,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商扶砚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膀上,无一不在展示着他的绅士与温柔,而这份温柔,是独属于她沈宛的。
这也是沈宛发这张图片过来的目的,向江晚吟宣告她的主权。
其实,在沈宛回国的这一个月以来,就偶尔发一些她和商扶砚在一起的照片给江晚吟看。
不过,江晚吟永远都是已读不回。
就像现在这样。
江晚吟面无表情地将手机熄了屏。
说实话,第一次看到这种照片的时候,她的心里还会有那种喘不上气来的刺痛感,而现在,只有无边的平静。
倒是商子序不高兴了起来:“爸爸和沈阿姨真坏,居然不带我一起去放烟花!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江晚吟被商子序吵得头疼,温声提醒了一句:“子序,现在已经十点了,赶紧去睡觉。”
“是啊,小少爷,还是赶紧去睡觉吧,好不好?”小张过来,想将商子序送回房间。
“我不要!”商子序直接就拒绝了,瘪着嘴,走到江晚吟的面前,“我就想跟爸爸他们一起放烟花!妈妈你带我去好不好?”
以往商子序有什么要求,江晚吟都会尽量满足他,所以,他笃定,只要他求一求妈妈,妈妈就会松口。
但江晚吟却没有理会他,而是握着笔继续画着稿子。
“妈妈!”一向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商子序哪里容忍得了被江晚吟忽视,忽然用力扯了一下江晚吟的手。
江晚吟手中的画笔就这么措不及防地在已经定好初稿的纸上划出了一道长而突兀的线条,就这么被毁掉了,愣了愣。
而商子序压根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还拔高了音量质问:“妈妈,你为什么不理我?!”
江晚吟深呼吸一口气,冷眼看着商子序不依不饶的样子,皱了皱眉,语气也变得严肃了起来:“子序,去睡觉。”
语气不容置疑。
“哼!你这个坏妈妈!”商子序哪里见过江晚吟对他凶过,一下就发起了脾气,从江晚吟手中抢过她的笔,重重摔在了地上。
小张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去制止商子序:“小少爷,你明天还要上学呢,早点睡才有精力学习啊,太太这是在关心你……”
“我才不要她的关心!”商子序指着江晚吟喊道,“妈妈这么坏,怪不得爸爸喜欢带沈阿姨去玩也不肯带你去!我也不要你!你走!不准待在这里,这里是我们商家,不是你家!……”
“小少爷!”小张赶紧打断了商子序的话,“不可以这样说!”
商子序则是跺了一下脚泄愤,气鼓鼓地跑走了。
小张见状,捡起地上的笔,放回到桌面上,小心翼翼地开口:“太太,小少爷他年纪还小,说话一向不过脑子的,您别介意啊,毕竟,他是您的亲生儿子……”
亲生儿子?
江晚吟扯了扯唇角。
只怕是亲生儿子,才最是懂得如何说话才能最伤她。
“至于先生放烟花的事情,现在的媒体在报道的时候总是会夸大其词来抓人眼球的,说不定,说不定……”
小张越说越没有底气,因为她自己也觉得有些编不下去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江晚吟语气平淡,似乎对自己的丈夫给别的女人放烟花一点也不在意,宽容大度得很。
但小张却觉得江晚吟这样的表现才最是让人瘆得慌,恰恰就是因为不在意,所以才会在离开的时候毫无挂念。
她的心里隐隐升腾起这个念头,难道,太太是打算要离开吗?如果太太真的走了的话,不知道商先生会是什么表情,会不会是一如既往的冷漠,还是……
……
“小晚,你这次做得真的很不错!”夏瑜刚得到客户那边的反馈就立刻过来夸奖江晚吟了,“他们对你给出的方案特别满意,并且还跟我们续了长期合同,以后插花定制都找我们合作!”
“简直太厉害了吧小晚姐!”其他同事也纷纷对江晚吟表示祝贺。
“没想到小晚姐真是深藏不露啊!我们一开始还以为小晚姐是一个刚入行的新人呢!”
江晚吟闻言只是谦逊一笑:“和大家相比我确实是一个新人,所以还得请大家多多指教。”
“你就谦虚吧。”夏瑜对她眨了眨眼睛,工作室里的同事不知道江晚吟的真实实力她还不知道吗?
江晚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行了行了,今天我高兴,就给大家多放一天假吧,怎么样?”夏瑜面向大家高声宣布道。
话音落下,众人面面相觑一眼,紧接着都站起来欢呼:“谢谢夏总!”
“小事!”夏瑜看向江晚吟,对她眨了一下眼睛,“休息好再工作也不迟。”
江晚吟自然知道了夏瑜的良苦用心,点了点头应下。
在大家都走得差不多时,她也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
但刚经过一个同事的工位时,就听到了她的啜泣声。
江晚吟停下了步伐,看向那个同事。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小姑娘,叫程喜。
江晚吟刚到工作室还没有适应工作的时候,程喜帮了她不少,她才能够很快将这五年的行业空白都补上。
于是看现在看到她憋得脸色涨红,一脸难过的表情,江晚吟于心不忍,好心问了一句:“怎么了吗?”
闻言,程喜抬起头看向江晚吟,强忍着眼泪却还是止不住哭腔:“小,小晚姐,我,我要完蛋了!呜呜……”
……
晚上七点,京港最高级的酒店,观澜国际酒店的豪华包厢,二百七十度的超大落地窗,能够将京港最繁华的夜景尽收眼底。
“胡了!”徐祈年兴奋地站了起来,对着桌面上的三个男人伸出手,“给钱给钱!”
“徐少可真厉害!”一旁的小模特娇声夸赞。
“啧,臭小子,你今天的手气怎么这么旺?”坐在轮椅上的封珩啧啧一声。
“那是因为老商都没上桌呢,每次老商一上,他就被压制得跟个孙子似的了。”旁边有人笑了一声,看向坐在沙发上打电话的商扶砚,调侃道,“他在和谁打电话呢打那么久?”
此时此刻,商扶砚闲散地靠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复着对方。
而他周身生人勿近的气场太过强大,让一旁想要上前献殷勤的女人只能望而却步。
“还用猜吗,肯定是沈小姐啊。”徐祈年笑了笑,一脸笃定,“我昨天才听说她伤了腿,好像要做一个小手术来着,这会儿老商肯定是在打电话安抚人家。”
“原来是这样啊……”
感受到他们几个一脸八卦的眼神,商扶砚挂断电话,懒散瞥了过来:“有事?”
“你在跟谁打电话啊?”封珩却不认为是沈宛,好奇地问道,“该不会是你太太查岗了吧?知道你在外面,要把你抓回去了?”
不等商扶砚回答,徐祈年就直接替他否了,嗤笑一声:“他太太?怎么可能!就她那样的人,还敢来查我们老商的岗?简直就是笑话!”
结果话音刚落,包厢的门就被敲了敲,紧接着打开,两个身影走了进来。
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戴着黑框眼镜,普普通通,而另外一个……
商扶砚侧目望去,眼睛微微眯起。
是江晚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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