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她视线转过去，却没有看到邹可可和段牧两人的嘴唇有掀动的迹象，仿佛她刚刚听到了两声是幻听。
邹大强眼神犀利。
“某两位蹭饭人员没有发言权，请收起你们的小动作。”
他看不出其他人的小动作，难道还看不出他们两个人的吗？这两人一撅腚，他都能知道对方下一秒放什么味的屁！
“我都可以，强哥你安排就好。”
最终谢岁杳并没有听取蚊子声的建议。
毕竟天香阁的杀伤力她可是亲身经历过的，一碗馄饨都买到了1888的天价，四个人在里面选吃一顿饭，邹大强应该是会血崩的程度。
第一天第一次见面总不能出手太重，来日方长，等以后熟悉了些再杀熟也不迟。
“好！那我们就去吃小东家！”
闻言，邹大强笑的一脸灿烂，但邹可可和段牧的脸上却满是怨念。
“又是小东家！”
“邹大强，你跟我说实话，这家店是不是你背着我们自己偷偷开的！”
不出所料，果然又是这个熟悉的店名。
是可忍段牧不能忍！
只要团建必选小东家烧烤，这一个月已经是他吃的第四次了！他承认这家店的味道确实不错，肉也新鲜，但是也没有必要次次光顾吧！
“不满意你出钱，说去哪就去哪。”
......
段牧忍下了。
小东家烧烤就在公司楼下没多远，四人一起往那边走去。
中途谢岁杳手机上弹出一条消息，是越淮发来的。
「越淮：有事，晚点回」
谢岁杳手指一戳，利落发送了条消息后就把手机揣回了兜里，继续和身侧的邹可可聊天。
却浑然不知，在距离她所在老旧单元楼十几公里的高耸商业大厦里，某位在商场上运筹帷幄，杀伐果决的男人却盯着她这条消息定定看了许久。
冯新作为越总手下最年轻的秘书，一向兢兢业业，月月满勤。虽然每次面对越总时，他总会被对方不怒自威的气场给震慑到，难免会有些紧张情绪。
但好在他专业能力过硬，做事一丝不苟，从入职到现在还没有犯过错，更没有被封总本人约谈过。
所以此时只是因为送了一份文件就被越总叫住的他，内心的慌张可不是一星半点。
“越总，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冯新强壮镇定，整个人的站立姿态都快要跟军训站姿有的一拼了。
“1是什么意思？”
嗯？
冯新愕然。
脑海中瞬间冒出一种不合时宜的答案，要是别人问起他就直接脱口而出了，可偏偏问这话的是平时不苟言笑的越总......
所以......
“1是一个阿拉伯数字，是自然数，是最小的正整数，也是最小的正奇数。同时，1也是一个有理数，是一位数，既不是质数也不是合数......”
冯新从记忆里翻出古早的小学知识，拿出当初面试时的认真，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越淮手指在桌上轻敲，什么都没说，但冯新见此却立马噤声，CPU疯狂运转，绞尽脑汁思考着“1”这个数字还有什么深层含义。
但是这是可以说的吗？
先前的答案不停在脑海中盘旋回荡，冯新眼神克制的在越总身上扫过，内心浪涛翻滚。
越总看起来也不像是那样性取向的啊，不过宽肩窄腰，透过死板的西装衬衫都能隐约看到内里被遮盖住的贲张肌肉线条，做1的话却是很有说服力，且很是精彩！
“回消息只发了一个数字1是什么意思？”
“1”是什么数他当然清楚，他不理解的是他给谢岁杳发去消息，为什么只收到了一个“1”的回复。
冯新以为自己窥见了什么爆炸性的八卦，心里燥热激动地很呢。可下一秒，越总的一句话却将他心中激动的小火苗瞬间浇灭。
虽然......但是有一种压轴菜是大米饭的感觉。
“回复1，一般是表示已收到，已知晓的意思。”
冯新收敛起所有人乱七八糟的想法，认真回答道。
也就是越总人不在他们秘书部的群聊里，不然稍微翻看一下聊天记录，就会发现一片连着一片的“1”。
听到答案的越总抿唇沉默了一瞬，冯新看不穿对方此时此刻的内心情绪，但却敏锐地感觉到今天的越总和往常不太一样。
不过他有点好奇，到底是公司里的哪位同事这么勇，竟然敢对越总回复1，是觉得自己的年终奖太多不想要了是吗？
————
另一边的谢岁杳并不知道有人因为她的一句回复，还专门找来人好学询问了一番。
此时的她正坐在烧烤店外面喂蚊子.....
终于知道为什么邹可可和段牧在听到吃饭要去小东哥时会表现的这么失望了。
小东哥家烧烤，店门口还没有招牌大，里面的空间更是狭窄，最多只能放下四桌客人，而且店里没有空调，只有一台焦黄的风扇在为吹凉而卖力。
所以谢岁杳四人为了透气，选择了外面的露天饭桌。
可是，透气是透气了，也比店里凉快些，但蚊子属实多，坐下不过十分钟，谢岁杳胳膊上就多了五个红包，最后还是邹可可把外套借给她，才少受摧残。
“大强叔叔，你们的烤串。”
稚嫩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谢岁杳转眸看去，端着一盘烧烤串的女孩一身脏兮兮的运动服，但脸上手上却十分干净。
“谢谢小阿婷。”
“小阿婷不是快要期末考试了吗，怎么还跑出来端盘子？”
邹大强闻言立马从女孩手上接过盘子放在了桌上，转而又熟络的和女孩聊起了天。
“我复习的很好，考试没问题的。”
女孩笑的很是阳光，面对客人询问学习上的问题也不扭捏，自信说道。
“真的假的！那大强叔叔要提前祝贺你考第一名了！”
邹大强表情夸张的惊喜道。
“嗯，那当然！”
女孩并没有因为邹大强的调侃而羞涩，反而大大方方的应下。
离开的时候还好奇地往谢岁杳方向看了几眼，这个姐姐长得好漂亮，她之前从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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