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百五教皇的事儿一直闹到了十二月底,后宫里的女们也不过一时新鲜,等谈兴过了,这样的话题就再也引不起她们的兴趣了,专而聊起年后的小选来。
八福晋近来少有的沉默,她院子里那个好不容易怀上孩子的丫头,不知怎么就滑了胎。消息传上来的时候,一屋子的女眼神乱飞,暗道她果然是个性急的,明摆着八阿哥已经被她捏手心里了,自己生不出,干嘛还要折腾这唯一的眼睛珠子呢。
周婷皱皱眉头,心里知道宜薇不会干这样的事儿。她盼孩子都盼了多少年了,好容易有了一个狠不得把那个叫莲子的丫头给供起来,不管生下的是什么,总算对别有个交待了,又怎么会自己出手干这样的蠢事呢。
无奈从上到下对八福晋都已经形成了固有印象,这种事很像是她做出来的。周婷坐德妃下首默不作声,对那些来回飞的眼锋只作不见。扮贤惠也是个技术活,要不是之前那拉氏基础打得好,周婷还真的演不出来。
良嫔一脸失望,偏偏没有她说话的份,惠妃倒是能说上两句,到底跟她不大相干,只叹了一声可惜:“也是那孩子没福气。”
莲子刚怀上的时候就被宜薇带进宫来展览了一圈,心里再醋也恨不能召告天下府里有后了。那时
谁不说莲子好面相能宜男,能给八阿哥开枝散叶,这样的便宜话到如今就又变成是她没这福气了。
可话也只能说到这儿,大家都叹息两声,再慢慢把话头转到别的地方去,将要过年了,谁也不能惹着皇太后不高兴不是,偏皇太后目前最关心这个:“好好的怎么就落了胎?可是贪嘴吃了不该吃的?”
来报的小太监也知道这是丧气事儿,头都不敢抬,刚才报到康熙那儿时候,就听见里面摔了笔。脖子一缩跪毯子上装鹌鹑,听见皇太后这样问,只能老实的回答并不清楚,三个太医过去看了还是没保住。
“这个倒是知道的,八弟妹那儿专门留了太医看着,有什么忌讳的她不知道,太医还能不知道?”周婷算是为她说了句公道话,孩子太弱本来就容易流产,就好像身体状况不好的女很难怀上孩子一样,八阿哥那精子到底是有多弱。
良嫔心里再酸再苦也还是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儿媳妇跟儿子是一体的,一个名声坏了另一个也好不起来。可再明白这个道理也还是忍不住去想落下来的是不是男胎,已经四个月成形了呢,这个当口又不敢问,只好忍着把自己藏堆里。
皇太后叹息一声,往后一靠,精神头比刚才不只差了一点儿,佟妃见状赶紧茬开话题聊起趣事儿:“今年天儿冷得晚些,封河也比前些年迟,不知冰床得了没有,咱们好去瞧冰戏。”
后妃们不是能穿着轮鞋冰面上戏耍的,内务府会造好冰床让妃子们坐里头让太监拉着冰面上滑动。说是冰床,其实有门有窗,更像是冰车,里头用毛毡毯子围起来,设几个貂皮软座,还能搁上炭盆,既不着风又能瞧见外头的景色,是后宫难得的娱乐活动,八旗子弟还要冰面上演武呢。
这样一说气氛就缓和下来,小太监趁机退了出去,就连皇太后也有了些兴致,听几位妃子说些冰面上的趣事。
德妃笑着活跃气氛:“演武便还罢了,穿着轮子射箭定有胤祯一份的,他就是个活猴儿,穿上轮子就更了不得了。”
上回周婷正怀着孩子,没赶上热闹,见完颜氏摸着肚皮就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凑到她耳边:“上回也没轮上呢,总有机会一处玩的。”
皇太后年纪大了,听了坏消息虽缓了过来也没了精神,说不了一刻就散开了,十三十四住得近,三个妯娌凑一处喝□吃点心。
“这是经了冬的海棠果吧,难为这儿还存着。”周婷捏起一个来咬了一小口,上头的糖粉带着甜腻腻的香气,完颜氏已经吃了一个伸手又拿一个。
惠容虽比完颜氏早进门,却是后者先怀上了,看着她的肚子有些眼热,她学了完颜氏的办法,虽不能把大格格抱过来养活,却也时常抱她来玩,瓜尔佳氏跟舒舒觉罗氏前后脚的当了妾,没主母的时候也时常串门,这样一来就怕惠容也来这一招,很有些小心翼翼。
三凑一处便也说些八卦,完颜氏还绷着,惠容却口没遮拦起来,周婷耳朵一动:“说佟家怎的了?”
惠容这才想起来胤禛跟佟家走得很近,脸上一红嚅嚅不语,周婷伸手捏了她的鼻头:“跟也弄起鬼来了,往常不听这些,知道了竟还不告诉?”
惠容隐隐绰绰的说起来,她本性娇憨,一托腮就是一付小女孩儿的样子,胤祥很吃这一套,被她三两句一问就全说给她听了。
“还是听咱们爷回来说的呢,说是佟家那个被革了职,空出来的位子好几个盯着什么的,”说着脸更红了:“就问为什么革了他,这才知道,”吱吱唔唔好半天,才垂下了眼睛:“才知道那一位,逼娶了红带子家的女儿作妾不算,还把逼死了。”
这是朝上都知道的事儿,后宫里也并不是听不见风声,只是谁都知道康熙对佟家的感情,又碍着佟妃,便都不开口讨论这事儿。
胤禛把佟家当作母家,更不会说这些,周婷到了今天才是第一次知道,她吃惊的瞪大眼睛,红带子觉罗氏可一样是努尔哈赤的子孙,到康熙这里刚过了三代。
完颜氏也愣住了,结结巴巴的问:“是哪一个?”
惠容伸出手指比了个数,周婷这才反应过来,胤禛似乎是提过隆科多被革职的事,并没有细说,现一听把周婷震住了,这样的行径,哪怕是佟家的也太过了,换成别康熙还不直接拍死。
完颜氏掩了口:“竟这样胆大不成?”
惠容眨眨眼睛:“可不是,听咱们爷说了,事儿虽是他认下来的,可逼死那红带子闺女的却是家里的宠妾。”这事儿也算不得隐秘,隆科多那德性几乎没不知道的,却都碍着佟国维不说。
“家里竟没有管?”妾能干出这样的事儿来,估计是被宠的上了天,可佟家又不曾分家,父母堂怎么会放任隆科多犯这样的事,再往小了说那也是丑事。
“简直叫惊掉下巴,”惠容想到那妾的来历,就些难以启齿,可两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她便压低了声音道:“听说这个妾,还是从舅家来的。”
完颜氏纳罕道:“佟家本就同赫舍里家联姻,那个妾若是随嫁丫头也是平常事。”隆科多的正房其实就是舅舅家的女儿,他的亲表妹,称呼起他母亲来哪怕叫得再远还要称一声姑母,随嫁丫头当了房里再怎么也不会叫吃惊。
“那原来是……是他舅妈屋里打帘子的。”惠容说完这句扯着帕子掩住脸再不肯说下去了。
周婷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这是她来到古代之后听到最骇听闻的事儿,简直刷新了她的三观,赤-裸裸的**啊。
把岳父的小妾弄过来睡了也就算了,他还敢明目张胆的宠上天。原来就是当妾的,恐怕出身低微,如今竟敢仗着宠爱逼死了觉罗家的女儿!
胤禛原来一直同隆科多交好,周婷也知道他心里是拿隆科多当舅舅的,也算是胤禛身边的一大势力,可这简直就是猪队友啊,要抓别的小辫子还得探访一二,他就直接摆全天下面前看,如今兄弟间还没争起来,等相互撕咬的时候这些事儿还不都得翻出来。
周婷再不熟悉政治也新闻里看过米国民的大选,那是有什么脏事烂事都要扯出来说的,报纸电视上的语言再文明再风趣也逃不过打击对手的事实,何况是讲究伦理正统的古代!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说不定胤禛就是接触了这样的,所以才把李氏纵成那个样子的,想想那
拉氏跟弘晖,周婷不禁心里一酸,深吸一口气才缓缓道:“佟家规矩这样好,这个妾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没那能耐作反的,佟佳夫就一点都不管?”都闹出命了,恐怕正妻也被挤兑得没半点实权了,隆科多的亲妈也不去管一管吗?
佟家出了两位皇后,谁也不敢说佟家规矩不好,可出了这事,心里都犯嘀咕呢。太子与佟家从来不对付,自索额图起就已经扛上了,现就只等着笑话看,又因为胤禛跟隆科多亲近,还提点了两句,无非就是前途一片大好,这样的不交也罢,摆明了等他上台不会给佟家好日子过。
“若能管恐怕早就管了,”惠容叹息一回:“到底是亲侄女呀。”
姑表亲上作亲,怎么就被个妾经哄住了呢。周婷拿指甲轻轻掐了掐手心,这样厉害的女,会不会也是同乡呢?
“拿那像掐牙的衣裳给换了。”周婷重新换了衣裳发式,打定主意要好好问一问隆科多的事,把舆论对这事儿的评价透给胤禛,免得别碍于孝懿皇后的面子开不了口。
胤禛这几天日日都书房呆到很晚,今天来正院的时候周婷已经睡下了,掀开帐子一股隐隐的玫瑰香,黑貂绒的毯子下面露出圆润的肩膀。
周婷半掩着口打哈欠,含含混混的问他:“爷又这样晚,送去的参鸡可吃了?”
“往后里头搁点面条。”胤禛往床上一坐把周婷搂了过来,手指头顺着她的披肩头的发丝滑向后腰。接待教皇使臣的事儿交给了他,忙乱了几日一直素着,一见香肉哪里还忍得住。
周婷身子往后仰倒,嘴角带着模糊的笑意,伸手点住胤禛的胸膛:“别闹,可有正事儿要问呐。”
胤禛挑挑眉毛,手上动作不停滑进了肚兜里头,嘴里还问:“什么样的正经事儿?比这个还正经?”说着拿手捏住一个揉了一下。
周婷身上一麻滑毛毯子上,抓住胤禛作怪的手想把它拉出来:“今儿听说了佟家的事儿,爷可为难么?”一句话还没说完呢,就被胤禛捻住红蕊,轻喘一声,抬腿踢了他一脚。
胤禛略一皱眉:“可是有些不好听的话?”嘴里说着正事,手上还继续,胳膊一用力把她扯到面前,后头那带子早散开来,小衣滑下去将将遮住半个球,雪白的胸脯引得胤禛凑过去吮了一口。
“哪还能好听呢。”一句话断断续续说出口,绯红着脸颊拿眼睛嗔他,小腿被他的手掌扣住了,往他面前拖,直接顶到了城门口,两条腿被他缠自己腰上面,那支起来的地方轻轻撑开城门。
“这事儿不须管,若有探问,只作不知,横竖是男的事儿。”胤禛自己对隆科多感情复杂,现又不能放手,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男的事儿?们男懂什么!”说着到最一个字鼻子里哼哼出声,心上麻痒着舒服,被胤禛撑开的小口子起了反应,一吸一吮的,整个扒胤禛身上。
胤禛自然感觉到了,手掌滑到软臀上揉搓一把:“说男懂什么?”一挺身没入半根,接下来周婷也顾不上说话了,一时被他顶起来一时被他按下去,嘴里除了嗯啊声,再发不出别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唔,**抽得好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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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回是把我的收藏抽掉五百
愣说这叫反复收
于是现在是打算给我一倍的钱了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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