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翡顺道拉着杨兼出去一起说话。
陆翡有些着急,杨兼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嗐,家里遭了贼,那钱罐子不见了,俺和璃月出去送人家订的席面菜,楚公子也去了周老那去,无人看家,就这空档钱罐子就不见了。满满一罐子哪,都是璃月的辛苦银子,在家哭呐。”
杨兼眉心紧拧。
周文秉问:“丢了多少?”
陆翡哪里知道,摇头:“不知,反正不少。”
“这种事要问问周围有没有人瞧见,没人瞧见,估计就寻不回了。”
“哎呀呀,这可如何是好?”
蓟县这个衙门不收税,史上最穷,便是报官也无人去给人办这种事。这事儿周文秉不管,就进屋里看人打铁,也暖和。
杨兼先跟陆翡回家,家里一如往常,好似什么变化都没有,就是楚珩钰窗子口的罐子不见了,屋里也不见翻动痕迹,有化雪的脚印,也似是女子的,应该是璃月的,别的就发现不了任何线索。
有人来买熟食,陆翡叫璃月,璃月没应声,推门也不理会,就知道璃月难过着。
陆翡帮着切肉打秤,收钱。
杨兼叫璃月开门,璃月也没理会。
陆翡继而去对面问容生,有没有看到人进出。
容声是看到有人进出的,他们这户人家做买卖,进出那是平常事,容声自也不会主动去看人容貌,这便有线索也跟没线索一样。
楚珩钰天黑了才回来,周老叫他走近百姓,亲近百姓,自然也说了好些道理,顺道叫他帮着县衙管事。
楚珩钰答应了,不曾想周文秉见他答应,便说他家失窃一事,这事儿正好有人找他,但官府没有多余的人手便不会管这等事,故而他正好自己管。
楚珩钰听闻家中遭贼,皱着眉回来看情况。
天色不早也无人做饭,叫璃月她也不应声,楚珩钰见着屋里的钱罐子不见了,也是皱眉,他从未想过家里会丢钱一事,也从未想过财不可外露,而今,这丢了,他厮以为丢了便丢了,这点儿银子还是可以再赚的。
陆翡烧了白米饭,晚上配着熟食,对付,他都切好了肉,弄好去敲璃月的门,道:“璃月,吃饭,俺烧了白米饭。”
屋里传出低落清冷的声音:“陆大哥,我不吃了。”
“不吃饭咋成呢,你从早上就在忙活,中午也没吃,晚上总要吃点。”
“我不饿,睡了。”
心情不好真听的出来,倒是一天不吃也不妨事,陆翡也没再勉强。
就是晚上吃饭,陆翡没与楚珩钰一桌,端了饭夹了菜自去一边吃。
杨兼伺候楚珩钰用饭,家里丢钱了,不是大钱,于楚珩钰和杨兼他们都不觉得是大事,淡定吃饭。
晚饭吃完,无人收拾,陆翡见着主动收拾了。
当天因着璃月,一屋子人就这么沉闷闷不大开心的过了。
晚上璃月倒是开门上过茅房,可第二天,不见璃月起,无人做早饭,还是陆翡烧了饺子,端去璃月门口,敲门:“璃月啊,俺给你烧了饺子,你开门啊。”
屋里传出女子低沉虚弱没精神的声音:“陆大哥,我不想吃,别来吵我。”
“哎呀,你昨儿不吃,今儿也不吃得饿坏了。”
“陆大哥,我再说一遍,别来吵我。”
陆翡皱了眉将饺子端了回去。
楚珩钰无法理解,不就是丢了点银子的事。
吉牧和烙子来了,吉牧道:“昨儿的粮食放凉了,到今早都凉透了,她怎么不来拌曲,还酿不酿了?”
陆翡摆手:“都别去烦她,心情不好着呢。”
“那蒸好的高粱怎么办?”
陆翡道:“俺哪里知道怎么办?”
“那叫他们吃了了事。”
“随便。”
楚珩钰和杨兼白天都出去了,晚上回来,天还没黑透。
就见陆翡在门口着急,“璃月啊,你是不是病了,开个门啊。”
推门,推窗户,都不见动静。
楚珩钰和杨兼都皱眉。
陆翡道:“璃月啊,银子没了还可以挣的,可别因着这点银子伤了心啊。璃月啊,你开门,叫我瞧瞧,你若是好着我也放心了。”
陆翡敲门老半天,屋里没个响动。
楚珩钰问:“一天都没出来?”
陆翡没好气:“可不是。”
楚珩钰吩咐:“杨兼,踹门。”
杨兼没踹,拔出匕首,将门栓挑开,门开了。
三个人都进了璃月屋,不见璃月人,却是瞧见被子拱着一坨,应是缩着睡的。
陆翡先撩开被子,看看人别出什么事,就见璃月面色泛着病态的红,“坏了,病了。”
楚珩钰去探璃月的额头,很烫,皱眉,继而翻了翻璃月的眼睛,再帮璃月把脉。
璃月睁开眼,见着楚珩钰,收回手,意思明显,不让他碰。
楚珩钰皱眉:“你这是做甚!”
璃月拉过被子,将自己重新蒙着,隔绝一切。
“不就是丢了银子,何至于此。”
听见这话璃月就来气,她撩开被子,有气无力,“钱不是你挣的,你当然可以不心疼,那是我辛辛苦苦挣的,你知道我有多辛苦吗?你不把小银钱放在眼里,随处一放,就是丢了你也觉得是小事,可我不一样,那丢的是我的血和汗。我是怕你无趣沉闷,才把我的血和汗交给你,可你呢,半点不值得托付。滚~”
说着眼泪就出来了,随即又蒙头。
楚珩钰脸色开始阴郁,倒都是他的不是了。
杨兼斥:“璃月,你过分了,这如何能怪主子头上。”
陆翡没好气,“就怪他,哪有银子放在显眼处的,这不是主动叫别人顺手么。”
杨兼要揍人:“你添什么乱!”
陆翡翻个白眼,对着璃月好声道:“璃月啊,你病了,得瞧大夫,还不知道这儿有没有大夫,我先给你煮粥去,一会儿你得喝。”
说着陆翡先出去了。
楚珩钰也不高兴,起身就走。
屋里就只有杨兼,他警告:“璃月,你别忘了主子永远都是你的主子,莫说丢银子,就是丢命,碰上主子也是你的福气。”
璃月坐起身,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杨兼,言语尖锐:“杨兼,你好可怜,这辈子没有自己,可我有,别用你那套说教我。以后你再说这话,就不是我哥。”
“璃月!”杨兼气。
宫里那套用在璃月身上是半点不管用。
“你走,这几天我都不想见到他,不识人间烟火,不知百姓苦楚,跟着他我活该受灾受难,他就应该饮甘露,伴猿鹤,下什么凡!累什么人!”
“璃月!”杨兼气,这话是要把主子气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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