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长老细致的解释完之后长叹一口气,缓缓的说:“苗寨中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无蛊不成寨’。”
听了这话幽蓝和幽墨大惊,相互望了一眼,说:“怪不得苗寨皆被外人称为蛊寨,现在看来果不其然。”
长老表情凝重的点点头,捋了捋胡须,道:“没错,所以村子里的人多多少少都会一些蛊术,只不过……”说到这里长老顿了顿,没有继续说出来。
这可急坏了幽墨和幽蓝,连忙问道:“只不过什么?长老您说下去。”
“只不过这个村子尤为厉害!刚刚我也都说过原因了,所以你们快走吧,别在这里白白送死啊。”长老解释完之后,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不早了,于是也不在跟他们闲聊,急急催促他们快些离去。
幽蓝纠结了一会,向一直让他们走的长老说道:“长老,幽蓝心中有个疑问,不知是否该讲出来。”
“但说无妨,只是时间紧急,不能再耽误了。”长老心里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急不已,时间真的不多了。
“没事的长老,只是个问题罢了,先说好,我说出来,您可不能生气。”幽蓝顿了一下,眯了眯眼轻轻问道:“我想不明白,您为什么要救我们?这样做对于您是百害无一利的,更何况,我们走了,那您的村民就要受到伤害了,您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听到这个问题,长老愣了几秒,叹了口气,说:“我能有什么目的,只不过不想看到你们这些外来人白白送死罢了,到底来了这里你们就是客啊。”
“可是,您救了我们却害了村民,这样做又为什么,您难道不该为村子着想吗?”这是,幽墨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于是问了出声。
“我是长老,怎么可能会真心想害村民呢?只是这是我们村子的事,与你们是无关的,我不想让你们也牵扯出去。”长老又长出一口气,垂下头说:“唉,又有什么办法,巫师的话我们不得不听。为了选蛊,不得不用人祭,若要付出的话,也得是村里的人,哪里轮得到你们啊。”
幽蓝听了想看的话,感动的泪流了出来,轻声说道:“长老……”
“好了,走吧,走的离这里越远越好。苗寨,以后可不能乱进了。”长老摆摆手,再次催促他们快走。
“可是长老,若是我们几人离去,您在这里怎么交待?”幽墨低头细细的思索了一会,问出了心中的疑问。的确,他心有不忍,这要是被村长一行人发现他们是长老放走的,怎么可能会饶过他。
长老沉默了一会,说:“你们不必管我,我毕竟还是长老,还没有人敢拿我怎么样。而且,我本就看不惯这样的事情,你们走后,与这里再无瓜葛,一切我来承担。”
“这……”幽蓝刚想说什么就被长老打断:“别再说了,我本就是这样决定的,你们也不用再多说什么,走吧。”说完,长老转过身去,不等幽墨和幽蓝再说什么,就转身进了屋子里。
幽蓝抬头看向幽墨,还含着泪水的美眸让幽墨心里一阵心疼,这一幕刺痛了乌兰的眼睛,不过事关重大,她也识趣的没有开口。
“怎么办,我们不能就这样离开,所有责任都由长老承担吧。”幽蓝带着点哭腔的向幽墨问道。
幽墨心疼的将幽蓝揽进怀里,轻拍她的背以示安慰,说:“我知道我知道,别哭了啊,还有办法的。”
“切,哭什么哭,整天就知道哭哭啼啼,能干成什么事。”乌兰因为看到幽墨抱住了乌兰,心中郁结,白了他们一眼嘟囔道。
这话让幽蓝听了心里很不舒服,于是反问道:“难道村长为了让咱们走,一人去承担所有事情,这些举动难道不让人感动吗!还是说你这人根本就不懂感谢?”
“你说什么,我不懂感谢?你说的是你自己吧!幽墨为你做了那么多,你不但不高兴,还整天惹是生非,这就是对他的回报?”乌兰也不退让,一气之下也怼了回去。
幽蓝冷笑两声,说道:“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幽墨对我好,你心里生气嘛。上次在客栈的那次,本就是我救的你,你何时对我说过谢字。”
“你!”乌兰正想大吼,幽墨制止了她,站在二人中间,轻声呵斥道:“你们在这里叫嚷什么,别吵了,现在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该怎么办,你们应该关心关心这些,而不是那些闲事,好吗?”
幽蓝又瞪了乌兰一眼,转过头看向幽墨说:“我不同意走,把长老一人留下承担我实在是心有不忍,况且咱们走了还是一样有人会付出生命,倒不如咱们扭转一下事情的局面。”
幽墨赞许的点点头,说道:“不错,蓝儿说的很对,生祭过于残忍了。那乌兰,你的想法呢?”
“我也同意,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不用问我的。”乌兰突然听到幽墨问她,差点开心的跳起来,就算是在回答的时候,都顺便表白一下。
可惜,幽墨眼里只有幽蓝一人,他不过只注意到了乌兰回答的同意,对于后半句是什么他并不关心。得了二人的同意后,他们走进了屋里。
长老看到他们三人又回来了,心里不由得一阵惊讶,忙问道:“你们怎的又回来了?不是告诉你们让你们快走吗!”
“长老,我们三人实在不忍一切让您自己承担,而且,我们都觉得生祭实在是非常不通人情的,所以我们决定留下,帮助您一起解决这些事情。”幽墨笑着回答,把刚刚三人商量后的话都告诉了长老。
听完,长老沉默了,许久缓缓道:“既然你们想要留下,我也不能赶着你们走,不过你们可要做好心理准备,村里的规矩不是你们这几人可以改得了的。”
“嗯,我们知道,长老请放心。”幽蓝脸上也挂上了笑脸,抬头看了看幽墨后,笑嘻嘻的说道。
就在这时,村长不知为何出现在这里,他走进屋,发现长老正和那三个外来人待在一起。本来心存疑惑,不知长老这是何意,细想一下,心中立刻就明白了大半。
于是怒气十足的冲上前去,对上长老错愕的神情,怒火更加旺盛了。幽蓝幽墨还有乌兰三个人顿时愣住了,他们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迟早要见村长的,可在今天这个环境下,也不怪他们反应不过来。
不等长老开口,村长说道:“长老,我想您最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您为什么会和他们在一起?”
长老这时候也恢复了以往的神色,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淡淡说道:“这有什么可解释的,你也都看到了,他们不过是在和我聊天罢了。”
村长更是恼火,质问道:“莫不是您想放他们走吧?真是位好长老啊,宁愿牺牲自己的村民也不愿意动外来人!那么你说,这两者之间你认为什么更重要。”
“是又怎么样,我们村里需要用人试蛊,怎么说都该用自己村里的,为何要动外来人?他们与我们何干,我们村子的事就要用村子里的人解决。”长老一听村长这么说也立刻就火了,吼了回去。
村长听了这话有些愣神,不过他还是不理解长老的做法,于是继续喊道:“那怎么了?比起村民们我认为他们该牺牲。”
“从你开始说要用人试蛊,我就不很同意,我一直都是反对的。可你执意要如此,那就别害了外边的人。”长老冷哼一声,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村长气结,可又无奈,他也不想这样,但这些都是巫师的命令,他也不敢反抗。于是他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想如此,可巫师的命令谁敢不从,但凡有别的方法,我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这时,幽蓝开口道:“村长,我想在这里插一句嘴,我觉得用人祭的方法实在是太过残忍,不管是用我们还是用村民,都是很不近人情的。”
“你不是这村里的,自然会说这种话,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村长瞥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幽墨皱了皱眉,想发作却又被幽蓝压制住了,缓了缓气说:“我想一定还会有别的办法的,我们也可以帮助您一起想,有句话叫人多力量大不是吗?我相信肯定会找到的。”
“就是啊村长,您不把事情的原委说出来,我们又怎么可能知道,想帮忙也是帮不了的啊。所以您细致的说一说具体情况,大家一起来想。”幽蓝听幽墨说的话之后,立即附和道。
长老这时看了看村长,说:“你别一直不开口了,说说听听吧,或许真的找到方法了呢对不对?”
村长心里此时天人交战,不知该不该把实情说出来,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三个人,可是眼下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于是他纠结了一会准备说出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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