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
祝鸢被抵在玄关的鞋柜,后背的骤然疼痛让她瞬间像是脱力一般,在她痛呼出声的瞬间,盛聿封吻她的唇,将她的呼救声吞没殆尽。
酒味、浓烈的男性荷尔蒙包裹着,令祝鸢浑身止不住颤抖。
这个单身公寓面积很小,玄关进去两步就是一张不大的长型沙发。
她被摔进沙发,顾不得眼冒金星挣扎着翻身起来去抓沙发扶手的背包,扯开包的拉链。
可她的手才刚抓到东西,一只滚烫的大手攥住她的脚踝将她往回拉。
包掉在地上,东西撒了一堆。
她胡乱拍打抓挠,“盛聿,你看清楚我是祝鸢!”
“盛聿!”
“我是陆怀湛的未……”
可是盛聿好像什么都没听见,拽着她的脚踝强行将她按在身下。
祝鸢脸色骤然发白,慌乱间摸到地上从包里滚落出来的电击棒。
毫不迟疑将电击棒向盛聿的胸膛戳过去。
滋滋滋的电流声。
男人并没有如她所料那样轰然倒下。
盛聿只是低吼一声,攥住她的手腕,他的力气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折断,力气被卸掉,电击棒滚落在地。
睡衣的领口被拽开,盛聿捏住她的下巴,俯身吻住她的唇。
布帛撕裂的声音淹没在雷声下。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不论祝鸢怎么哭求,盛聿都没有放过她。
天边雷声小了,只有闪电不时划过天际,雨声也小了,滴滴答答地落在窗台上。
沙发上破布娃娃一样的女人,在男人抱紧她粗喘气的瞬间,垂在沙发外的手终于在地上抓到电击棒,将电流开到最大,用力戳向男人的后背。
祝鸢只觉得浑身一阵过电的僵麻。
当男人倒下,她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她一把将盛聿推开,脚步趔趄地跪在地上,抓起被撕坏的衣服紧紧攥在胸口,遮挡住身上大大小小的红痕。
双目猩红地盯着沙发上已经失去知觉的男人。
她整个人都是麻木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刚才发生的一切像噩梦一样。
不是真的……
不是。
可身上的疼痛和眼前的一切都在告诉她,不是梦,是现实。
很快她意识到不能这么等下去,上次娄奕被电击没多久就有醒来的迹象,她第一次电盛聿没成功,说明他的体质和娄奕不同,他可能随时都会醒来。
祝鸢跌跌撞撞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跑进房间。
穿衣服的时候她浑身都在发抖,眼睛红得仿佛充血一般,眼泪一颗颗砸在木质地板上,她咬着牙哆嗦着才把衣服穿上。
之后去浴室拿了一条毛巾。
她必须赌一把。
……
做完一切之后,祝鸢惊觉自己此时此刻冷静得可怕,身子不再颤抖,只是浑身像坠入冰窖一样僵硬。
她看向沙发上衣冠整齐的男人,全然没有了几分钟前的荒唐。
整个清理的过程很漫长很煎熬,明明时间很短。
她生怕他突然醒来。
房间里的酒味和某种气味交织,他今晚喝了很多,但绝不是失去理智的原因。
沙发上的人微微一动,祝鸢如惊弓之鸟缩到角落。
盛聿扶着额头从沙发上坐起身来,眼尾略带着一丝潮红,冷漠地扫过眼前这个地方。
冷风裹挟着雨水的气息从敞开的窗户吹进屋内,冲散了原本浓烈旖旎的气味。
当看到蹲在角落,神情戒备的祝鸢,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我怎么在这里?”声线低沉沙哑。
祝鸢攥在怀里的拳头猛然松开,手心一片潮湿的冷汗。
看来她赌对了。
刚才盛聿像是失去理智,现在他清醒过来了,完全忘记之前所发生的事,像断片了一样。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分开之后他受到了什么刺激,但这对她来说并不是坏事。
此刻十分讽刺的是,她竟然庆幸自己不是第一次,沙发上什么都没有留下。
“不知道。”祝鸢一开口才听见自己的声音抖得厉害,声音也是沙哑的。
她猛然攥紧手指,指甲掐着手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听见敲门声,起床去开门,你就在我家门口了,你看上去状态很不好。”
盛聿脸色阴沉,眸光凌厉地扫过滚落在地上的电击棒,“我怎么会失去意识?”
太平常的谎言,他轻易就会识破。
真假掺半的话,才没有那么多可循的踪迹。
祝鸢攥紧胸前的衣服,红着眼圈,难以启齿地开口:“你……强吻我,我没办法只能电晕你。”
强吻。
盛聿的眼底快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他看向祝鸢,黑眸湛湛。
他缓缓地站起身来。
祝鸢像是受到惊吓一般,往后退一步,身子紧紧贴着墙角。
她眼里的恐慌,尽数落在男人的眼里。
盛聿敛眸停下脚步,他站在客厅,目光扫向这个窄小拥挤的单身公寓。
虽然小但很整洁,除了门口玄关和沙发有点乱之外。
他醒来的地方和她说的强吻再联系到这两个地方的凌乱,完全说得通。
他捡起地上掉落的湿透的黑色风衣,目光幽幽地落在祝鸢被咬破的嘴唇。
祝鸢目光躲闪。
“您没事了就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她强撑不了太久,也怕他待的时间久了会察觉出什么。
她不想被他发现他们之前发生了关系。
为了爷爷的病,她也不能和盛聿决裂将他告上法庭。
唯一能维持现状的方法就是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盛聿走到门口突然停下脚步。
祝鸢的心脏猛地停跳一下。
男人没有回头看她,只是低沉道:“抱歉。”
大门关上。
房间里安静了好几秒,祝鸢才浑身无力地跪坐在地上。
身上的异样感再次提醒她之前发生的事情,她强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冲进浴室里连衣服都来不及脱,就让水流冲刷而下。
热水混着泪水从那张苍白的脸滑落。
单元楼下,司徒拉开车门,“聿少。”
盛聿将湿透的风衣丢给他。
司徒双手接过。
从盛家出来,盛聿只对他说了一句话——去祝鸢家。
然而他的车才刚开进小区,还没在单元楼停下,盛聿脸色阴沉直接拉开车门,吓得他连忙脚踩刹车,而盛聿已经冒雨踏进单元楼。
“聿少,董事长已经将沈怡静送出盛家老宅了。”
盛聿嗯了声,坐进车内,从暗格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
司徒启动车子,听到男人喑哑低沉的嗓音问他:“我上去多久了?”
“一个小时二十三分钟。”司徒回答的分秒不差。
一个多小时。
青白的烟雾从降下的车窗飘出去,盛聿半眯着眸,墨玉般的黑眸深处仿佛有什么一闪而过。
“上一次那个姓娄的被电击后多久完全醒来?”
司徒只是稍作停顿,便回答道:“不到十分钟。”
盛聿掸烟灰的手一顿。
楼上,祝鸢扒开窗帘看出去,小区楼下没有车,想来盛聿已经离开了。
她穿好衣服下楼,到小区外面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买了点东西。
夜已经深了,凉飕飕的风吹在身上,祝鸢只觉得头重脚轻,身上却痛得让她无法迈开大步,只能小步走着回家。
走出电梯,当看到家门口站着一个人的时候,她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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