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人前往窑炉房的途中,村民们纷纷往村口的方向跑去,其中有人不小心撞到了乔奇胜。
乔奇胜搀扶着殳文曜没有办法躲开,直接被撞开了肩膀,踉跄两步。
稳住身形,他拦住一位村民,问道:“你们这么着急,是要做什么?”
村民焦急跺脚,“祭品又跑了,村长很生气,你别拦着我。”
对方推开乔奇胜,脚步不停的往村口去。
推搡之间,一块石头从乔奇胜身上掉落,花槐上前捡起,发现石头边缘锋利,似乎曾经被人精心打磨过。
有些眼熟。
是进入副本第一日时,路思茵递给乔奇胜,让他垫在大门右下角的那块石头。
花槐随手揣进口袋,乔奇胜从村民身上收回视线,问众人道:“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没有回答,花槐问道:“陶制罐子烧制成功了吗?”
乔奇胜点头,“成功了。”
烧制陶制罐子,是他们身为工人的最后一项工作。
提前完成,那么接下来的两天时间,他们可以自由探索隐藏任务的相关线索。
那名诡异的家中,他们还未曾去查看过。
花槐提供意见,“路思茵去村口,我和乔奇胜去那名诡异的家。”
“分散开来,能更加高效的获取线索。”
乔奇胜和路思茵表示没有异议。
殳文曜巴巴看她,“那我呢?”
受伤的患者,当然是,“休息。”
殳文曜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也能被人带着过本。
这种感觉真的是,令人心情复杂。
雨神庙大门被破坏,众人晚间的休息区域换成了窑炉房,安置好受伤的殳文曜后,其余三人各自前往应去的地点。
花槐和乔奇胜寻找到诡异生前的住所,看上去荒废许久,院子角落蛛网遍布,破败的门窗上满是灰尘。
大门的锁坏了,轻轻一推,室内的景象就展现在他们眼前。
桌椅凌乱,到处是磕碰的痕迹。
血迹也以喷溅式沾染室内的各个角落。
外面艳阳高照,里面丝毫感受不到阳光的温度。
看样子,这里阴气很重,不能久留。
花槐推开卧房的门,看见里面的摆设复杂,存放衣物的柜子里,有男有女,有大有小。
这户人家贫穷,以至于一家人都住在同一个卧房里。
花槐在卧房里仔仔细细翻找一遍,没有放过一处角落。
全部翻找完毕,花槐不由得皱眉。
这户人家从目前搜查到的结果来看,是一家三口,父母和儿子,没有诡异生活过的痕迹。
难不成诡异的父母太过厌恶她,在她离世之后,将她的物品全部丢弃了?
这样一来,岂不是寻找不到相关线索了!
花槐正准备离开卧房,询问乔奇胜搜查的结果。
怎料房门‘哐’的一声紧闭,不论她怎么使劲也拉不开。
“乔奇胜,你在外面吗?”
她扬声呼唤,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身后发出东西散落在地的声音,花槐回头,看到无数被折叠的纸张散落在卧房的地面上。
这是什么?
她捡起一张展开,上面写着她看不懂的文字。
有水声传来了。
在不远处。
花槐抬头,卧房的墙面上,血色的字体逐个跃上。
‘花槐,点到你了。’
点到她了。
花槐瞬间明白过来,她手里的是签纸。
没有慌乱,她又捡起一张,发现上面的文字跟先前那张一模一样。
不出意外的话,这满屋的签纸上,写的都是她的名字。
又捡起一张,果然不出所料。
原来,诡异要动手杀人,需要抽签。
而一天,只能抽一名玩家。
但签纸是诡异准备的,想要抽到谁,由它说了算。
前几次诡异现身,是在夜晚,亦或者是将近入夜时的傍晚。
现在外面阳光正好,诡异留下血字,却并未现身。
花槐赌它不能在白天出现。
使用腐蚀能力,黑泥爬上卧房门,一点点蚕食,直至扩张出一个可以任由花槐通过的空间。
没有回头,她道:“那你晚上来找我,现在我很忙。”
只要她晚上待在窑炉房,即使诡异抽到她也没有用。
没有回头,以至于她没有看见,身后墙面上的血字消散,换成了一个‘好’字。
花槐心跳如鼓,在院子里见到乔奇胜后,心跳才稍稍平复一些。
“有找到什么线索吗?”
“没有。”
没有找到线索,其实本身也是一条线索。
那名妇人对乔奇胜所述的,十有八九是实话。
两人回到窑炉房,已近午时,路思茵焦躁的迎上前来,“耀文不见了!”
花槐心中一紧,“什么意思?”
路思茵不知如何解释,“就是不见了,我一回来就没看见他,我在这里待了估计得有一个小时。”
殳文曜受了伤,太远的地方他去不了。
一个小时没回来,恐怕是有人把他带走了。
花槐首先锁定的,自然是陈塔。
她太疏忽了,不该把殳文曜一个人留在窑炉房里。
曾正业死亡带给她的打击太大,导致很多事无法思考到位。
竭尽全力使自己冷静下来思考。
陈塔带走殳文曜的目的,无非是今晚没有安身之处了。
他需要一个安身的地方,且忌惮游戏规则,殳文曜暂时不会有性命危险。
这个时候,他或许仍在雨神庙中等待着她上门。
天黑之前,花槐要找到殳文曜。
否则,陈塔必定会抱着鱼死网破的心理。
曾正业死在了副本里,花槐心中已是自责万分,如果殳文曜也死在副本里……
光这么想,她已经头昏脑涨,连喘上来的气息,都是火辣辣的。
不可以,绝对不能再出事了!
花槐不知道自己以怎样的状态出现在雨神庙,她眼中伴有猩红,处在强烈压抑的情绪里。
“陈塔,滚出来——”
往常,花槐不会说出这种粗俗的话语,可此时她的压抑到达巅峰,浑身不由自主的发颤。
“你不就是想要铃铛吗?我可以给你!”
她的手里,紧紧攥着两只铃铛。
陈塔带着昏迷的殳文曜从小隔间内绕出,望向她手中的物品,冷笑道:“这里的大门被破坏,你就算给我铃铛又有什么用?”
“我要整个窑炉房,而你们得从窑炉房内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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