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山说罢，双手高举：“大家安静！不要乱！谁不守秩序就出去！”
嘈杂声微微降低。
“好！听我的命令在外面排队！”
乱象之中人类居多，从众效应相当强烈。
走廊里的多样生物倒也听话，很快开始排起长队。
大致有了那么一个形状。
秦桧手搭凉棚远观，口里抽着冷子：“我的天，宇文成都将军也来了？！”
“别在那嘀咕了，赶紧给我干活儿！去！”许山一脚踢向秦桧屁股。
不多时，王英从屋子里钻出，一脸惬意的表情。
可等看到乌央乌央的队伍，登时吓了一跳！
“这怎么回事！”
“跟你一样。”许山凑上前笑吟吟道，“可还满意啊，王英兄。”
“嗯....呵呵，满意满意，我先走了。”王英嘿嘿一笑，系上裤带拨开人群晃晃悠悠离去。
“下一个！”许山拿起名单高呼了一声。
......
两个时辰后，队伍渐稀。
秦桧也早已回到门口等待，瞄一眼许山，面色惨白的时不时往屋里看。
这么没人性的事，做出来倒也不算什么。
可是亲临现场，还能有许山这般面不改色，笑语相迎的,实在是...
后面人进去的越来越快，出来的也越来越快，带着一脸晦气的表情。
屋里的声音一点都听不到，很难想象里面变成什么样子了。
子路好像不清楚情况，以为里面在演什么戏...
万一事情办砸了，这杀神别把自己弄死。
用力一抿嘴，秦桧上前低声提醒：“许爷，大家都觉得有点恶心了，你是不是该进去看看？”
“啊？是么...大家停一停，我打扫一下房间。”
许山举手，拦住了后面排队的人群，转身进入屋内。
秦桧跟子路见状一起钻了进去。
看到床铺上的潘金莲，两人同时陷入石化。
许山也是微微蹙眉，凝聚一团大水球，直接给水洗了一圈。
潘金莲气若游丝，侧目看向许山，两眼泪流，眼眶已经红成一片。
“许公子，你说过要养我的...”
“你不出去卖我拿什么养你啊？”许山抓起潘金莲，拿出一把丹药塞入对方口中，“再忍忍，今天就当下地狱走一遭，洗清自己的罪孽...好日子都在后头呢。”
......
“嗬...这才是真正的杂种啊...”秦桧惊叹。
“畜生！畜生！”子路额头青筋暴起，上前便要怒殴许山，“你不是说是做戏么！？”
“哎哎哎，子路啊，仲由！”秦桧忙不迭将他拦下，“说不定许爷有苦衷呢...别冲动。”
这杀神毛了等会儿该拿他泄愤了。
“苦衷，畜生能有什么苦衷！”子路大怒如狂，上前一击巴掌猛抽在许山脸上，“你说话！”
啪！
挨了一记耳光，许山面色微红，岿然不动。
斜目看了眼子路，正过眼神手上继续淡定的给潘金莲送水。
秦桧再度拉住子路，大急道：“激湍之下，必有深潭；高丘之下，必有浚谷...他行事如此极端，必有大缘由啊，没人天生会恶成这样，而且他对你的态度跟对我明显不一样...别招他我求你了。”
“这就是天生的坏种，他能有什么...”
“子曰：危邦不入，乱邦不居。”许山起身走至子路身前，正视他道，“可你为什么留在卫国，被人砍成肉酱？”
“大丈夫行事，问心无愧。”子路瞪眼。
“没错...”许山缓缓点头，目光平静，“大丈夫行事，我跟你是一样的理由。”
“你为了为救国君献身，但死前还可以戴上帽子。可我要做的事更难，连体面的资格都没有，我早已经做好了粉身碎骨的打算。”
“这个世界不过是我的精神世界，越混乱对我而言越不利，可我依然选择这么做了。所以我不是在折磨她，我是在折磨我自己。”许山自嘲般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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