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某位公子醒转过来,抬眼就看见了凌寒没有一丝表情的脸。
“怎么一醒来又看见你,真没了好心情。”即使玄力不足身体虚弱,也丝毫阻挡不了水岸的嘴欠。
“你要做什么?”凌寒对他的话不为所动,一把扯住要下床的水岸,冷声问。
水岸一甩他的手,“要你管!”猛地站了起来。
可是因着身体还没恢复,起来就是一阵眩晕。
凌寒见状赶紧去扶,水岸便直直地倒在他怀中。
“啊啊——”水岸像是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下子跳开,指着凌寒的鼻子大叫,“你要干什么啊!”
“扶你。”凌寒皱着眉头,心想他就不能不这么跳?
“不需要。”水岸理了理微微有些乱的衣服,哼哼地说,脸上却有着难以察觉的晕红。“本公子可是帝惜学院第六,哪有那么娇弱。”
说着,水岸就往门外走,嘴里依旧碎碎念,“都是那个东方煜,那么厉害的人也能被困住,要不早走了。”
“你相信他是被困住了?”凌寒跟在后面,听到了水岸的碎碎念,搭了句话。
水岸转头看了他一眼,说:“是又何妨,不是又何妨,本公子还没有闲到想这些事。”
“……”凌寒看着他鬓边微微翘起的头发,没有说什么。
转了一个又一个弯,凌寒有些奇怪了,开口问:“你要去哪?”
水岸将扇子打开又合上,说:“去看乐玛。”
“哦。”凌寒了然,再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跟着。
“水岸,凌寒。”不远处,蓝色衣服的幽弦挥着手走近,“你们也来找乐玛?”
“对啊?”水岸点头,“一起?”
“好啊。”幽弦笑着说。
这么说着,三人已经到了乐玛门口,水岸敲了敲门。
“乐玛,我是水岸。”
“进来吧。”屋内响起乐玛温润的声音。
推门进去,就看见乐玛在书桌边坐着,水岸走了过去。
“感觉怎么样?”水岸坐在桌边,拿出冰魄鬼珠在手里摩挲。
凌寒瞥见了,眼神变得锐利,接着晦暗不明,却没有什么动作。
乐玛释然一笑,“无妨的,只不过不能在这使用玄里罢了。”
水岸听完,将扇子往桌上一放,走到床边就像乐玛招手,“过来,我再给你温养一番。”
乐玛有些为难,“水公子你玄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不必为乐某……”
“废话这么多,快来。”水岸有些生气,自己已经爬上床坐好了,急声向乐玛催促。
乐玛一脸复杂,却还是走了过去,幽弦凌寒也走了过去。
幽弦离得远些,而凌寒则紧紧地站在水岸旁边。
水岸紧皱着眉,叫道:“凌寒你站这么近干嘛!”
凌寒没有说话,俯身将水岸手里的冰魄鬼珠夺了过去。
“诶诶诶,你干嘛!”水岸起身去前,奈何凌寒将手举的高高,他站在床上都抢不回,水岸不禁“啧”了一声,道:“别闹,没有这冰魄鬼珠我做不了。”
谁知凌寒顺势抓过水岸的手,将他从床上拽了下来,水岸又扑了凌寒个满怀。
一旁的幽弦跟正要脱鞋上床的乐玛不禁愣住。
水岸觉得满鼻子都是凌寒身上的味道,赶紧离了凌寒的怀抱,也不管赤脚踩在冰冷的地上,骂道:“凌寒你是不是有病!一天到晚把人往你怀里拉!”
想想这么说又觉得不够,继续添了句:“你要是想女人了,本公子给你找十个八个来。”
“你玄力虚弱,不能这么做。”凌寒才不管他现在多么跳脚,淡淡道。
水岸急了,“我的身体我知道!要你管!”
凌寒紧紧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答应水爷爷要好好照顾你。”
“我……”一提水爷爷,水岸就没了反驳的力气,一句话噎在那里。
“我不是不能,乐玛怎么办?”
乐玛看水岸把他当挡箭牌,赶紧摆手,笑的尴尬:“我没事,我……”
“我来。”凌寒没有给乐玛说下去的机会,冷声道。
乐玛被堵的怀疑人生,但也不知道说什么,幽弦朝他使了使眼色,意思是这种情况别说话,过来跟我站一块。
乐玛觉得有理,便退到幽弦身边,默默地看着那俩“打情骂俏”。
“我好歹也是第三。”凌寒轻轻挑了眉,说。
水岸觉得他是在刺激他,重重哼了一声,穿上鞋走到桌子边坐下,一言不发。
凌寒看他这置气的模样,心里笑了笑,对乐玛说:“乐公子,请吧。”说完便兀自上了塌。
乐玛也正经严肃起来,点了点头便再一次脱鞋子。
东方煜坐在房间里,看着新收集到的灵镜的碎片,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那幸福真实却又不真实的一年生活。
苦笑自己竟然也会被那种幻境迷惑,或许,灵溪已经成为他内心的执念,甚至是心魔。
“咚咚。”门外响起敲门声,东方煜将灵镜碎片收起来,起身去开门。
“幽蓝?”
“你怎么样?”幽蓝点头,将门关上,关切地问,“你从水幕后走出来就有点不对劲。”
东方煜有些愣怔,不过看在他及时掩饰,笑着说:“无妨,不过是为了出来费了些心神。”
幽蓝了然点头,继续说:“那就好,你好生休息。”
“嗯。”东方煜点头,又开门送幽蓝出去。
幽蓝越想越不对劲,她觉得没那么简单,虽然怀疑东方煜不对,但她还是忍不住好奇心。
于是她觉得有必要进水幕看看。
幽蓝走到主殿正北方的壁画后,发现了某个阵法被破的痕迹。
估计是东方煜做的。
她这样想着,走进了水幕,却只是看到了一个密室,密室四面见方,家徒四壁,什么都没有,也没有被破坏的痕迹甚至没有残留玄力的存在。
按理说,若是东方煜在这里头遇到麻烦或者需要破除些什么,必定会动用玄力,然而这里丝毫没有玄力的存在。
难不成东方煜的精力都花在了外面的阵法上?不对劲啊,这密室什么都没有,东方煜大多观察一番便可出来了,这么一来也就是说他一天的时间都在那阵法上?
太反常。
不提这个,东方煜为什么会找到这?巧合?还是他在找什么东西?
费大力气进来,却什么都没有。
幽蓝越想越觉得头疼,虽说她是暗阁幕后的主子,东方煜是副阁主,与她是多年挚友,可她也有些看不透东方煜。
难道是因为灵溪?
灵溪死后一段时间,东方煜便失踪了,虽然说他之前也经常失踪,可那是他闲不住到处云游。
那一失踪就是三年,三年后回来,他又是之前那副模样,逍遥快活。
有空时治治病,晒晒药材,配配药,或者再次云游,不过每次都不久。
幽蓝派人偷偷跟过东方煜,却被他甩掉,不过据跟踪的人说东方煜像是有目的的云游。
“他果然是在找什么。”幽蓝已经回到了房间,细细的把事情捋了一遍。
她觉得以后
需要盯着东方煜。
灵溪对于他的重要性,幽蓝再清楚不过,东方煜为了灵溪,别说是抛弃所有玄力,哪怕是死,哪怕是灰飞烟灭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太可怕了。”幽蓝眼色幽深,她绝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她已经失去了云岚和乌兰,她不能再失去东方煜了。
这头,凌寒已经给乐玛传输玄力温养丹田好一会了,冰魄鬼珠周边的蓝色忽明忽暗。
紧闭着双眼的凌寒眉心已经皱成“川”字,额角也有汗珠滴下。
本来在置气的水岸也站在一边与幽弦等待着,他看见凌寒苍白如纸的嘴唇,莫名地有些担心。
他自己当时都晕了不过,不省人事。
不过凌寒比他厉害,应该不会那样吧。
这样想着,他不禁握紧了扇子,眼睛一刻都不离开凌寒的脸。
“呼……”凌寒突然收了掌,冰魄鬼珠也随即掉在了床上。
“如何?”水岸赶紧凑过去问,担心之情尽数表现出来。
凌寒定定看了他一眼,摇头,“无妨。
”
“凌公子,若是觉得身体不适,便结束吧。”乐玛关切地说。
“凌寒,你要是觉得不行,第二次我来。”水岸递给凌寒一方手帕,说。
凌寒看向他,没有任何表情,却把水岸看的心里毛毛的一度怀疑自己像是说错了什么话。
“不用。”凌寒接过手帕,擦完收入袖中,对乐玛礼貌一笑,“继续吧。”
“……”水岸看着凌寒绝美的侧脸,不知该说些什么,要不要问他把手帕要回来。
乐玛也不好拒绝,看着凌寒苍白的脸,心中泛起了愧疚。
凌寒又一次催动冰魄鬼珠,乐玛也坐好。
水岸心里骂凌寒逞强,心却也是不自觉揪紧。
“没事。”幽弦看着水岸这担心的不得了的模样,走过去安慰,“我先去问东方公子要补元丹。”
“我哪里担心他了!”水岸尴尬拒绝,打开扇子猛扇,“这屋子怎么忽然这么热了?”
幽弦笑而不语,心想,这怕不是屋子热,是你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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