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对于人类来说，必定是灭顶之灾。”
“毕竟，相比于祖神，命运至尊可没有人性。”
“猜测到或许会有这一点可能，于是我便没有按照原计划进行。”
“并没有摧毁诸神之镜。”
“放在之前，虽然猜到了命运至尊的目的，我依然还是会去按照原计划走。毕竟对于人族来说，毁去诸神之镜才是真正带来希望的举动。命运至尊也是笃定这一点，所以才敢跟我做交易。”
“不过因为你的缘故，我决定放弃这个计划。”
“我并没有摧毁诸神之镜，而是以命运至尊留下的后手，破坏了诸神之镜的根基，令其损而不毁。”
“一来，避免万一真的如我所想，让命运至尊得到了创生神海中的原始祖印，人族必定会陷入万劫不复。”
“二来，诸神之镜被破坏，与之相连的神族气运必定会大受震动。而且为了尽快修复这件神器，五大至尊根本无力分身再来对付你。”
“三来，也能耗费神族大量资源，比如祂们视之为至宝的信仰原石。”
“修复诸神之镜投入的信仰原石越多，神族其他的神灵实力提升就会越慢。”
“反观你的人间界，便有了更多的时间去发展。”
“此消彼长，人族才能真正的崛起。”
“才能真正拥有与神族抗衡的力量，而非只有你一人来抗衡神灵。”
说到这里，武祖看着许知行笑了笑。
“说起来，还真得好好谢谢你，若不是你帮助我恢复肉身活力，我就算是想控制力度，对诸神之镜损而不毁也做不到。”
“按照推测，这诸神之镜想要彻底修复，至少也需要数千年的时光。”
“只不过神族之中有一个很讨厌的家伙，那就是时间至尊。”
“有祂在，诸神之镜的修复时间会极大的缩短。”
“不过就算祂的时间法则再逆天，也不能违背天地大道。依我看来，就算有时间至尊没日没夜的操纵时间法则来加速修复，也至少需要一个甲子的时光。”
“我相信，一个甲子的时光足够你成长成能颠倒一切的存在，足够人族后辈，拥有与神族抗衡的力量。”
武祖转头看向那尊雕像，眼中流露出一抹不舍。
语气也变得有些低沉。
“只是可惜，我看不到那一天了...”
“或许这一缕人性还会有下一世，但就算还有下一世，也不再是我。”
许知行放在石桌下的手默默捏紧，骨节发白。
他见过太多人的生死。
人间界创建之前，人道盟的兄弟姐妹死了太多人了。
可是这一次，许知行的心绪波动似乎出乎意料的大。
或许是因为他剥离了自己圣象中的那一份圣人意志，变得更像个纯粹的人。
又或者是因为武祖这波澜壮阔的一生，实在太过悲壮。
对于武祖的离世，许知行无论如何也无法令自己淡然视之。
武祖收回目光，转头看向院外。
眼里流露出满足的笑意。
看到了人间界的欣欣向荣，仿佛看到了人族那一片光明的未来。
看到了人族自强，终于不再受神魔压迫的那一天。
武祖轻轻点头，温声道：
“好了，足够了，能看到希望，就很好了。”
他的目光重新落在许知行的身上。
而他的身躯也变得越来越透明。
身上金光开始绽放，化作充斥于天地间的浓厚武运。
武祖的声音变得有些虚幻，语气中满是期许。
“许知行，我该做的，能做的，已经全部做完了，以后的事，就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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